第2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習(xí)麟說他也沒什么具體的想法,白天的話不如就找個地方睡一覺休息休息,等到天黑了他再出來到幾個案發(fā)的地點轉(zhuǎn)轉(zhuǎn)??纯磿粫幸恍┨貏e的目擊者。 我覺得他這個辦法完全行不通,既然殺人的那個黑狼也能看到鬼魂。那他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讓習(xí)麟去抓,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yīng)該從活人的角度入手,而不是從死人那里問線索。 另外,張恍的死也是一個讓我完全想不通的事情。之前所有那些被殺的人都是生活潦倒遇到困境的人,為什么張恍這樣的人也會被列入殺人名單中?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集體自殺,那么張恍自殺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從差異之處找出這幾個人的共同點,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找出背后真相的唯一途徑了。 從粥鋪出來之后,我載著習(xí)麟又一次來到孫澤的家門口。習(xí)麟對我的這個舉動非常奇怪,他問我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顯然他覺得既然孫澤的魂已經(jīng)被打散了,那來這邊也不會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我沖他搖了下手指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孫澤他有病,他有短期記憶喪失的毛病。” “短期記憶喪失?這有什么關(guān)系?”習(xí)麟不解道。 “當然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著呢!”我說明道:“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死的人,過程無所謂,重點是我在他家發(fā)現(xiàn)了很多小便簽,他通過這些便簽幫他記住一些事情。一般有記憶的人會靠腦子來記自己最近做過什么事。但孫澤完全記不住,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記錄下來才行?!?/br> “類似日記嗎?” “有點那個意思,但形勢不一樣,比如你現(xiàn)在跟孫澤說晚上8點來找他,那他必須現(xiàn)在就把你的名字、晚上8點來找他、還有今天的日期之類的這些信息統(tǒng)統(tǒng)記錄下來,因為只要過個一兩分鐘,這些信息就都從他腦子里消失了。”我說。 “所以你覺得他家里可能會有一些類似你舉例子說的這種零散信息,是吧?” “對,找的就是這個?!蔽覜_習(xí)麟點頭道。 到了孫澤家門口,我拿萬用鑰匙開了門,屋子里跟之前的情況差不多,家里依舊是亂七八糟的,感覺警察并沒有移動這里的東西,可能也沒有拿走什么,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和習(xí)麟進到房間里,不知是做警察時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還是他不希望惹不必要的麻煩,他進屋之后立刻拿出一副手套戴上了。 我沒有隨身準備這種道具的習(xí)慣,不過我也不擔(dān)心警察會因為在這里找出我的指紋就告我殺人,所以我干脆就直接動手開找,完全沒有什么可顧慮的。 跟亂七八糟的客廳不同,孫澤的臥室明顯收拾得井井有條,我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臥室里從上到下所有的角落都找了個遍,也將所有帶有文字的東西都找了出來,并一一查看了上面的文字內(nèi)容。 孫澤記錄的東西非常的雜,有些是關(guān)于他住的這個地方的介紹,比如他住進來的多久了,提醒自己不用驚慌,他已經(jīng)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了。另外還有飯店的,比如哪個飯店的食物好吃,哪家難吃記得不要去等等。這些雜七雜八的內(nèi)容可以讓我看出孫澤并不是每天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這幾年他幾乎一直在這個城市里到處亂轉(zhuǎn),對于一個得了短期記憶喪失癥的人來說,這個城市對他來說絕對充滿了新鮮感,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城市永遠都是20多年前的樣子。 不過有一件事讓我覺得非常奇怪,就是我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跟朋友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在客廳的便簽上我看到了他記錄了房東在騙他錢,那也是唯一一條跟人有關(guān)的記錄了,或許他依舊記得20多年前的老朋友,但人都會變的,20年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如果他希望跟人有接觸,那就應(yīng)該做一些有關(guān)的記錄。 可是這屋子里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朋友的事,孫澤似乎過著一種特殊的“隱居”生活。 我在臥室里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于是我又到客廳去問習(xí)麟是不是有發(fā)現(xiàn)。 習(xí)麟拿了一張他從廚房陽臺的垃圾紙盒里翻出來的紙說:“沒什么特別的,不過這東西你覺得代表了什么?” 一邊說著,習(xí)麟也將兩張紙遞給了我。 紙上寫著四個字:“盯住日歷!” 這張紙被團得皺巴巴的,紙的四角有的殘缺了,有的還粘著透明膠帶,它們應(yīng)該是被貼在這個房間里的,不過因為某種原因被孫澤摘下來丟進了裝垃圾的紙箱里。 我拿著這張紙想了想,然后立刻轉(zhuǎn)頭回到孫澤的臥室里。他的腳尾正對著一個梳妝柜,柜子上面有一面夸張的大鏡子,我坐在床上朝鏡子里看了下,從鏡子里剛好可以看到我的上身,同時我也注意到在鏡子左上角有幾個很明顯的污點。 我又迅速下床到鏡子那里摸了摸那幾個污點。 污點有些發(fā)粘,應(yīng)該是有膠帶貼過所留下的痕跡,我拿了兩張紙在鏡子角比了一下,大小剛好不會擋住鏡子的下半部分,同樣也不會影響我從鏡子中看到我自己。 很明顯,孫澤在鏡子上貼過一些警告性的語言來提醒自己一些事情,他貼的是不是習(xí)麟找出來的這張紙我不太確定,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孫澤需要這面鏡子,他需要從鏡子中看到自己。 他要用這鏡子來提醒自己已經(jīng)老了嗎? 在他的記憶中他應(yīng)該是27歲時的樣子,他一覺醒來記憶已經(jīng)回到27年前,突然坐起來在鏡子里看到變成老頭的自己應(yīng)該會被嚇一大跳的,他放一個鏡子在這是什么意思?故意嚇唬自己嗎? “你覺得那幾張紙是他貼在鏡子上的?”習(xí)麟從旁問道,他的話也將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我搖頭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不過這上面肯定貼過一些東西,可能是提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27歲的時候了。不過嘛……” 說著,我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鏡子如果只是看臉的話,他用不到這么大塊的鏡子吧,他要看的是自己的全身,也就是說他身上應(yīng)該是有東西的。 紋身! “孫澤身上應(yīng)該有紋身!”我猛地轉(zhuǎn)頭對習(xí)麟說,然后趕緊拿手機給九公主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我立刻問九公主在孫澤的身體正面是不是有紋身。估廳團血。 九公主給出了一個非??隙ǖ幕卮穑骸坝校恢皇切乜?,他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紋身,不過都紋在一些平時不會露出來的地方,但只要他照鏡子就都能看得到?!?/br> “紋身都是字?” “嗯,都是文字,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紋身都拍下來了,你要看看嗎?”九公主主動問道。 “好,發(fā)到我手機上吧!”我回答道。 等了兩分鐘,九公主發(fā)照片過來了,照片總共有22張,每一張上面都是一個紋身,每個紋身上都寫著不同的文字。 上面有的內(nèi)容是提醒孫澤自己得了一種喪失短期記憶的病,有的提醒孫澤自己已經(jīng)不是27歲了,還有自己的老婆已經(jīng)去世了,她并沒有因為失憶的毛病而拋棄他。而在諸多的文字提示當中,有一個紋在胸肌下方、上腹部的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必須打掃房間!要把所有角落里的灰塵都擦干凈!” 我念了下紋身上的文字,這句話出現(xiàn)在孫澤的身上實在太怪異了,他到底在提醒自己什么?每次看到鏡子都要命令自己打掃房間保持干凈? 不對,這肯定不對。 “盯住日歷……”我又嘟囔了一下習(xí)麟找出來的那張紙上所寫的四個字。 孫澤有失憶癥,他所留下的文字記錄都寫得非常詳細,保證讓他看一眼就能知道什么意思,所以盯住日歷一定不是什么暗語,它所要傳達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在提醒他自己盯著日歷看。 那么日歷在哪呢? 快速打掃房間…… 對了! 孫澤不是為了讓自己打掃房間,他在提醒自己找一樣重要的東西,那東西可以提醒他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情,那東西一定是紙制的,上面有重要的內(nèi)容! “日歷!我需要日歷!找日歷!”我對習(xí)麟大聲說道。 第379章 順藤摸瓜 臥室里我已經(jīng)完全找過了,這邊沒有日歷,于是我和習(xí)麟一起出去把整個房間再次翻找了一遍。 孫澤的紋身提醒自己要把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可是他家里亂得跟豬窩一樣。這說明他根本就不是個有潔癖的人。他雖然沒有短期記憶,但27歲之前的記憶他依舊保留著,他肯定知道自己不是個愛干凈的人。 那么一塵不染的意思是什么?答案顯而易見了! 我和習(xí)麟把所有容易堆積灰塵的地方重點找了一下,最后在電視柜的后面我倆終于找到了一本日歷!那日歷上面雖然掛了些灰塵,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那里放了很久的樣子,估計是剛剛?cè)舆M去沒幾天。 日歷就是今年的,一頁都沒有撕,而且每一頁上面都寫著字,比如今天約好了幾點去做什么事之類的。 我逐頁向后翻看著,當翻到3月10號那天的時候,日歷上終于有內(nèi)容了:港南路西五號店。找王海,他能解決錢的問題(另。到今天我欠了33萬的債務(wù),算利息超過50萬,把這一條記在下一頁?。?。 我又翻看了下一頁,果然。按照孫澤自己所寫的備注,他真的將50萬債務(wù)的內(nèi)容下了下來,而且還有新內(nèi)容:去九紋龍找恍哥,特點是時髦的辮子,討論下注的問題,只說下注就可以了。 九紋龍恍哥! 看到這我不禁抬頭看了眼習(xí)麟,習(xí)麟皺著眉沖我點了下頭,示意我繼續(xù)。 日歷的后面立刻到了重頭戲,上面寫著:堅持三個月,然后去找九紋龍辮子哥,期間不要相信任何人,切斷跟所有人的聯(lián)絡(luò),如果有人沖進家里來就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日歷放在放在床頭柜鏡子下不要動。保證醒過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繼續(xù)向后翻,日歷開始進入倒計時,每天的內(nèi)容就是提醒自己還有債務(wù)在身,只要堅持三個月錢的問題就解決了。 在日歷來到4月5日的時候,上面又增加了新內(nèi)容:注意墻上是否有涂鴉,看到黑貓就要殺,進到屋子里把人殺了,然后去找王海?。ò堰@條提示放在口袋里,隨身可以看到的地方,要留備注燒掉紙,這是為了解決債務(wù)問題)。 4月10日,新內(nèi)容是:辮子哥退出了,但是有可能是假的,不到三個月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九紋龍辮子哥,不要相信他的話!堅持夠三個月就去找王海拿錢。 4月19日:黑貓找上門了,明天把日歷扔掉,扔在角落里,不要燒,留下線索,讓自己能找到它?。吹竭@段文字的時候如果不到三個月,就把一切恢復(fù)原樣,殺掉所有進屋的人!夠三個月了就去找王海?。?/br> 沒了,日歷后面的部分就沒有字了,看來到這里孫澤已經(jīng)將日歷丟進了電視柜的后面。不過他給自己留下了足夠多的提示,讓自己打掃房間,只要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打掃房間了就一定會找到日歷,而“盯著日歷”這個提示也成了他的雙保險。 “九紋龍的恍哥是個騙子,他們參與了一個變態(tài)的殺人活動,要么殺人,要么被殺,堅持三個月之后應(yīng)該有一筆獎金!之前那三個人也是參與了這個游戲,他們知道自己可能會死,所以就提前買了人身保險,一旦自己死了沒能賺到錢,那他起碼還能給自己家里的人留下一筆!”我抓著日歷激動地對習(xí)麟說道。 習(xí)麟沖我點著說:“王海!什么路來著?” 我趕緊把日歷又翻看了一下,找到了王海的地址:港南路西五號店!估廳團巴。 我和習(xí)麟沒有片刻耽擱立刻出了門開車往港南路開。港南路是舊城區(qū)的一條老巷,至于那個五號店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到那邊再找人打聽。 十幾分鐘我們來到了港南路西,然后一路走一路問,很快就找到了日歷上提到的五號店。 那是一家古玩書畫店,店門外的招牌是兩個毛筆書法字:五號。 停好了車,我和習(xí)麟一起推門進到了店里,店門上方的鈴鐺清脆地響著,提醒著店主人有客到了。 店里面布置十分雅致,內(nèi)部空間也很寬敞,有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里邊的一個柜臺后面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拿著一本大部頭的精裝書正在認真地看著,門上的鈴鐺似乎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示意習(xí)麟留在門口這邊,隨時注意一下門外的動靜,或者一旦有人想往門外跑,他好可以把人堵住,而我則走到柜臺前邊輕輕敲了下桌面,那中年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站在他面前了。 “啊,對不起,我看得太入神了?!彼贿叺狼敢贿厡头糯箸R放到一邊。 “沒事,我也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想找一個人,你這有叫王海的嗎?”我問。 中年男人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沖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堵在門口的習(xí)麟,之后他一邊向后退了半步一邊問:“不知您二位找王海有何貴干???” “沒什么,其實我最近手頭缺錢,我聽說到這來找王海就有辦法弄到錢了,我的身手不錯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蔽冶M量用友善地口吻說道。 那中年男人也和善地點著頭說:“錢應(yīng)該不是您會發(fā)愁的事吧?我見過很多潦倒的人,他們可不會像您二位這么悠然,我想你們的日子應(yīng)該從來不需要擔(dān)心錢,你們是另有什么目的吧?”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這確實在做一些特別的事,是不是?”我繼續(xù)試探著中年男人。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中年男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慌張,他好像并不懼怕我和習(xí)麟。 就在我琢磨著接下來是不是應(yīng)該適當?shù)貏佑靡恍┍┝r,忽然從店門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鈴鐺響,緊接著一個毛寸頭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笑著走進來好像準備開口跟店主人打招呼,可是他的目光第一時間便集中在了習(xí)麟的臉上,這也讓他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雖然現(xiàn)在是白天,但這個毛寸襯衫男的身上隱隱地透著一股薄薄的陰氣,這層陰氣并不是從他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而是像一層罩子貼在他的身上,這東西我見得多了,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一種狀態(tài),習(xí)麟也十分類似。 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這個黑襯衫跟我一樣是個陰陽師,而且跟五號店、張恍、以及黑貓涂鴉連環(huán)命案能扯上關(guān)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黑狼! “黑狼?”我立刻試探性地問了那小子一句。 黑襯衫沖我笑了一下,同樣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就在我以為他是胸有成竹準備過來跟我聊聊的時候,他卻突然轉(zhuǎn)身撞開門沖了出去,習(xí)麟二話不說緊跟著追到了門外。 我剛要跟著一起追出去,可是柜臺后面的中年男人卻單手撐著桌面身體一躍從柜臺后面跳了出來,他的身體在飛出來的同時也抬腳朝著我的下巴踹過來。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向后倒退同時抬胳膊去擋。 中年男這一腳剛好踹在我的左胳膊上,他的力道不小,這一腳竟把我踹得向后一趔趄。他或許是以為這一腳讓他占了上風(fēng),在兩腳落地后立刻來了個李小龍似的進步側(cè)踹,不過這次我有所準備,他的腳剛一踹過來我立刻用著手接住,這一次不是他把我踹開了,而是我用左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腳。 “小伙子,身手不錯嘛?!敝心昴芯拖耠娪袄锏墓Ψ蚋呤忠粯犹鹜葦[著造型跟我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