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dú)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這一次兩口子可不敢再等到晚上了,他們找了幾個曾經(jīng)遇到過一些詭異事件的朋友,想問問他們是怎么處理的,而其中一個人正是我的客戶,于是他就帶著這對夫妻過來找我求助了。 事情的經(jīng)過了解完了,但這兩口子向我提出的那個問題我卻沒辦法給出一個確定的答復(fù)。 馮悅心的母親看我不說話便焦急地向前探著身子問:“是不是我女兒出事了?” “怎么說呢……”我遲疑了一下,雖然我現(xiàn)在還拿不準(zhǔn),但我并不想用謊言給這對夫妻一些虛假的希望,所以最后我還是狠心地回答道:“我不想騙你兩位,照剛才兩位的說法來看,我覺得兇多吉少?!?/br> “???”馮悅心的母親驚詫地看著我,眼里滿是絕望。 “你們也別放棄,我只是說了目前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但具體是不是你女兒真的出事了,這還得等我去家里實(shí)地看一看才能知道。話說回來,你們兩位有多久沒回家了?”我問。 馮悅心的父親回答說:“有兩天了?!?/br> “這樣吧,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晚上過去看一下,如果能見到那個女人的話我會把事情問清楚的,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女兒我都會給你們一個回答,而且我保證不會讓她再到你們家里搗亂了?!?/br> “那真是太感謝了,太感謝了?!瘪T悅心的父親連連向我道謝,然后也將他家的門鑰匙非常信任地交給了我。在告訴給我了住址之后,他們自然也問了下費(fèi)用的問題,我并沒有多要,就按照老規(guī)矩先收了定金,等事成之后再付全款。 當(dāng)天晚上七點(diǎn)半,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馮悅心父母的家。剛一開門,屋子里那濃密的陰氣便撲面而來,毫無疑問,在這個房子里鬧騰的鬼一直沒有離開。 第384章 小屋中的死亡回放 幾張符紙扔過去,屋里的陰氣全都散開了,現(xiàn)在的時間并沒有到八點(diǎn),那咚咚聲也沒有出現(xiàn)。但我并不需要在房間里傻等著,我知道那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一直在,不需要等她現(xiàn)身我也一樣可以找到她。 追著殘存在屋子里的陰氣。我找到了馮悅心的房門口。并且直接推開了門。 就像馮悅心父母描述的那樣,這屋子里確實(shí)有一個女人,她懸在半空中,好像在這里上吊一樣,不過她身上并沒有血,也沒有像鐘擺一樣左右搖動,更沒有去碰撞墻壁,似乎她的這種靜止?fàn)顟B(tài)跟時間有關(guān),而這個時間應(yīng)該也跟她的死因有關(guān)。 我沒有急著把她從半空中拽下來,而是先用符紙在屋子里擺了個圖陣,將她完全封在這個陣中,之后我就在房間里靜靜地等著,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開始擺動起來的。 八點(diǎn)到了。女人依舊靜靜地懸在那里,并沒有任何動作,可是這房間里的陰氣卻變得越發(fā)的重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就連我自己都不禁打起了寒顫。 我趕緊結(jié)了護(hù)身印,然后盡量退避到房間的角落,再用八陽咒給符紙開光散在我身邊,阻止更多的陰氣朝我這邊來。 又等了一會,那些陰氣在地面上慢慢匯聚起來,并且慢慢幻化成了水的樣子,而且從這陰氣變成了水里明顯有東西冒了出來。 是只手! 從水下探出來的只是一只干枯的手! 那只手用力向上抓著,好像要攀住什么似的,它抓啊抓,最后抓到了懸在半空那女人的腳踝。 剛剛還懸停在那里的女人突然有了反應(yīng),她發(fā)出了一聲驚呼。然后兩只手向上抓住了什么,她原本空著的兩只手里憑空多出來一條繩子,她用力抓著繩子想要往上爬。同時也在用力踹著從水下伸出來的那只手。 “別抓著我!你快下去!快下去!”女人發(fā)瘋一樣地大喊著,然后用另一只腳踹著抓住她腳踝的那只手。 在連續(xù)蹬了幾腳后,那只手終于松開了,隨后它便慢慢地淹沒在了陰氣所形成了的水里。 那女人松了一口氣,隨后她也松開了雙手,兩只腳慢慢落回到地面,可就在她落地的同時,又有一只手從她背后探了過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瞪大了雙眼并且用力掙扎著,但那只手的力氣很大,不但讓這女人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也牢牢地控制住了她整個人,讓她完全沒辦法從那強(qiáng)有力的手臂下掙脫。 在維持了幾秒的固定動作后,那只手突然改變了發(fā)力的方向,她捏住女人的腦袋用力往墻上撞過去。 咚! 只一下,這女人就被撞得兩眼翻白,但那只手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依舊抓住女人的腦袋,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往墻上撞過去,一直撞到女人的腦袋完全變了形,血也從頭流到了腳,將身體全部染紅。 女人原本整齊的頭發(fā)散落了下來,臉全被蓋住了,從她發(fā)絲的縫隙中隱約可以看到她的一只翻白的眼睛。 那只手繼續(xù)抓著女人的腦袋然后用力向上一舉,在半空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套剛好套住女人的脖子,而當(dāng)只手松開的同時,女人的身體也隨之?dāng)[動了起來,她的腳輕輕撞擊著墻壁,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咚咚聲。 死亡回放! 類似的情況我見得太多了,屋子中的女鬼并不是有意在嚇唬馮家兩口子,她只是在不斷地重復(fù)著自己死亡的過程,至于她為什么會選擇到這個房間里來鬧,我想答案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我拿了幾張符丟在地上,那片由陰氣形成了水面瞬間消散了,隨后我走到那女人跟前,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腿,止住了她像鐘擺一樣的動作。 她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并用她在發(fā)絲之間露出的那只眼睛緊緊盯著我看。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抬頭看著她問道。 她并沒有立刻回答我,因為她脖子上似乎還掛著那根隱形的繩子。 我摸了一張符朝著她頭上扔了過去,然后念了個流火二字訣,一團(tuán)火在她頭頂炸開了,那隱形的繩子似乎也被炸斷,原本懸在半空的這個女人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而在落地的同時她也立刻朝著我撲過來,表情猙獰恐怖。 我稍微向后退了一步,以為地上有我早就布下的符陣,她根本沒辦法從里面沖出來,她能做的也只是站在符陣之中對我瘋狂地大吼大叫。臺投匠圾。 “你冷靜一點(diǎn),我不是來害你的!”我試著安撫她道。 這女鬼根本不聽我的話,依舊一個勁地想要從符陣?yán)餂_出來。 語言交流不起作用,那我只能用凈心咒了,雖然耗費(fèi)時間又麻煩,但這卻是立竿見影的方法。 三遍凈心咒念完,符陣?yán)锏呐砺届o了下來,她不再嘗試從符陣?yán)锩嫦蛲鉀_了,但隨之而來的過分呆滯卻讓我多了一分擔(dān)心。 女鬼站在符陣?yán)镆粍硬粍恿?,我也停止咒語并再次嘗試問她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 女鬼沒有理我,我又將問題重復(fù)了三次她才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擠出三個字:“我……的……家……” “這是你家?你是馮悅心,對嗎?”我繼續(xù)問。 當(dāng)我說到“馮悅心”這三個字時,女鬼的臉上明顯有了更為復(fù)雜的表情,她的身體向我傾斜了一下,頭發(fā)也因此向兩旁散開,將她的正臉全都顯露了出來。 在我剛進(jìn)到這房間時我見到過她的臉,她很年輕,很漂亮,不過現(xiàn)在這張臉卻已經(jīng)嚴(yán)重變形、扭曲,嘴唇因為撞擊而開裂,有一顆牙齒甚至嵌在了嘴唇上,樣子可怕得很,看得我不禁皺了下眉。 女鬼似乎從我的表情中意識到了什么,她猛地向后退了半步,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好像又要爆發(fā)了,我趕緊再次念起凈心咒,等她再次恢復(fù)之前那種呆滯的狀態(tài)我才停下來。 可是當(dāng)我再次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卻不再開口說話,與此同時她的身影也漸漸變淡,漸漸變得微弱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散掉一樣。 她并不是對人間沒有了留戀,也不是即將往生,她的種種反應(yīng)都在說明著站在這里的魂魄并不完整,那只是一縷殘魂而已。 或許是她魂魄中對家的那部分想念以及臨死前的恐懼單獨(dú)抽離了出來,并返回到了家里。這段殘魂中最強(qiáng)烈的意識就是恐懼,在凈心咒的作用下這恐懼漸漸消失了,殘魂自然也會隨之消失。 在我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我趕緊追問道:“你知道自己死了嗎?” “死?”她那恍惚的表情隨著自己的這句反問而消失了,她詫異地看著我,然后愣愣地說:“我死了?我……我死了……”她意識到了,后面的這句話已經(jīng)沒有了疑問的語氣,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又摸了摸已經(jīng)嚴(yán)重變形的腦袋。 “小光!小光他……小光他……”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并驚慌地說道。 “小光是你男朋友吧?”我問。 “小光他……我們在溫泉遇到了……遇到了……遇到……了……”她睜大了眼睛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她的話始終斷斷續(xù)續(xù)的,到最后也沒能說個清楚明白,而且她也沒有給我機(jī)會繼續(xù)提問,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趕緊把地上符紙?zhí)唛_,然后抓緊時間問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小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馮悅心的這段殘魂就在我面前慢慢消散開了,最后徹底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女鬼確實(shí)是馮悅心,而看到這段殘魂也就意味著她確實(shí)出事了,到最后我還是要把這個壞消息帶給那對可憐的夫妻。而就在我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房間里的怪異現(xiàn)象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按說馮悅心的殘魂散了,這屋子里的陰氣也應(yīng)該一直消散才對,可是現(xiàn)實(shí)情況卻并非如此,在我打散了符陣之后,從房間的四角又有陰氣聚攏了過來,這些陰氣好像水一樣一點(diǎn)點(diǎn)地流動著,而且在水里似乎有著什么,這感覺就好像是某種東西隨著馮悅心的殘魂一起來到了這個家。 是那只手? 難道那并不是單純的死亡回放? 突然,從陰氣里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感覺就是之前抓住馮悅心腳踝的手,而現(xiàn)在這只手直奔著我的腳抓了過來。 我并沒有躲閃,索性就讓這只手抓住了我的腳踝,這手冰冷刺骨,一股寒意瞬間遍布了我的全身,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也在將我向下面拽,好像要把我拉進(jìn)黃泉地府一般。 當(dāng)然,我不可能被這樣拽下去,在那只手用力抓著我的同時,我也用左手一把擒住了那只手的手腕,接著反著用力把他向上一拽,讓我意外的是那只手并沒有跟我較勁,似乎下面的東西正等著我將它拽上來一樣! 呼的一下,從那一團(tuán)水一樣的陰氣當(dāng)中冒出來一個東西,那并不只是一只手,而是一個人!一個有著兩個頭的人! 第385章 鬼村傳說 雖然我并不想承認(rèn),但我確實(shí)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尤其是他的腦袋。 他并不是真的有兩個頭,而是他的頭被從中間切開分成了兩半。這人腦袋上的切口非常齊整,好像是被一把大刀縱向切開的,但我并沒有從傷口處看到血跡。只看到了‘亂’糟糟的、好像腐爛的木頭一樣的創(chuàng)面。 分成兩半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兩只眼睛也完全是翻白的,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怪物。他并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是憑著本能在逃脫折磨。 在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之后,我也立刻松開了手,但這個分頭人并沒有掉回到水一樣的‘陰’氣中,而是兩臂支撐住地面,將整個上半身‘露’在了地上。接著,他慢慢抬起頭。好像是在看著我似的,但他并沒有開口說話便猛地向下墜去。似乎在‘陰’氣下面有著某種更強(qiáng)大的東西將它拖回了地府。 我并沒有去阻止,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當(dāng)那分頭人的手再次消失之后,那水一樣的‘陰’氣也跟著慢慢散去,最后真真正正的不見了,徹底不見了。 隨后的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有離開馮家兩口子的家,而這一夜也沒有‘陰’氣再次出現(xiàn),以我的經(jīng)驗來判斷。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有鬼來他們家里‘sao’擾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我的工作做完了。 還是那句老話,除鬼必尋源。 馮悅心肯定是出事了,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她是怎么死的,還有她的男朋友小光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這些事還沒有‘弄’清楚,而馮悅心遭遇的事情一天沒有查得水落石出,她的亡魂就一天不會安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總會有一天她的亡魂還會回到家里,到那時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可就誰都說不準(zhǔn)了,畢竟鬼事無常,不能用平常人的情感、道德來判斷。 早晨回到樂易堂后,我給馮悅心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并將他們約到了樂易堂見面。 來到辦公室之后他們并沒有著急問我在他們家到底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但我很清楚他們回避這個問題的原因,他們是在害怕,害怕聽到那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消息。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算我再怎么隱瞞結(jié)果都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但我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后還是不忍心把這個結(jié)果告訴他們,這也讓我們的這次約見變成了雙方各自沉默不語的局面。 過了好一會,馮悅心的爸爸最先打破了僵局,他緊鎖著眉頭問:“是不是……是不是悅心她已經(jīng)……” 我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馮悅心的mama頓時哭了起來,馮爸的表情也很痛苦,不過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所以并沒有在我面前完全崩潰。 馮媽哭了足有十幾分鐘才漸漸控制住情緒,隨后馮爸也向我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這一次我沒有再做任何隱瞞,就把昨天我在他們家里所見到的一切都說了個清楚,也包括了那只從‘陰’氣里鉆出來抓住馮悅心腳踝的分頭怪人,還有捂住馮悅心的嘴,用力撞她頭并將她吊死的怪手。 馮媽聽后情緒再一次失控了,不過這次她只哭了兩聲便停住了,隨后她憤怒地看著我問:“所以……所以悅心她是被人害了,是嗎?” “具體是不是被人害的我還不能確定,但她的死絕對不尋常,而且回到你家里的那個并不是她完整的魂魄,只是一段殘魂,我想她的亡魂應(yīng)該還在出事的地方,如果不找到她,早晚有一天你家里還會鬧鬼?!?/br> “還會……”馮媽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同時她的眼神明顯是在回避我。 我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了,從我做學(xué)徒的時候我就見過太多的人有馮媽這樣的反應(yīng),他們以為自己的至親至愛死后化鬼再回來是件好事,他們以為還可以跟自己的親人像從前一樣一起生活。但是他們不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回來的往往跟從前活著的那個人不一樣。臺丸冬號。 “如果你在想著和你‘女’兒的亡魂繼續(xù)生活的話,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回來的已經(jīng)不是你的‘女’兒了,鬼可不是那么溫順的東西!”我警告道。 馮媽有些猶豫,她似乎并不想聽我說這些。 “你好好想想之前你在家里看到的,就算你‘女’兒的亡魂回來了,但是她天天那個樣子你覺得你能接受?而且說不上什么時候她就會把你們倆當(dāng)成殺她的兇手,然后報復(fù)在你們身上,或者報復(fù)到其他去過你家的人身上!”我繼續(xù)提醒道。 馮媽好像在回想著幾天前自己看到的東西,隨后她也動搖了。她低頭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然后擦掉眼淚望著我問:“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嘛……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你們‘女’兒男朋友的家人,看看他們是不是愿意配合,現(xiàn)在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我去一趟日本,既然她是在那邊突然失去聯(lián)絡(luò)的,也最應(yīng)該從那里找起?!?/br> “去日本嗎?”馮爸驚訝地問了我一句,同時也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