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給你上另一堂課?這堂課要告訴的你的道理是?有時候殺掉一個人反而是對她的一種仁慈！”老師嚴厲地說著?但他的語氣中卻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隨后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柒月所熟悉的?她的老師將一條蛇一樣的怪物按在了那女孩的胸口?那條蛇立即鉆到了女孩的身體之中。女孩痛苦地慘叫著?在倒地之后就像一條蛇一樣在地上掙扎?扭動?樣子痛苦至極。

    柒月并沒有繼續(xù)在這里目睹隨后的儀式?她被帶回到了大宅里。這一次她沒有被關(guān)進黑屋?而是被鎖在了一間通亮的房子之中?同樣被關(guān)在這里還有那個柒月沒能忍心殺死的女孩。

    那女孩的痛苦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最關(guān)鍵的是這痛苦又不會導(dǎo)致她昏迷?她只是在柒月面前不停地掙扎?慘叫著?喊到聲音嘶啞?喊到再發(fā)也不出任何聲音。

    柒月試著用三年來她所學(xué)到的咒術(shù)來讓這女孩安靜下來?可是沒有用?她學(xué)到的那些東西根本沒辦法減輕女孩的痛苦。盡余介才。

    最后女孩筋疲力盡了?連喊叫和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是趴在地上時不時地抽搐著?這抽搐也在向柒月傳遞著兩個信息：一是這女孩還活著?二是她依舊在被痛苦折磨著。

    柒月一直盯著面前的女孩?她沒辦法合眼睡覺?矛盾與自責(zé)就像兩把利刀在反復(fù)刺著她的心臟。正在她猶豫著是不是應(yīng)該殺了這女孩?讓她徹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時候?那女孩的身體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女孩的身體被拉伸?變長?皮膚和肌rou被撕裂?發(fā)黑的血也在地上蔓延開來！女孩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后像一條蛇一樣撲向了柒月。

    女孩的襲擊并沒有成功?柒月很輕松地抓住了女孩的脖子。

    女孩的雙臂還在揮舞著抓向柒月的臉?可她的臉卻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她的眼里甚至流出了眼淚。她沒辦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用口型對柒月說著：“殺了我?求你了?殺了我吧?就像殺我爸爸一樣！”

    柒月就像被一道閃電瞬間擊穿了?她的手隨之松開了?那女孩也繼續(xù)像一條蛇一樣沖過來?并用她那被拉伸成畸形的身體將柒月緊緊纏住。

    柒月感覺自己被越勒越緊?她感覺無法呼吸?感覺骨頭在折斷?但她并不想掙扎?只想就這樣死去。

    女孩那流著淚的臉轉(zhuǎn)到了柒月的面前?然后下頜咧開?就像蛇那樣把嘴張得巨大無比?大到足可以一口將柒月的頭整個吞下。

    柒月的眼睛緊盯著那張恐怖的嘴?她沒有閉上眼睛?因為她討厭黑暗?她希望自己死的時候周圍充滿了光。

    可就在那女孩準(zhǔn)備一口將柒月的頭吞進嘴里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瞬間沖到了她們跟前?并一把抓住了那女孩的脖子。隨著幾句咒語出口?那女孩全身都被一團火包圍了。

    痛疼讓她不得不松開柒月?隨后她也被沖進來的那個男人扔到了房間的角落。

    柒月大口地喘著氣?她剛剛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可是解脫并沒有如愿到來。她抬頭看了眼沖進來救下她的那個男人?那正是之前阻止她殺死老師的那個魁梧男人。

    隨后她的老師也走進了屋子?他來到柒月的面前問：“你想死?”

    柒月沒有回答?只是用憤恨的眼神回應(yīng)著對方。

    “我不喜歡你這種態(tài)度?也許我該從頭教你一下什么叫服從?！?/br>
    說完這話他便朝著那個魁梧男使了個眼色?魁梧男立刻走到柒月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并重重地撞在墻上。

    柒月想要抬手扯斷那魁梧男的命線?可是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了?這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抬起胳膊?兩條腿也只能僵直地垂在原地。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只要戰(zhàn)勝了恐懼?你就不會再軟弱了?！崩蠋熞馕渡铋L地說道?隨后便沖著魁梧男點了點頭。

    魁梧男立刻用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接著便將刀子一橫?在柒月的眼前唰地一刀橫砍了過去。

    柒月感覺有一團火在眼前灼燒?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她周圍的所有光亮都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一片漆黑?以及在漆黑中閃現(xiàn)的一團團模糊的影子。

    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終于松開了?在落回地面之后她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那里確實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眼角還有血還流?她的手被火灼燒著?疼痛也從雙眼傳到了雙手?再由眼睛和手傳遍全身各處。

    在痛苦中柒月再次昏迷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籠罩在她周圍的只有無盡的黑暗?以及與黑暗一同向她襲來的孤獨與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黑暗中待了多久?她只知道偶爾會有一些模糊的影子給她送來食物和水?還有同樣的模糊影子一邊笑著一邊對她動手動腳。那些送食物的影子柒月選擇對他們放任不管?但誰要想靠近她?她立刻會毫不猶豫地扯斷那一條條清晰地印在影子上的命線。

    就在這漫長的過程中?她漸漸知道了有時候并不需要自己動手?她發(fā)現(xiàn)那群早已臣服于她的狼可以替她做很多事情?包括殺戮。

    第633章 反叛的殺手

    黑暗并不會時間的推移而從柒月身邊離去?但孤獨和恐懼感卻因為這片永不消退的黑暗而變得越來越弱?或許是因為狼群的陪伴?又或許是因為那不斷向柒月挑釁而被她殺死的模糊身影給了她勇氣。她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ゝ適應(yīng)了奪命ゝ適應(yīng)了命運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她開始跟狼群交流?讓狼告訴她晝夜更替。同時她也在墻上刻畫出痕跡來提醒她到底在這個密閉的房子里待了多少天。

    柒月并不知道自己在適應(yīng)了黑暗之前到底在這地方待了多久?但她記得從她開始在墻上做記號之后的每一天ゝ每一月ゝ每一年。

    在這段時間里?她的日子過得從不單調(diào)或乏味?因為每天都有不同的挑戰(zhàn)在等待著她?或者是一頭嗜血的怪物?或者是某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也有可能是幾個n年沒嘗過女人滋味的色狼?但不管出現(xiàn)在這屋子里的東西是什么?等待他們的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

    在干掉這些人之余?她還會繼續(xù)學(xué)習(xí)新的東西?她的老師依舊每天過來隔著門教她有關(guān)道術(shù)的東西?教她學(xué)習(xí)盲文?教她如何利用聽覺ゝ嗅覺來彌補失去視覺所帶來的不便。

    柒月其實并沒有覺得瞎了眼對她有多大的影響?她的陰陽眼能讓她清楚地看到那些散發(fā)出陰氣的人。而那些她完全看不到的則會被她的狼輕松殺死。但是柒月并沒有因此而放松?她依舊在努力地學(xué)習(xí)?每天勤奮地練習(xí)?她不再考慮死亡的問題。因為在她心里有了一個全新的目標(biāo)——如果她有朝一日可以從這個屋子里離開?她會去殺了那個打敗她的魁梧男人?再宰了她的老師?然后把所有被困在這宅子里的小孩都救走。

    在柒月在墻上做記號的第三年初?她的老師過來問了她一個問題：殺人有什么感覺?

    柒月的回答非常簡單：沒有任何感覺。

    老師似乎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他終于打開了大門?柒月聽到了大門開啟的聲音。但眼前依舊只有一片黑暗?不過在黑暗之中她可以看到縈繞在她老師身上的那團特殊氣息?而在她老師的身旁則站著一個流露出更強烈氣息的巨大身影。

    她在走出牢房之后立刻用她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所學(xué)到的一切技能攻擊那個巨大的身影?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再像兩年前那樣弱不禁風(fēng)。

    失去了普通的視覺讓她的陰陽眼變得更加犀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朝她襲來的咒術(shù)?甚至能看清咒術(shù)的構(gòu)成?并輕而易舉地用最簡單的一擊將咒術(shù)瓦解。有了這近乎無懈可擊的防御能力。柒月便不會輕易被擊敗?而她的進攻手段也不是一味地依靠徒手撕扯命線了?她可以用符ゝ用咒ゝ用她的狼群。

    可是最終她還是敗了下來?在經(jīng)過了將近20分鐘的苦斗后?柒月斗得彈盡糧絕體力透支?她的狼群被擊潰了?而她也實在沒有力氣去斬殺魁梧男召出的式鬼巨獸。

    不過她的攻擊行為并沒有換來重回監(jiān)獄的懲罰?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她被帶到了一個新住處?一個位于城市之中的新家。

    在這里?柒月在她老師的幫助下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適應(yīng)了城市里的生活?也像學(xué)習(xí)陰陽道術(shù)一樣學(xué)習(xí)了各種生活技巧?在半年之后柒月已經(jīng)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獨立生活了。

    不過她并沒有得到自由?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盲眼小姑娘?而等待她的卻是一項任務(wù)?一項殺人任務(wù)。

    這一次她便得冷酷無情了?在了解過具體刺殺目標(biāo)之后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出了手?包括目標(biāo)的孩子在內(nèi)?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如果不殺那孩子會帶來什么結(jié)果——那小孩并不會因此而獲救?反而會體驗到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所以她寧愿給那孩子一個痛快。

    從那之后柒月不斷從老師那里接到任務(wù)?她也一個接一個地將它們完成。漸漸的?她變成了老師身邊一條聽話的狗?她不再表現(xiàn)出任何攻擊性?也不會進行任何反抗?即便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她也只有到了出手殺人的一瞬才流露出殺氣。

    兩年之后?柒月的行動換來了老師的信任?她被老師帶去見了幾位所謂的大人物。她并不知道那些大人物到底是誰?但她清楚那些人都不好惹?因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大人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那些氣息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濃ゝ都要烈。

    那次見面之后?柒月成了聶政中的一員?她也知道了自己幾年來一直在幫聶政這個組織殺人?而聶政也在努力培養(yǎng)出更多和她一樣的人。

    不過殺人并不是“聶政”存在的意義?柒月了解到聶政想要復(fù)興某樣?xùn)|西?但復(fù)興的到底是什么柒月并不知道?她的層級并不允許她掌握聶政的核心信息。

    好在柒月其實并不是特別關(guān)心聶政到底在干什么?她需要知道的只是自己在聶政這個組織中處于什么地位?聶政到底有多信任她?她需要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回到那個山中大宅的機會。

    半年后?這個機會終于來了！

    柒月得到了一個新任務(wù)?她要跟著她的老師一起去一趟青島?尋找傳說中的神物英招。

    這次的任務(wù)并不輕松?好在柒月并不需要參與到搜尋的過程中?她要做的只是以保鏢的身份跟在她老師的身邊?并保護他的安全。

    經(jīng)過了四個月的努力?英招終于在一天午夜從一塊海冰中復(fù)生了?柒月的眼前依舊被黑暗籠罩著?這也使那匹有著冰藍色翅膀的天馬成了她視線之中唯一的焦點。

    同行的人早已準(zhǔn)備好了收服英招的咒陣?在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斗法之后?英招終于被成功困在了陣中。盡余尤巴。

    就在老師興奮地走向英招的時候?柒月如同一個幽靈一樣飄然來到老師的背后?并用極其輕微的一個抬手動作劃過了老師的后頸。

    老師倒在了地上?他的命線被柒月扯斷了?附在這男人身上的各路式鬼紛紛涌了出來?隨后也被柒月的狼群一一咬殺。在場的人有的要逃?有的則對柒月展開了攻擊?但不管是哪一種人柒月都沒有打算放過?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在場的所有人都變成了鬼魂?并被狼群吞噬殆盡。

    最后柒月自己來到了英招面前?并對筋疲力盡的英招使用了契咒?將它收服為自己的式鬼。

    得到了英招之后?柒月獨自返回了住地?在用魂祭讓英招暫時恢復(fù)了一些氣力之后?她便動身出發(fā)?前往那個造就了現(xiàn)在這個自己的荒郊大宅。

    柒月找到大宅時剛好是午夜?宅子里的人又在山中進行著那邪惡的儀式?柒月直接沖進了山里將進行儀式的所有成年人統(tǒng)統(tǒng)殺死。之后她又返回了大宅?將里面的那些聽差狗腿子全部殺光?又將這個魔鬼之屋徹底燒毀。

    當(dāng)晚?柒月帶著被救出來的孩子逃離了這座大宅。

    可是只過了一天情況就失控了?被救出來的孩子們開始發(fā)瘋?并出現(xiàn)驚人的變化?他們在來到城市后突然發(fā)狂一般地殺人?而且還會吃掉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的rou?他們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人性。

    柒月并沒有放棄他們?在福利院的連體朋友的幫助下?柒月勉強控制住了這些發(fā)狂的小孩?并將他們再次轉(zhuǎn)移到人跡罕至的荒郊。但他們只在荒郊里藏了不到一周便暴露了行蹤?聶政的人找來了?其中便有那個曾經(jīng)兩次擊敗柒月的魁梧男人。

    有了英招?柒月的戰(zhàn)斗力也有了質(zhì)的飛躍?她終于可以跟那魁梧男人斗得不相上下?可是她能做到的也僅限于斗個平手而已?但那些被她救出來的孩子大多數(shù)又都被聶政的人搶了回去。

    無奈之下柒月只能選擇逃跑?而最終被她救出來的除了她的朋友之外就只有九個孩子了。

    從那之后柒月便帶著她的朋友和九個孩子過起了逃亡的生活?但這些人并不像她那樣幸運?他們沒有陰陽眼?也沒有力量去駕馭那些糾纏在他們魂魄中的厲鬼?他們沒辦法長大?甚至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及神志?有時候他們會因為饑餓而發(fā)狂?在發(fā)狂之后他們只有通過食人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了讓自己的朋友以及被救出來的這些孩子能夠保持人性?柒月在躲避聶政的同時也開始進行了獵殺。

    多年的訓(xùn)練讓她做起這種事來駕輕就熟?而她選擇的目標(biāo)也多是跟聶政有過一些瓜葛的人?或是其他一些早該下地獄的惡徒。

    每當(dāng)孩子們有發(fā)狂的趨勢?柒月就會出去尋找那些惡徒?并將他們殺死之后帶回藏身地?有時候她也會帶回來一些活的?因為有些人實在太過可恨了?干凈利落地殺了他們反而太過便宜了他們?所以柒月選擇用另一種方式對他們進行懲罰。

    這種日子一過便是六年。

    第634章 兵臨城下

    柒月的經(jīng)歷講完了?她確實跟聶政有關(guān)聯(lián)?但具體細節(jié)卻是我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的。

    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她眼角的傷疤?然后繼續(xù)向下移動著尋找她身上的其他傷痕。很難想象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姑娘是如何在那種殘酷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的?更難以想象她如何讓自己得以維持人性。

    或許我可以將這一切歸功于她與生俱來的天賦。但更多的或許是她對自己的憎惡吧?她憎惡自己的童年?憎惡自己的成長?憎惡自己身在聶政期間做過的所有事情?所以當(dāng)她終于得以離開聶政之后?她才會成為現(xiàn)在的自己?一個與從前截然相反的人。

    “最近鬧出來的那個獵鳥狂魔是怎么回事?應(yīng)該也是你救回來的那些孩子干的吧?”我隨意尋找著話題?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柒月從她那殘酷的回憶中抽離出來。

    “嗯。是張萌?就是那個替我一直照顧那些小孩的小姑娘。她被聶政的人困在大宅子里的時候沒少被欺負?那種……那種欺負。”柒月顯然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在頓了一下后她繼續(xù)道：“他們覺得用這種方法能激發(fā)出這些女孩的潛力?他們也打算這樣對我?結(jié)果我把那些人都殺了?但張萌沒做到。后來她開始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結(jié)果也留下了心理陰影?！?/br>
    “所以張萌隔三差五就跑出去勾引那些好色之徒。然后對他們進行懲罰?”我問。

    “是?我并不覺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對?有些男人就是該死！我警告過她不要太頻繁地干這種事?容易暴露自己。另外一點就是容易失控?她今天就失控了。”柒月回答。

    “你以后應(yīng)該好好管一管她了?她差一點把一個連色狼都算不上的人給宰了?！蔽业馈?/br>
    “算不上嗎?如果他不是好色怎么可能被抓到?張萌絕對不會出那條巷子的?！逼庠路瘩g道。

    我被問得語塞了?確實?那小子如果不是起色心跟著進了小巷看熱鬧?估計也就不會被抓了。

    我并不想跟柒月討論那男人到底是不是夠壞這個問題。而是把話題又轉(zhuǎn)回了聶政上?我問她說：“最近有個聶政的人在這邊被殺了?讓獵鳥狂魔給殺了?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我知道那個人?他是我殺的。我知道聶政的人會很快找過來?所以我才讓顧東去警察那邊做個誘餌?沒想到釣上來的不是聶政的人?反而是個聶政的對頭。這應(yīng)該也算是緣分吧?！?/br>
    “你還相信緣分?”我笑著問。

    “不信?就是那么一說?你別在意?！逼庠铝⒖虜[手否認道。

    “話說回來?你的那匹馬它叫英招?不是招司嗎?”我繼續(xù)尋找著話題。

    “神英招司之！你斷句斷在了招司那里?”柒月問。

    “難道錯了嗎?神英、招司、之?不是這樣?”我好奇道。

    “當(dāng)然！司的意思是管理、工作?原文的大概意思是派遣天神英招去管理花園。你有好好上過學(xué)嗎?”柒月問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我當(dāng)然上過學(xué)！而且還順利拿到了高中畢業(yè)證！當(dāng)然?我并不會告訴她我從小學(xué)開始學(xué)習(xí)成績就始終排在班級的倒數(shù)三名之內(nèi)。

    “咱們還是不要討論英招或者招司的問題了?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吧?這些小孩你準(zhǔn)備一直帶著他們東躲西藏?幫他們繼續(xù)殺人?”我問。

    柒月沒有立刻回答?她側(cè)頭將臉朝向了窗口?就好像她可以看到從窗外透進來的光。

    “我不知道。”柒月輕嘆了一口氣?“其實從我殺了我老師之后就沒想過我可以逃多久?六年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長了?可能再逃幾年聶政的人就會抓到我?把我關(guān)起來或者干脆殺掉。我只希望在我還活著的這段時間里能讓那些孩子不要受太多的罪?！?/br>
    “你覺得把他們關(guān)在那個倉庫里喂他們吃人rou就不算受罪了?”我盡量用緩和的語氣問出這個尖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