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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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癟癟嘴,沒有再繼續(xù)不識趣。要不然剛到府的第一日,該被殿下安排圍著院子跑十圈打發(fā)時間了。 駱懷遠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真的!”斬釘絕鐵。 正說著,剛才那宮人嬤嬤又進來了,手里還拿了些針線、布料、棉花之類的東西。這次駱懷遠沒有趕著小安子出去,讓他呆在了屋內(nèi)。 先是挑布料,大多是為棉布。 駱懷遠選了幾塊都不是很滿意,挑來挑去選了一塊兒既厚實又軟綿的布料,然后又挑了一塊兒白色的細棉。 之后對那嬤嬤筆畫了一下,讓她拿著剪子開始裁布,其間不停指揮說大了小了,才裁剪兩塊兒形狀不規(guī)則的布片,跟著指揮那嬤嬤往布上絮棉花,一層一層,差不多半指厚薄才讓停住。 然后便是縫合了,四周一圈全部縫住,然后在中間及兩側(cè)加了幾道線。 駱懷遠又指揮那嬤嬤去縫另外兩塊兒呈三角狀的布,縫好后,最上端穿了一條細繩。這嬤嬤的手藝極好,針腳整齊,雖樣子簡單了點兒,但大體形狀沒差。 他磨蹭了下那條帶蝶翼的細棉布墊子,又拿起那條三角小褲看了看,想象著小王妃渾圓挺翹的小屁股包裹在這個里面,頓時有一種要窒息了的感覺。 幸好眼前這兩人都不知是做何用,倒也沒讓駱懷遠感覺到尷尬,甚至有一種怪異的興奮感,他將之歸咎于男人的劣根性。 他沉吟一刻,道:“這個不行,針腳太粗,用更細一些的絲線縫。這個還不錯,就是花樣兒太簡單——”他指了指三角布腰側(cè)一處,又點點后面正中間,“在這兩個地方繡些花草做點綴,然后在這一處縫一塊兒薄點的皮子,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br> 那嬤嬤想了想,道:“那奴婢將繡線分成十六股,取一絨來繡,定然不會針腳粗糙的。這些地方繡花樣,可是要挑選花樣?” “這幾處繡幾朵祥云的紋路,簡單大方點兒?!?/br> 嬤嬤不明就里,點點頭,“那奴婢便下去了?!?/br> 駱懷遠揮揮手,等宮人嬤嬤走了后,才灌了一杯冷茶冷靜冷靜。 到了晚上的時候,東西便呈上來了。 駱懷遠看了之后,非常滿意,賞了那嬤嬤一個銀元寶。之后,他想了想,將小安子叫了過來在他耳邊細細交代。 小安子聽了,面紅耳赤,連連搖頭。駱懷遠又是齜牙又是咧嘴,威脅利誘輪番上,才讓小安子勉強答應(yīng)下來。 駱懷遠乜著眼兒瞄小安子,心道:要不是沒人可用,你小子又是個太監(jiān),爺爺我才不會讓你去呢。 次日,駱懷遠再度拜訪溫泉莊子。 嚴嫣呆在歸雁閣,沒有出來,他便只能去找嚴陌,使著小安子去了歸雁閣。 小安子去了神神秘秘,拿出一包東西給了嚴嫣,又附耳說了一番話。 嚴嫣似窘似惱,表情很怪異,過了半響才問:“這東西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小安子噎了一下,連連擺手,“跟我們殿下沒關(guān)系的,是下面一個宮里的嬤嬤為了方便自己弄出來的,據(jù)說是極好使的,傳到殿下耳朵里,殿下便命人做了一套過來,想讓姑娘也使使。” 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不打自招嗎? 嚴嫣臉色一下子爆紅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小安子眼前唰得一下到了門外,再然后便不知所蹤了。 掛落飛罩水晶簾兒那里,梅雪探頭探腦,沖小安子招招手,“小安子,你對姑娘說了什么,讓她那么生氣?” 小安子笑得干干的,“沒啥,沒啥?!?/br> 殿下,小安子可都照您交代所說的,其他可是一字未提。 駱懷遠心中忐忑,既怕小安子去了話說得不好惹了阿嫣生氣,又怕阿嫣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總而言之心里復(fù)雜得很。 嚴陌好奇的瞄了他兩眼,“駱哥哥今日怎么沒聽你提阿姐?” 駱懷遠干笑:“我平常喜歡提你阿姐嗎?” 嚴陌只笑,不說話。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風(fēng)似的卷了進來。嚴嫣玉面緋紅,氣喘吁吁,杏眼微瞇,神色很詭異。 駱懷遠跳起來干笑著,搖搖胖胖的手,“阿嫣meimei好?!?/br> 嚴嫣乜了他一眼,看著嚴陌,“阿陌你先出去一下,把你的丫鬟都帶出去,我和你駱哥哥說兩句話?!?/br> 嚴陌老實的哦了一聲,便帶著屋里人挪走了。 門緊緊的閉上,駱懷遠見情勢不對,縮去了炕角,瑟瑟發(fā)抖。 “阿嫣meimei,你怎么了?可別氣啊,有話好好說,是不是小安子那個蠢蛋惹你生氣了,等會兒我替你教訓(xùn)他?!?/br> 嚴嫣沖他端莊一笑,便擼了袖子沖上去。將這個駱大胖按在炕上就是一頓狠揍,駱懷遠抱著頭,蜷著胖胖的身子,鬼哭狼嚎。 “阿嫣meimei,我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安子,你這個小兔崽子,等會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啊,救命啊!” …… 嚴陌帶著燕兒幾個貼著門扇聽,神色詭異。 燕兒一臉擔憂的表情,“三姑娘該不會是打了駱少爺吧?” 鶯兒點點頭,“聽動靜兒就是!” “怎么辦?姑娘可是會武的,駱少爺雖然胖實,但一看就是不中用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姑娘打怎么著?” “上次我看姑娘練武,可是一拳頭打斷了一根碗口兒粗的柱子?!?/br> “少爺,要不要找人來救駱少爺?!?/br> 嚴陌一揮手,淡然道:“阿姐知曉輕重,你們?nèi)コ蛑瑒e讓有不懂事的去稟了夫人?!?/br> …… 一通胖揍,駱懷遠低眉順眼神色委屈的瞅著嚴嫣,嚶嚶啜泣著。 “阿嫣meimei,人家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打人家!” “你還說!” 嚴嫣捏著小拳頭,又上去掄了兩拳。 本來一開始是窘惱的,誰知這駱小胖越叫越出格,賤得不要不要,讓嚴嫣越加火大。 胖手捂著臉,“我不說了,你別再打倫家了嘛?!?/br> 嚴嫣哼了一聲,僵著小臉,“你讓小安子送那東西干甚,那種東西也是你能送的?!闭f到最后,嚴嫣的臉又爆紅起來。 駱懷遠自手縫里偷偷瞧了瞧嚴嫣的神色,放下一只手來,眨了眨芭比般純潔的大眼,“我們不是朋友嗎?” 嚴嫣一窒,復(fù)又低吼:“朋友也不能、也不能……如此??!” “那啥,我就是看你好像很不適的樣子,心里很擔憂,回去便找了個嬤嬤問了一下。那嬤嬤說女孩兒長大了都是如此,還說要多多注意,便拿了那物出來,說非常好用。我欣喜萬分,想著定能幫著阿嫣meimei,還賞了她。那東西到底是干甚用的啊?嬤嬤說這不能給我知曉,只告訴了小安子?!?/br> 嚴嫣半信半疑,駱懷遠努力讓自己表情純潔一點。 見嚴嫣神色逐漸軟動,他又換了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樣。 “我真是冤枉的啊,都是那小安子坑了我,阿嫣meimei你千萬不要聽小安子胡說……” 嚴嫣想:也許她真是冤枉駱小胖了呢? 又想小安子剛才那番話,確實沒提駱小胖干了什么,是不是她誤解了呢? 駱懷遠爬在炕上,仰臉對著嚴嫣,胖手指著自己青眼圈,“我好慘啊,阿嫣meimei,你看我好慘?。 ?/br> 不用看肯定是青了,挨了那么多下,就這里最疼。 “你怎么能如此對我呢?我是好心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嚴嫣哪里玩得過駱懷遠這個雞賊的,逐漸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我也是窘了……你這樣不好的、呃,我跟你道歉……” 想了想,又怎么都覺得是他不對,怎么能這樣呢。 那么貼身的東西,他居然敢—— 可他說了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的! 嚴嫣跺了一下腳,色厲內(nèi)荏,“明明就是你不對,不準哭了?!?/br> 其實這貨兒哪里有哭,根本就是干嚎。 駱懷遠抽抽搭搭幾下,小媳婦似的止住了聲。 “那啥你在這兒,我先回去了?!鳖D了頓,“還有,不準告訴我娘這是我打的?!?/br> 說完,人便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走了。 駱懷遠這才坐直起身,揉了揉臉頰。心里贊嘆:小王妃可真兇! 他下了炕,活動了下筋骨,觸了觸眼角,齜牙傻笑起來。 其實看似嚴嫣打得很兇,根本沒用勁兒,要不然就駱懷遠這樣的,早就骨折內(nèi)傷慘不忍睹,哪里還爬得起來。 嚴陌幾個目瞪口呆的見嚴嫣風(fēng)似的卷走了,又見里面沒動靜,一時也不敢進去。躊躇了須臾,就見里面走出來一人。 全胳膊全腿兒的,一身深藍色的暗紋錦袍顯得他并不是很胖,但還是挺圓潤的。哪處都好好的,唯獨左眼圈青了一塊兒。他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似乎樂滋滋的。 被打了還樂滋滋? 這駱少爺可真怪! 嚴陌有點擔憂,“駱大哥你還好吧?” “好,當然好,好著呢!” 次日,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小安子右眼圈青了一塊兒,與他家殿下駱懷遠,一左一右剛好對稱。 小安子決定以后再也不和殿下玩心眼兒了,就像昨日殿下說的那句,老子可是玩心眼兒的祖宗! 嗚……好疼! ** 駱懷遠回來自然不可能是沒事。 一來他幾年未歸,總得回來一趟。二來福州那邊暫且進入了正軌,有謝懋和沈玄盯著,再加上他這兩年帶出來的幾個幫手,應(yīng)該沒有大礙,并且生意這事兒是急不來的,既然已經(jīng)步入正軌,就讓它循序漸進發(fā)展著。再來就是有一件事迫在眉睫,讓駱懷遠不得不丟下生意歸來。 那就是二皇子駱晉已經(jīng)十八,差不多該是大婚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