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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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禮,嚴嫣坐下,沈奕瑤拉著她的手就問了起來。知道她一切都好,知曉這次從宮里出來以后就在四皇子府住了,簡直高興得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翠萍見此,忙打趣說了幾句俏皮話,又拿了水盆帕子服侍沈奕瑤凈了臉,方又坐下繼續(xù)說話。其間嚴嫣得知嚴玲馬上就要出嫁了,日子定在三月初三。 “這出宮了,日后就能松散些,過幾日我回來與四meimei添妝?!?/br> 之后又說起府中之事,這幾個月里府里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兩個姨娘都老實得很,老夫人也未鬧出什么幺蛾子,三房那里陳氏幾乎不在人前露臉了,反倒是那個翠姨娘又有了身子,最近在府里很出風(fēng)頭。 提起有身子,沈奕瑤便小聲問起嚴嫣,問她有沒有動靜。 嚴嫣面色一紅,倒也沒有瞞沈奕瑤,告知她這會兒不適宜要孩子,還是等過些時候再說。 提起這個就扯遠了,那日從馬才人那里回來,嚴嫣發(fā)現(xiàn)駱懷遠總是神色古怪,便開口問他。他倒也沒瞞著,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他中間沒有提馬才人,但嚴嫣猜的到像這種事肯定是馬才人提醒的,若不然駱懷遠個大男人哪里懂得這些。 對于生孩子此事,在嚴嫣心里完全是個模糊的概念。駱懷遠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兩人便達成一致決定,那就是暫時不要孩子。 至于怎么才能不懷上,駱懷遠讓嚴嫣放心的交給他,嚴嫣便沒有再管此事了。反正至今兩人次數(shù)不少,但嚴嫣一直沒懷上。 聽聞此言,沈奕瑤有些怔忪,過了一會兒嘆道:“也是,還是等出去了,更為好一些?!?/br> 這個出去指的是分封就藩,皇子二十行加冠禮賜封號分封藩地,平時無詔不得回京。駱懷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再過個一年多就到了該就藩的時日。 母女兩人一陣閑話。 沈奕瑤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繡海棠的窄袖小襖,下面是一條沉綠色的馬面裙,看起來著實素雅。頭梳回心髻,僅插了兩只白玉對簪,看起來典雅又不失大方,腕上帶了一只窄口的羊脂白玉鐲子。 此時兩人坐在暖閣的炕上,中間放了一張小巧的花梨木炕桌,桌上擺著茶盞與各色果子點心。沈奕瑤端了茶盞喝茶,玉鐲子往下落了一些些,露出了一道窄窄的黑青來。 嚴嫣眼色一凝,待沈奕瑤放下茶盞后,便抓住她的手,把鐲子和袖口往上一捋,纖細雪白如玉般的小臂下端赫然是一團烏青,看形狀似是男人拽拉之時留下的手印。 “這是怎么回事?” 沈奕瑤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將內(nèi)里原由說了。 原來自那次通敵之事后,雖女兒和女婿將事情解決了,但沈奕瑤一直心生不安。她雖不知曉嚴霆日日在外面忙什么,但對他與二皇子一系走得很近還是有所耳聞。 自開年以來,朝堂之上屢屢有人請奏二皇子該分封就藩一事,因此事朝堂之上鬧得沸沸揚揚。不明就里之人,只當是二皇子到了年紀,早該出京就藩了。他們并不知曉年間在宮里還鬧了那么一出,蕭皇后見許貴妃風(fēng)頭太盛,二皇子壓得太子幾乎抬不起頭來,便與娘家靖國公通了氣,才有朝臣不斷上奏二皇子就藩一事。 按理說,皇子加冠之后賜封號分封就藩,二皇子年紀早就過了,加冠之禮也早已舉行,可是一直未有出京就藩之動靜。這個問題之前便有朝臣提過,熙帝的意思是二皇子還未大婚,等大婚之后才適宜出京,事情因此便耽誤了下來。此時二皇子已大婚三月有余,自是該重提舊事。 這幾日朝堂之上鬧得沸沸揚揚,熙帝一直未表態(tài),連沈奕瑤個內(nèi)宅女子都是有所耳聞的。 出身在鎮(zhèn)國公府,沈奕瑤對朝堂方面還是有一些敏銳的嗅覺,知曉此事定然與太子一系脫不了關(guān)系。舉凡扯到儲位之爭上,歷來就沒有好事,沒見著沈祁小小年紀就離開家門了,過年之時都未回來。 沈奕瑤對之前那禍家之事仍心有余悸,又見嚴霆與二皇子一系走那么近,生怕舊事再度重演,幾經(jīng)思慮,終于下定決心要與嚴霆和離。 其實這種想法一直都有,只是顧念著女兒和兒子,如今女兒已經(jīng)出嫁,兒子還需幾年才能長成,誰能知曉幾載之后會是什么樣一副情形。牽連家中一次,已經(jīng)夠讓沈奕瑤肝膽俱裂了,再來一次,她萬死不辭,思來想去只有對不起年幼的阿陌了。 下了決心,沈奕瑤便與嚴陌商談過一番,獲得了嚴陌的鼎力支持。 雖然娘和離之后,可能就不像如今可以天天見著了,但是他有腿,他可以多跑幾趟去看她。鎮(zhèn)國公府才是他們母子幾個安身立命之根本,若沒有鎮(zhèn)國公府,沈奕瑤和嚴陌如今的日子哪里能過得如此暢快,甚至嚴嫣若不是有鎮(zhèn)國公府在背后當支撐,恐怕之前在宮里遭受到的對付更多,手段也更為狠辣,哪能如此不疼不癢只是背地里搗鬼。 那天下間最富貴的地方,也是天下間最勢利的地方。沒有對等的身份,生活在那種地方,一個不慎,就等著被人踩死。就好比之前,嚴嫣敢大鬧內(nèi)務(wù)府,若是換個身份低的,皇后可能只會讓禁足十日嗎?說是體恤新婚,那也不過是推詞。 這種好聽的話,順耳是順耳,但若真是信了,那才是傻子。 于是就在昨晚,沈奕瑤和嚴霆攤牌了。 嚴霆雷霆大怒,不愿和離,拉扯之間傷了沈奕瑤的手,好在一旁有丫鬟婆子,倒也沒鬧大,只是不歡而散。 今日知曉女兒回來了,沈奕瑤特意換了一身窄袖的小襖,還帶了一只窄口的鐲子給以遮掩,哪知還是被眼尖的嚴嫣看著了。 提起嚴霆,嚴嫣便有一種止不住的作嘔感。 她和駱懷遠成婚后的這段時間,駱懷遠也是對她說過不少事的,其中之一便有嚴霆和許向榮之間齟齬。當時嚴嫣震驚的心情簡直無法言表,斟酌再三,此事她并沒有打算告知她娘。因為駱懷遠說了,因著之前那事,就算他不出手收拾嚴霆,鎮(zhèn)國公那邊也不會放了他,索性就不讓丈母娘得知,免得她徒增感傷。 考慮的是挺好,嚴嫣還是低估了人無恥的程度。一時憤怒之余,她揮退了堂中的下人,將自己所知那些俱是告訴了沈奕瑤。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見幾個小丫頭片子出去后,梅香三個裝模作樣忙碌了一番,之后湊在一處。 依夢叉著腰:那小丫頭片子太不懂事了,哪是殿下在疼愛娘娘,明明是咱們娘娘在疼愛殿下。 梅香紅著臉:看透別說透,說透不是好朋友。 依云:你們說咱們娘娘是怎么疼愛殿下噠?(好奇死了,貓抓似的心癢癢)……qaq 梅香趕忙斥道:打住你的好奇心,不知道這會兒陛下命兵部尚書統(tǒng)管全國上下掃黃打非,你想害咱們娘娘進去蹲小黑屋? 此言一出,三人做鳥獸散狀,繼續(xù)干活。 以上乃無責任小劇場,o(n_n)o哈哈~逗樂玩兒的,別當真哦。 ☆、第129章 沈奕瑤聽完之后,震驚得簡直合不攏嘴,心中百感交集,五味俱全。 她不禁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初見嚴霆之時的場景…… 那一年玉蘭樹下,她受了驚嚇回頭,就看到一名俊美宛若天神般的男子。 他長身玉立,身形高大,五官如雕刻般有棱有角,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英姿颯爽中又透露出一絲儒雅。 似乎感覺到嚇到了她,他歉然一笑。 一瞬間,她似乎嗅到了花開的味道。 孽緣就是從此時開始。 這一副景象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沈奕瑤的夢里,夢醒之時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笑話。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當初有多么的夢幻美好。夢醒之后,受到的打擊就有多么的沉重。當所有的愛戀、傾慕、甜蜜全部變成一場笑話,此時聽到這種事情,除了增添一種從心底泛出幾欲將整個人淹沒的惡心感,再沒能有其他。 沈奕瑤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足以證明她此時的吃驚程度。 過了良久良久—— “此事當真?” 嚴嫣點點頭,略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沈奕瑤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fù)下來。 “此事你不管,這一次娘一定要與他和離。” 見沈奕瑤難看的臉色,嚴嫣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沒聽駱懷遠的話,不該一時沖動將此事說出來。 這種隱隱的擔憂一直持續(xù)到她從威遠侯府離開,回到四皇子府仍未散去,等見到駱懷遠后,忍不住便與他提起了此事。 “丈母娘沒有傷心難過?” 嚴嫣不在府里,駱懷遠自是也外出了,在宮里呆了那么久,雖說凡事都遙控著,但還是有些事物需要處理。嚴嫣回府沒多久,駱懷遠便也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然后才去了嚴嫣跟前坐著。 嚴嫣搖了搖頭,“不過娘的臉色不好?!?/br> “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點知道早點解脫?!瘪槕堰h端起茶盞灌了一通,示意依夢再給他上一盞,待依夢離開后,才小聲道:“不過我覺得這事有點難,那邊不會和丈母娘和離的。” 嚴嫣也覺得是如此。 “若我說,留著那么個禍害,還不如早點解決了?!闭f這話的時候,駱懷遠忍不住瞧了瞧嚴嫣的神色。 嚴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此時的兩人并不知曉,就在此時威遠侯府里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 沈奕瑤穿了一身鏤金百花穿蝶素白緞小襖,下著一條散花水霧芳草褶裙。云髻斜斜挽著,上面插著一支繁花累累的藍寶石簪子。這支簪子在燈光下泛著幽暗莫名的光芒,更襯得沈奕瑤整個人清麗不可方物,宛若九天玄女。 嚴霆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還在少女時期的沈奕瑤。 那時候的她,知書達理,單純而又爛漫,會因為一點小事斂睫垂淚,會因為他的輕笑臉頰緋紅嬌羞不已…… 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所有都變了,到底是因為什么變的呢? 嚴霆感覺大腦僵澀得厲害,一旦回憶過去,便鈍生生的疼。他眼前的倩影拉近又拉遠,拉遠又拉近,畫面晃動得厲害,讓他有一種幾欲想吐的眩暈感,他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響起。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對方又說了一句話。 他突然感覺從自己心底蔓延出一大片熾烈的火焰來,燒得他幾欲粉身碎骨,他并不知曉此時的他面目猙獰,太陽xue處的青筋畢露,雙目血紅,快要突出來似的。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居然嫌棄我,你知道我如今這副樣子是被誰害的?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們姓沈的,你們高高在上,你們瞧不起我,你們不把我一腳一腳踩進泥里,你們就不甘心……” 他面似惡鬼,雙目灼紅,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嚴霆的樣子嚇到了沈奕瑤,讓她忍不住往后退著,直到整個人撞在床柱子上,才回神過來。 “你干什么,你離我遠些!” 沈奕瑤神色驚恐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見他繼續(xù)向自己逼近,忍不住用手去推他。嚴霆一把抓住她的雙手,臉貼了過來。兩個人離得很近,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沈奕瑤聞到了酒氣,嚴霆則是聞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馨香。他忍不住一把將她強抱入懷里,陶醉的吸了一口氣,將臉埋入她的發(fā)中,一種迫切的沖動涌了上來。 這種感覺,這種男人對女人的感覺,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了。思及這里,一股暴戾上了心頭,他如今這樣是誰害的,都是他們,都是沈家的那群人…… 沈奕瑤在他懷里使勁的掙扎著,嚴霆都置若罔聞,眼睛直愣愣的。直到對方扯著嗓子喊人,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捂上她的嘴,另一只去撕扯她的衣裳。 “你喊什么,誰敢進來?你是我的夫人,侍候我是應(yīng)該的!” 說著,嚴霆便將她壓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 沈奕瑤如今萬分的后悔,后悔自己低估了對方無恥的程度,還后悔自己為何要為了給彼此留有顏面,特意選在臥房里談?wù)摯耸?,甚至還把身邊的丫鬟頭支了出去。 可是那種事情,怎么能當著人面談,若是讓人知曉,她都無所謂,阿陌以后如何見人…… 沈奕瑤痛恨極了此時自己的柔弱無力,為什么當初沒有習(xí)武,小時候爹爹也是有想教她的。可她不喜歡,娘也不喜歡,便從此不再提此事。若是她有武藝,此時也不會面臨如此窘境…… 神啊,誰來救救她…… 沈奕瑤只要一想著嚴霆用自己的身體來碰觸自己,就一陣惡心上了心頭。她能感覺到衣裳一件件脫離自己的身體,一股絕望彌漫在心間…… 徒然,她感覺身上一輕,就聽得砰地一聲有人摔落在了地上,她趕忙擁著衣裳坐了起來。 “蕙娘——” 蕙娘此時已經(jīng)沒功夫應(yīng)她了,嚴霆被摔落之后,便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劈頭蓋臉就向蕙娘攻去。嚴霆狀似瘋魔,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打法,蕙娘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一時之間竟讓他攻得連連后退。 不過終究是以卵擊石,蕙娘瞅準空門,一個凌空側(cè)踢將嚴霆砸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