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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剛湊過去,黃瀨往后一趟,然后從宮崎的手臂下滾了一圈,扯住被子擋住自己:“不行,沙紀(jì)姐還在!”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警惕的盯著宮崎。 宮崎失笑道:“我也沒有那么可怕吧?嗯?” 黃瀨從被子里放出一只手出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前輩的眼神。” “我的眼神?” “嗯嗯?!彼c(diǎn)了點(diǎn)頭,“色瞇瞇的?!?/br> 宮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黃瀨將下半張臉藏在被子下,只露出兩只眼睛盯著宮崎,偶爾眨動著。 但心底里,他清楚的知道,那樣的眼神才不是色瞇瞇的。 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會想要回應(yīng),想要吻下去的眼神…… 每次看到這樣的眼神,都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然后臉頰一點(diǎn)點(diǎn)的升溫,有些無法控制的躁動……于是心里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點(diǎn),在靠近一點(diǎn)。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這種感覺是能夠克制的,可越是交往,就越難抽離。 宮崎佑樹實(shí)在是太好了,卻又很怪異的讓人不覺得束縛。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xiàn),而不想要被打擾的時候,他又能夠?qū)㈥P(guān)系維持在一個令人舒適的距離。 每周只能夠見一到兩次面的頻率對黃瀨而言剛剛好,他甚至?xí)伎?,如果他們不是這樣的見面頻率,自己是不是會很快的厭煩這段關(guān)系。 但沒有這種情況。 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并不在一個城市。 黃瀨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然后突然雙眼發(fā)亮,熱情高漲的說道:“前輩!你剛剛叫我涼太了吧?” 宮崎收了收自己的笑容,輕輕應(yīng)了一聲,肯定了黃瀨的話。 他跳下床,跑到門口去看了看,然后又坐了回來說道:“電視劇里不是說戀人之間會有一些和其他人比較獨(dú)特的稱呼嗎?” 宮崎其實(shí)不太看電視劇,但他喜歡一個人在公寓的時候打開電視。 “涼太喜歡什么樣的稱呼?” 黃瀨涼太用手指掐著下巴,做苦思狀,“唔……” 他想了好半天,然后抬頭看了看宮崎,試探的喊道:“佑、佑樹……前輩?” “咳……”宮崎又是笑了,“你喜歡這樣嗎?” 黃瀨沮喪道:“感覺怪怪的……”直接稱呼名也不太合適啊。 “還是前輩吧?!彼罱K又繞了回來,“但是這樣就感覺沒有獨(dú)一無二啦?!闭f到最后,他十分惋惜。 甚至小聲碎碎念道:“如果是可愛的女孩子,那就可以有更可愛的稱呼了?!?/br> 宮崎挑了挑眉,伸手用手指的指甲撓了撓黃瀨的耳垂。 黃瀨一寸寸的將目光放回在宮崎身上,然后賠笑,“開玩笑的前輩?!?/br> “這次放過你了。”他這么說著,這一天直到離開也確實(shí)沒有再做任何越界的動作了。 就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前輩,只是順路送了黃瀨回來,然后被留了下來吃飯而已。 倒是宮崎佑樹離開之后,正站在水池邊洗碗的黃瀨沙紀(jì)突然問道:“涼太,你那個前輩……他是多少歲呀?” 正接了一杯水喝的黃瀨猝不及防的就被嗆到了。 “咳、咳咳……沙紀(jì)姐,前輩他已經(jīng)有交往對象啦!” 黃瀨沙紀(jì)嘆了口氣:“唉……真可惜啊?!?/br> 黃瀨頂著后背的虛汗回到了自己房間,然后噼里啪啦的給宮崎佑樹發(fā)去了郵件。 【黃瀨涼太:前輩你真的是罪孽深重?。?!】 在聽到郵件聲就拿出手機(jī)來看的宮崎佑樹:“……?” 第十八章 “這次又是什么工作?” “沒什么,只是處理一個叛徒……但是因?yàn)樗芏懔?,人一直都找不到?!蔽财榧t葉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十分的隨意,“這種時候想要離開港黑的太多了,這一個只不過是被那位聽到了消息,必須要看到他死呢?!?/br> 宮崎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尾崎紅葉說道:“這是資料?!?/br> 宮崎佑樹從她的手中接過資料,打開來看,先是記住了照片上他的樣子,然后又抽出了寫著他生平的文字檔案。 這位叫做山下大生的黑手黨,就過往經(jīng)歷上妻子死于其他組織報復(fù)這件事本來應(yīng)該是要被器重的,可無奈于目前首領(lǐng)性情大變,他又還有一個孩子,于是選擇了叛變,帶著港黑的錢財(cái)跑路了。 因?yàn)閿?shù)額比較大,如果不盡早追回,之后再想找回來就難了。 晏清看完資料之后,就直接找紅葉要了一隊(duì)人,然后筆直的向目標(biāo)地點(diǎn)過去。 黑色的轎車一輛輛的從港黑標(biāo)志大樓開出去,宮崎坐在車隊(duì)中首位轎車的副駕駛上,報了地名:“英壽KTV,把它圍起來?!?/br> 宮崎說完命令之后,駕駛位上的瀨戶就將宮崎的命令下達(dá)下了下去,沒一會兒車隊(duì)散開,三三兩兩的就混進(jìn)了車流之中,或是繞路,或是直行,往目的地趕去。 宮崎正慢條斯理的給手.槍一顆顆的上著子彈,就聽瀨戶問道:“宮崎先生是怎么知道山下大生藏在哪里的?” 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宮崎佑樹抬眼看了眼目視前方,似乎在專心開車的瀨戶。 他打開了保險栓,語帶笑意,依舊溫和的問道:“想知道?” 雖然宮崎佑樹的語氣很是和煦,甚至讓人覺得溫柔,可那一刻車?yán)锏臍夥找呀?jīng)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