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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將其中一個裝了木佐翔太尺寸衣服的紙袋紙放在了床尾,然后笑著說:“不是?!?/br> 木佐翔太見宮崎不說,也識趣的沒有繼續(xù)問了。 他看宮崎佑樹已經開始一件件的往身上穿衣服了,于是也齜牙咧嘴的試圖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宮崎佑樹看他這樣子可愛,沒忍住的笑了笑。 “笑什么……”他紅著臉瞪了眼宮崎佑樹,扒拉扒拉被子,擋住了自己還殘留著指印的身體。 “我?guī)湍?。”宮崎佑樹將手上的領帶隨手放在了一旁,然后走到床邊伸手將木佐翔太挖了出來。 宮崎佑樹給他套衣服的時候,木佐翔太便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看宮崎的臉,但真的等宮崎將眼睛和他對上,他又立馬紅著臉別開頭。 宮崎看他尷尬,于是隨口找了個話題說起來:“看你的外表不像是要上班的年紀?!?/br> “只是樣貌有些顯年輕……”他抬眼看了看宮崎佑樹脖子上被自己弄出來的痕跡,眨了眨眼睛,有些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最開始的主動……不過他才主動沒多久就完全被宮崎佑樹個拿回去了主動權。 宮崎佑樹想也是如此。因為年輕的在床上的表現(xiàn)不會像是他這樣的。 宮崎佑樹給他穿好了衣服,順帶還把人扶著站了起來。他捏了一把木佐翔太的后腰,“站好。” 木佐翔太咬了咬牙,“我也想……”但條件不允許! 宮崎佑樹繼續(xù)打自己的領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br> 木佐翔太報了個地址,宮崎便趁著時間還早,把人給送回去了。 送完人,宮崎佑樹又用手機點了份早餐叫人送到木佐翔太的地址去。 抵達醫(yī)院的時間剛剛好,并沒有遲到,但比之以往他到的時間還是晚了一些。 宮崎在更衣室換白大褂的時候,遇上了守在那里的鳳秋人。 鳳秋人一見到他雙眼便亮了起來,隨后,他看到了宮崎佑樹衣領處那沒能完全擋住的吻痕。 鳳秋人的臉色微微僵硬,卻聽一旁另一個醫(yī)生走過來對宮崎佑樹打了招呼。 “宮崎君今天比以往來晚了一些啊……哈哈,看來昨天過的很不錯,嗯?”顯然,他也注意到了宮崎佑樹脖子上的痕跡。 宮崎打開自己的柜子,對著柜門內側的鏡子看了看,然后笑道:“沒有遲到就好?!卑雮€字都沒有提及昨天。 鳳秋人依舊是想要說什么,但這一整天下來,他都沒有找到機會。 宮崎佑樹已經輪轉到其他科室了,他們不再每天都在一個科室里了。 直到下班,鳳秋人攔住了宮崎佑樹,“佑樹,我有事想和你說?!?/br> 宮崎佑樹將早上放進柜子里的風衣拿了出來,然后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的衣服,“你說。” 但有時候越是想單獨說些什么,就越是沒有機會。 醫(yī)院的一位主任要調職了,于是叫上了眾人在他調職之前一起去吃一頓飯。 宮崎佑樹因為人際關系不錯,再加上他那張臉格外討喜,于是也被叫著一起去了。 聚餐時,鳳秋人心情不太好,于是忍不住一杯酒一杯酒的喝進肚子里,等到后來散場時,已經醉地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宮崎佑樹和他關系好,也只有宮崎知道他家的位置,于是最后將人送回去的責任也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但宮崎自己也喝了些酒,于是他伸手從鳳秋人的口袋里摸到了手機。 打開手機,宮崎佑樹翻了一下。因為沒有特別的備注,宮崎佑樹只能找到最近一通電話撥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鳳秋人家中的管家,宮崎佑樹通知他來接人,之后便坐在聚餐的店內休息。 休息的時候,店內的人員還熱心的給宮崎佑樹送了杯水過來,宮崎也一并接下,并隨意的和那位女性聊了幾句。 等宮崎佑樹接到電話,說是人已經到了,但巷子路口窄,車沒法進來,麻煩他出去一下。 宮崎佑樹搖醒鳳秋人,然后讓他跟著自己起身出去。 鳳秋人迷迷糊糊的就被宮崎佑樹扶著站起來了。一走出店,外面的冷風吹到臉上,讓鳳秋人稍稍的清醒了一點。 宮崎佑樹感覺到了衣服被拉扯著的阻力。 他轉頭往鳳秋人看去。 “秋人?” 鳳秋人抬手,然后在宮崎佑樹的目光下,將食指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宮崎佑樹瞇了瞇眼,并沒有做聲。 鳳秋人一下一下的用指腹撫摩著那露出來的吻痕,似乎是覺得不好使力,所以他又將食指換成了拇指,更用力的擦過它。 宮崎佑樹伸手過去,將鳳秋人的手指包在了自己的掌心,語氣平靜:“走了,回去了?!?/br> 他看了眼宮崎佑樹,酒精上頭后,那些之前不敢說出來的話也敢說了,不敢做的事,他也敢做了。 他說:“佑樹。我喜歡你……”他抽出自己的手指,雙手環(huán)住宮崎的脖頸,“和我交往吧?” 他微微踮起腳,將自己送了上去,貼上宮崎佑樹那雙微涼的雙唇。 宮崎佑樹雙手放在兩側,極為安分。 他低垂著眼看著面前的人,神色冷淡。 那目光隨后漸漸偏移,放在了站在巷子口的黑發(fā)少年身上。 黑發(fā)少年神色微僵,退后一步,站進了夜晚的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