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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宮崎君的意思了?!?/br> 宮崎佑樹的意思當然不僅僅是表面說的那些話,而是他話語之下的含義。 不論如何的找補,宮崎佑樹最初沒有打算治療綠之王比水流的打算都是確實的事實, 否則他也不會在最初就拒絕。 畢竟如果只是有幾率恢復的事情,對宮崎佑樹而言其實沒有什么意義。 森鷗外將宮崎佑樹的話納入了參考意見之內(nèi)。他會思考著這些問題,然后決定是否要結(jié)交這個綠之王……王權(quán)者之間的關(guān)系算不上友好,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敵對。 港口黑手黨對王權(quán)者的權(quán)利、關(guān)系等分布的資料并不齊全。森鷗外會在獲得更準確的情報之后再決定是否要結(jié)交這樣的一個盟友。 否則救了綠之王,到時候綠之王有什么敵人,不就有可能盯上港口黑手黨嗎? 森鷗外收攏了那些思緒,臉上那略顯嚴肅的表情也為之一變,變得有些委屈了起來,“那么,我們再說說‘私事’吧?” 如果站在這里的是太宰治,宮崎佑樹八成身上已經(jīng)一口口的鍋往上蓋了,但站在這里的是宮崎佑樹。 所以即便知道森鷗外接下來的話可能會不太好,宮崎佑樹也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結(jié)果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 “太宰那家伙,從小時候就跟在我身邊了。”森鷗外嘆了口氣,語氣里是滿滿老父親的感覺,若是話中的太宰本人在這里怕是已經(jīng)露出一臉惡寒的表情了。 但宮崎佑樹只是點了點頭,繼續(xù)聽森鷗外嘮嗑。 “他和其他的人不同……方方面面的都是。”森鷗外看著宮崎佑樹,“宮崎君怎么看他呢?” 宮崎佑樹這時突然想到了織田作之助形容太宰治的話。 所以宮崎佑樹說:“太宰嗎……一個需要包容的孩子吧。” 森鷗外稍稍一愣,跟著笑了出來,“哈哈哈……宮崎君說的沒錯?!?/br> 笑完之后,森鷗外清了清嗓子,“太宰他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所以,如果宮崎君真的想做什么,我勸你還是多考慮一下的好?!?/br> 森鷗外初期是覺得這兩人還是少接觸為好,可現(xiàn)在看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樣的一步,自己又不是老一輩的人,真的能夠做出點什么事來……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港口黑手黨不可或缺的人才。 只是就連森鷗外自己,都不太清楚放任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會怎么樣了。 他不覺得太宰治會吃虧,而宮崎佑樹……也不像是會栽跟頭的人。 宮崎佑樹彎下腰,應道:“是。” …… 從總部的首領(lǐng)辦公室出來,宮崎佑樹沒遇上太宰治。 后者去處理自己突然接到的工作了,沒能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不過以太宰的聰慧,就算是本人不在,也大概能夠猜到一點談話的內(nèi)容。 森鷗外不是電視里會歇斯底里要人離開他的監(jiān)護人,宮崎佑樹也不是會哭著拿錢走人的窮小子。 這么思考的話,談話結(jié)果就很清晰了。 宮崎佑樹回去的時候是廣津柳浪開的車,車上,廣津柳浪深諳黑手黨的規(guī)則,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他們閑談著生活里的瑣事,只是說著說著,宮崎佑樹便沒了聲音。 廣津柳浪往他那里一看,無奈的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后來車到了地方,宮崎佑樹被叫醒。 簡短的告別之后,宮崎佑樹就進了自己的住處睡下。 大概是今天見到了以前認識的人,所以他的夢里都是身穿黑色死霸裝的人……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穿著的和他們并不相同。 貴族的身份到底是有些特權(quán)的,不上戰(zhàn)場、不成為死神。 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咸魚”。 他不給瀞靈庭找事情就不錯了……只是在死之前,瀞靈庭的那些人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 宮崎佑樹睡醒過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后看到了坐在床邊拿著游戲機或喊或叫,打得起勁的太宰治。 宮崎佑樹揉了揉腦袋,坐起身看了眼周圍。 ——他確實是在自己的住處。 “啊……死掉了?!碧字蔚穆曇粢粩?,然后手里的掌機便放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著已經(jīng)睡醒了的宮崎佑樹,“宮崎醫(yī)生終于醒了啊?!?/br> 這聲音不細聽很難聽出里面的怨念。 但如果真的想讓他早點醒倒是叫他啊,坐在旁邊打游戲算是什么事? 宮崎佑樹問他:“你怎么進來的?” 太宰治:“只要想進來,能進來的辦法很多?!?/br> 宮崎佑樹起身,穿了鞋子進浴室。 他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了出來,“要吃什么就讓你的下屬把食材送過來?!?/br> 外面也沒有答應的聲音,宮崎佑樹也沒去理會,打開了開關(guān)便往浴缸里放水。 宮崎佑樹洗澡的中途,透過水聲都能夠聽到客廳里噼里啪啦的聲響。 宮崎佑樹思考了一下等會自己出去可能看到的景象……他抹了把臉上的水,低著頭將頭上的泡沫沖干凈。 洗干凈出來的宮崎佑樹穿著身浴衣,短發(fā)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就走了出去。 一出臥室,他就看到了滴著水漬的地板、試探著從廚房池子里爬出來的螃蟹,以及盤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視看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