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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站在病房門口接受這位富豪私人保鏢檢查身上所攜帶物品時, 便轉(zhuǎn)頭去看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琴酒。 琴酒的身旁站著的是將宮崎佑樹從港口黑手黨接到這里的伏特加。伏特加低著頭在琴酒身邊稍稍解釋了一下跟在宮崎佑樹身后的那個人的來歷。 伏特加低聲說道:“這是港口黑手黨所的要求,說是以防萬一, 他們必須要派一個人來保護(hù)‘醫(yī)生’?!?/br> 蘑菇頭的男人主動的上前一步, 臉上帶著笑容, 懷中還抱著一個紙袋,紙袋里都是檸檬。 他自我介紹道:“我叫梶井基次郎,多多指教啊各位?!?/br> 他的打扮較為另類,穿著一件過長的襯衫, 和褲腳有些破碎的深色七分褲。腰上系著黑色的皮帶, 外面又穿了件袖子和下擺都有些破破爛爛的白大褂。明明天氣也不算太冷, 卻還圍著條綠色的圍巾。而他一走起路來, 腳下的木屐便極為清脆的敲擊著地上的瓷磚。 琴酒只是隨意的看了眼梶井基次郎,跟著便移開了視線,問那個檢查宮崎佑樹身上攜帶物品的人, “好了沒?” 那人愣了一下,連忙點頭道:“已經(jīng)好了琴酒先生?!?/br> “走吧?!鼻倬破藷?,轉(zhuǎn)身往依舊傳來男人抱怨聲的房間內(nèi)走去, 其后是宮崎佑樹,跟著的便是梶井基次郎了。 但梶井基次郎被人攔了下來。 “抱歉,這位先生。我家老板只允許醫(yī)生和琴酒先生入內(nèi)?!?/br> 梶井基次郎腳步一停, 發(fā)出疑問來:“但是,我們BOSS的要求可是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醫(yī)生, 直到將他送回港口。” 攔住梶井基次郎的男人依舊不為所動,“抱歉,我只聽從我老板的。” 宮崎佑樹轉(zhuǎn)過身來,站定在原處看了眼那位富豪的保鏢和梶井基次郎。然后對身邊的琴酒問道:“你們這邊沒有提前協(xié)商好嗎?” 琴酒眉頭稍稍皺起,沒有說話。 宮崎佑樹走過去按住了那位保鏢的肩膀,溫和的說道:“沒有關(guān)系?!?/br> 保鏢神色一松,以為宮崎佑樹體諒了他的難處。 卻聽宮崎佑樹繼續(xù)說道:“既然威斯先生還需要考慮,那么港口黑手黨也可以再等等?!睂m崎佑樹從自己被放在門口的那些東西里抽出了一張名片來交給保鏢,“我隨時都有空。” 于是保鏢身上的冷汗便落了下來。要知道,宮崎佑樹是可以說自己隨時都有空,但那位需要治療的威斯先生再等等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沒空”了! 于是保鏢連忙攔住了宮崎佑樹。 “醫(yī)生!抱歉,您……您再等等,我進(jìn)去詢問一下老板?!?/br> 宮崎佑樹也只是點了點頭,看著他匆匆進(jìn)去。 等那位保鏢進(jìn)去后,梶井基次郎就嘆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唉,最后還不是要妥協(xié)的?!彼f著,拿肩膀輕輕的撞了撞宮崎佑樹,然后拿了一個檸檬遞給宮崎佑樹,“宮崎醫(yī)生要吃一個檸檬嗎?” “我就不需要了,你留著吧?!?/br> 沒過多久,里面就傳來了異國語言的咒罵聲,接著,梶井基次郎接受了檢查,被允許進(jìn)去了。 只是進(jìn)去之前,他說什么也要抱上自己的檸檬,保鏢確定是真的檸檬之后,這才無可奈何的讓他將這東西帶了進(jìn)去。 總歸,只是檸檬。 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才對吧? 治療的過程很快,唯一不太愉快的便是那位病人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巴了。 宮崎佑樹全程表情都沒有變動一下,只是例行的工作完便離開了。 于是身后那位富豪便又開始念叨了起來:“這位醫(yī)生的態(tài)度可真是差勁!我付出的美金已經(jīng)夠他花費一輩子了!天哪怎么會有這樣的醫(yī)生……” 宮崎佑樹走到門口,打開了放在一邊沒有被允許帶進(jìn)去的醫(yī)療箱,然后從中拿出了酒精和棉花。 他將酒精倒在棉花上,然后捏著它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梶井基次郎打量著這四周的布局,轉(zhuǎn)頭一看,便瞧見了宮崎佑樹的舉動。他一下子笑了出來,說:“看來你也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死板啊?!?/br> “死板?”宮崎佑樹疑惑的看向他,“怎么看我應(yīng)該都和這個詞沒有關(guān)系吧?” “是指你的另一方面?!彼f著便將檸檬紙袋放在了一邊,然后攤開雙手放在宮崎佑樹的眼前,“幫我也擦一擦吧!” 宮崎佑樹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托著梶井基次郎的手背,一手拿著棉球,一下一下的,擦拭著他的手心。 琴酒從房間內(nèi)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走過去,將一個信封從懷中取了出來,然后遞給了宮崎佑樹,“這是答應(yīng)你們首領(lǐng)的酬勞?!?/br> 宮崎佑樹收了手,梶井基次郎便將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翻著看了看。 信封被宮崎佑樹又轉(zhuǎn)遞到了梶井基次郎的面前。 宮崎佑樹沒看。 于是梶井基次郎從信封中抽出支票看了眼,確定了數(shù)額的對宮崎佑樹點了點頭,“數(shù)目沒錯?!?/br> 宮崎佑樹將手遞了過去:“交易愉快?!?/br> 琴酒垂下眼看了看那雙毫無瑕疵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便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輕輕的晃了兩下,“交易愉快?!?/br> 宮崎佑樹感覺到了那在自己手掌心輕輕勾動著的手指。很輕很輕,只是在雙手分開那一瞬間的動作,像是不經(jīng)意勾起手指時無意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