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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絲被汗水打濕了,宮崎佑樹側(cè)過臉,輕輕的舔舐著沾染了紅的的脖頸, 弄得銀發(fā)男人一陣陣的顫栗。 在狹窄而又昏暗的空間里,溫度直線上升,空氣也變得稀薄了起來, 似乎隨時都會讓人窒息一般…… “嗡——” “嗡——” “嗡——” 手機靜音后微小震動的聲音被動作間的兩人忽略。 直到那聲音一刻也不停,終于被宮崎佑樹給聽到了。 有電話來了。 宮崎佑樹身后是車廂的后座靠背,他一手將人摟得更貼近了,另一手則去翻找著脫下了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機。 坐在上面的琴酒呼吸一頓,臉色在一瞬間從紅到白。 終于,他也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抓住了宮崎佑樹的頭發(fā),擠出聲音來,硬下聲音來說:“電話……嗯!” 宮崎佑樹呼出一口氣,緩了緩,將手機打開,然后遞到了琴酒的耳旁。 琴酒怕宮崎佑樹搗亂,于是將右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松不緊的,隨時可以拿開,又隨時可以收緊。 宮崎佑樹舔了舔唇瓣,輕“呵”了一聲,到底是沒繼續(xù)了。 伏特加在那邊的聲音一頓,跟著卻還是立馬說起了現(xiàn)在的要緊事。 此時,伏特加在電話里的聲音于當(dāng)下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中格外的清晰。 “大哥!威斯先生……死了。” 琴酒心跳一慢,身體跟著也恢復(fù)了警戒的緊繃了起來。 “嘶……”宮崎佑樹呼吸便跟著亂了一拍。 琴酒低著嗓音問:“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往機場去了。重傷的保鏢說,他聽到什么東西滾過來的聲音,緊接著……威斯先生的車就爆炸了。” 琴酒將按在宮崎佑樹肩膀上的手移開,從宮崎佑樹的手上接過了自己的手機,“威斯先生的住址還有誰知道?” 伏特加那邊過了幾秒才說道:“來日本后,就只有我們,還有……港口黑手黨的人知道。” 琴酒的眼神一凝,那掐著宮崎佑樹脖子處的手邊動作極快的從車內(nèi)一處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槍抵住宮崎佑樹的腦門。 他的雙眼緊盯著宮崎佑樹的動作,嘴上卻是對伏特加說道:“繼續(xù)查!找到爆炸的碎片,看看是誰下的手?!?/br> 琴酒的身體還是熱的。他干脆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然后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栓。 他的槍口從額心順著往下,然后指在了宮崎佑樹的心口。 “那天跟著你的那個人在哪里?” 宮崎佑樹稍稍揚起下巴,低垂著眼看胸口處的武器。 宮崎佑樹并不懼怕槍口,他甚至主動的貼了上去,手指收緊,抓住了琴酒的銀發(fā)。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湊得極近。 宮崎佑樹在床上的時候并不總是在笑的,特別是對琴酒這樣深知彼此秉性的人,他連偽裝都不會偽裝。 而宮崎佑樹一旦卸掉笑容、摘掉眼鏡,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是很難讓人覺得他性情溫和的。 這樣的他,會讓人不自覺的避開,設(shè)置覺得太過于冷漠而感到懼怕。 宮崎佑樹將琴酒一按,手指攀上了后者的手腕,“懷疑我?” 他將手指插.進琴酒的手心中,將手.槍勾了下來,沉聲道:“那也要先找到證據(jù)再說。” 武器被扔到了一旁,但槍口依舊指著交疊而坐的兩個人。 琴酒瞳孔一縮。 保險栓沒有關(guān)上—— 但搖搖晃晃的車身讓他根本就沒有精力,也沒有辦法去撿回自己的武器。 半晌后,宮崎佑樹只聽到琴酒說道:“瘋子——” 宮崎佑樹將人壓在了車窗上,沉下聲音,語帶笑意的說道:“威斯先生死了,想必就不需要你去送機了吧?” …… 另一邊的伏特加看了看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爆炸現(xiàn)場……頭疼的抓了抓頭發(fā)。 ***** 宮崎佑樹在港黑里又碰見了梶井基次郎。 后者正和尾崎紅葉說著什么事情,宮崎佑樹走過去的時候,談話剛好告一段落。 “兄長?!奔t葉轉(zhuǎn)過身來,有些新奇的看著宮崎佑樹脖子上的方形醫(yī)用敷料貼,“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受傷的?” 梶井基次郎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前兩天一起,我負(fù)責(zé)保護宮崎醫(yī)生的時候你臉色可沒有這個?!?/br> 宮崎佑樹摸了摸脖子,笑道:“和人一起練槍,不小心擦槍走火弄到了。” 尾崎紅葉的眉頭便漸漸皺了起來,“這種事情如果稍不小心……” “沒事?!睂m崎佑樹搖了搖頭,截住了這個話題。 宮崎佑樹:“對了,有件事我正好想問一問梶井君。” “哦!你問吧?!?/br> 宮崎佑樹說道:“威斯先生的事情……” “那個啊……是任務(wù)哦,黑市的懸賞,價格可高了!一舉兩得嘛!” 宮崎佑樹失笑道,“原來如此?!?/br> “不過你放心,沒有留下什么痕跡,畢竟我的異能力可是「檸檬炸彈」!” 宮崎佑樹摸了摸脖子,只是又笑了笑。 確實是沒有痕跡,可也還是被推理出來了。不過沒有證據(jù),作案人大概率是異能力者,且港口黑手黨又是本土組織……黑衣組織也只能認(rèn)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