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頁
伏見猿比古并沒有因為宮崎佑樹對面前這個人提過自己而高興。 他站在原地, 拿出了手機, 撥出了宮崎佑樹的手機號,顯然是不太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赤井秀一靜靜的看著伏見的動作, 也不阻攔。 只是這樣撐著坐著也難受, 他就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將手臂擱在了沙發(fā)背上, 趴在上面, 調(diào)整了一個盡量讓下半身舒服一些的姿勢。 電話接通后, 伏見猿比古便直接對電話另一邊的宮崎佑樹說道:“屋子里有個人說是你朋友?!?/br> “……朋友?啊……我知道了,應(yīng)該是秀一?!?/br> 伏見猿比古看向赤井秀一, “你叫什么?” “赤井秀一?!背嗑阋徽f著還勾了勾嘴角,“很警惕啊?!?/br> 伏見猿比古沒有回應(yīng)赤井秀一, 只是對手機說:“我知道了?!?/br> 另一邊的宮崎佑樹說道:“他等會兒應(yīng)該就會走, 不用在意?!?/br> 伏見猿比古動了動嘴,到底是什么都沒問,“那我掛了?!?/br> 掛斷電話之后, 伏見猿比古到底是沒有真的不去在意赤井秀一。 但要想伏見猿比古學著和人虛偽著你來我往就不是伏見猿比古了。 赤井秀一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留在這里并不合適, 于是自己撐著沙發(fā),從沙發(fā)上起來了,“既然有人回來了我就走了?!?/br> 伏見愣了一下, “你不是在等他回來?” “不是?!背嗑阋徽酒鹕?,身體一僵,接著才慢慢的找回感覺。 “走了?!背嗑阋粵]有再說什么,就一路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出去了。 若是沒有伏見,他大概會待到晚上再走,但是既然伏見來了,他倒不如回去休息。 而等赤井秀一離開之后,伏見便進了臥室。 臥室內(nèi)已經(jīng)被赤井秀一清理干凈了,窗戶大開,外面的冷風呼呼的往里吹,以至于進了臥室反而覺得臥室里比外面還要冷。 伏見沒能聞到什么味道,但走到垃圾桶邊上時,卻還是看到了那里面的東西。 他臉色微微僵硬,很快的移開了目光。 之后,浴室里洗衣機發(fā)出了滴滴的聲響,提醒這家的人東西洗好了。 伏見猿比古走進了浴室,將洗衣機打開了,看到里其中的床單和被套,以及沒來得及洗、屬于宮崎佑樹和那個叫做赤井秀一的衣物。 想來應(yīng)該是打算先洗了床上用品,之后再洗好了自己的衣服帶回去曬再走的。 只是伏見的回來打斷了他的計劃,以至于人就直接的走掉了。 伏見猿比古看了那些衣服半天,直到八田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才回過神來接通了電話。 “猿比古?你到了嗎?我已經(jīng)好了啊,就等你了?!?/br> “啊……嗯?!狈娫潮裙胚t疑的應(yīng)了聲,“游戲……我們晚上再打吧?!?/br> “怎么了?”八田美咲問道,“如果你有事的話我也不著急,下次也行?!?/br> 伏見猿比古轉(zhuǎn)身從浴室出去,走到了陽臺,“臨時有點事,沒關(guān)系……等我好了叫你?!?/br> 八田美咲并沒有太過在意,聞言便很快的掛斷了電話。而伏見猿比古則將陽臺上之前晾曬的衣服取了下來,再將已經(jīng)洗好的被單等床上用品曬到了陽臺。 之后就是宮崎佑樹和赤井秀一的衣服。 在之前,伏見猿比古倒是沒有給宮崎佑樹洗過衣服,倒是伏見的衣服,有好幾次都是宮崎洗的。 但即便是這樣,伏見也都記著,注意著沒把內(nèi)褲留到外面,而是自己提前洗了放在一邊……然后被宮崎佑樹拿著一起曬了。 所以看到了宮崎佑樹沒來得及洗的衣服……伏見覺得偶爾自己也不應(yīng)該什么事都扔給宮崎佑樹。 可……他并不想給另一個陌生人洗衣服。 外面的衣物他倒是可以扔進洗衣機,到貼身穿的,就只能夠手洗了。 伏見猿比古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手上搓著那柔軟的布料,可兩只耳朵卻在不知不覺間紅了個徹底。 ***** 宮崎佑樹把玩著手上的手術(shù)刀,面前是被架在十字架上正在被審訊的前·港口黑手黨成員。 就在昨天,他的身份暴露了。 有證據(jù)證明他將港口黑手黨內(nèi)部高層的資料送了出去,好在中途被劫了下來。 但也正因為如此,港口黑手黨沒法確定他背后的組織是誰。 尾崎紅葉審了一夜,宮崎佑樹過來接手了。 他倒是沒有用能力直接下手,只是按照常規(guī)的來審,一套下來,人快要死了又給治好了,反復(fù)如此沒兩次,終于透露了一些信息。 “用錢收買的,沒什么有用的消息?!睂m崎佑樹端著茶杯,喝了口里面的紅茶,眼睛微微瞇起,“好喝?!?/br> “喜歡的話就帶一些回去。”尾崎紅葉翻看著手中的記錄,“……什么沒有有用的消息,這人目標是你不就是一條消息嗎?” 尾崎紅葉彈了彈手中的紙張,“還沒拿到消息就直接給了一百萬美金的人……至少可以縮小一定的范圍吧?!?/br> 宮崎佑樹舔了舔唇,“轉(zhuǎn)賬賬號是美國,但查下去卻是個已經(jīng)死掉的窮光蛋……紅葉覺得呢?” 尾崎紅葉用涂著紅色的指甲輕輕點了點臉頰,“美國人?不,這一點其他國家的也能夠做到?!?/br> “對,所以最后的消息是沒有消息?!睂m崎放下了茶杯,“斷得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