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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謀殺法則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車子調(diào)頭,濺起了滿地的泥水。

    車子迅速地開走了,沒有了車燈,四周頓時暗了下來。我摸著黑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走著,當(dāng)年的冬夜,我和b市的警隊(duì)都來過這個地方,那四具高度腐爛,雙目朝天的尸體還歷歷在目。

    我走了很久,耳旁傳來了巨大的水流聲,我朝身后看著,神秘男人要來,肯定也是乘車來,但是我走了十幾分鐘,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車子的蹤跡。我憑著記憶,找到了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這里雜草叢生,因?yàn)闆]人修剪,雜草都要漫過我的大腿了。大雨還在下著,在大雨中走了這么久,我的全身都濕了。在我的不遠(yuǎn)處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沒有月光,幽森的樹林里一片漆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密密麻麻的樹影。

    我看著自己的腳下,記憶又回到了幾年前。

    尸體泡在水里久了,體內(nèi)的細(xì)菌滋生,腐敗的氣體將會把人的尸體充的臃腫,產(chǎn)生巨人觀。

    這種尸體臉部腫脹,兩只眼球凸出,像是要掉出來一樣。尸體的嘴唇變厚外翻,舌尖伸出,腹部膨隆,就連皮膚呈污綠色,因?yàn)樗闹龃?,整個尸體腫脹膨大成巨人,難以辨認(rèn)其生前容貌,所以這種現(xiàn)象稱為腐敗巨人觀。

    回憶起當(dāng)天看到的,我的胃里還是一陣翻滾。那四具尸體死亡的時間短,冬天細(xì)菌不容易滋生,所以巨人觀的現(xiàn)象并沒有特別明顯,但是四具尸體卻反常地高度腐爛,微微膨脹和發(fā)綠的尸體,輕微一碰,rou就從身體掉落。

    我仿佛看到我的腳前正躺著一具尸體,他的兩只眼睛瞪得渾圓,死死地盯著我。

    終于,一道光束將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我瞇起眼睛,只見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這個時間會出現(xiàn)在這種偏僻地方的,也只有和我約好的神秘男人了。

    他是徒步進(jìn)來的,不得不說,他考慮的也很周全。接近這里的路段滿是淤泥,開車進(jìn)來,勢必會留下車胎印。

    男人在離我很遠(yuǎn)的地方就將手電筒關(guān)了,他的身影被湮沒在蒼茫的雨夜之中,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瞳孔之中。他穿著一身的黑衣,似乎完全不在意我會記住他的樣子。

    他慢慢地離我越走越近,直到我看清他的面孔,我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悠閑。

    他的衣領(lǐng)很高,下半張臉藏在領(lǐng)口中,他的臉上也帶了奇怪的面具,被刻意拉低的鴨舌帽擋住了他的額頭,想要看到他的面孔,根本不可能。男人沒有撐傘,一直走到距離我兩米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來,他的雙手插在風(fēng)衣的口袋里,面具后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冬長狂號。

    “你是誰。”我問。

    男人沒有回答我,這是我第一次和他面對面,紅衣怪人和神秘男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丟失機(jī)會,他不說,那我就逼他說。

    沒有任何猶豫,我丟掉雨傘,冰冷刺骨的秋雨順著我的衣領(lǐng)流進(jìn)我的衣服里,這種冰涼,讓我的大腦更加清醒。我大步向前,皮鞋踩在泥水,連腳步都變得異常沉重,很快,我到了男人的面前。

    我一拳朝著男人的臉砸去,想要將他制服,男人一直都保持著冷靜,直到我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插在口袋里的雙手才拔出來。

    他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槍,槍口徑直對著我的額頭。

    一聲槍響,湮沒在震耳欲聾的水流聲中……

    第214章 面對面(2)

    一聲槍響,我只覺得一股熱風(fēng)從我臉頰擦過,隨后,被濺起的冰涼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

    疼。這是我的第一感覺,子彈沒有打中我,神秘男人在開槍的那一瞬間將槍口從我的額頭挪開,我的那一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了神秘男人的臉上,他一聲悶哼,往后退了兩步。

    槍響震的我耳膜發(fā)疼,耳際旁傳來一陣轟鳴聲,那嗡嗡作響的聲音從耳朵一直傳入我的大腦,那一瞬間。我什么都聽不到了,滂沱的大雨聲,水庫巨大的流水聲,所有的聲音都在那一剎那安靜下來。

    神秘男人站住腳步。他抬頭,面具后的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說話,我看不到他的嘴,也聽不到他說的聲音。神秘男人沒有再度開槍,而是把搶放回了黑色風(fēng)衣的口袋里。

    神秘男人又恢復(fù)了他來時的那個動作,低著頭,雙手插在口袋里。

    他的鴨舌帽已經(jīng)被滂沱大雨淋濕,不斷地有雨水從他被壓低的帽檐滴落。他的面具被我一拳打的凹了進(jìn)去,我提心吊膽,生怕他會突然再次攻擊。

    終于,我的聽覺慢慢恢復(fù)了,我和神秘男人站在瓢潑大雨中對視。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在心底迅速思考著對策,他有槍,想要徒手將他制服根本不可能,不過,他似乎沒有要?dú)⑽业囊馑?,剛剛的那一槍。是他刻意挪開的,就算我反應(yīng)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大雨一點(diǎn)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夜越來越幽森,我瞇著眼睛四處張望,我有一種感覺,仿佛在我的四周,還有好幾只眼睛都在盯著我。我掃視四周一圈,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那片陰森的樹林里。

    隱隱約約,我能看在一顆顆黑色成影的大樹旁邊,還有幾個很小的人影!

    “李教授,你發(fā)現(xiàn)了?”神秘男人終于開口了。

    盡管在電話之中聽到過男人的聲音,可是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再聽到,我的背脊還是本能地一陣發(fā)涼。我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個正常人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尖細(xì),沙啞,陰陽怪氣,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分辨出是男人的聲音。

    他的語速緩慢,慢到我?guī)缀醵家獩]有耐心再繼續(xù)聽下去。

    我不知道神秘男人是不是刻意偽裝出這種詭異的聲音,我沒有心思去推測,因?yàn)槟瞧淞掷?,確確實(shí)實(shí)還有好幾個人影。他們的手上似乎正拿著什么東西,可能是手機(jī),那東西發(fā)著淡淡的藍(lán)光,如果不是那幽藍(lán)色的光線,我還沒辦法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讓他們都出來吧?!蔽乙恢北3种舻淖藙荩@一刻,我把雙手放下,那些人都是和神秘男人是一伙的,神秘男人手里有槍,他們也肯定有,我被包圍了,反抗也沒有用。我心中并不后悔,因?yàn)榇诵?,我不得不來,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探知真相的腳步。

    “他們?yōu)槭裁匆鰜恚俊鄙衩啬腥寺朴频胤磫栁遥骸斑@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

    我冷靜下來,神秘男人沒有殺我,他在電話里也說不會害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確定,神秘男人絕對是幕后黑手之一,我總覺得他在挑戰(zhàn)我和公安系統(tǒng)的權(quán)威。

    就從紅衣女案中最小的受害者苗苗遇害的那次看,我已經(jīng)分析出了兇手的預(yù)警信息,可是神秘男人卻在最后時刻打電話告訴我:來不及了,這是一種挑釁。冬私歲巴。

    “告訴我,許伊在哪里!”我沉聲喝問。

    我和神秘男人對話的聲音并不大,準(zhǔn)確的說,我們的聲音被大雨聲掩蓋了。神秘男人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要側(cè)著耳朵仔細(xì)地聽,才能聽清他在說些什么。

    和在電話里的回答一樣:“你的女人,我怎么會知道在哪里?!蹦腥苏Z氣中的嘲諷并沒有激怒我,我朝著神秘男人又走近了幾步,神秘男人還是一動不動。

    我駐足:“你如果敢傷害許伊,我不會放過你?!?/br>
    神秘男人:“不愧是李教授,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威脅別人。”

    我:“你和我見面,就只是為了說這個?”

    神秘男人轉(zhuǎn)身,雙手從口袋里掏了出來,我警惕起來,但是男人并沒有再把槍掏出來。他面對那片小樹林,手上做了非常奇怪的手勢,我朝小樹林掃了一眼,那幾個人影很快就消失了。

    神秘男人轉(zhuǎn)過身,繞著我慢慢地走了起來。神秘男人的身高和我相若,很高,他一圈又一圈地繞著我走動,最后,他停在了我的身后。我沒有回頭,我在思考他的目的。

    “李教授,你不怕死嗎?”男人在我的身后,幽幽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我怕死,但不怕你,也不怕你的同伙?!?/br>
    我轉(zhuǎn)過身,神秘男人就站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男人:“我的同伙?”男人頓了頓,隨后大聲地笑了起來,他的尖叫聲凄厲悠長,劃破茫雨夜里:“你知道我最痛恨你什么嗎?自大,自私,自以為是,你總覺得世界上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可是,你真的認(rèn)為你有那么厲害嗎?”

    我搖頭:“不是我厲害,厲害的是正義和法律。”

    神秘男人冷哼一聲:“無知!”

    我盯著神秘男人的身形,秋夜的溫度不高,但并不是太冷,男人似乎穿的很多,或許是他為了掩蓋自己原有的體形。我低頭一看,男人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靴子,很大,他的身高,不應(yīng)該穿這種大的嚇人的鞋子。

    他是故意的,他怕他留下的足印被警方探查出他的身份,他考慮的很周全,就連自己腳的大小都不愿意暴露。

    我心底確定下來,男人找我來,并不是想要?dú)⑽摇?/br>
    “紅衣女的案子,是你干的吧?!蔽覇?。

    男人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沉默了很久,他才對我說:“如果不想死,最好放棄調(diào)查這件案子?!?/br>
    我嗤笑:“我說了,我不怕死?!?/br>
    男人:“那許伊呢,你不怕她死?”

    男人的話再次撥動我的心弦:“許伊到底在哪里!”

    男人搖頭:“如果你放棄調(diào)查,許伊或許會很快回到你的身邊?!?/br>
    我:“你在怕什么?怕我查出你的身份?還是怕坐牢,或者怕被判處死刑?”

    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得凌厲:“我說過,我沒怕過什么,法律也制裁不了我!或者說,法律不配制裁我!”

    終于,我抓到了男人的心理軟肋,他一直都能保持冷靜,可當(dāng)提起法律的時候,他的情緒激動了。我微微一笑:“脫下你的面具,你就知道法律能不能制裁的了你!”

    男人突然低下了頭,隔著面具,我能猜想他面具下的那張臉一定是陰沉的。冷風(fēng)吹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這是男人第三次把雙手從風(fēng)衣的口袋里掏出,這次,他又取出了那把槍。

    他走到我的面前,把槍口抵在我的額頭之上:“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我隨手一撥,將槍口的位置挪開了:“你如果要?dú)⑽?,早就動手了,不過,我真很想知道你來見我的目的,只是讓我不要再查下去?”

    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對著我怒吼:“李可,我說了,我不喜歡你的自以為是!你說我不會殺你,我就殺給你看!”

    男人動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舉起手,雙手握槍,他握槍的姿勢印入我的瞳孔之中,那一瞬間,我只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jīng)。

    我會一輩子都記住男人的這個動作,我不會忘,也不想忘記……

    第215章 誰的血

    神秘男人開槍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一邊撲去,我的身體重重地落在滿地的淤泥上,那一槍沒有打中我。我在地上翻了個身,迅速地站了起來,可是,神秘男人再一次把槍口對準(zhǔn)了我。

    我已經(jīng)來不及躲了,我眼睜睜地看著神秘男人再次扣動扳機(jī),生死一刻,我感覺我的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槍口沒有子彈射出,神秘男人的身形也微微一滯,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槍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沒有子彈了。沒有任何猶豫,我朝著神秘男人猛沖而去,我的手抓向他的臉,我想要將他的面具扯下來!

    男人的動作也很快。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連續(xù)退了好幾步,最終,我還是沒能觸碰到他的臉。我一步一步地朝著男人逼近,好幾次,我的拳頭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了神秘男人的胸口上,男人沒有還手,只是一直躲避,防止我把他的面具扯下來。

    再一次,男人被我打的往后退了幾步,我們的身上濺滿了淤泥,終于,男人反擊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被我打了那么多拳都不還手。而現(xiàn)在,他的攻擊變的異常凌厲。他的身手很好,或許比不上江軍,但每一拳都很結(jié)實(shí)。

    一開始我還能和他對打幾拳,但是慢慢的,我落了下風(fēng)。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和他同時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男人看著我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大步地離開了,我想要追,但我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動不了,我的腿麻了。他一腳踹在了我的大腿上,他是故意的,他連頭都沒有回,迅速地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抓住你!”我不甘心地朝著男人的背影怒吼一聲。

    男人走了很遠(yuǎn),才回答了一句:“等著你?!彼呀?jīng)走遠(yuǎn)了,我很勉強(qiáng)地聽到了他對我說的這句話。

    終于,男人的身影消失了,我癱坐在地上,仔細(xì)地想著男人對我說的每一句話。神秘男人的幾個電話,讓我深陷案子的泥潭中,但是,今天他又讓我不要再繼續(xù)追查下去。他本不想殺我,但是后來又起了殺心,最后的時刻,他又放過了我。

    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他態(tài)度的曲折改變是因?yàn)槭裁础?/br>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jī),手機(jī)已經(jīng)被大雨淋濕了,幸運(yùn)的是,還能開機(jī)。我迅速打了個電話給溫寧,讓他帶著兩個刑警趕到這里,沒多說幾句,手機(jī)的藍(lán)光熄滅了。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腿上的發(fā)麻感已經(jīng)逐漸消失,我慢慢地朝著前方走去。

    那是神秘男人第一次開槍的方向,神秘男人有那樣的好身手,他一開始也不想殺我,根本沒有必要用槍,難道只是為了震懾我嗎?沒有必要,所以,我覺得他開槍另有目的。果然,當(dāng)我走近那片草叢的時候,看到了草上的零星血跡!

    血跡已經(jīng)被大雨沖刷淡了,我蹲下身體仔細(xì)看了很久才在滿地的積水中找到淡淡的紅色,男人開槍打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其他人!

    這片草叢距離男人站的位置并不遠(yuǎn),但是雜草很高,又是在這么漆黑的夜里,神秘男人竟然還能打中,可見他的槍法不一般。我沒有看到尸體,我順著血跡的方向沿路往前走去,很快,血跡完全消失。冬私歲才。

    我沒有辦法推測神秘男人是不是開槍打死了人,血跡在這里消失,可能是因?yàn)榇笥隂_刷的緣故。那個人或許跑了,也或許已經(jīng)死在了這里。神秘男人對著小樹林里的幾個人做了奇怪的動作,或許是讓他們將尸體搬走。

    樹林比我們站的地方還要漆黑很多,我們很難看見他們,但是他們應(yīng)該可以隱約看到我們的身影。我拾起被我扔在地上的雨傘,放在了那片草叢上,這樣能稍微減少大雨對血跡的沖刷。

    我在密云水庫足足等了幾十分鐘,終于,一道長光從遠(yuǎn)處延伸而來,我沖著那輛車揮手,是溫寧帶著人到了。他們撐著傘,打著手電筒朝我走來,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溫寧大老遠(yuǎn)地就看到我一身的狼狽。

    他扯著嗓子問我怎么了,走近之后,我立刻讓他們拿著工具提取積水中的血跡,兩個刑警又跑回到車上,拿了專用的袋子。刑警在忙活的時候,溫寧把我拉到一邊,他問我怎么大半夜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溫寧想了想,沒等我回答,又自顧自地呢喃一聲:“你該不會是回來調(diào)查當(dāng)年密云水庫的現(xiàn)場吧?”

    我搖頭,時隔多年,尸體現(xiàn)場早已經(jīng)不留痕跡了。當(dāng)年的冬夜,溫寧也在兇案現(xiàn)場,那些事情溫寧一定也記得非常清楚,因?yàn)樗芸炀驼业搅耸w發(fā)現(xiàn)的地方,并朝那里掃了幾眼。溫寧追問我到底怎么了。

    我把我在g市接到神秘男人電話的事情告訴了溫寧,對于今晚的事情,我也絲毫沒有隱瞞。溫寧大吃一驚,他忙問我知道神秘男人是誰了嗎。

    我看著溫寧,他的臉上閃爍著焦急的神情,我猶豫了很久,最后,我還是搖了搖頭。

    溫寧拍著我的肩膀,說他會把一切都跟徐通報告。神秘男人絕對跟紅衣女案有關(guān)系,紅衣怪人和神秘男人的接連出現(xiàn),代表這些人的活動開始頻繁,就算是從社會安全的角度去考慮,警方也不得不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