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精神催眠的范疇很廣,一個人在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時常會在腦袋里告訴自己:一定要睡著。而有的人,正是因為這種心理暗示,順利地睡著了,這就是簡單的精神催眠。木司溝亡。 而復(fù)雜一點的精神催眠,例如讓他人陷入深度睡眠等,則不是每個人都會的。劉博士偷偷告訴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之所以會接觸精神催眠的研究,是因為他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民間的高人。 很難想像,一項以學(xué)術(shù)著稱的劉博士口中竟然會說出“高人”兩個字,這兩個字總覺得讓人覺得那人是欺世盜名的民間騙子。 但馬上,劉博士向我解釋了。他說的高人,真的是隱沒在民間,擁有常人不能擁有本領(lǐng)的人。那個高人其實就是一個算命先生,那個時候,劉博士才二十多歲,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劉博士接觸了他。 那個算命先生在當?shù)睾艹雒麤]有文化程度,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對人進行比較復(fù)雜的催眠。當?shù)貍鞯纳裆襁哆?,劉博士一開始不信,于是親自去求證。 這一求證,劉博士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真的能看透他的心思,事后通過算命先生的話,劉博士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了。被催眠之后,對方從劉博士口中問出了很多話,劉博士在不知不覺中醒過來的時候,對方又將事先問出來的話全部轉(zhuǎn)述給劉博士。 算命先生正是用了這種方法,才讓當?shù)厝苏`以為他真的能窺透人的心思。劉博士事后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套出真相出來,而從那之后,劉博士迷上了精神催眠。算算年齡,劉博士年輕時候遇上那個算命先生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年近古稀了,現(xiàn)在,那個算命先生恐怕早已經(jīng)駕鶴仙去。 “李可,跟你說這么多,只是想讓你知道,精神催眠的研究不容易,但你要是想要研究,也未必不可能?!眲⒉┦窟@樣對我說道。 我還是猶豫著,劉博士繼續(xù)對我說起精神催眠來。 從理論上來說,精神催眠的方式并不局限于某種技巧,施術(shù)者可以通過人的聽覺和視覺甚至其他方面的知覺催眠一個人。就在剛剛,劉博士正是用聲音試圖催眠我的。 “單調(diào)而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特別容易讓人產(chǎn)生感知上的疲乏,所以你在聽到這樣聲音的時候,要小心咯?!眲⒉┦空f道。 通過劉博士的介紹,我大致了解了施術(shù)者進行催眠的原理:令人疲乏并進行暗示。不管是通過聽覺還是視覺,施術(shù)者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讓被催眠者的精神放松,而一旦精神放松下來,暗示則很有可能直接進入被催眠者的大腦。 但是,這只是原理而已,很多人都知道精神催眠的原理,但都無法完成催眠。精神催眠對施術(shù)者的要求很高,施術(shù)者需要對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了解,并對之加以利用,包括光線、聲音、溫度等等,更重要的是,施術(shù)者需要對被催眠者的心理動向進行掌控。 精神催眠很困難,但是劉博士通過研究,總結(jié)出了一系列規(guī)律。 “它們都在我的腦子里,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立刻謄抄出來給你。”劉博士這樣說道。 我和劉博士面對面坐著,研究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這個時間正好是警校生訓(xùn)練的時候,但我們在市內(nèi)卻聽不到任何外面的聲音。我們沒有說話,整個研究室就只能聽見時鐘的指針一格一格地在跳動:滴答,滴答…… 那是掛在墻上的一面時鐘。 不知不覺,劉博士和我的交談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一個小時,劉博士一直在消除我會辱沒他研究的疑慮,但是我依舊不敢答應(yīng),因為責任重大,我不想去應(yīng)對外面那些人的終日糾纏。 “李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你,只是我覺得可惜罷了,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死的時候要隨我一起葬入黃土?!眲⒉┦块L長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是溫寧給我打來的,我拜托他調(diào)查許嶸崢和崔云伊有消息了。在電話之中,他告訴了我一個讓我驚訝萬分的消息! 我猛地站了起來,我向劉博士道歉道:“劉博士,不好意思,我臨時有急事?!?/br> 劉博士只是笑笑:“你先去忙吧,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一下?!?/br> 我點頭,正要出門的時候,劉博士又把我叫住了:“李可,這項研究,說不定會改變你人生的走向?!?/br> 我沒有仔細思考劉博士說的這句話寓意何在,我的腦袋里都是溫寧跟我說的那個消息:許嶸崢夫婦,正好是廢棄工廠的建廠人之一…… 第365章 建廠人 從劉博士的辦公室里出來,天色已近黃昏,看看手表,我和劉博士的交談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我微微詫異。剛剛坐在研究室里的時候,我分明覺得時間才過去一個多小時。沈諾見我出來,立刻從臺階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我的面前,焦急問道:“怎么樣了?” 我搖搖頭,我暫時沒心情和沈諾說關(guān)于劉博士的事情,我正要離開,沈諾的手突然朝我的臉伸來,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沈諾的手里多了一張紙巾,他正踮著腳尖替我擦額頭。 我下意識往后一退,往臉上一摸,我竟然滿頭大汗了。 但是那汗很快就被冰冷的秋風吹干,沈諾擔憂地看著我:“怎么流了這么多汗。” 我蹙眉:“粵市的廢棄工廠。有消息了?!?/br> 出警校之后,我和沈諾立刻往和溫寧約好的地方去了,替我們擋著警校大門外那些人的江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單元房了,整個警校大門和之前熙熙攘攘的樣子相比,突然顯得異常冷清,詢問過保安之后才知道,江軍發(fā)了火,那些人全被嚇走了。 溫寧和我們約在警校附近的一個咖啡廳,我們之前在那里談過話。 趕到的時候。溫寧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桌子前擺放一杯已經(jīng)被喝了大半的咖啡和幾個檔案袋,我們一進咖啡店,溫寧就朝著我們招手。 要了兩杯水,溫寧二話不說,把那些檔案袋推到了我的面前。一共有好幾個檔案袋,里面裝著厚厚的一摞文件,我和沈諾同時拆文件并仔細地閱讀起來。我先拿到手的許嶸崢和崔云伊夫婦手上所有工廠的建廠地址。 溫寧之前和我說過,許嶸崢在老家所在的l市就有大大小小七八家工廠,這些都是車禍卷宗里記載的。但是,溫寧派人更加詳細地調(diào)查了許嶸崢和崔云伊這兩個人,我手里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許嶸崢和崔云伊的資產(chǎn)遠遠不止那七八家工廠。 在其他省市,許嶸崢同樣擁有幾套房子和工廠。而粵市的廢棄工廠,正是許嶸崢手里資產(chǎn)的一部分。除了廢棄工廠,許嶸崢的其他工廠都是合法的,當時,有專門的登記部門對建立的工廠進行登記。 但舊登記部門已經(jīng)廢除,很多資料的保留都不完整,甚至已經(jīng)完全丟失。溫寧找了新登記部門,調(diào)取了當年從舊登記部門保存下來的登記資料,其中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廢棄工廠的登記,所以登記部門認定廢棄工廠為非法工廠。 早在粵市的時候,粵市警方已經(jīng)幫我調(diào)查過這廢棄工廠了,警方也沒能找到廢棄工廠的登記資料。溫寧是找l市的一些在當時類似于資產(chǎn)評估機構(gòu)的部門要到了許嶸崢擁有的所有工廠資料。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許嶸崢竟然是廢棄工廠的建廠人之一。拜托溫寧替我調(diào)查,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告訴了溫寧,溫寧自然知道廢棄工廠的存在。 “可惜的是,l市只是負責簡單的記錄,沒有那家工廠的詳細信息。”溫寧嘆了一口氣。 的確,我翻閱著手里的資料,l市關(guān)于廢棄工廠的記錄,僅僅只有建廠時間和工廠經(jīng)營方向和工廠總資本以及工廠總面積等一些簡單的信息。 算算時間,廢棄工廠的建廠時間是在1988年,許嶸崢死于車禍也是在同一年。1988年,這個時間對于我來說,非常敏感,那一年,正是g市紅衣女連環(huán)殺人案第一起案件發(fā)生的時間,這是巧合嗎?斤介記血。 廢棄工廠建立不到三個月就倒閉了,如果精細一下時間。所有事情都可以按照時間順序進行一下排序。 1988年,廢棄工廠建立后的第一個月,g市紅衣女案發(fā)生。廢棄工廠建立的第三個月,廢棄工廠莫名倒閉,工廠倒閉后第二個月,許嶸崢和疑似崔云伊的受害者雙雙死于一場慘烈的車禍之中。 廢棄工廠充滿神秘,我很自然就把它和紅衣女案聯(lián)系在了一起。而許嶸崢似乎又與尤旅綁架案有關(guān)系,綁架的時間是在廢棄工廠建立的前一年時間。 溫寧沒有打擾我們,我和沈諾把他給我們的文件全部翻閱了一遍,終于,我們看完了。沈諾搖了搖頭:“除了許嶸崢是廢棄工廠的建廠人之一,沒有其他太多有價值的信息?!?/br> 資料上稱,廢棄工廠是許嶸崢與其他人共有,但那“其他人”究竟有幾個,是誰,這些都已經(jīng)無證可查。 我:“還有?!?/br> 沈諾和溫寧都茫然地看向我。 廢棄工廠是在后來才被認定為非法的,原因是登記部門找不到當時的建廠記錄。不排除登記部門丟失登記記錄的可能性,但是廢棄工廠那么神秘,一點蹤跡都沒有辦法追尋,它沒有進行登記的可能性更大。 并且,如果進行了登記,登記部門在工廠倒閉的時候,應(yīng)該還會有一份廢止的登記記錄。但是這一些都沒有。 我說的有價值的信息是推定出來的。一般廢棄工廠倒閉的原因,無非是因為資產(chǎn)的原因或者因為非法經(jīng)營。廢棄工廠建立的三個月過程中,幾乎可以肯定,沒有相關(guān)的部門來對其進行取締。 在當時,那么大的廢棄工廠被取締,絕對會引起轟動,不管是相關(guān)部門的登記資料還是當?shù)貓蠹埗紤?yīng)該會有記載,一些同期的人也應(yīng)該會記得。但是,溫寧把這些全部調(diào)查過了,這樣的結(jié)果表示,廢棄工廠是低調(diào)建立,低調(diào)倒閉,絕非因為被取締。 至于資產(chǎn)問題,更加不可能。不要說其他合伙人,僅僅許嶸崢一個人的資產(chǎn)就足以支撐數(shù)十個那樣廢棄工廠的運行。工廠才建立三個月,一切事務(wù)都剛剛開始,會虧會損,一切都不好說,只要是聰明一點的投資人就應(yīng)該懂得要用更長的時間去觀察和經(jīng)營,而不是三個月就廢廠。 許嶸崢無疑是聰明的。 “所以,廢棄工廠倒閉,很可能是其他另外兩個原因?!蔽覍ι蛑Z和溫寧說道。 其中一種:廢棄工廠建廠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結(jié)合種種分析和線索,廢棄工廠建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盈利那么簡單,建廠人的某種目的完成,所以他們放棄了廢棄工廠。 而另一種可能:廢棄工廠的建廠人發(fā)生了糾紛,他們不歡而散,廢棄工廠自然倒了。 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更大,按照先前的推測,車禍很可能是許嶸崢制造出來的,崔云伊也未必已經(jīng)死了。許嶸崢制造這么一場車禍下來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犧牲自己,保護崔云伊,那么要傷害他們的人或者逼迫他們做某種事情的人,很可能就是廢棄工廠的其他建廠人。 溫寧聽了之后,犯起了難:“可是我能做的都做了,資料不足,又沒有當事人,想要找到廢棄工廠的其他建廠人,恐怕沒那么容易。” 我搖搖頭:“誰說沒有當事人。” 溫寧一愣,沈諾對溫寧說道:“當事人有三個,一個是許伊,一個是尤旅,最后一個是崔云伊?!?/br> 現(xiàn)在看來,許伊離開也沒那么簡單,許伊很可能對當年的事情知情,但是要找到許伊,沒那么容易。而尤旅,他所說的話真假難辨,就算是滿口謊言,他不承認,我暫時也拿他沒有辦法。相對而言,另外一個人更有跡可循。 只要崔云伊沒死,我們就有辦法找到她,而現(xiàn)在最直接的線索,便是那場車禍中司機的家屬和拉貨司機的家屬。 第366章 死循環(huán) 溫寧揉著太陽xue:“正在查,他們真的是受了恩惠才以生命為代價配合許嶸崢演了這一出戲嗎?” 我:“有很大的可能,你盡快查出來,我要親自去見他們。” 我又問起離開b市的兩個畫家,終于。溫寧臉上的愁眉舒展開來,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會很難找,除非下通緝令進行追捕。在不能動用強制手段的情況下,溫寧也沒想到,他僅僅是托各地的警方稍作留意,某市的警方很快就給他帶回來了好消息。 溫寧給各地警方下通知的時候,兩個畫家還沒有跑遠。他們離開b市之后,又坐上了長途大巴車,兩天下來,他們跨了好幾個省,但在每個省,他們都會稍作逗留,原因目前還不知道。 “各地警方是通過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他們的。但是警方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們又往下一個省去了?!睖貙幓卮鸬馈=锝橛洶?。 警方?jīng)]有繼續(xù)追,但是卻通知下一個目的地的警方將他們攔下,溫寧胸有成竹地向我保證,用不了多久,警方就能以調(diào)查的名義將他們攔截下來。果不其然,溫寧話都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響了。 溫寧接起來一聽,臉上露出一道狂喜:“找到那兩個畫家了!” 但是。溫寧剛準備掛斷電話,他的臉就僵住了,溫寧的神色凝重,他猛地站起來,一邊仔細地聽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一邊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溫寧很匆忙,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錢放在柜臺上,也不等服務(wù)員找錢就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我們跟著溫寧上了車,溫寧還在打電話,他踩動油門,一直到警局大門,溫寧都沒有把電話掛斷。溫寧帶著我們進了他的辦公室,路上。我們遇到了好幾名刑警,那些刑警看到我和沈諾非常驚訝。 甚至于,我們遇到了徐通,他似乎正有事往外走,看到我們的時候,徐通也和往常的反應(yīng)不一樣,但是他恢復(fù)的很快,徐通站在我的面前,禮貌地和我握手。簡單交談幾句之后,徐通繞過我們離開了。 我微微瞇眼,看向了我身邊的沈諾,我和b市的警局關(guān)系比較密切。大家對我都很熟悉,所以他們驚訝不是因為我,更不是因為身為警隊副隊長的溫寧。 徐通的反應(yīng)太過刻意,他和我打招呼,卻連眼角的余光都不去看沈諾,所以說,徐通在刻意隱瞞什么。趁著溫寧不注意,我偷偷問沈諾:“你是不是來過這里?” 如果說沈諾認識徐通我并不奇怪,畢竟沈諾和她身后勢力那樣神通廣大,認識一兩個高層,很容易。但是警局里一些等級比較低的警察看到沈諾都這樣驚訝,這讓我懷疑沈諾來過這里,并做了讓大家印象深刻的事情。 沈諾則搖頭否認,正要進一步追問,溫寧掛斷了電話。 溫寧嘆了一口氣,告訴我們一個讓我都為之心煩的消息:兩名畫家的確被警方截住了。但是警方截住的,卻是那兩個人的尸體。 “尸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被運往b市,凌晨的時候能到。”溫寧對我們說道。 兩個畫家的尸體是在一間賓館內(nèi)部被發(fā)現(xiàn)的,當?shù)鼐讲榈絻擅嫾以诋數(shù)赝A糇∷?,所以趕往攔截。根據(jù)溫寧接到的消息,那家賓館的環(huán)境非常差,安全標準根本就不合格,兩名畫家的家庭條件極好,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可能住條件那么差的賓館。 這就可以確定,兩個畫家離開b市,絕對有要躲避警方偵查的故意:小賓館偏僻,不容易引起注意。 案發(fā)之后,當?shù)氐木竭M行了初步的現(xiàn)場勘察和尸檢,最后警方認定,兩名死者死于電擊。尸體是在賓館開水房被發(fā)現(xiàn)的,兩名畫家身上只裹了浴巾,疑似剛洗完澡到開水房接水喝。 兩具尸體倒在地上,手臂發(fā)黑。開水房里有幾個損壞的電路插座,貪圖便利,賓館沒有及時進行更換,只是在插座的墻上貼上“有電危險,請勿觸摸”之類的警示牌。根據(jù)現(xiàn)場的痕跡和死者死亡倒地的姿勢,警方認為是其中一名畫家不小心被電擊,另一名畫家為了救他,也一起被波及了。 賓館雖小,但是卻人滿為患,事故發(fā)生的時候,開水房附近正有幾個人,聽到尖叫聲,大家順著聲音找了一會才終于找到開水房去,等大家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兩名畫家已經(jīng)倒地了。警方和醫(y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兩名畫家被確定為當場死亡。 整個賓館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所以警方認定這是一場安全事故。 “李教授,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溫寧說道。 我點點頭,我們剛想調(diào)查這兩個人,他們就死了。這兩個人是目前能夠證明尤旅是不是有問題的重要人物,死無對證,我們就更加拿尤旅沒有辦法。尤旅重傷住院,他不可能自己親自犯案。 “我覺得有些奇怪?!鄙蛑Z突然插了一句嘴。 我們看向沈諾,沈諾輕輕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她向我們分析,尤旅很聰明,他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懷疑他,如果他真的心里有鬼的話,現(xiàn)在該做的是消除我們的懷疑,而不是讓人死無對證,這樣我們暫時拿他沒辦法,但對他的懷疑會更深。 “尤旅知道你的能力,只要給你時間,就算他隱藏得再好,真相也總會被查出來?!鄙蛑Z說道:“所以如果我是他,我不會讓那兩名畫家死,而是讓兩名畫家替我洗脫嫌疑?!?/br> 沈諾說的也非常有道理。 給母親和江軍打過電話之后,我們坐在警局里一直等到凌晨深夜,終于,尸體被運到了警局里,我第一時間和法醫(yī)一起對尸體進行了勘驗,尸體表現(xiàn)出來的特征,的確是受電擊而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