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一名好的槍手在開槍的時候還會考慮到風(fēng)向和風(fēng)力，從而作出最精準的瞄準角度。

    “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做這件事的？”我問道。

    那人仔細地想了想，一開始，他還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當江軍稍微提示有沒有什么人去找羅夕之后，那人馬上想了起來。杜磊對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很好，雖然后來杜磊只和羅夕接觸，但是大家對杜磊的印象還是極為深刻。

    那人說，羅夕開始在紙上涂畫。正是在杜磊開始把羅夕叫出孤兒院后的一段時間！因為在那之前，羅夕總是很早就起床坐到門外去發(fā)呆，根本就不會坐在書桌前拿筆。我和江軍對視一眼，這下，我們更加確定：杜磊在教羅夕槍法！

    “抽屜里還有什么？”我問。

    那人：“還有一個臂章，當時我還不知道是什么，后來出孤兒院之后，才知道那是類似于警察的臂章?！?/br>
    警校生畢竟還不是警察，所以制服上的臂章和警服的臂章也有所不同。江軍懷疑地問那人為什么一個小小的臂章還能記得那么清楚。我們都觀察著那人的表情，溫寧調(diào)查過，我們詢問的這幾個人都是非常普通的人，我相信在我和江軍面前，他撒不了謊。

    那人：“因為我拿起臂章的時候，羅夕回來了?！?/br>
    門被打開，不知道為什么。那人突然感覺背脊一陣發(fā)涼，他轉(zhuǎn)身，看到的是羅夕憤怒的臉。那是羅夕在b市孤兒院第一次發(fā)火，而且發(fā)起火來，一發(fā)不可收。羅夕根本就沒有聽那人的解釋，二話不說，揪著他就是一頓揍。

    羅夕動起手來極其兇殘，那人的臉部、胸部、腹部等都被打得淤青了，幾個人來勸架，但是羅夕像瘋了一樣，根本就不停手。最后，那人被羅夕揪著扔到院子里去，羅夕從地上拿起了一塊大石頭，如果不是羅院長及時趕到，羅夕手里的大石頭恐怕就要落在那人的頭上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有點后怕，他太可怕了！”那人說著，挽起了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說，這就是在那次打斗中留下來的。

    羅院長趕到之后，叫了羅夕的名字，羅夕停下手。他和羅院長對視數(shù)秒，放下了手里的石頭。那人因為緊張，一直把臂章攥在手里，到院子里后，臂章掉在了地上。羅夕迅速彎腰，在別人沒看清之前，把臂章拾了起來。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羅夕走進了宅子里。從那之后，羅院長就給羅夕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他再也不敢去接觸羅夕。那天，孤兒院里的護理帶著大部分孩子出去郊游，所以孤兒院里剩下的人也沒有幾個。

    羅院長要求所有人隱瞞當天發(fā)生的事情，沒人敢說，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當天發(fā)生的事情。因此，我們在之前詢問的時候，大家都說羅夕雖然自閉，但是沒見過他對別人發(fā)過脾氣。

    聽到這里，江軍不屑道：“死性難改，骨子里都是暴戾的氣息，又怎么可能一輩子隱藏住，下次一定要抓到他?！?/br>
    江軍的這句話建立在他確認羅夕就是神秘男人的基礎(chǔ)上，他說的話并不夸張，和神秘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感覺神秘男人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凌厲的氣息，特別是神秘男人動起手來的時候，那凌厲變成了暴戾。

    神秘男人舉槍，盡管他開槍的次數(shù)不多，這次在小樹林，他甚至沒有開槍，但他的一個動作就能讓人頭皮發(fā)麻，仿佛子彈早已經(jīng)從槍口里爆射而出了。

    那人繼續(xù)告訴我們，杜磊總是在很早的時候就把羅夕叫出孤兒院了。羅夕見到杜磊，臉上偶爾會露出難得的笑容，之后，他們就出門去了。在孤兒院里，羅夕也只聽羅院長的話，一開始跟著杜磊出去，大家還擔(dān)心杜磊會搞不定這個自閉的孩子。

    但是，大家發(fā)現(xiàn)是他們多慮了。羅夕每次都跟著杜磊很早出門，午飯前回來，非常規(guī)律，從來沒出過事。

    詢問結(jié)束之后，我們從那人家里走了出來。外面的寒風(fēng)凜冽，它好像在告訴人們，冬天真的來了。距離沈承所說的一個月之期，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沈承承諾過，他會把王鑫從殺手組織手里帶出來。他頁叼弟。

    我相信沈承，所以我的心底也著急了起來，我想盡快把b市的事情全部處理完，好趕去渝市。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江軍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到渝市去。江軍的能力一直都不低，特別是在武力方面，但是，他卻一直在替我照顧母親。

    王鑫將江軍囑托給我，是想讓江軍跟著我學(xué)點東西，江軍對我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沒有他，我好幾次都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給江軍的卻很少。江軍自從跟著我以來，真正參與到案件中的次數(shù)，很少。

    我低著頭，默默地往前走著。直到江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晃過神來，原來，江軍已經(jīng)叫了我好幾聲，但我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就沒聽見。

    “李教授，剛剛的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江軍的觀察力極其敏銳，那個電話有問題，江軍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沒有隱瞞：“溫寧打來的。彈藥痕跡的分析結(jié)果出來了，在小樹林里死的那個人，用的槍和殺手組織用的槍，被認定為非絕對同一?！?/br>
    江軍也傻了眼，都是刑警，這意味著什么，江軍再清楚不過。江軍和我都停下了腳步，他想了想，開口問道：“李教授，是誰想要殺你？”

    第401章 雇傭殺人（2）

    “我不確定?！蔽覔u了搖頭。

    我心里有大致的推測，我把推測告訴了江軍。殺手組織的人要殺我，也無非就兩種可能，一種是殺手組織自己想要殺我，另一種是有人雇傭殺人。沈承之前調(diào)查過。殺手組織從來都是接受別人的懸賞任務(wù)而殺人的，恐怕這一次他們想要殺我，也不例外。

    如果是殺手組織自己想要殺我，在渝市的時候，他們就應(yīng)該動手。殺手組織的成員很猖獗，就算有沈承坐鎮(zhèn)，他們還是會在市內(nèi)活動，我在渝市的時候，他們要殺我，有很多機會，甚至于貍貓都有機會殺了我。

    但是殺手組織并沒有那么做，是因為忌憚沈承嗎？不可能，殺手組織怕的話，早就從渝市轉(zhuǎn)移走了。殺手組織的成員沒有在渝市動手。而是派人到了b市來殺我，看的出來，這個成員的任務(wù)具有緊迫性。

    如果是殺手組織自己想殺我的話，大可以好好計劃，我肯定會再去渝市，因為王鑫是江軍的養(yǎng)父，他們不會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動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他頁叼劃。

    殺手組織殺人。只有在接受了別人的懸賞任務(wù)之后才會那樣緊迫，因為大部分任務(wù)都有時間的期限。時間拖的越長，買兇者的身份就容易暴露，殺手組織的任務(wù)失敗的可能性也會更大。

    這一次在小樹林，如果不是神秘男人和江軍，我恐怕已經(jīng)斃命在那個人的槍口之下了。神秘男人和江軍，恐怕是殺手組織沒有預(yù)料到的意外。但是我暫時沒有想到，有什么人會向渝市的殺手組織買兇殺我。

    “連警方都找不到殺手組織究竟在哪里，買兇的人又如何能找到殺手組織呢？”江軍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或許在市內(nèi)，殺手組織擁有隱藏身份的聯(lián)系員吧?！蔽一卮鸬?。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們恐怕得去警局問問溫寧了。

    江軍很著急，殺手組織的人要我的命。他們的任務(wù)失敗了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現(xiàn)在開始，我的生命時刻受到威脅。殺手組織的成員到b市來，為了提高任務(wù)的成功性，他們不太可能是一個人來的。

    江軍也沒有問我的意見，直接攔了一輛車。在車上，江軍問我要怎么找到神秘男人。這次的詢問，我們獲得的信息量不少。首先幾乎能夠確定的就是，杜磊確實教羅夕槍法了，羅夕測繪了上百張的圖，每一張圖他都考慮了各種因素對子彈射擊的影響。

    這種學(xué)習(xí)和理論是系統(tǒng)的。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杜磊能夠教出來的，所以，杜磊真的隱藏了他精湛的槍法。羅夕的父母死后，羅夕開始慢慢變得自閉，特別是到b市來之后，羅夕幾乎沒有發(fā)過脾氣。

    唯一一次是因為有人動了羅夕的臂章?？梢源_定的是，臂章是杜磊給羅夕的，羅夕對臂章很重視，這說明，杜磊對羅夕的影響不小，不僅僅是在槍法上對羅夕的恩惠，在精神上，羅夕也深受杜磊影響。

    所以說，神秘男人為了杜磊去照顧孟婷，去試探尤旅是否對孟婷有歹意的推測也完全可以成立。值得一提的是。羅夕這個人的心眼不壞，至少他懂得知恩圖報，在孤兒院里，他只聽羅院長的話，停止對那人的攻擊，也是因為羅院長的意思。

    羅院長對羅夕有恩，這毋庸置疑。我們從警校畢業(yè)之后，杜磊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羅夕，原因可能是把該交待的和能教的都傳給羅夕了，但是羅夕并沒有馬上離開孤兒院。羅夕要走，早就走了，但是，他卻是在羅院長離世的那天離開孤兒院的。

    也就是說，孤兒院里再也沒有能讓羅夕牽掛著的東西了。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神秘男人站在法律的對立面，說不定是有某種苦衷，至少，他不會濫殺無辜。

    仔細思考之后我才回答江軍幾分鐘前問的那個問題。確定神秘男人不會隨意犯罪，那么找到他就變得不那么緊迫，因為想要找到神秘男人并抓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神秘男人絕對知道很多關(guān)于紅衣女案和330案的線索，但他的行蹤不好掌握，相比他，已經(jīng)被沈承抓住的高旭凡是一條更明顯的線索。

    不知不覺中，我們到了警局，溫寧一看到我，匆忙地把我拉進了辦公室。

    “李教授，你惹了誰，竟然招來了渝市的殺手組織！”溫寧的語氣很焦急。

    相比之下，我倒是顯得從容很多。

    “我也不知道，我要看看彈藥痕跡的鑒定結(jié)果?！蔽艺f道。

    溫寧很配合，直接把鑒定結(jié)果給了我。溫寧已經(jīng)和渝市的警局溝通過了，于是警方表示會在渝市范圍內(nèi)進行徹查。和貍貓相見的那次，貍貓的槍落入了警方的手里，沈承告訴我，不管是幾年前襲擊凡叔那些人所用的槍還是貍貓所用的槍，都是野槍。

    這次這人用的槍，同樣是野槍，而且槍彈痕跡被認定為非絕對同一。我放下鑒定結(jié)果，坐了下來。

    溫寧見我不為所動，更加著急：“李教授，你的命很值錢，你快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特別是在渝市?！?/br>
    我和b市的警方恢復(fù)了聯(lián)系，對于他們來說，我能幫助他們破很多案子，所以我的命自然就值錢了，況且，我還可能得到劉博士精神催眠的研究成果。簡單地掃了一眼，溫寧的心思全被我猜透了。

    我沒有說明，只是配合性地回答了溫寧一些問題。溫寧讓我近期不要離開警校，我點點頭，表示會盡量小心。

    “李教授，劉博士的研究成果，你找到了嗎？”溫寧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搖頭，老實回答道：“還沒有找到?！?/br>
    溫寧的臉上閃過失望的表情：“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沒有?！?/br>
    溫寧嘆了口氣：“請您務(wù)必要找到。你愿不愿意將劉博士留給你的研究成果交給我們可以慢慢考慮，但是這項成果一旦落入壞人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運用催眠方式殺人的方法，在國外并不少見，我明白溫寧的意思，實際上，神秘男人不著急找到，尤旅又確定對孟婷沒有歹意，我在b市需要緊迫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劉博士留給我的研究成果。

    找到成果之后，我要立刻趕去渝市。我要得知沈諾的近況，要訊問高旭凡，從而找到許伊，查出真相。

    答應(yīng)溫寧之后，我們又出了警局?；氐骄４箝T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劉佳竟然又在警校的大門等著我。我們把劉佳帶到回了家里，劉佳來找我們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劉博士的研究成果。

    坐下之后，劉博士開門見山：“李教授，父親留下的研究成果，我還是沒有找到?！?/br>
    我笑笑：“恐怕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了?！?/br>
    劉佳低著頭想了很久，她嘆了一口氣：“不如李教授跟我一起再去一次父親可能留下精神研究成果的地方看看？”

    我拒絕了：“那些地方，我們都仔細地看過了。”

    交談過后，劉佳站了起來，她向我們道歉：“李教授，很抱歉，父親交待的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了?！?/br>
    我搖頭：“劉女士，你已經(jīng)盡力了，和你的兄弟姐妹相比，你已經(jīng)太上心了?！?/br>
    聽了我的話，劉佳又向我道歉，隨后，江軍又送劉佳離開了家里。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跟了出去，我迎面碰到了正在往回走的江軍，江軍詫異地看著我：“李教授，你怎么出來了？”

    我：“跟我來，劉佳有問題?！?/br>
    第402章 神奇

    “劉佳有問題？”江軍詫異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說的話。

    我很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問江軍把劉佳送到哪里去了，江軍想了想，說他只把劉佳送出單元房外的小樹林，之后劉佳就非常禮貌地讓江軍回來。江軍沒想太多。警校里絕對安全，見劉佳不太愿意他送，江軍就沒有勉強。

    我和江軍大步向前，朝著劉博士的研究室走了去。他名爪弟。

    夜已經(jīng)很深了，警校生已經(jīng)訓(xùn)練結(jié)束，整個警校都很安靜，路上也沒有什么人，我們只能偶爾遇到幾個巡邏的工作人員。到劉博士研究室外，只見門還上著鎖，我朝四周看看，沒有發(fā)現(xiàn)劉佳的身影。

    “李教授，劉佳有什么問題？”江軍疑惑道。

    我想了想，帶著江軍藏到了研究室外的小樹后面，我輕聲告訴江軍。和劉佳見面的次數(shù)多了，我越來越覺得劉佳不簡單。劉佳因為劉博士的死而傷心，的確不是裝出來的，劉佳面對覬覦劉博士研究成果的人的圍堵而表現(xiàn)出來的柔弱，給人的感覺也是真的，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劉佳太上心了。

    如果仔細地觀察，劉佳是劉博士所有孩子中，最為冷靜和理智的一個。劉博士去世的時候，也只有劉佳能夠忍住哽咽和我們對話。等大家的情緒都平復(fù)下來，劉佳卻還是多次主動地找我們，說要幫助我們尋找劉博士的研究成果。

    一個家庭之中，就算再平等，在關(guān)鍵時刻也有人做主，在劉博士的兄弟姐妹當中，劉佳顯然不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那個?？吹某鰜恚瑒⒉┦康膸讉€孩子，雖然平時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劉博士相處，但是這都是劉博士自己要求的，并不是他們不孝順。

    可是眾人之中，唯獨只有劉佳對劉博士精神研究成果的事情這樣上心，甚至多次主動找我。這讓我對劉佳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就在剛剛，劉佳又主動要求我和她去劉博士可能留下精神研究成果的地方看一看。那些地方，我們早就已經(jīng)仔細地找過了。

    研究成果是留給我的，但是劉佳卻比我更加著急。

    他們都和我們的工作領(lǐng)域無關(guān)，所以對研究成果的重要性覺悟也不高，劉佳這樣著急，很可能是她自己想要得到研究成果。在單元房里的時候，我拒絕了劉佳的請求之后，劉佳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不悅，但是，這神情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劉佳的表現(xiàn)，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我和江軍在樹下躲了一會。劉佳還是沒有出現(xiàn)，江軍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他略顯緊張：“李教授，會不會是你猜錯了?！?/br>
    我搖搖頭，輕聲回答道：“應(yīng)該不會，她有很大可能來這里?！?/br>
    劉佳剛剛請求我到劉博士可能存放研究成果的地方再看看，而那些地方之中，只有警校內(nèi)的研究室是劉佳沒有辦法輕易進來的。她來找我，或許就是想再進研究室看看。劉佳是個禮貌得體的人，就算她再不想讓江軍送她，也應(yīng)該會堅持到警校的大門，否則就對江軍太不禮貌了。

    所以劉佳讓江軍中途回來，肯定是有目的的，除了這間研究室，我暫時想不到劉佳還會去其他哪里。

    “可是。劉佳要來，早就該到了?！苯娬f道。

    我：“再等等，劉佳對警校畢竟不熟，警校這么大，她得找很久?！?/br>
    終于，在我和江軍的耐心等待下，劉佳真的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我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安靜地關(guān)注著劉佳的一舉一動。只見劉佳小心翼翼地走到研究室的門外，她四處張望之后，打開了研究室的門。

    研究室的鑰匙被當作劉博士的遺物交到了劉佳的手中，由于研究成果還沒有找到，警校不敢輕易動研究室里的任何東西，包括這門鎖。研究室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被搬運走了大部分，但是東西畢竟很多，劉佳沒有辦法將所有東西都運走。

    上一次，我和劉佳花了很長時間在研究室里搜尋，劉佳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拿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劉佳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恐怕她走投無路，所以只能再來這里碰碰運氣了。

    劉佳進了研究室之后，把門輕輕地關(guān)上了。

    夜里沒有人，就算是巡邏的人也不會注意到研究室的門被打開了。

    我和江軍輕輕地走到研究室門外，側(cè)著耳朵聽，里面一點聲響都沒有。我小心地把門推開了一條縫，我看到了劉佳的身影，她手里正拿著一把弱光的手電筒。劉佳背對著我們，正在書柜前搜索著什么。

    江軍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他在問我要怎么辦。我想了想，又輕輕把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