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賽盤爾替旅社老板轉(zhuǎn)述的話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們讓老板帶我們到那間房間去。旅社一被打開,我第一時間走了進去,老板把燈開了,仔細一看,這間房間和其他房間沒什么兩樣,被褥也已經(jīng)被旅店老板換了新的。 “賽盤爾,問下老板,租這間房間的人是男是女?!蔽艺f道。 經(jīng)過詢問,旅社老板稱是一個男的租了這個房間。 “再問一下,是當(dāng)?shù)厝诉€是外地人。”我又要求道。 這次,旅社老板的回答讓我徹底確定了下來,許伊他們當(dāng)初就隱藏在這間房間內(nèi)!旅社老板說租這間房間的是一個穿著當(dāng)?shù)胤椀倪吺∪耍贪l(fā),是個男人。男人租了房之后就出了旅社,一直到深夜,旅社老板也沒發(fā)現(xiàn)他回來了。 直到聽到房間內(nèi)有聲響,老板才確認那間房有人入住了,旅社老板以為是租房的男人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進旅社的,所以也沒有多想。更加地詢問,房間被出租的幾天,旅社老板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 直到過了好幾天,警方到旅社來偵查,老板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旅社了。這非常可疑,我推測租房的那個男人,只是許伊和紅衣怪人找來的一個替身而已。 不管是紅衣怪人還是許伊自己來租房,都可能會引起老板的關(guān)注,這會增加他們暴露的可能性。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臨時花錢找一個人來替他們租房,只是租個房就能得到一筆錢,利欲熏心的人都會替他們做,僅僅租個房又不犯法,誰又會多想。 那個男人租了房之后,一定是去交鑰匙給許伊了。 進旅社的時候,我觀察過這里的地形,和之前發(fā)現(xiàn)人頭的旅社一樣,樓道兩側(cè)也有窗戶,并且,兩側(cè)都沒什么人,晚上的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不太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許伊他們一定是在夜間的時候通過旅社的兩側(cè)進入旅社內(nèi)的。 或許是出于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的考慮,他們選擇了這里的旅社。 之所以這樣確定,絕對不只是我單純的推測,還有證據(jù)支持。很少有人入住,旅社老板也懶得打掃,被褥是換了,但是老板可沒時間把房間的地板全部清理干凈。我不肯放過房間里的任何一個角落,終于,在細心觀察之下,我找到了幾條頭發(fā)。 頭發(fā)很長,十之八九是女人的頭發(fā),很少有男人會留這樣的長發(fā),而老板稱來租房的男人是短發(fā),上一次認真清掃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但是那之后,除了男人,沒有人來租房。所以這頭發(fā)就值得推敲了。 頭發(fā)很細,這和許伊的發(fā)質(zhì)很像,因此,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 我走到窗前,推開窗,這里剛好能看到駱駝店,如果紅衣怪人在這里觀察,許伊的所有行為都會掌握在他的眼底。許伊被警方發(fā)現(xiàn)之后,立刻逃竄,趁著警方還沒有大規(guī)模搜查之前,紅衣怪人通過樓道的兩側(cè)逃脫,跑到?jīng)]人的地方和許伊匯合,再跑到警方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隱匿起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紅衣怪人的速度我是清楚的,這對他來說,并不困難,試想,一個多次逃過警方和我追查的人,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手段和依仗。 繼續(xù)在賓館里搜查,旅社老板已經(jīng)徹底不耐煩了,他想要趕我們走。我讓賽盤爾繼續(xù)和旅社老板交涉,我加快了搜查的速度,就在我馬上就要失望的時候,我的眼睛瞟到了墻上的月歷上。 月歷上被做了一個標記,日期10被筆給圈了起來。 我暗自記了下來,賽盤爾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交涉下去了,我們只得出了旅社。出門的時候,賽盤爾也發(fā)現(xiàn)我正在盯著月歷了。我問賽盤爾,日期10被圈起來,他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本月歷是旅社自己掛在墻上的,比較新,近期,那間房間只有疑似許伊和紅衣怪人的人住過,所以標記很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我對紅衣怪人的調(diào)查越來越緊,紅衣怪人自然不太可能給我留下什么標記,所以那標記很可能是許伊偷偷留下的!討序呆弟。 可是,我卻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讓我失望的是,賽盤爾也不知道;我本以為這可能和當(dāng)?shù)氐氖裁达L(fēng)俗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賽盤爾撓了撓頭:“兄弟,雖然我不懂你們警方的事,但這本月歷,很可能就是有旅客因為要提醒自己,隨手標記了一下而已?!?/br> 我嘆了一口氣,我還是覺得那月歷不簡單。 我一路思考著,又回到了駱駝店,我來到駱駝店,不只是為了調(diào)查許伊的下落而已。 第494章 又臨詭村 賽盤爾一直都跟著我,他的病才剛好沒多久,來來回回的路程讓賽盤爾有些累了,看他的臉色,我的心底有些過意不去。到駱駝店之后。我迅速表明了來意,我想讓賽盤爾早點回去休息。 可是。賽盤爾聽到我的話之后,突然猶豫了起來,他沒有馬上向駱駝店老板轉(zhuǎn)述我的話。倒是熱情的老板見到我們又回來,馬上迎了上來。夜快要深了。夜市的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收拾自己的攤點準備回家,駱駝店老板似乎也正在整理門面,準備打烊。 賽盤爾站在我的面前,有些為難,因為我讓賽盤爾替我問問駱駝店愿不愿意租我駱駝,并讓員工送我進庫塔沙漠。我知道賽盤爾絕對不會再陪我去庫塔村,我自然也不愿意把他拉下水,所以我想要自己租駱駝進沙漠。 “兄弟,你怎么這么倔的,非要進沙漠!”賽盤爾嘆了一口氣。討序貞巴。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賽盤爾,希望你幫幫我?!蔽业恼Z氣誠懇。 終于,賽盤爾答應(yīng)了,他和駱駝店的老板交談了起來?;蛟S在其他人眼里,包括阿迪里。包括賽盤爾,他們都不理解我為什么一定要進那片沙漠,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那片沙漠里的黃沙,徹底有了糾葛,不僅如此,庫塔村里的謀殺案,我也必須去插手。 這是一條很長的關(guān)系鏈:庫塔沙漠和村長見到的棺材有關(guān)系,棺材可能和孫祥留下的鑰匙有關(guān)系,而村長和其他村民的離奇死亡,又和那沙漠和棺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所以要搞清楚事實,我必須查下去。 在番市。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千面運走的贓款,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許伊,可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我沒有辦法在這偏遠的地方耗上一年半載,所以我不能像阿迪里說的那樣,干坐著等警方的消息。 就在剛剛,我推斷出許伊和紅衣怪人曾經(jīng)隱身的旅社,但這對我尋找許伊的下落,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幫助,唯一可能有用的,便是那被用筆圈起來的月歷。那本月歷已經(jīng)刻在我的腦海里,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又沒有辦法推測出來那是什么意思。 讓我困擾的還不只如此,按照我之前推測的,許伊沒有換上當(dāng)?shù)氐姆椛辖郑且驗榍闆r緊急,沒有時間,可是,許伊和紅衣怪人能夠讓其他人替他們租房,并隱匿在那間旅社里,又怎么可能會沒有時間換上衣服呢。 我的兩種推測似乎產(chǎn)生了矛盾,就在我沉思著的時候,賽盤爾和駱駝店的老板終于交談好了。賽盤爾說老板愿意租借駱駝,也可以派人送我穿過庫塔沙漠,但是進了沙漠之后,路線必須由駱駝店確定。 在番市租借駱駝的人,一般都是為了穿越庫塔沙漠。駱駝店老板的這規(guī)矩也是近幾年才確定的,原因很簡單:庫塔村的傳言。自從庫塔村村長死在庫塔村里,很少有人敢經(jīng)過那片沙漠了,而為了生計必須穿過沙漠的,也都會繞過當(dāng)年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地方。 由駱駝店規(guī)劃路線,自然也是為了避開那個地方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進沙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唐影軒一樣在沙漠進行勘察,又怎么可能讓駱駝店規(guī)劃路線的。我又讓盤賽爾和駱駝店老板進行了交涉,但是駱駝店老板寧可不做這生意,也不肯答應(yīng)我們的請求。 無奈,我和賽盤爾只得無功而返,我自然是失望了,除了上次和唐影軒在沙漠里走了一會,我從來沒有行走在荒漠中的經(jīng)驗,沒有駱駝,萬一遇上沙漠的惡劣天氣,我?guī)缀跏潜厮罒o疑。 庫塔村的村民倒是有駱駝,但是就連駱駝店都不敢,和我萍水相逢并且距離沙漠惡靈傳聞那么近的庫塔村村民,自然是更加不愿意。賽盤爾見我不太高興,還是勸我不要再想著去庫塔村了,就在賽盤爾馬上要回自己的房間時,我想到了辦法! 我叫住了賽盤爾,我的話還沒說出口,賽盤爾就驚慌地拒絕道:“兄弟,這庫塔村我是不會再去的了!” 我苦笑一聲:“賽盤爾,我不會再勉強你,我是希望能跟你租借一下車子。” 賽盤爾馬上明白我的意思了:“兄弟,你是要自己去那村子?你可千萬別去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你忘記了嗎,那地方鬧鬼!” “兄弟,我給你算錢,希望你能把車子租給我,那個村子,我非去不可?!蔽覉远ǖ?。 賽盤爾拗不過我,只得答應(yīng)了:“兄弟,我把車子借給你,別再說什么錢不錢了,生病的這兩天,多虧你的照顧,也當(dāng)交個朋友吧?!?/br> 老實的賽盤爾把車鑰匙給了我,他問我要什么時候去,我想了想,說明天,賽盤爾讓我小心一點之后,進了屋子。回到房間,我早早地睡下了。第二天,我開著賽盤爾的車子往庫塔村去了。 之前來過一次,我已經(jīng)把路線給記錄了下來。到庫塔村,我是來找唐影軒的,我不知道唐影軒肯不肯再帶我進沙漠,但我要試一試,就算他不愿意,我也想再去見一下曼叔。曼叔年輕的時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不知道曼叔對庫塔村的傳言是不是相信,但我感覺他是全村最有可能敢?guī)疫M沙漠的人。 在接近庫塔村的時候,我開著車在村子四周繞了起來,唐影軒說還要在這勘察好幾天,他肯定住在村子四周。終于,我在距離村子大約兩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間草屋。草屋好像沒有主人,我下車走了進去,我看到了幾根煙頭,唐影軒應(yīng)該就住在這里。 但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唐影軒,也沒有看到駱駝,所以唐影軒肯定一大早牽著駱駝進了沙漠。 把車子停在村口,我走進了村子。村子里的人都起的很早,我又看到了那天被我嚇跑的幾個小孩子,他們正在村子里玩捉迷藏,村子里滿滿的都是石磚和泥壩,非常適合躲藏??吹轿?,那些小孩又嚇的跑開了。 我沒有叫住他們,也沒有解釋,就算他們肯聽也聽不懂。 村子里有不少村民發(fā)現(xiàn)了我,沒有了喪事,村外人進村,他們都格外關(guān)注起來。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因為沙漠惡靈的傳聞,很少有村外人敢進村,我沒有理會那些人異樣的眼神,到了曼叔的家門口。 門關(guān)著,敲了敲門,但是沒有人開。敲了好一會,有曼叔的鄰居來跟我說話了,我聽不懂,但是那人一直指著一個方向,他可能是在告訴我,曼叔就在那邊。我點頭道謝,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走了去。 那人給我指的方向,正是村長的故居處,村里一般不會有人來這里了,一開始我還疑惑是不是我誤解那個人的意思了,可是很快,我遠遠地看到了曼叔的身影。曼叔背對著我坐著,他的身前是一望無際的黃沙。 我叫喚了他幾聲,但是曼叔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慢慢地走了過去,走近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曼叔是盤著雙腿坐著的,看他的背影,似乎挺悠閑的,陽光灑在曼叔的身上,和那浩瀚的沙漠相比,曼叔的背影顯得瘦弱和渺小。 我突然想起了曼叔說過的:他的存在就如同浩瀚沙漠中那渺小的沙粒。 “曼叔?”我已經(jīng)走到距離曼叔非常近的地方了,可是,曼叔對于我的叫喚竟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的心里起了不詳?shù)念A(yù)感,蹲下身去拍了拍曼叔的肩膀…… 第495章 勸說,理想 大冬天的,曼叔穿的單薄,不要說他的年紀已經(jīng)有些大了,就算是一個年輕人這樣穿都未必受得了這嚴寒。我的手觸碰到曼叔的肩膀時,那冰涼的感覺立刻順著我的手掌蔓延至我的全身。 曼叔還是一動不動! 我慌了。我趕緊繞到曼叔的身前,曼叔的雙眼放空。正盯著那一片沙漠。看曼叔迷離的雙眼,我更加擔(dān)心起來,因為我用手在曼叔面前晃了晃,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立刻把手放到了曼叔的脖子脈搏處。當(dāng)發(fā)現(xiàn)曼叔的脈搏還在跳動的時候,我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我更加用力地推了幾下曼叔,終于,曼叔有了反應(yīng)。他扭頭看我,眼神里的光彩重新回到了他的瞳孔,看到我,曼叔有些驚訝,問我怎么又回來了。 “有點事想找你幫忙,倒是曼叔,你剛剛怎么了?”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下來。 曼叔卻伸手朝我擺動了兩下:“沒事,想起以前的事情,入神了?!?/br> 曼叔笑呵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掉身上沾染的塵埃,慢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走。我覺得曼叔有點不對勁,所以沒有馬上提自己的要求。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曼叔似乎不是很相信沙漠惡靈的傳聞,至少曼叔不像其他人那樣對那個傳聞聞風(fēng)喪膽,否則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坐在這種地方。 我問曼叔怎么會一大早來這個地方,曼叔說每天早晨的時候,村子里這個地方空氣最好,沙漠里的沙子也沒有被風(fēng)吹起來,所以他每天清晨都會來這個地方呼吸一下空氣,坐著休息,村子里有不少人都知道曼叔的這個習(xí)慣。討序貞劃。 很快,曼叔帶著我回到了他的住處。曼叔還是很熱情地招呼我,又是給我倒水。又是給我拿吃的,我見時機差不多,向曼叔說出了我的請求。 “曼叔,你家有駱駝嗎。我想要進沙漠看看村長當(dāng)年出事的地方?!?/br> 可是我的話剛說出口,曼叔的臉色就變了,他的手上正端著一壺茶,正要給我倒水,聽到我的話,那茶壺從曼叔手里滑落,在地上摔碎了。茶壺里是guntang的熱水,水灑在曼叔的布鞋面上,可是曼叔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而是對著我直接說道:“不要去!” 我連忙站起來,把曼叔扶到一邊坐下,曼叔這才意識到他的腳被燙傷了。脫掉布鞋,只見曼叔的腳面都被燙紅了。曼叔只是拿桌面上的冷水澆了澆,又把鞋子給穿上了。曼叔的異常反應(yīng)觸動了我敏感的神經(jīng)。 和其他人不一樣,曼叔的反應(yīng)根本就不是恐懼,而是慎重! 曼叔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他又對我說了一遍:“不要輕易踏足那片沙漠,更不要去那個地方?!?/br> 曼叔嘴里說的那個地方,自然是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并在那里出事的區(qū)域。 “曼叔,你也信那傳言嗎?我看你根本就不怕?!蔽覇枴?/br> 曼叔:“不管我信不信,我都不想看到有人因為那個傳言而死?!?/br> “曼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瞇起了雙眼。 曼叔:“幾年前,村長離奇死亡,村長死后,立刻又有一名村民緊接著死了,那死狀也很凄慘,就在幾天之前,隔壁家的小子也死了,這樣你還敢進去?” 曼叔也說起了那小伙的死,當(dāng)時朵哈只是很簡單地告訴我那小伙是病死的,她對我沒有好感,自然不愿意和我多說。我問了曼叔詳細的緣由,小伙因為天氣變化,不小心途徑了沙漠里的那地方,從沙漠回來之后,小伙的反應(yīng)就不正常了。 小伙每天都在說著胡話,說自己看到了鬼魂,小伙的家人也害怕,甚至請了邊省的大師替小伙做法,可是,小伙的情況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嚴重。怕小伙出事,小伙的家人寸步不離地守著小伙,可是,噩夢還是在幾天之后發(fā)生了。 小伙的家人把飯送到小伙房間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小伙沒了氣息。而讓人驚恐的是,小伙的雙目瞪得渾圓,眼里透露著驚恐,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他害怕的東西。 “死因呢?”我問。 “沒查出死因,朵哈替他檢查了一下,認為是病死的,癥狀是猝死,他患有心臟病?!甭寤卮鸬馈?/br> “是朵哈診斷的?”我微微詫異。 曼叔點頭確認。 我對朵哈起了疑心,如果說村子里突然有一個人因為心臟病而猝死,這也算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那小伙卻和沙漠扯上了關(guān)系,這未免太巧了,而且,小伙在死前一段時間和村長一樣:反應(yīng)異常。 整個番市都沒有法醫(yī),就連普通的醫(yī)生也只有寥寥幾個,更不要說庫塔村這個小地方了。朵哈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接觸到尸體的醫(yī)護人員,如果朵哈有心說謊,她可以編造出任何死因,甚至是掩蓋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朵哈是什么時候到村子里的?”我問。 曼叔想了想:“那小子死的第二天,朵哈就被她的父母從市里叫了回來。”曼叔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李可,我知道你在懷疑朵哈那姑娘,不可能的,那小子死的時候,朵哈沒有在村子里,朵哈趕到之后,其他人叫朵哈檢查,朵哈一開始也是推辭,還說要報警?!?/br> 但是村里的人都說不要報警,大家都說是沙漠里的亡靈要了那小伙的命,叫警察也沒有用,朵哈只得替尸體做了表面的檢查,根據(jù)表面特征,朵哈認為小伙是猝死的,朵哈怕?lián)黄疬@個責(zé)任,托關(guān)系把番市里所有的醫(yī)生都給叫來了。 大家聯(lián)合診斷,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和朵哈給出的一樣:猝死。 盡管曼叔解釋了,但我心里還是把朵哈列為了提防和小心的對象。 話題又重新回到了沙漠之行上,曼叔還是勸我不要進沙漠。曼叔說這不是針對我,他只要知道誰要進沙漠,都會勸他繞行,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曼叔也會讓過客人不要經(jīng)過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那個地方。 就在剛剛,曼叔攔住了一個牽著駱駝進沙漠的人,只可惜,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搭理曼叔。曼叔說那個人目光冰冷,根據(jù)他的描述,我猜測那個人十之八九就是唐影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