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朵哈嘆了一口氣:“到時候再說吧?!?/br> 朵哈說完,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死去的泰維斯亞一眼。我了解朵哈的心思,她是想告訴我,泰維斯亞的亡魂也一定會在頭七夜的時候回到村子里。我讓朵哈不要擔(dān)心,我也想等這個機會好好查一下大家和我親眼看到的冤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朵哈聊完之后,我說出了我的請求。 朵哈沒聽我說幾句話,就驚訝地不得了,她捂著嘴,差點叫了出來。但是朵哈還是忍住了,過了好一會,朵哈才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你要進沙漠?” 第518章 沙漠里的線索(1) 朵哈出乎意料,但她的反應(yīng)卻是我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我告訴朵哈,我不僅要進沙漠,而且還要去村長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棺材的地方。在村民的眼中,沙漠已經(jīng)很不祥了。大部分村民都會盡量避免進入沙漠。 而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那地方,更是被村民列為了禁區(qū)。 朵哈收起臉上的驚訝,她問我為什么要進沙漠。朵哈一直在勸我。讓我不要胡來。我則告訴朵哈,這次的沙漠之行,我非去不可,而且,只要我進了沙漠,我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朵哈微微一愣,張口就問了一句:“什么線索?” “可以幫助我破案的線索。”我回答朵哈。 朵哈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不過最終,朵哈似乎也沒有想明白我要去沙漠里找什么線索。 “李可,你確定嗎,那是一片大沙漠,能有什么線索?”朵哈問。 “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痕跡,就算在那片黃沙漫天的沙漠之中,依然如此,別人找不到線索,不代表我找不到線索。”我回答朵哈。 朵哈咬了咬牙。有些為難:“好吧,那你告訴我。你要我?guī)椭闶裁矗绻且液湍阋黄疬M沙漠,我真的做不到。” 我搖頭:“你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我是希望你能替我復(fù)述幾句話。” 阿迪里是公務(wù)人員,我可以為難他,因為那是他的本職所在,但是不是公務(wù)人員,就沒有任何義務(wù)要配合我。朵哈答應(yīng)了,很快,朵哈把所有村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說一句,朵哈替我翻譯一句。 “希望大家都不要擔(dān)心,村子里發(fā)生的所有詭異事情都是人為。今晚,我就會找到一樣非常重要的證據(jù)!” 這是我對村民說的第一句話。 朵哈替我翻譯了,很快,村民sao動了起來。朵哈告訴我,聽到我說的之后,有的村民在罵我無知,而有的村民則對我有些期待。但是,不管村民對我是怎樣的一個態(tài)度。他們希望村子平安的心倒是相同的。 “還剩七天不到的時間,在這七天里,我會把兇手給揪出來,只要我今晚能夠順利拿到證據(jù),破案或許用不了七天。” 我對村民又說了一句。果然,朵哈翻譯過后,村民的sao動聲更大了。朵哈則有些質(zhì)疑我了,她讓我不要說沒有把握的話,村民都是老實人,如果我欺騙村民,朵哈第一個不原諒我。我考慮了一會,讓朵哈放心。 “希望今天夜里,我會進沙漠一趟,因為那條線索,就在當(dāng)年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那個地方!”我說道。 朵哈沒有馬上復(fù)述,而是又問了我一句:“李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真的要這樣說嗎?” 得到我的確認,朵哈照做了。很快就有村民大聲喊起來了,朵哈告訴我,那幾個村民是讓我不要進沙漠,因為在所有村民的眼里,只要我去了那個地方,那遲早都是要被沙漠惡靈索了命的。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曼叔也站在人群里。他的雙手背在身后,對于我說的話,曼叔沒有什么反應(yīng)。說完這些,我不再理會村民的反應(yīng),回到了朵哈的家里。阿迪里派出去的三名刑警回來了兩名,我第一時間和阿迪里進行了溝通。 我會帶一個人進沙漠,留一個人在沙漠邊緣觀察,而阿迪里,他則繼續(xù)留在朵哈家里保護買買提。部署好一切之后,我們按照原計劃等著天黑,終于,天色暗了下來,我?guī)е鴥擅叹霭l(fā)了。系系斤血。 其中一名刑警在我說的地方隱藏了起來,而另一名刑警則和我進了沙漠。 這個村子比以往不平靜,死了人,村民都在替泰維斯亞誦經(jīng)。 我和那名刑警牽著駱駝進沙漠,我們還帶了短刀和指南針之類的東西。那個刑警非常地不情愿,所以我答應(yīng)他,他不需要到我要去的目的地,聽到不用去村民所說的禁地,刑警這才答應(yīng)。 我們手里攥著手電筒,我已經(jīng)交待過那名刑警,如果看到什么身影,他不要打草驚蛇,就裝作沒有看到就行了。刑警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他還以為我說的不是人,所以他一邊走,一邊嘴里念叨著,好像是在念什么民間驅(qū)鬼的咒語。 曼叔曾經(jīng)帶我進過沙漠,沙漠雖然大,但只要沿著一個方向走,并不是百分百會迷路的。我們走的很慢,此次之行,安全第一,這也是我為什么會帶一個刑警進沙漠的原因,有一個配槍刑警,我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走的差不多了,我讓刑警在原地等著,我繼續(xù)往前。這是我答應(yīng)他的,我不會勉強他陪我到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地方去,當(dāng)然,這也是我的計策。我剛要走開,那名刑警就把配槍掏了出來。 他說如果有東西要對他不利,他會立刻開槍,不管那東西是人是鬼。 于是,我又一個人繼續(xù)往前走了,這次,我走的更加緩慢,我很警惕,但是我卻沒有東張西望。終于,我走到了當(dāng)天曼叔帶我來過的那片地方,我拿著手電筒,在地上四下搜查了起來。 過了很久,當(dāng)月光重新從陰云里出來的時候,我俯下了身體,拿出了腰間的黑色袋子,這是我事先準(zhǔn)備好的。我長舒了一口氣,我把我要找的東西裝進了袋子里,同時,我彎著腰,眼神四下觀察了起來。 不出我所料,我在一處沙丘后面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還是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站直身體,揮動著手里的黑色袋子往回走。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那道人影,和當(dāng)時我和曼叔在沙漠里被跟蹤一樣,那道人影距離我非常遠。我沒有費力氣去追,因為這么遠的距離,他跑很快,我?guī)缀醪惶赡軙蛔飞稀?/br> 我敢確定,這個人和當(dāng)時跟蹤我和曼叔的人是同一個。當(dāng)初那個人,不僅跟蹤了我和曼叔,更是跟蹤了唐影軒,可是我們?nèi)齻€人都讓那個人逃走了,這足以說明,對方對這片沙漠很熟悉,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就是村里的人。 當(dāng)時我猜測過那個人可能是跟蹤我進邊省的那人,當(dāng)初那個人躲在賽盤爾的后備箱里,隨后又躲過警方的封鎖進了番市,之后,我就完全沒有那人的下落了??涩F(xiàn)在看來,這個人更有可能是村里人。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對這片沙漠的熟悉,還出于跟蹤的目的。死亡事件接二連三地發(fā)生,這注定和這片沙漠有關(guān)系。我和唐影軒都是外來人,而且都數(shù)次進過沙漠,對方很可能是怕我們是為了調(diào)查而進村、進沙漠,所以他需要觀察我們的動靜,以好毀滅證據(jù)或者作出其他對策。 因此,跟蹤我們的人就可能是庫塔村死亡事件的兇手。 我轉(zhuǎn)身的時候,那道身影的頭很快就消失在沙丘后頭了,他應(yīng)該是回村子了。 很快,我和那名刑警匯合了??吹轿抑?,那名刑警長舒了一口氣,一個人待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確滲得慌。我問他有沒有看到怪異的人影,刑警馬上搖頭。刑警一個人等待的過程中,神經(jīng)絕對是緊繃著的,他一直在觀察四周,如果跟蹤我的人經(jīng)過這里,刑警應(yīng)該不難發(fā)現(xiàn)。 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沙漠這么大,只要對方熟悉路線,完全可以繞過這個地方。但這更加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對方很可能繞行,但最終的目的地卻是在村長發(fā)現(xiàn)棺材的地方,這說明,對方正是奔著我去的。 第519章 沙漠里的線索(2) 白天,我才向全村人說我要來找證據(jù),今晚進沙漠,跟蹤的人就出現(xiàn)了。所以跟蹤我的人,非常可能是村里人。也非??赡苁菐焖逅劳鍪录恼嬲齼词郑∥业氖掷锬弥谏?,刑警問我袋子里裝了什么,我告訴他是可以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jù)。 刑警想要看。我自然沒有同意,刑警撇了撇嘴,也沒多說什么。又是一陣時間過去,我們終于走出了沙漠,看看手表,竟然已經(jīng)凌晨一點鐘了。一進村子,我們馬上又聽到了村子里誦經(jīng)的聲音,在泰維斯亞家外圍的村民還沒有散去,這足以看出村民心地的善良。 躲在沙漠邊緣的刑警也終于出來了,我問他有沒有看到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進入沙漠。刑警馬上就搖頭了,他什么都沒有觀察到。這我也已經(jīng)料到了,留這個刑警在沙漠邊緣只是碰運氣而已。 一個待在沙漠邊緣,這名刑警肯定也是提心吊膽的,沙漠邊緣這么大,進沙漠又不止這一個入口。跟蹤我們的那個人肯定是小心翼翼,從其他地方進了沙漠。他對沙漠的地形那么熟。不管從哪里進都能找到方向,這并不是難事。 我們?nèi)齻€人往村子里走。很快,有村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們都知道,我們剛剛從沙漠的禁地里回來,在不少村民的眼中,我是一個已經(jīng)快要被亡靈索命的人了。只有朵哈慢慢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她問我查的怎么樣了,我晃了晃手里的黑色袋子,說我要找的線索已經(jīng)找到了。我又問朵哈這里的情況怎么樣,她說有不少村民一直寸步?jīng)]有離開過這里,她給我說了幾個名字,其中正好有曼叔的名字。 朵哈本來在家里,但是我進了沙漠,她擔(dān)心我。所以我走后沒多久,朵哈索性就到泰維斯亞家外面來,順便等我了。這么久,她也是寸步不離地待在這里。而村里的大部分人則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 警力不足,想要守住每一個人的家門,根本就不可能。 我沒有詢問太多,拎著黑色袋子回到了朵哈的家里。我敲了阿迪里的房門,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阿迪里睡眼朦朧地來開門,看到我,他也問我調(diào)查的怎么樣。我朝躺在床上的買買提看了一眼,他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我的敲門聲吵醒。 “不要擔(dān)心,案子很快就能破。買買提的精神狀況怎么樣?”我問。 “醒著的時候一直在發(fā)抖?!卑⒌侠锘卮鹞?。 了解的差不多,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把黑色的袋子藏在了床底,村里的誦經(jīng)聲一直持續(xù)到很晚才停歇下來。我和阿迪里住在三層,朵哈和她的父母住在二層,朵哈的房間剛好就在我的房間樓下。 夜里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隱隱聽到樓下有什么聲響,像是木板砸在地上的聲音。我馬上下樓,聲響是從朵哈屋里傳來的,走到朵哈房門前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朵哈房間的木門上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那洞足足有人的臉那么大。 朵哈的房門緊鎖著,透過大洞,我看見朵哈正站在門前不遠的地方,低著頭看下,似乎有些痛苦。我馬上敲門,朵哈發(fā)現(xiàn)了我,替我開了門。朵哈的手指流了血,我低頭一看,門前有幾塊木板掉在地上,還有幾枚鐵釘和鐵錘。 “怎么了?”我馬上問。 朵哈馬上搖頭,有些歉意道:“沒事,不小心砸到手了。” 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朵哈房間的門上本來就有一個大洞,只是之前用釘上的木板遮擋住了而已。朵哈看見木板上的鐵釘松了,木板也快破了,于是拿了新木板準(zhǔn)備再釘上去,但她剛準(zhǔn)備敲打鐵釘,又想到大家都睡了,怕吵到大家,于是準(zhǔn)備明天再說。 沒想到,朵哈的手不小心被鐵釘劃破了,木板和鐵錘都掉在了地上。 朵哈的手流了很多血,她拿屋里的藥箱開始為自己包扎起來。 朵哈一邊替自己包扎,一邊告訴我,她剛剛是被一個聲音嚇到了,鐵釘這才劃破了她的手。 我問朵哈是什么聲音,朵哈支支吾吾,說她一直感覺村里有非常奇怪的腳步聲。聽朵哈這么說,我馬上站到窗臺處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 “朵哈,不要想太多,如果有什么異常,你直接大聲叫我就醒了?!蔽覍Χ涔f道。 朵哈點了點頭,我替朵哈把地上的鐵釘收拾了起來,問她需不需要替她訂好。朵哈想了想,說等天亮再釘,免得吵到別人。我沒有多說什么,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天一亮,我睜開了雙眼,看到窗外的陽光,我并不覺得美好,我的調(diào)查期限,又這樣少了一天。 我確認了一下,我藏在床底的黑色袋子還在。阿迪里已經(jīng)醒了,我交待阿迪里保護買買提的同時,也要替我保護我房間里的線索,阿迪里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阿迪里表示從現(xiàn)在開始,他會讓朵哈的父母給他送飯,他連樓都不下了,他坐在房間的門上,這樣既能看到買買提,也能看到我房間的情況。 另外兩名刑警在朵哈的幫助下,住進了其他村民的家里,他們也起的早,阿迪里早就交待過了,在這十天的時間里,他們?nèi)勘仨毬犖业?。終于,阿迪里派出去的第三名刑警也回到了庫塔村里。 之前,他帶著熱娜的被褥到邊省大城市去做了鑒定。被褥上有不少毛發(fā),那是熱娜的,通過和之前的dna進行對比,刑警告訴我,熱娜被褥上的dna和女尸的頭、g市的無頭女尸的dna同一。 終于,我們從刑科角度最終確定了下來,熱娜正是在g市紅衣女連環(huán)殺人案中被殺害的那名紅衣無頭女尸。 送被褥去檢驗的那名刑警也會說一點漢語。我問他鑒定中心方面有沒有多問,刑警告訴我,鑒定中心倒是沒有多問,但是當(dāng)時正好有上級的領(lǐng)導(dǎo)在鑒定中心里,那個領(lǐng)導(dǎo)問了一下一些情況。 刑警不得不大庫塔村的情況和無頭女尸的情況告訴了那個領(lǐng)導(dǎo),但是當(dāng)時領(lǐng)導(dǎo)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咬了咬牙,領(lǐng)導(dǎo)知道番市發(fā)生這么離奇的案子,肯定會派人了解,如果查的仔細,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這案子和紅衣女案的牽連。我攥緊拳頭,案子的調(diào)查必須得加快進度了,否則等上級注意到,我的調(diào)查很可能會被迫停止。 唐影軒又一大早牽著駱駝進了村,這次,他看到我,竟然朝著我走了過來。 唐影軒告訴我,今天是他待在庫塔村的最后一天,他會去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正不解唐影軒為什么會主動和我說起他的行事安排來,他朝著我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系系斤巴。 原來,唐影軒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訴我,出了邊省再遇到我,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動手殺我。 “你究竟為什么要殺我?”我沉聲問。 “你非死不可?!碧朴败幓卮稹?/br> 我:“是你身后勢力的意思?” 唐影軒:“今天的搜查結(jié)束,這片沙漠我就全部查找過了,他們讓我做的我也做了,這是我替他們做的最后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的行動不受任何人約束,我的行為也只代表我個人?!?/br> 唐影軒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牽著駱駝朝沙漠里走了進去,看唐影軒的背影,孤傲而凄涼。 就在這個時候,魯南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他找到在渝市給熱娜寄信的人了,而且這個人,我和魯南都認識! 第520章 寄信人和收信人! 魯南辦事的效率果真非???,兩天前我才拜托他替我查,一天后他告訴我他找到熱娜收信和給熱娜寄信的郵局記錄了,他還向我保證,絕對有辦法找到收信和寄信的人。而又過了一天,魯南兌現(xiàn)了他的諾言。 “是誰?”魯南的話立刻讓我鄭重了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給熱娜寄信和熱娜寄件的收件人。竟然我會認識。 我是在近兩個月才認識魯南的,而我和魯南都認識的人,的確只有可能是在渝市出沒過的人。我的腦海里閃過好幾道身影,魯南也不再賣關(guān)子,他直接開口告訴我:“李教授,給熱娜寄信和收取熱娜信件的人,是之前買兇殺你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腦海里閃過的數(shù)道身影逐一消失,最終留下了一個人,他的臉龐慢慢地變清晰:唐影軒!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唐影軒就好像真的在我的腦海中一樣,想象世界中的唐影軒同樣冷酷和剛毅,不同的是,他的身上似乎增加了更多的謎團。 唐影軒,退伍軍人,身手和槍法極好。從容果斷,為人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和紅衣怪人的同伴高旭凡相互仇恨,獨來獨往,卻又替沈承身后的勢力做事,因為莫名的原因想要殺了我。 唐影軒的種種信息在我的心里快速地自動分析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身邊出現(xiàn)的神秘人物越來愈多,有的我根本還不知道或者不確定他們是誰,比如紅衣怪人、神秘男人和擅長模仿聲音的那個人。 而有的,我知道他們是誰,但卻依舊覺得他們神秘,這類人有沈承、沈諾、七叔、隱藏槍法的杜磊等等。唐影軒正是屬于這類人,我和唐影軒的接觸已經(jīng)很多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非但沒有更了解他,反而覺得他更加陌生了。 唐影軒。他的神秘程度一點都不比我遇到的其他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