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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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威脅,迷你鯨鯊松了口。 有奕巳暗笑不已,真沒想到,眼前這個會是慕梵。那個目空一切的家伙,竟然也會有這么可愛的一面。不過這模樣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發(fā)現(xiàn),可能就危險了。他想了想,撈起小燈泡直接塞到自己袖子里。 “不想暴露的話就不準發(fā)光,知道嗎?” 他威脅了一句,揣著小燈泡就離開了。在門口,有奕巳喊來了醫(yī)務(wù)處的人。 “慕梵殿下想要靜養(yǎng),回到主星之前,你們都別打擾他。” 醫(yī)務(wù)人員不疑有他,有奕巳拐帶慕梵成功。然而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他就犯了難。慕梵如今這個模樣,不能說話不能交流,看起來智商也欠費。如果回到北辰時還是這樣,他怎么跟帝國的人交待。有奕巳可沒忘記,登記報到那天慕梵登場的大場面。他身邊肯定還跟著一批重要隨侍,這幫人到時候,會不會怪罪到他身上? 想著想著,有奕巳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架來。一整天,又是筆試又是異能測試,還發(fā)生了這么多意外。他實在是疲憊不堪,趴在桌上就睡去了。 而在他睡著后,一直在床頭充當著魚形景光燈的小鯨鯊,突然停止了游動。它烏黑的小眼珠緊盯著有奕巳,下一秒,室內(nèi)銀光暴漲。 渾身赤裸的慕梵,光著腳踩在地上,他走到桌邊,看著伏案而睡的少年眼下重重的黑眼圈。一時,目光復(fù)雜。 剛才這人來的太突然,他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倉促之下,只能變回幼態(tài)體。用其它形態(tài)面對有奕巳,慕梵怕自己會忍不住要出手。只有幼態(tài)體的他,力量最弱,最容易克制情緒,不會魯莽做了不該做的事。 “萬星”,有奕巳。 無聲地念著這人真正的名字,慕梵伸出手指,在有奕巳頸部虛虛地按了一下。 兄長戰(zhàn)亡之仇,身體殘缺之恨,國家名利之爭?!叭f星”的再次出現(xiàn),對于帝國和銀河第七共和國來說,都猶如投入一顆重磅炸彈,會攪亂一切原有的安排。如果不想被打亂計劃,現(xiàn)在抹殺這顆星子…… 白天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少年的音容笑貌記得格外清晰,打斷了慕梵的動作。他眼神閃爍,許久低下頭,在有奕巳耳后深深吸了口氣。 算了,扼殺未必是最好的方式。在沒想好怎么利用這顆星辰之前,就暫且,維持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吧。 燈泡鯨鯊再次變了回來,晃悠悠地游到有奕巳頭頂,趴在那里睡著了。 有奕巳是被敲門聲喊醒的。他感覺自己還沒睡都就,太陽xue漲的發(fā)疼。 “蕭奕巳,快醒醒!你睡成豬了嗎?” “我們快到主星了,你還不起床!” “你這個家伙,作風這么懶散,還有沒有一點軍人風范……” 被吵得腦仁疼,有奕巳刷得一下拉開門。 “我本來就不打算從軍?!表斨瘉y的頭發(fā),他問:“我又不是不會下艦,你急什么?” 嗯,不對,燈泡呢?察覺有異的有奕巳,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迷你鯨鯊。 “他著急,是因為有人已經(jīng)在星港等你?!蹦借笞吡诉^來,他不知從哪換了身衣服,衣冠整齊,完全一掃之前的頹靡。 “你你你你你?!”有奕巳瞪大眼。這只燈泡是什么時候從自己房間里溜出去的? 慕梵劍眉一挑,問:“我怎么?”他目光恢復(fù)清寧,看向有奕巳的時候帶著隱隱壓迫。 有奕巳氣弱:“沒……” “現(xiàn)在不關(guān)他的事,關(guān)你的事??!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被那幫人盯上了!”沈彥文著急道:“這次連我都幫不了你?!?/br> “那幫人,哪幫人?說什么呢你們?” 幾人交談間,星艦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停在港口,沒多久,有奕巳就親眼看見沈彥文口中的“那幫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們穿著制式統(tǒng)一的深藍色上裝,下身黑色制服褲,黑靴踏在地面上發(fā)出整齊的聲音,氣勢浩大。在他們走過的時候,身旁的人不由都屏住呼吸。 為首一人走到有奕巳面前,停住。 “288號考生,蕭奕巳。現(xiàn)在請跟我們離開進行紀律調(diào)查。” 北辰軍校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長,克里斯蒂·阿克蘭,如此說道。 第25章 乾乾不息(七) 終于返回主星,考生們一批接著一批從星艦上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幾個大消息。 “聽說爆炸與那個慕梵有關(guān)?” “那位亞特蘭蒂斯王子?” “對,而且他身邊的蕭奕巳還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不是吧,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他們故意制造的爆炸?” “哼,說不定就是如此呢?!?/br> 一個考生不屑道:“依我看,那蕭奕巳兩次的高分,指不定都是什么手段得來的,這次被紀檢委帶走,我看他是別想再踏進學(xué)校半步……” 砰!說閑話的人被一拳擊倒在地上。 “你在說一句試試?”沈彥文揉著拳頭,呲牙看著他,“信不信爺把你打倒菊花開綻?” “是沈彥文!” “沈家的人……” 知道他來歷的人不敢再多嘴,倒在地上的那位也不敢吭聲,沈彥文狠狠瞪了周圍人一眼。 “沒有本事就知道嚼人舌根!像你們這樣搬弄是非的人,我們北辰不收。”沈彥文說:“你們給我聽著,誰再被我聽到背后議論這事,就別想在北辰過上太平日子?!?/br> 他這么明目張膽地仗勢欺人,很多人臉色難看,但也有一部分人面色平靜,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參與此事。 “世風日下,都是些什么人?!鄙驈┪姆薹薏黄?。 “好了?!币了鳡柕律锨鞍参康溃骸熬退銚男∞?,你也適可而止,樹大招風,別繼續(xù)給你們家族樹敵?!?/br> 沈彥文辯解:“我哪是樹敵,我是為了——” “他一直如此,改不了了。”衛(wèi)瑛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安贿^蕭奕巳這次被紀委會帶走,我看也未必就是壞事?!?/br> 沈彥文悻悻看了她一眼,不敢反駁。同為七將家族出身,衛(wèi)瑛比他有能力,風評也一直很好。從小到大他總是被長輩拿來與這個天之驕女比較,弄得沈彥文現(xiàn)在看到她就氣短。之前在卯星上兩人沒有機會交流,可現(xiàn)在不知怎么回事,衛(wèi)瑛不僅跟在他們身后,還主動搭話。 “此話怎樣?”伊索爾德問。 “他在卯星上,和慕梵一起得罪了參加監(jiān)察組的守護學(xué)院三年級首席那幫人。”衛(wèi)瑛解釋道。 “原來是他們。”沈彥文皺眉。他也在查這些人的消息,但是卻沒與衛(wèi)瑛那么快得到線索。 北辰軍校也并不是鐵打的一塊,內(nèi)部也有門派分歧,這種分歧不僅體現(xiàn)在學(xué)校內(nèi)部,而是整個北辰軍政領(lǐng)域。目前,北辰隱隱分為原黨派,中立派,和革新派。革新派的人認為北辰不應(yīng)因循守舊,而和中央星系走得較近。北辰星系位置偏僻,軍力又強,自主性極高,對于中央政權(quán)來說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中央的某些人想插手進來,革新派的人,就是他們滲入北辰的最好棋子。 但是北辰原有勢力根深蒂固,革新派一直都找不到切入口。他們在北辰多年籌備,正是需要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守護學(xué)院三年級頂尖的那一批人就屬于革新派家族。有奕巳撞到他們槍口上,很有可能會被殺雞儆猴。 而沈家和衛(wèi)家,屬于原黨派。 “事情交予克里斯蒂·阿克蘭解決,他立場中立,還有公正處罰的可能,如果是那幫人私下動手的話……” “他們敢!”沈彥文挑眉。 “他們不敢動慕梵,但是蕭奕巳沒有背景,他們顧忌什么?”衛(wèi)瑛四處環(huán)顧,“說起來,那位殿下不在這里么?” 一提及此,沈彥文臉就更黑了。有奕巳一被帶走,慕梵就不見了蹤影,絲毫不見他表示擔心。 “他終究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當然不關(guān)心這些。” 然而沈彥文說錯了,此時,沒有任何人比慕梵更關(guān)心有奕巳的處罰結(jié)果。 “探聽到消息了嗎?”房間內(nèi),重新洗漱一番的殿下,披著浴巾在那里翻閱資料。肩頭垂下的銀發(fā)遮擋了他的視線,他伸出手,將那縷發(fā)絲撥開。 “蕭奕巳被北辰的人帶走,至今還沒有消息?!彼拿貢倜返吕倚墓⒐⒌鼗貜?fù)道。 “我不問你這個,上次讓你查關(guān)于他的資料,還有進一步的消息么?” “這個,殿下……”梅德利不明白,慕梵為何又開始關(guān)注起那名人類少年,“上次的消息,已經(jīng)是全部?!?/br> “全部?”慕梵反問道:“你確定沒有任何疏漏?” 他淡淡掃了一眼過來,梅德利心頭一緊,卻依舊不知所措。 “殿下可是有何不滿,我再讓人去查一次。” “不用了。既然連你都查不到,就是有人在背后cao縱?!蹦借罂粗环鰜淼馁Y料上有奕巳的笑臉,眼神沉了沉,“我親自查?!?/br> 而被所有人關(guān)注的有奕巳,此時并沒有待在北辰紀律檢查委員會接受訊問,而是悠哉地坐在校長辦公室喝茶。 他眉頭輕蹙,認真地端詳了眼前的事物,許久,嘆一口氣道:“不是?!?/br> “不、不是?!”坐在他對面的老人,眼睛瞪大。 “手感偏輕,木質(zhì)紋理粗糙,紅色中帶有白點,可見是后天染色,是贗品?!?/br> “不是真紅木?”老人吹著胡子。 “很遺憾,是假貨,是加了特技的產(chǎn)品?!庇修人鹊溃骸叭绻蛔屑毧?,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但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既然知道是假貨,克里斯蒂,對財物處的人說,這個月埃里克的工資少罰一半,剩下的一半拿來給我裝個新門?!?/br> “校長?!笨死锼沟賴@氣道:“埃里克老師已經(jīng)被您連續(xù)扣了三個月工資了。” “誰讓他做事不長腦子。克里,你以后可別被他帶壞了,我跟你說……” 有奕巳坐在一邊,看著這對拋下自己開始長篇大論的伯侄倆,慢慢品著茶水。一開始的時候,被紀律檢查委的人帶走時,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直到帶到校長室,他還在想,完了,難道這回栽了,要直接被開除入學(xué)資格? 可眼前這位北辰軍?,F(xiàn)任校長,威斯康·阿克蘭,一不和他談?wù)?,二不問他私事,而是拿著一塊爛木頭侃侃而談起來。有奕巳錯愕過后,很快適應(yīng)了過來,也跟著后面絮叨。 這兩個人。 他放下茶杯。 難道是特地將自己帶過來,避人耳目嗎? 克里斯蒂接通一個通訊,掛斷后,道:“校長,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好了?哦,既然這樣,就談?wù)掳??!蓖箍底鄙碜樱桓闹安徽?jīng)的模樣。 “288號考生,蕭奕巳?!?/br> “是!”有奕巳連忙坐正。 “鑒于你在入學(xué)測試中的出色表現(xiàn),校董事商議后,決定給予你新生優(yōu)待。你將擁有一間獨立的學(xué)生公寓,克里斯蒂一會會幫你安排。至于入學(xué)的事宜,”他微微一笑,“剛剛已經(jīng)辦好。恭喜你,蕭奕巳,成為北辰軍校1020屆第一名入學(xué)學(xué)生?!?/br> “我……”便是鎮(zhèn)定如有奕巳,聽到這番話也驚呆了,“可是校長,關(guān)于我的紀律調(diào)查還沒有結(jié)論?!?/br> “哦,調(diào)查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我和委員長克里斯蒂經(jīng)過慎重考察,一致認為你并沒有任何違背校紀的行為,你可以安心了?!蓖箍敌Σ[瞇道:“過一會我會讓克里在全校發(fā)布通知,不會有人再拿測試的事煩你。” 有奕巳忍不住吐槽,所謂慎重的考察,就是把人拉過來問一堆關(guān)于紅木的閑話嗎?此時,即使是再木愣的人,也發(fā)現(xiàn)校長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對于一個新生,他的態(tài)度未免太好了。 仿佛看出了有奕巳的顧慮,威斯康上前,親切地拍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