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法成為英雄的我們[綜]、[泰坦尼克]夢幻之旅、嫡妻之道、軍婚解碼、重生之豪門醫(yī)嫁、前女友都在躺槍、古廟禁地、農(nóng)家之石山[穿越]、小炮灰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穿書]、頂流從練習(xí)生開始[娛樂圈]
事件的當事人,有奕巳卻突然開口,所有人齊齊回頭望去。只見身材消瘦的少年,望向控方席位,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你至少說對了一點。當時慕梵之所以沒有繼續(xù)暴走,是我用異能壓制住了他?!?/br> “哈哈,你開什么玩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包法利譏諷道,“區(qū)區(qū)一個黃毛小子,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壓制鯨鯊?要我相信這個笑話,除非我真是豬腦?!?/br> “難道你不是嗎?”有奕巳反問。 “你說什么?。俊?/br> “我說,閣下很有自知之明?!?/br> 有奕巳盯著他,精神力一點點凝聚起來。 【你是只豬?!?/br> 正在怒罵的包法利驟然失聲,就在身邊的人疑惑時,他一個躍步躥上桌子,四肢著地,開始真的像豬一樣哼唧哼唧地叫起來。周圍人錯愕萬分,有人試圖拉住包法利,卻絲毫不起作用。 【告訴所有人,你心底最深處的秘密?!?/br> 有奕巳繼續(xù)施展異能,而這一次包法利猶豫了一會,卻沒開口,臉上露出痛苦和掙扎的表情。像是有兩種力量在他體內(nèi)爭斗不息,讓他無法做出抉擇。 他被別的人施展過異能壓制!那人的命令還在他潛意識內(nèi),嚴守著這個秘密。有奕巳意識到自己暫時還無法破開這道壓制后,立馬換了一個命令。 【說你為什么要針對我。】 受到有奕巳cao控的包法利,突然不再學(xué)豬叫,而是開口說出震驚所有人的話。 “我就是看不慣你,看不慣你們這些愚蠢的北辰學(xué)生!什么榮譽尊嚴,全都是狗屎,威斯康那個老家伙憑什么一直坐在校長的位置上?早晚我會取而代之,我要—” “夠了!”和他同坐的一人猛地站起,怒視有奕巳,“快解除你邪惡的cao縱!” “邪惡?”有奕巳笑了笑,“異能壓制,這是每個檢察官的必修課。包法利先生既然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我只能示范給他看?!?/br> “你明明cao控著包法利,讓他胡言亂語!”對方吼道。 “我下的命令,只是讓人說出真心話。這點您身邊的檢察官可以證明,如果說您不相信,不妨親自試一試?”有奕巳收斂起笑容,黑色的眼睛望向他。 對上有奕巳的眼睛,那人嚇出一聲冷汗。包法利再不堪也是二級高級法官,這個新生能這樣壓制他,未必就不能控制自己。如果到時自己也失言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那可就……遲延了稍許,對方終于坐下。 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已經(jīng)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包括審判席上的三位法官們,他們望向有奕巳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唯有莫迪教授還算鎮(zhèn)定,他再次起身。 “蕭奕巳,你的異能幾級?” “四級,快五級了,教授?!?/br> “你能控制這位法官?” 他指包法利。 “如您所見,教授?!?/br> “所以當天晚上,你是用異能控制慕梵,才抑制了他的暴走?”莫迪眼睛瞇了瞇,“跨階壓制,又是對鯨鯊施展,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如果證明你所言為虛,只會對你帶來更多的不利。” 他的眼睛里有擔憂和警告,像是恨不得有奕巳立刻否定自己說過的話。其他人聞言,也紛紛看向有奕巳,同樣期待著他否定自己之前的驚人之言。 有奕巳卻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他張口,一字一句道:“我的話沒有一個字虛假,教授。我使用異能壓制了慕梵,讓他免于暴走?!?/br> 話音剛落,在場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敢置信,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有奕巳能用異能控制住一名高級法官,他們還可以勉強接受,相信他是天賦異稟。但是慕梵是鯨鯊,多么可怕而強大的生物。這樣的生物竟然被眼前這個少年,用異能壓制了? 他還是人嗎? 還是說他其實也是個怪物? 莫迪將眾人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深深嘆了口氣。這就是他不想看到的。即便有奕巳真的通過這樣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日后的他也會遭到更多的驚問與懷疑,甚至是來自他人的迫害。 然而眼前的少年不知為何,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他的眼神里沒有退縮。 莫迪深吸了一口氣,最后問:“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能幫你證明這點?” 有奕巳猶豫了一下。 歷史是如此驚人的巧合。就在眾人安靜地等待時,會議廳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越過眾人,徑直走到有奕巳面前。 “我可以證明,他的話是真實的?!?/br> 亞特蘭蒂斯王子殿下,抵達現(xiàn)場。 第46章 烽煙再起(八) 有奕巳隔著木欄,與慕梵遙遙相望。 他想過自己與對方再次相見的場景,卻沒有料到竟然是在審判的現(xiàn)場。而他更沒有想過,這位可以說是他宿敵的殿下,竟然會在這里替他作證。 吃驚的人顯然不止他一個。主審法官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慎重問道:“殿下,不論您是什么身份,在這里您也只是星法典面前眾生一份子。您能確定,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慕梵說:“我以海神的名義擔保。” 在場所有人面露錯愕,對于亞特蘭蒂斯人來說,海神是他們唯一的真神,沒有人敢以此說笑。 “您的意思是,您眼前的這位學(xué)生,蕭奕巳,他可以對鯨鯊的意識產(chǎn)生影響?他的異能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法官問。 坐在控方席位上的亞特蘭蒂斯特使面露不悅,戒備地看向蕭奕巳。 “并不是cao縱了我,實際上,蕭奕巳之所以能壓制我,恰恰是因為我當時已經(jīng)意識不清。”慕梵解釋道,“就是因此,他的異能才能起作用。如果是現(xiàn)在,我可以擔保,蕭奕巳并不能壓制我?!?/br>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然而,他們又聽見慕梵說:“但即便是這樣,換做其他人,甚至是貴國的高級檢察官,也不能趁我意識不清時壓制我。僅僅是進入鯨鯊的意識領(lǐng)域,就會讓他們自身失控,甚至是精神力枯竭?!?/br> 慕梵看向有奕巳,“而他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他有著可以匹敵我的精神力。這份力量,按照帝國的話語說,來自于信仰?!彼难劬W⒂趯Ψ降拿嫒荨?/br> “你信仰什么嗎?” 有奕巳沉默一會,開口:“我不信奉神明,自由、秩序與正義,就是我全部的信仰?!?/br> “很好的回答?!?/br> 慕梵微笑,“我的證詞就到此結(jié)束,法官大人,請繼續(xù)審判?!?/br> 看著他乖乖地退回旁聽席,想要責怪慕梵打亂秩序的主審法官也束手無策。他只能按照程序,繼續(xù)將審判進行下去。然而,結(jié)果已經(jīng)無需多言。就連受害者自己,都出庭為蕭奕巳作證,這個審判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 “本庭當庭宣判,蕭奕巳涉及對慕梵投毒一案,經(jīng)過雙方質(zhì)證與辯論,經(jīng)過法庭充分考量,宣布蕭奕巳沒有嫌疑,無罪?!?/br> 砰! 法槌重重的敲下,牽掛在所有人心頭的懸念,也終于落地。 有奕巳被警衛(wèi)解開手銬,剛走出被告席,就看到莫迪教授正向自己走來。 “你太亂來了?!蹦县焸涞?,“今天這樣會招來多少風(fēng)險,你知道嗎?蕭奕巳,你還是個孩子,保護你本是我們的責任,你不應(yīng)該拼到這種地步?!?/br> 有奕巳明白教授是在真的擔心自己,心暖道:“教授,請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彼哪抗馔断虿贿h處,“很多時候,如果沒有一定的籌碼,就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br> 莫迪焦急道:“可我也不想你還沒成長到足夠的地步,就被人暗害——” “我明白,我知道?!庇修人戎浦棺∷^續(xù)說下去,“但是現(xiàn)在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請原諒我不得不這么做。而且,”他笑了笑,露出一個狡猾的表情,“我記得星法學(xué)院的規(guī)定是,學(xué)生可以熟練掌握異能,就可以契約守護騎士了吧?您覺得,這次事宣揚出去后,有多少人會來申請做我的守護騎士呢?” 莫迪一愣,隨即懊惱又好笑道:“你拿這次審判給自己打廣告?蕭奕巳,你膽子可真不小?!?/br> 有奕巳笑嘻嘻道:“回去該好好篩選騎士候補的名單了。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最少需要一個團的騎士來保護我?!?/br> “你這臭小子……”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輕松了些,正要繼續(xù)交談下去,有奕巳便被一群人圍住。 “你這小子!”沈彥文狠狠一拳砸在他胸膛,“你嚇死我了知道嗎?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伊索爾德微笑,“還好最后結(jié)局是好的?!?/br> 衛(wèi)瑛:“你什么時候招騎士?” 其他檢查官候補系的同學(xué)也全聚集了過來,圍著他又是驚嘆又是寬慰地笑鬧了好久。有奕巳只能忙著一一應(yīng)付他們,然而周圍的聲音,卻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祝賀你成功擺脫嫌疑?!蹦借笞叩剿媲?。 “這還要感謝殿下的無私幫助?!庇修人瓤吞椎鼗卮稹D借笊钌羁戳怂谎?,轉(zhuǎn)身離開。 其他幾人在背后議論他。 “怎么搞的,慕梵今天好像陰陽怪氣的?!?/br> “殿下脾氣一直古怪……”伊索爾德苦笑道。 有奕巳一直盯著慕梵的背影,注意到他和一旁追來的帝國特使低聲交談著什么,臉上的表情帶著疏離的防備。而之前在審判時露出的那種從容有余的笑臉,此時也消失不見。 他高傲,但也會審時度勢;他懂得分寸,卻不會曲意迎逢。慕梵,生來便擁有令人望不可及的地位,卻偏偏要自降身份入學(xué)北辰;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偏又伸出援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有奕巳想,自己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明白這個家伙了。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橫禍,總算是告一段落。但有奕巳跌宕起伏的校園生活,至此才掀起新的篇章。作為第一個還沒畢業(yè)就先上過審判庭,還是出現(xiàn)在被告席上的檢察官候補,有奕巳受到了來自全校師生的高度關(guān)注。當然,其中必然免不了一些閑言碎語,但是在有奕巳面前,卻沒有任何人敢表達出這種情緒。 為什么?單憑他暴露出來的可以跨階使用異能壓制的這一能力,誰敢再小瞧他? 現(xiàn)在人們提到蕭奕巳,反應(yīng)基本是—— “蕭奕巳,我知道,前陣子剛剛被審判過的那個學(xué)生嘛。” “不不不,他可不好惹!連禿頭包法利都栽在他手下,你想得是個多殘暴的家伙?!辈涣私鈨?nèi)情的外人。 “我倒是挺崇拜他的,聽說他和冷面莫迪關(guān)系也很好?!眮碜詸z察官候補系的心聲。 因此,雖然謠言不斷,但有奕巳總算是過上了表面平靜的太平生活。除了—— “請相信我對你的心意是真實的!” 一名身著黑色校服的高大男生噗通一聲半跪在他面前,手里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枝新鮮的玫瑰,攔住了有奕巳的去路。 “哦,智慧與美麗的人兒,我對你的忠誠天地可鑒。哪怕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你的唯一,也請收下我,成為與你相伴的一員。” 聽著對面可歌可泣的“求愛”發(fā)言。有奕巳忍著跳動的青筋,面無表情地接過花朵。 “謝謝,如果師兄是想申請做我的騎士的話,先問一下我身后這位吧?!?/br>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生抬起頭,就看到站在有奕巳背后,面色黑沉的衛(wèi)瑛。女孩挑了挑眉,看向他,“要搶貨,先跨過我的尸體再說?!?/br> “打就打!”那男生道,“劃下條道來!” 有奕巳:“……”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守護學(xué)院那邊的黑話。 然后那兩人便到一旁的空地上打了起來,飛塵漫天。 沈彥文偷笑道:“我說,既然你不打算隨便接受這些人的騎士申請,干嘛還要收他們花?你知道么,現(xiàn)在守護學(xué)院那邊都流傳開來了,送什么你都不收,唯有送花才能討好你。你的新外號可是——花仙子,哈哈哈哈,花仙子!”他捧腹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