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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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急火燎地跑到制衣鋪,說明了來意,老板喜笑顏開告訴她拿衣服還掛在里間呢。把衣服從里間拿出來,老板一邊包衣服一邊抱怨:“大多數(shù)客人對這衣服質(zhì)料做工都很滿意,可就是上面有‘m’標(biāo)志,想來是哪家的定制?!?/br> 栗青湊過去,果然是和她戒指內(nèi)側(cè)的“m”標(biāo)志一樣的,她有些奇怪怎么會沒有那個王冠標(biāo)志。 “來,給你,”老板把袋子遞給她,還不忘提醒道:“下次,可別再拿這種有標(biāo)志的衣服來了?!?/br> 栗青當(dāng)時只是笑著點點頭,心里卻想她就是窮得叮當(dāng)響也再不敢當(dāng)穆冬知的衣服了啊。 “栗小姐,到了?!彼緳C(jī)和氣恭謹(jǐn)?shù)穆曇繇懫?,栗青回過神來往車窗外一看,氣派的穆氏大樓就出現(xiàn)在面前。 即使隔了許多年,栗青對這棟大樓也并不陌生。只是那時的自己來這里時身份還是穆思言的未婚妻,現(xiàn)在卻變成了穆冬知的未婚妻。果然世事弄人。 下車之前栗青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口問了一句:“穆家的家族標(biāo)志不是m標(biāo)志和皇冠么,為什么穆先生的衣服上只有m標(biāo)志?” 司機(jī)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王冠?” “是啊。”栗青點點頭,以為自己的疑惑很快能得到解答。卻沒想到他神色猶豫,一臉“您別為難我”的表情:“我不太清楚,您還是直接問穆先生吧?!?/br> 栗青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為難他的心思,于是拎著袋子朝大樓走去。 走到前臺,漂亮高挑的前臺小姐面帶微笑,十分客氣地朝她道:“您好,請問有什么事么?” “請問穆先生在幾樓?”不久前和穆冬知通話時,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讓她快一點,因為等會兒還有一個會議。栗青不好打電話去打擾他,于是只好找個人問一下。 “穆先生?”對方頓了一頓,“請問您是?”前臺小姐的口氣仍然禮貌,卻變得冷漠。 “我姓栗,是他的……未婚妻?!崩跚嘤行﹦e扭地說出同穆冬知的關(guān)系,把拎著的袋子提起來給她看:“我來給他送東西。” 畫著淡妝的前臺小姐先是一驚,隨即懷疑地上下打量她好幾回。 “栗小姐,請問您有預(yù)約嗎?”她并不太相信面前這個看起來就是未成年的少女是神秘低調(diào)的穆先生的未婚妻。穆副總的未婚妻倒是姓栗,她見過,并不是面前這位。 栗青搖搖頭,并不在意對方突兀的語氣和問話。她也能理解,畢竟自己重生前唯一一次來這里找穆思言也只是在大門外等他,并不曾進(jìn)來過。更何況她這次的身份是“穆先生的未婚妻?!?/br> 無意讓人家為難,栗青正打算到一邊去給穆冬知打電話讓他叫人下來拿時,從電梯里出來一個人,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田秘書。”前臺小姐有些討好地同他問好。田濤只是微微點頭,徑自走到栗青面前,臉上帶著一貫的和氣笑容:“栗小姐,這么巧?” 想到自家老板明明是見未婚妻這么久還沒到才讓他下來接人,居然還讓他故意偽裝成巧遇。田濤就忍不住在心里想,呵,的確挺巧的。 栗青記性相當(dāng)不錯,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那天在公車站牌那里來接她的人,于是禮貌地同他打招呼:“田先生?!?/br> “我來給穆先生送東西,”她看了看自己手中拎著的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但是不知道他在幾樓?!?/br> “哦?”田濤聞言扶了撫金色的無框眼鏡,笑瞇瞇地說:“正好我也要回去取一份文件,不如我們一起吧?!?/br> 栗青自然是樂意的:“謝謝?!?/br> 前臺小姐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恐慌。雖說田秘名義上只是秘書,但在公司的地位就算是穆總和穆副總父子的地位怕也是比不上的??删褪沁@樣一個人,也對這位栗小姐這樣客氣,想必她真的就是穆先生的未婚妻了。 想到這里,本來還沉浸在自己得罪了穆先生的未婚妻的擔(dān)憂中的前臺小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高冷得不似凡人的穆先生竟然……有未婚妻。 看著電梯里那個臉帶微笑,一看就很溫柔的少女,她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還是這位栗小姐了。 田濤把栗青領(lǐng)到穆冬知辦公室,說穆冬知還在開會,很快就結(jié)束,讓她先在這里等會兒。栗青都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把東西放下就好了,他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助理端著盤子進(jìn)來,熟稔穩(wěn)妥地將杯子放到她面前,朝她甜甜一笑:“栗小姐,不知道您喜歡喝什么,就給您泡了紅茶?!?/br> “謝謝?!崩跚喽Y貌地道謝,其實她平時都喝白開水的,雖然沒什么味道,但勝在健康。這一世她想活得長長久久,至少要比仇人長命。 栗青捧著杯子抿了一小口,笑瞇瞇地對一旁的助理道:“很好喝。”助理受寵若驚:“您喜歡就好。” 助理帶著笑容離開后,偌大的辦公室就只有栗青一個人。她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打量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墻上掛了幾幅畫,栗青沒什么藝術(shù)底蘊(yùn),只能看出它們價值幾何。另一面墻上放了一整柜的書籍,擺放得很整齊。 栗青起身走過去看到一排精裝版的世界名著時,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隨便抽了一本書出來,栗青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等待。 其實栗青實在是誤會了。 雖然穆氏的勢力范圍主要是在美國和英國,但這些穆氏在其他國家的總公司都會有他的專門辦公室,以便他視察時使用。 而且這些辦公室都有幾個共同的特點,一是它們都在二十二層,二是裝修十分簡潔土豪。前者是穆冬知自己的要求,后者是各分部總公司高層的自作聰明。 這間辦公室其實只能代表穆思言父親的品味。 此時在離辦公室不遠(yuǎn)的會議室里,穆冬知坐在大辦公椅上,不時瞄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他并不熱衷于參與這種每月例行的會議,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對整個穆氏都了若指掌,在一堆數(shù)據(jù)中,他常能一眼看穿問題的所在。 從小就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穆冬知雖然談不上勤勉好學(xué),但也熟讀各類文件并不時向律師和會計師請教。不過他在商業(yè)上的手腕與其說是來自學(xué)習(xí),倒不如說是源自天賦。 “好了,這就是我的收購計劃的全部內(nèi)容。”穆思言結(jié)束了長篇大論的講解,他的父親穆成理科帶領(lǐng)眾人鼓掌表示贊同。 穆冬知看了穆成一眼,特別淡定地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先不談這個策劃書,你們真的覺得收購一家經(jīng)營不善、即將倒閉的公司是一個明智之舉么?” 一句話頓時讓在座的高層心虛起來。穆思言想要收購那家房地產(chǎn)公司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比起給公司帶來的利益,它先帶來的是相當(dāng)數(shù)額的負(fù)債。他們也不過是給穆成面子,被穆冬知這么一問,倒是有些猶豫起來。 再想起自己之前做過的虧心事兒,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見剛才還滿臉贊同的叔伯此時都噤若寒蟬不吭聲,他臉色有些難看地開口:“穆先生,雖然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市場越來越趨于飽和,可大城市房價還是居高不下,我相信它能為我們公司帶來的利益遠(yuǎn)大于它現(xiàn)在的負(fù)債?!?/br> 穆成也開口附和道:“穆副總說的沒錯,房地產(chǎn)是永遠(yuǎn)都不會過時的?!彼桓惫鹿k不徇私的口氣,和他交好的幾個高層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表示這個計劃還是很可行的。 “收益大于負(fù)債?”穆冬知放下茶盞,冷淡地笑道。他掃了一眼剛才聲音最大的幾個高層,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穆思言身上:“那這家公司為什么會瀕臨破產(chǎn)?” “那是因為財務(wù)攜款潛逃……”穆思言反駁道。 穆冬知打斷他的話:“那能麻煩穆副總告訴我,財務(wù)攜款潛逃的金額么?” 穆思言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額頭上也開始冒汗。他剛進(jìn)公司不久,急切地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來站穩(wěn)腳跟,以至于忽略了能夠被區(qū)區(qū)三千萬拖垮,這家公司的賬目數(shù)據(jù)定然是有問題的。 這時田濤進(jìn)來走到穆冬知身邊,俯身悄聲朝他說了什么。 穆冬知臉色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他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穆思言面無表情地宣布:“這個計劃暫時擱置?!?/br> ☆、第25章 栗青是在辦公室坐著等待,她看書一目十行,一本書很快就被她翻得差不多。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只是來送衣服的,見不見衣服的主人其實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于是起身將書放回原位,把袋子放在沙發(fā)最醒目的地方,她打算先回去了。 和辦公室外面正在清點文件的助理簡單交代了一下,栗青徑自朝電梯處走去。卻不想沒走幾步就在走廊上和穆冬知打了個照面,見她正在朝外走,穆冬知面色不愉地問:“你去哪兒?” “啊?”栗青楞了一下才回答:“回去啊?!彼貌粶?zhǔn)穆冬知是本來就不高興還是因為自己不高興,因此打定主意要謹(jǐn)言慎行。 穆冬知穿著一件白色襯衣,衣袖挽到了手肘,擰著眉頭看她。他徑直走到她面前,像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話:“回去?” 栗青點點頭:“我把衣服給你放沙發(fā)上了,你等會趕緊穿上吧,你不是說冷嗎。”其實她這話說得特別違心,因為她無法理解在這樣溫度適宜的環(huán)境里穆冬知居然會覺得冷,而且還非得穿這件浸泡過海水的外套……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穆冬知本來挺不高興的,因為她那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像……好像她不愿意待在這里一樣。此時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臉色和緩了些,心里隱約又得意起來,她果然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穆先生……”身后從會議室里追著穆冬知出來的穆思言真想開口叫住他,卻在看到他們互相牽著手的背影時愣在原地。牽了她的手慢慢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穆冬知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他:“我說了,暫時擱置?!闭f完瞥見栗青的視線正朝身后看去,他地捉過她的手,身體不露痕跡地?fù)踝×怂囊暰€,硬邦邦地說:“等會我送你回去?!?/br> 自覺完全無法跟上他的節(jié)奏的栗青只好乖順地被他牽著跟在他身后。 穆思言站在那兒,眼神定定看著他們的背影。 穆成不緊不慢地走到兒子身邊,見他臉色晦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栗青是個好姑娘,但你們不合適?!本退銢]有穆冬知他也是不能接受這樣一個毫無依仗的兒媳婦的。 穆思言沒說話,垂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 穆冬知的辦公室里,他拿著那件不久前才被栗青贖回來的外套,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最后扭頭狐疑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栗青:“你怎么這么久才送過來?” 栗青到底是有些心虛,趕緊起身把衣服接過來,顧左而言他道:“這衣服洗了之后沒有其他味道吧?”說完湊近衣服聞了聞,上面什么味道都沒有。 穆冬知果然不再追問,只是揚(yáng)著眉毛問:“你……洗的衣服?”他的語氣深沉,像是壓抑著什么一樣。不過被他的問題嚇了一跳的栗青沒注意,猶豫會兒終于還是昧著良心點頭。 他把外套穿上,別有深意地看了栗青一眼。栗青被他看得心虛不已,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前世游走于各色人群中,栗青也不是沒說過謊,但還是第一次這樣心虛。 “衣服洗得很干凈。”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wěn),但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 栗青有些尷尬地笑笑。當(dāng)然干凈,畢竟制衣鋪老板是專業(yè)的。 穆冬知滿意地看著因為羞赧而臉頰微紅的未婚妻,越發(fā)覺得自己眼光不一般。娶妻當(dāng)娶賢,而且她還那么喜歡自己。穆冬知想了想,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 感覺到臉頰上轉(zhuǎn)瞬即逝的溫柔觸感,栗青倏地瞪大眼睛抬起頭驚訝地望向穆冬知:“穆先生?”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但突然被親,還是栗青整個人都僵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了蠢蠢欲動……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念頭。 穆冬知別過臉,假意咳嗽了一聲:“該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闭f完也不管栗青自己先大步走在了前面,走到門口見栗青遲遲沒有跟上來,才扭過頭來看她:“不走么?” 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栗青正色道:“穆先生,”她看著他:“你剛才為什么要親我?”在栗青以為他們婚后的生活應(yīng)該是相敬如賓的,嗯,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夫妻生活或許也是會有的。 可穆冬知剛才的舉動明顯已經(jīng)不在她對這樁婚姻的理解范圍內(nèi)了。 “那是……”穆冬知的話差點脫口而出,不太自然地反問她:“難道我不能親吻自己的未婚妻么?”得了便宜還賣乖,穆冬知忿忿地想,果然還是不能太慣著她了。 栗青一愣,穆冬知的話好像也沒錯,不過她還是仔細(xì)思索為了繁衍后代的而進(jìn)行的親密舉動和剛才他出其不意的親吻之間有什么差別。 很快得出了結(jié)論的栗青點點頭:“能,”她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但是穆先生,你下次能不能先提前通知我一聲呢?我最近在學(xué)習(xí)格斗技巧,”她摸摸自己的臉,認(rèn)真地告訴他:“我怕不小心傷到你。” 那些都是栗青前世在戰(zhàn)地當(dāng)志愿者時學(xué)到的,她智商比常人高出許多,學(xué)什么都很快,且為了保命,因此在短時間內(nèi)積累了不少能力?,F(xiàn)在因為這時身體素質(zhì)不行,栗青只得一邊鍛煉身體一邊慢慢將其拾起來。 雖然這樣直接可能會得罪他,可和她下意識揍了他一頓之后的后果相比較起來,栗青覺得還是現(xiàn)在先提醒一下比較好。 只是穆冬知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勾勾嘴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沒關(guān)系,我對格斗也略有了解?!?/br> “穆先生,”栗青眉頭微蹙:“我是認(rèn)真的。” 穆冬知點點頭:“嗯,我知道,我也是認(rèn)真的。”他走過來牽了她的手,溫和地笑著問:“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直到被穆冬知牽著下了樓,上了車,栗青也想不通她很嚴(yán)肅地和他探討這個問題的,最后在他眼里卻演變成了自己在撒嬌。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開始擔(dān)憂起自己下一代的智商來。 車子朝長安山方向駛?cè)?,半路上穆冬知見未婚妻坐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還一直看著窗外沉默不語,腦海里突然想起昨晚飯后蔚然無意間說起的一件事。 蔚然一個好朋友的jiejie因為婚期臨近得了抑郁癥,茶飯不思的,瘦了一整圈。小丫頭不懂事,說完還揉著她rou嘟嘟的臉抱怨自己怎么不得抑郁癥。 思索片刻,想到兩個人的婚期將近,穆冬知假意地咳嗽了一聲,成功喚回栗青的注意,她把視線從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挪回來。 “蜜月你想去哪里?”他不太自然地問她。 栗青看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表情怪異,最后憋出兩個字來:“蜜月?” 穆冬知點點頭。 “可是,”說到這里栗青瞧了瞧他,見他一副鼓勵的樣子才道:“我要上學(xué)?!彼麄兊幕槠诙ㄔ?月末,完了之后她就得準(zhǔn)備去報道了,哪里還有時間去度蜜月。更何況,栗青對蜜月這種事情真的一點期待都沒有。 穆冬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栗青以為他想要反悔,想了想她故作坦然地打破了沉默:“其實,不去學(xué)校也沒關(guān)系的……” 她做什么事都習(xí)慣先考慮到最壞的結(jié)果,一旦事情進(jìn)行得不順利或是出了意外不能成行,她提前預(yù)知到了壞結(jié)果也能給自己一個緩沖。本來穆冬知能答應(yīng)讓她繼續(xù)念大學(xué)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所以現(xiàn)在下也不覺得失望。有所得必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