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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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一聽宋祁東的名字連忙緩和了表情,“下次小心點兒吧?!?/br> 顧定淮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幸好宋祁東那臭美的貨早一步出去洗他那如剝了殼的水煮蛋的臉蛋去了。 第三天,有人主動幫他打了飯,“老大,您辛苦了,今天就讓我去幫你拿飯吧。”還沒等顧定淮反應(yīng)過來,那人就奪過了他的碗,一路飛奔。 等他回來,顧定淮禮貌的道了一聲謝,沒有疑心,埋頭吃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伙頭那邊開了一個小伙子,神色慌張,“你們剛剛誰去了廚房,柜上那包巴豆粉怎么沒了?”顧定淮扭過頭去就看見剛才搶著去幫他拿飯的那個人正趴在桌上笑得氣兒都喘不過來。 然后他蹲了大半個晚上的茅廁,腿軟腳麻。 第四天,他主動將整個營的飯菜都給端了來。熱情得不能再熱情地招呼著所有人,“來來來,兄弟們,吃呀。昨天有個兄弟主動幫我打了飯,今天我就投桃報李,將所有兄弟的飯食都提前拿好了。我拿的飯絕對和平時你們自己拿的不一樣,你們一定要好好嘗嘗?!弊詈蟾剿土艘粋€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座的一群狼都白了臉,面面相覷。連宋祁東都哭喪著一張臉:兄弟我可沒整你呀,用不著這樣大范圍的報復(fù)社會吧。 ☆、過年準(zhǔn)備 總之,吃了不少苦頭的顧定淮,最后還是把那群狼的毛給摸順咯。 臨近春節(jié)了,北大營給他們放了假,顧定淮這些人高興極了。一大早顧定淮就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回家了。 當(dāng)然營里有些人并不是京城的,離得比較遠(yuǎn)。這半個月的假還不夠人回家呢,就只有呆在營地里苦逼地看看雪花,吹吹北風(fēng)啥的。 比如宋祁東。 宋祁東說起來也算是是宗室子弟,他父親是先皇收養(yǎng)的一個干兒子。早些年先皇爭位時,曾躲到他家中,保了先皇一條命,先皇也憑著這一次順利金蠶脫殼,最后奪得了皇位。先皇很是感謝,在大局已定后,正準(zhǔn)備給宋家封一個萬戶侯的。沒想到當(dāng)時的九皇子心中對宋家恨的不得了,畢竟不是宋家的話,到時候誰是王誰是寇那還說不定呢。而宋家的這一手,直接將九皇子一黨推向了死亡。于是,在九皇子一黨覆滅之前,從九皇子府里發(fā)出來的最后的一個命令就是滅掉宋家。 一夜之間,本來正春風(fēng)得意的宋家被屠戮待盡。只有剛好被接入宮中的宋還也就是宋祁東的父親逃過了一劫。 先皇很是愧疚,再加上他剛剛登上大位,正式缺聲望的時候??紤]了下,便當(dāng)著眾大臣的面將宋還當(dāng)做了干兒子,直接讓人把宋還接進了皇宮養(yǎng)著。 加上年紀(jì)小,比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皇帝大不了多少。所以兩人在皇后娘娘的庇護下經(jīng)常一起下水摸魚,上樹掏蛋,搞得宮里那些內(nèi)侍看著這兩小霸王就躲,當(dāng)然也遭了先皇的多次“毒打”。 就兩人這“過命”的交情,所以在宋還年后,小皇帝也很給面的直接給他封了一個“逍遙王”。本來逍遙王□□還的封地早就有了。小皇帝知道自家小伙伴兒最覬覦的是位于西南的云南,于是,很是爽快的將云南那一塊兒地也一并給了他做食邑。 逍遙王很滿意,也很上道的直接將自己王府搬到了云南去。后來他又看上云南將軍的嫡女,娶了妻之后就直接在云南定居了。 這次把宋祁東送到北大營來也是他外公的主意。宋祁東在云南一天只知道和些小媳婦、小姑娘什么的堆在一起,讓一向很大男子主義的云南將軍看著糟心。 直接趁著自己女兒不在的時候,將外孫送到了北大營來,希望能讓自家外孫沾點陽剛之氣回去。 現(xiàn)在宋祁東想回云南過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兒,只能一個人待在皇帝給賜下的逍遙王府里過一個苦兮兮的年了。 顧定淮看他可憐,又想著反正自家的水夠混,說不定有了宋祁東之后,自家的那一場大戲會更加精彩呢。 顧定淮嘴角邊露出一個壞笑,拉住有些垂頭喪氣的宋祁東,“祁東,要不然你去我家過年吧。到時候進宮拜年我們也一起去吧,有個伴兒?!?/br> 宋祁東高興的抬起頭,語氣中的雀躍讓顧定淮低下頭有些愧疚,“真的嗎?顧定淮你真是我的好哥們兒,你居然邀請我去你家過年??磥砟阋呀?jīng)把我當(dāng)自家人了,太感動了,我決定了,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彼纹顤|拍拍顧定淮的肩膀,一臉感動得不行的表情,讓顧定淮有些惡寒。 宋祁東跟他說完之后就直接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宋祁東正忙著將自己所有好看的衣服都打包起來,顧定淮有些不好意思拉拉他的衣袖,“我家有些亂,人多,你不會在意吧。”顧定淮呲著一口大白牙。 宋祁東揮揮自己衣袖,把顧定淮的手給櫓了下去,口氣很無所謂,“人多有什么的,熱鬧嘛。你說我穿秋香色好看些還是這個石青色。”宋祁東拎著兩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征詢顧定淮的意見。 顧定淮看著這一幕,竟覺得有些相似。顧定淮打了一個哆嗦,將自己腦中的那些回憶甩了出去。 宋祁東沒聽到他的回答,將兩件衣服都收到了包袱里,“哎,人長得好,穿什么都好看,還是兩件都帶著吧。”那真是自戀到?jīng)]變兒了。 于是,臘月二十六顧定淮帶著宋祁東,兄弟雙雙把家還了。 姚府 這幾天明月忙得簡直要腳不沾地了。過年的年禮按著舊例也準(zhǔn)備好了,公中的鋪子早就在太夫人的主持下盤算完畢了??擅髟伦约旱匿佔舆€是一團亂麻,杜嬤嬤雖然盡心盡力,但是畢竟以前沒有學(xué)過,這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摸透。再加上明月前段時間又買了三個莊子,兩個鋪子,現(xiàn)在還夠得忙的。 所以姚明鳶那邊的事情她也沒空管,只想著把這個安生年過完之后,再想辦法徹底將這顆毒瘤給拔除。 好不容易將新買的那幾個莊子和鋪子的管事安排好,明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閉目眼神。 這時,永貞進來了,清脆的笑聲好像歡快的小溪流一樣,“jiejie,jiejie,小弟弟動了,動了?!?/br> 顯然現(xiàn)在再好聽的也拯救不了疲憊的明月,明月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在挺尸。 永貞本來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的,沒想到明月根本不理她。 永貞有些有點失落,但是又馬上鼓起一口氣,抬起一雙小胖手使勁兒扒拉著明月的眼皮,“jiejie起來了。” 明月很不情愿的睜開眼,撅著嘴,“到底有什么事兒呀,jiejie很累?!?/br> “夫人肚子里的小弟弟動了,他還踢了我的手呢?!庇镭懷劾锪辆ЬУ?,興奮的拿出自己的手來顯擺著。 姚二夫人已經(jīng)懷~孕五個多月了,一天好吃好睡好休息的,體內(nèi)的胎兒很健康,這個時間也該有胎動了。 明月撇撇嘴,悶聲說道,“這有什么的呀,以后他出生了,我肯定能第二個,不第三個抱他?!泵髟卤戎种福镭懱裘?。 看著明月的得意樣子,永貞嘟著嘴孩子氣的說,“他長大后肯定只會和我玩兒,因為你都不去看他,哼。”小姑娘轉(zhuǎn)過身去,只留下明月一個小小的背。 明月干脆又倒了下去,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 永貞看沒人理她,正準(zhǔn)備又去打擾她呢。轉(zhuǎn)過身去,入眼的就是明月那疲憊的臉??粗髟卵鄣椎那嗌镭懹行┬奶?。 小姑娘拿起放在一旁的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明月的身上。然后就出了房門,還順手拉上了門。 永貞剛剛邁出門廊,外出回來的云霄就走了進來。 云霄給永貞行了一禮,就匆匆芒芒的準(zhǔn)備推門而入。 永貞連忙止住了她,刻意降低的聲音,“jiejie累了,正在休息呢,小聲些別吵著她了。還有呀,大廳里有些冷,云霄jiejie想著辦法吧?!庇镭懱嵝训?。 云霄有些感動于永貞的體貼,笑得溫柔,“謝謝五小姐的提醒,等會奴婢會在屋子里多放一個爐子的,到時候也會暖和些,小姐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這些天她太累了?!痹葡鲆埠苄奶圩约倚〗?,但是她也沒什么大本事只能盡量顧好小姐的身體。 永貞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但是又旋即抬起了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你叫我小姐我應(yīng)了,但是你不要自稱奴婢了,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痹谟镭懙男睦铮烁緵]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她尊重云霄,也希望云霄自己也尊重自己。 云霄紅了臉,但是這規(guī)矩可不能廢。這事兒永貞已經(jīng)跟她說了好多次了,只能哄道,“好了,云霄知道了,五小姐二夫人找你呢,你快去吧?!?/br> 永貞一聽,笑開了,感覺自己受到重視,挺著小胸脯,“那好,我先走了,云霄jiejie再見?!比缓缶捅谋奶淖吡?。 看見永貞終于走了,云霄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房里,小聲的吩咐底下的小丫鬟把火爐點好了在拿進來。 除夕夜,守歲。 今年多了永貞一個小孩子,二夫人才不至于才孤單。 明月的大伯雖然官兒不大,但是明月的大伯母也算是有正經(jīng)的誥命在身,大年三十要去宮里參加宮宴。太夫人是皇后的母親,本就是一品夫人,自然也要進宮去。而明月更是跑不了,前頭皇后才點了她的名,讓她多去后宮陪陪她。 只有姚二夫人,不能參加。她本來就是繼室,依著大周朝的律法來說,姚父所掙下的誥命只能由明月的生身母親,也就是原配夫人得。就算是原配夫人死了,繼室也不能承這個誥命?,F(xiàn)任姚二夫人的誥命就只能指著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了。 所以姚二夫人只能留下和姚明鳶、姚明茵還有永貞一起留在家里了。 明月還有些顧忌姚明鳶,一時間有些坐立難安。 ☆、宮中見談 “jiejie,你放心去吧,我會幫你保護二夫人和小弟弟的?!庇镭懣疵髟滦牟辉谘傻陌炎约旱拿济冀o畫歪了,連忙將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明月還是愣愣的,手里拿著眉石,不停地?fù)u頭。 永貞對于自家jiejie經(jīng)常神游的這事兒已經(jīng)抱著一顆平常心了。 推了推她的手臂,自信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jiejie,我能幫你看著她們兩個,相信我的本事?!?/br> 明月上下瞅了瞅永貞,看她一張小臉兒上盡是牛氣,不由得笑出聲兒來,“你有什么本事呀?說來聽聽?!?/br> 永貞感覺到了明月那不信任她的眼神,頓時就炸毛了。柳葉細(xì)眉一下子就立了起來,“jiejie你別不信我,有我在身邊,她們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的?!?/br> 明月認(rèn)真想著,姚明鳶還算是與永貞有些舊情誼在,有永貞護著,她肯定不會那么心狠要動手。況且她近來也安生了不少,怕是也忙著自己外面的事兒把。明月對于姚明鳶不知不覺就能出內(nèi)宅這事兒,還是耿耿于懷。 至于姚明茵,明月倒是覺得她的威脅不大。畢竟姚明茵的心思要簡單些,雖然有些偏激,但是也算好猜。 這宮宴不可能推掉不去,明月只有相信永貞。更何況夫人身邊的連姑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她相信這孩子不會有什么問題。 于是乎,明月還是放下一顆不安的心,一臉鄭重的將姚二夫人交托給了永貞。看著永貞一臉嚴(yán)肅的拍拍她的手,壓著嗓子保證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二太太和寶寶的,jiejie早去早回?!泵髟路判牡奶ど狭诉M宮的馬車。 進宮比不得是去尋常的親戚家做客,每過一個宮門就會有守門的侍衛(wèi)來上前排查。就算明月還是皇后的外甥女,也不能例外。 因為排查時,車上的所有人都必須下車來,配合侍衛(wèi)的檢查。明月戴著垂膝的白紗帷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很不愉快。 突然從南邊的玄天門那邊竄來了小廝,撞了一下紅竺就迅速跑了回去。 “誒,你!”紅竺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有些惱怒的盯著那個遠(yuǎn)去的身影。 紅竺臉上的怒色還沒有褪去,好像有些害怕的縮到了明月的身后。 明月正想著安慰她,沒想到紅竺卻從一個看不見的視角塞了一個紙團在明月的手中。 明月抬起頭來,有些疑惑。 紅竺撇撇自己的嘴,表示她也不知道。 明月并沒有立即拆開紙團來看,而是順著那個漸漸離去的小廝的身影,明月將目光定在了玄天門的那兩輛馬車上。 “小姐,那是永定侯家的馬車?!痹葡龅难凵窈?,一下子就看清了那馬車上的旗幡。 明月定睛一看,好家伙,還真是顧家的幡子??磥碛质穷櫱迦龅溺鄱曜樱膊豢纯催@是什么地兒,就敢傳紙條。 明月憤憤的將紙條揣到了自己的懷里,看見那守門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檢查好了。連忙在云霄的攙扶下,又鉆進了馬車?yán)铩?/br> 玄天門 顧定淮有些吃力的看著玄地門前的那幾輛馬車,看著明月又飄飄然的進了馬車,看都沒有看紙團一眼,他不由得有些泄氣。 宋祁東看他的神色,心里有了底兒。 “你的意中人呀?!彼纹顤|挑了挑右邊的眉毛,“人家都不理你?!?/br> 顧定淮連忙反駁道,“她不是我意中人,她沒把我的紙團扔掉就是答應(yīng)了,你這個單身漢不懂?!币蛑纹顤|比他高,顧定淮本來想鄙視他的眼神瞬間變成了仰望,顧定淮氣結(jié)。 宋祁東故意挺直了背,“不是意中人那是什么?” “我媳婦兒?!鳖櫠ɑ磽u頭晃腦的走到了前面去,留宋祁東在原地怨念。 好不容易過五關(guān)斬六將進了宮,明月她們一行人到了后宮。 到了這了,明月她們就只能自己走過來了。一路紅彤彤的燈籠從御花園掛到了關(guān)雎宮,那宮門口盡是一片紅色的海洋。層層疊疊的八瓣紅梅被移植到了這里,只為這一次宮宴,它們盡情地綻放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