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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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嘯,一把重劍攜著泰山壓頂?shù)臍鈩荩偷卦以诹诉@巧笑盈盈的女子的面前,隔開了車與她之間的距離。 “天冷不必挑簾子了,請公主與郡主二爺往后頭去?!鄙驀娔桥玉斎坏乜戳俗约阂谎?,臉色沉沉地說道。 “表哥!”這女子險些將重劍當(dāng)頭劈中,一雙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忍不住變了稱謂。 她看著沈國公的眼神之中透出了幾分傷心與怨恨,正好兒落在早就心中有數(shù)的明秀的眼中。 這是三老爺?shù)恼?,?dāng)年明秀還小就聽過府中婆子丫頭們之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說若不是沈國公自己請旨求娶了那時落魄得都要出家了的恭順公主,太夫人本是要將這位三嬸兒許配給父親的。 誰知沈國公自己的主意正,太夫人再接再厲想要叫這個外甥女兒做個貴妾的,誰知道不知其中生出了什么變故,匆匆就嫁給了三老爺。 “你也是,大嫂金尊玉貴的,吹了凍著了是你能擔(dān)待的起的?”三老爺很喜歡看三太太倒霉的,見她眼眶都紅了,本是明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灰敗,頓時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還以為是你呢,凍幾個時辰都無所謂!” 三太太眼見沈國公愛惜恭順公主與她所出兒女的模樣,掩住了心中對橫奪了自己姻緣的賤人的恨毒,并不多說。 別說她一個表妹,就是如今的太夫人,這位表哥只怕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如今回了府,這府里的主子就變了人,日后哪里還有三房的好日子過呢? 那蠢貨還一副懵懂的模樣,實在叫她厭惡! “大哥大嫂都往后院兒去吧,老太太只怕也等急了。”這時候就是永遠(yuǎn)的萬金油二老爺出馬的時候了,抹了一把汗,二老爺見三房這是自己把自己擰上了,急忙抬頭與沈國公笑道,“老太太知道大哥要進(jìn)府,還說要自己也出來呢,天寒地凍的三弟給勸住了,雖這樣兒呢,竟都不肯安坐,說起大哥就想的慌?!闭f完了這騙鬼鬼都不信的話,二老爺也覺得詞窮起來,尷尬地咳了一聲。 “正巧,我與姨母也有些話說?!?/br> 如今沈國公府的太夫人正是沈國公的姨母,乃是其生母的庶妹。當(dāng)年沈國公夫人生育了沈國公及兩個女兒之后便一病不起,沒有幾年就去了。因恐繼母薄待了失了母親的幾個孩子,因此沈國公夫人的娘家便將當(dāng)時還未出閣,平日里格外安分老實的一個庶女嫁了過來,既是姨母也是繼母,就想著能好好兒地護(hù)住幾個孩子。只是那時沈國公與平王妃都已經(jīng)大了,因此與這位姨母并不十分親近,不過是尋常罷了。 更何況之后這位繼母又有了親生兒子,越發(fā)只是面子情了。 對太夫人不過是尋常,該有的富貴體面一概不缺,然而太夫人也不大敢在如今的沈國公面前擺譜,除了偏心些,倒也太平。 明秀的心里本也未將這位太夫人太放在心中做個長輩,不然當(dāng)年她更寵愛三房冷落自己兄妹的時候早就愁死了,見恭順公主擺出了公主范兒來,竟突然心中生出了些不厚道的想頭。 若……母親知道公主府就在公府隔壁…… 這什么威儀肅穆,還不都得裂呀…… 第10章 慶幸的是恭順公主心里還懷著對未來不必看見沈國公的美好愿望,憧憬著自由的未來,因此并沒有看見閨女糾結(jié)的目光。 這若是知道了,當(dāng)場就得啃沈國公一口! 別以為國公大人委曲求全對妻子低三下四就是弱者了,恭順公主再沒心沒肺心有所屬,也還存著對這位的一番愧疚之心,又能生下三個兒女,十幾年來被吃得死死的,已經(jīng)可見沈國公的心機。然而榮華郡主表示親爹的心機真是越深沉越好,最好叫母親被糊弄得五迷三道別的都別想了,回頭看見真正愛惜她的良人,后半輩子一起過些快樂的日子。 恭順公主對沈國公府的感覺有些復(fù)雜,也懶得去看下頭三太太隱蔽看著自己的怨恨的模樣,漠然無聲地看著外頭的丈夫叫人引著自己的車往后頭去了。 這樣的做派,自然是沈國公極看重妻子的意思,一時間府中的下人都噤若寒蟬,越發(fā)不敢莽撞沖突了。 沈國公夫妻雖然是府中正經(jīng)的主子,然而一家子一走就是十幾年,這府中從那時起就是老太太與三房的天下,還是三太太在管家,別說公府之中的家生子兒,就是外頭這些年新買進(jìn)來的丫頭,也大多只知三老爺三太太與四姑娘六爺?shù)?,哪里知道世子是誰呢?而今本以為不過是尋常的主子回京,今日見了沈國公夫妻一入府就聲勢浩大,三房主子竟不敢反駁的,都是人jingzi,自然明白誰才是能做主的人。 一時間有心思活泛些的下人,望向恭順公主那華麗奢靡的宮車的目光就帶了幾分炙熱。 三太太見府中不過短短一個交鋒就人心浮動,只覺得嘴里發(fā)苦,卻叫三老爺不耐煩地推了一把,不得不往后院老太太所在的春暉堂去了。 她為了這國公府做牛做馬這么多年,如今,竟有兔死狗烹的悲涼。 拿帕子掩了掩眼角,三太太忍著心里的傷感忍不住去看那跳下了馬跟著恭順公主的宮車默默隨行的沈國公,見他亦步亦趨,突然側(cè)了側(cè)耳朵不知聽到了車中女孩兒柔軟的什么話,剛硬俊朗如同巖石的臉上,竟露出了輕輕的縱容的笑容,一時間竟癡癡的,勾起了不知多少的往事。 記憶里那個不茍言笑總是見了自己幾個表妹遠(yuǎn)遠(yuǎn)就走開避嫌的男子,竟然也有這樣柔情的時候。 那時候她多喜歡他呀,為了他,舍下臉來天天來給老太太請安,就是為了能看他一眼,叫他記住,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自己。 強悍健壯的青年,渾身都帶著悍武之氣,一個眼神都叫人畏懼,可是她看著他穩(wěn)穩(wěn)的模樣,卻覺得心里安心極了,只想著若是嫁給他,那自己就是最幸福安逸的人了。 老太太看出了她的心事也愿意成全,她本以為板上釘釘?shù)挠H事卻橫生枝節(jié),一個落魄被帝王輕視冷落的公主從天而降,奪了她的夫君。 那從來都不多看女子一眼的青年緊繃著一張英俊的臉,對震驚的老太太淡淡地說道,“我這一生,只愿與恭順白頭到老。” 憑什么呢? 就因為她是公主,自己,只是一個五品小官家的不值錢的女孩兒,就叫他看不上? 金枝玉葉有什么好?還不是撿了別人不要…… “還不走?!想叫公主候著你么?!”身后被推了一把,三太太轉(zhuǎn)頭就見了一臉庸碌的三老爺,見他滿臉的不耐,眼神還色瞇瞇地在恭順公主車旁那些跟著回京的美貌丫頭的身上掃來掃去,心里厭惡極了,想到當(dāng)年若不是與沈國公的婚事上一腳踩空,她也不會費心做出了傷心欲絕脆弱無助的柔弱模樣來迷惑了這三表哥得以嫁入富貴的國公府,雖然不過新婚之后這人便又去真愛了她的陪嫁丫頭,然而到底她也算是高嫁顯赫了。 “你這傻子!”雖心中還對沈國公有些留戀之意,然而三太太卻知道自己的前程還得在三老爺身上,看著這只知道貪花好色的酒囊飯袋,她一手插入鬢間的眉就忍不住豎了起來,低聲罵道,“胳膊肘兒往外拐的東西!她親,還是你兒子閨女親?!”見三老爺厭煩地看著自己,顯然是自己庸俗貪婪的模樣叫崇尚人間充滿愛的丈夫惡心了,三太太心里恨得咬牙,跌足罵道,“等著你一家喝西北風(fēng)去吧!” 丈夫是不中用了,她也只能靠著老太太,許日后還有些好日子過。 況…… 三太太的目中閃過一絲陰沉,看著恭順公主的宮車停在了精致華麗飛檐橫斜的春暉堂前,之后,一個絕麗婀娜,仿佛看不出年紀(jì)的絕色女子緩緩下車,身后還跟著一對兒模樣秀致美麗的金童玉女,默默地握緊了手。 她已經(jīng)奪走了她的夫君,如今,還要指使兒子來與她的兒子來爭奪這府中的爵位么? 怔怔地望了望隱在淡淡雪后的看似清凈的春暉堂,三太太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快步走到了由著明秀與明嘉一左一右攙扶自己的恭順公主的面前,揚起了一個親熱的笑容來笑道,“多年不見嫂子,竟還是未出京前的模樣與神氣兒,可見大哥愛惜嫂子!見了嫂子,咱們這樣的老樹皮,竟都不好多看了。”她自顧自地笑了兩聲,見恭順公主停都沒停地就往里去了,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目中無人! 她在京中靠著國公府的威勢,哪怕是王妃公侯的女眷都是平等論交的,哪里見過這樣無禮的人。 只是心中暗罵得痛快時,三太太卻冷不丁見恭順公主左手邊兒上的那個清凌凌美貌秀致的少女霍然轉(zhuǎn)頭望了自己一眼,那雙眼中的清澈與深沉竟混雜在了一起,叫她生出了一份十分恐懼的感覺來。 仿佛她的心事,那女孩兒全都看得穿似的。 “怎么了?”恭順公主見明秀往后看了一眼,回頭嘴角還帶著些奇異的笑容,垂頭拍了拍她的手問道。 “跳梁小丑罷了,只是心大了些?!泵餍愣疾槐夭碌闹廊睦锵胄┦裁?,只是旁人再怨恨嫉妒,自家依舊過得很好,這叫嫉妒的人看著卻全無辦法的模樣才是最有趣的,掩著心中的那股子惡意,明秀眼睛沉了沉,之后抬頭化作了一片的清明,挽著恭順公主的手低聲笑道,“還是父親說得對,與她計較算計,平白自己都掉身份兒,只少見才是真理兒?!?/br> 恭順公主心里哼了一聲,緩緩頷首道,“你父親總有道理的?!?/br> 只是說完了這個,不知想到了什么,頗有些咬牙切齒。 想當(dāng)年明明說好不過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只是叫她有個托付的,誰知道這廝日日眉宇間都帶著憂愁,她因那時這人守禮只知道睡書房,還是有些對恩人的感激的,因此好奇地詢問了一下。 正義的高大青年斂目沉聲表示,作為國公,這輩子卻沒有尊貴的嫡子繼承自己的爵位,日后還要便宜了野心勃勃的繼母弟弟,這一生的拼搏不過為人嫁衣裳,竟有些困擾。 占了人家嫡妻之位的公主殿下心里愧疚的不行,又見這青年說什么都看不上低賤的庶子,到底咬了咬牙,幫忙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五歲上的時候,依舊是老老實實睡書房的男子,抱著兒子大半夜地坐在院子里默默地看著月亮,本是清心寡欲的公主殿下再次好奇了起來,嘴賤問了。 可憐國公爺戎馬半生在軍中只對著一群粗糙的兵爺外加只知道舞刀弄槍五歲就能拿槍捅得府中侍衛(wèi)屁滾尿流的倒霉兒子,實在很羨慕別人家里軟乎乎很可愛很貼心的閨女呀。 比起臭小子自己更喜歡香噴噴的閨女的公主殿下與嚴(yán)肅著臉越坐越近的青年一同憧憬了一下心肝兒閨女,一年之后,果然就生了一個閨女。 至于之后的兒子真是不提也罷,公主殿下總是被糊弄得不輕就是了。 早年還好,這些年越想越覺得這是沈國公的陰謀,恭順公主在心里默默磨牙,然而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到底做不出叫沈國公太過沒臉的事兒來,只跟著慢了腳步的丈夫一同進(jìn)了春暉堂。才進(jìn)去就只覺得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烘得人頭昏眼花,之后兩個極嫵媚婀娜,穿戴不與眾人同的大丫頭扭著腰身驚喜地出來,見了眾人急忙福了福,其中一個轉(zhuǎn)身挑了晃動的水晶珠簾揚聲道,“國公爺與公主殿下給老太太請安!” 之后,又上前給明秀明嘉羅遙請安,十分規(guī)矩。 只是明秀眼角的余光卻見三老爺路過其中一個鵝蛋臉面龐白皙,顧盼都仿佛帶著和氣的丫頭的時候偷偷拿掩在袖子下頭的手去扯了扯這丫頭的手。 那丫頭口中輕唾了一聲摔了手就往里頭去了,然而面上卻并無厭煩,顯然與三老爺早有首尾。 且看三太太惱怒的臉,顯然并不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位三叔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卻還是這樣不尊重與女色上蠅營狗茍,明秀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了幾分厭惡,下意識地就牽住了前頭仿佛一座山一樣為自己擋住了那堂中而來的刺探目光的父親的衣擺,心中安定。 第11章 沈國公感覺到閨女信賴的心意,頭微微地?fù)P高了些,越發(fā)森嚴(yán)可靠。 這叫見了他進(jìn)來還端坐在正座上的一個老婦人臉色僵硬了片刻,方才努力在臉上露出久別重逢分外思念等等一系列的高尚的情cao來。 明秀扶著母親走到沈國公的身邊往前頭看去,就見正中那個穿著絳紅色萬字紋衣裳,頭上勒著一根繡活兒極精致的抹額隱隱有些富態(tài)的老年貴婦正眼角露出了晶瑩的淚水來。見了面容冷肅的沈國公,竟忍不住將正伏在她的膝上落淚的男孩兒給小心推到了一旁,顫巍巍地起身含淚欣慰地喚了沈國公一聲兒,見他對自己行禮,心安理得地受了,這才拉著他的手打量了一會兒,流淚道,“一別經(jīng)年,竟瘦了,可見是苦了我兒!” 這話中仿佛還帶著點兒指摘之意,明秀微微皺眉。 “有嫂子照料表哥,表哥怎會消瘦,定是母親看錯了?!比驮谝慌匝谥旖切Φ?。 恭順公主對這話里話外的擠兌充耳不聞,半點兒不感興趣。 “我奉皇命駐守塞外,本該兢兢業(yè)業(yè)報效朝廷!若還富態(tài)起來,豈不是辜負(fù)了陛下對我的信賴?!”沈國公冷淡地說完,見太夫人一噎,轉(zhuǎn)頭冷冷地與干笑的三太太說道,“公主天家貴女,這些年沒有半點兒抱怨照料我與幾個兒女,妥帖精心,落在你們眼里,竟是罪過?!”他斂目淡淡地說道,“白眼狼說的就是你!怨不得三弟看不上你,實在是……”他目光譏諷地看著臉色發(fā)白的太夫人道,“姨母這個兒媳婦,是挑錯了!” “你!”沈國公的嘴好歹毒的,太夫人沒想到就為了這么一句話這便宜兒子就給了自己下馬威,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三太太也搖搖欲墜,不敢相信地看著仿佛一句話都說不得的恭順公主,實在不知道這妖精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迷惑沈國公如斯! 位高權(quán)重的實權(quán)國公,哪怕恭順公主真是個絕色佳人呢,這么十幾年過去,竟還這樣緊著疼著? 三老爺這塊兒,真愛都一院子了好么? “表,表哥……” 三太太哀婉的呼喚到了這兒,沈國公就不耐煩了,冷淡地說道,“沒有規(guī)矩!嫁了三弟委屈你了?還提從前的稱呼做什么!” “再有一次,別怨我不客氣了!” 明秀忍著心里的笑垂頭,卻見一旁明嘉的目光好奇地落在了老太太的身后,正好兒就看見仿佛因沈國公的訓(xùn)斥拋開了的男孩兒,仿佛是三房唯一的嫡子沈明棠,見這個堂弟此時抹著眼角的淚拉著太夫人的手往沈國公的方向看,對自家親娘被這樣呵斥也并沒有什么不快,顯然與太夫人之間的感情更好些,不由同情地看了看被沈國公當(dāng)眾削了臉面,此時很有些羞憤的三太太。 正經(jīng)的兒子不去親近,還有時間與她一家來挑唆。 “我就說,她就是個……” “公主長途跋涉,該是勞累,咱們坐著說話吧。”就在三老爺想要說說妻子那點兒陰險歹毒的話兒來上上眼藥的時候,二老爺蹲在一旁做了很久的透明人了,急忙賠笑道,“今日一家團(tuán)聚合家歡喜,家事以后有的是時候談?!?/br> 他的身邊立著一個與他一旁沉默寡言的婦人,頭上的釵子等等雖然都不鮮亮,卻穿戴齊整莊重,正是二老爺?shù)牡掌薅?,因想到這位二叔也并未納妾,膝下諸子皆同母所出,明秀就對這位看似木訥怯懦的二叔生出幾分好感。 一個男子,若是連與自己同榻白首的妻子都能辜負(fù),人品可見一般。 雖這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尋常,然而卻也叫明秀忍不住在心中鄙夷。 “聽說你如今在工部晉了五品?差事可還習(xí)慣?”沈國公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顯然是對這個弟弟并沒有什么心結(jié)。 左右這庶弟是當(dāng)年老國公娶了繼室之后生的,太夫人心里怨恨些也就罷了,沈國公表示這庶弟與不同母的三老爺,在他眼中都差不多。 “還,還好。”二老爺心虛地說道。 太夫人是個有手段的人,自然不會叫庶子出頭壓過自己兒子的風(fēng)頭,一個年長強悍萬人矚目的便宜兒子沈國公就已經(jīng)很要命了,庶子也出彩還叫人活不活呢?雖然因當(dāng)年老國公看的緊沒法兒下手弄死庶子,然而女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平日里溫聲和氣,只叫教書先生糊弄得教導(dǎo),又縱容庶子在外玩耍,一來二去就將個眼中釘給養(yǎng)廢了,雖然如今捐了官,平日里卻是不往部中去的,不過是名聲好聽些罷了。 況二老爺對這種吃著皇糧有些體面還不必干活兒也很滿意,太夫人自然喜聞樂見。 沈國公卻并不喜歡。 沈氏延續(xù)了數(shù)代,能夠繁榮到如今并不是一人之功。且獨木難支,一個人孤零零地奮戰(zhàn)總不如兄弟同心,他更希望的是弟弟們能出息些,至少支立門戶,在朝中有了幫襯。 可惜眼前瞧著兩個弟弟一個庸碌,一個好色,顯然不是好幫手。 心中微微皺眉,然而沈國公面上卻不動聲色,又開口詢問了幾句,見二老爺于差事上八竅只開了七竅,忍不住有些失望。然而此時目光落在安靜地坐在一旁的外甥慕容南的身上,見這個容貌俊秀脫塵,隱有隱士之風(fēng)的青年正垂目低聲與拉著他的袖子的明嘉耐心地說著什么,淡定從容年紀(jì)輕輕就生出幾分風(fēng)骨來,覺得沈某人的外甥還是不錯的,這才心中稍稍松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