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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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了?”明秀一驚,只覺得手下的這個身體全是骨頭,竟一點兒rou都沒有,之后想到了那還跪在樹下的青年,目光猛地一沉。 “是那人的緣故?”這時候誰還管個賤人叫姐夫呢?明秀雖含糊成這樣兒,然而明華卻聽明白了,咬著牙用力地點頭道,“背信棄義的東西!大jiejie這樣為他,他卻在家里與人生出私情,還逼迫大jiejie!” 明靜的哭聲沖進明秀的耳朵,這樣的痛苦,叫明秀仿佛都記不清當年那個一臉和氣笑容的小姑娘了。 “畜生,滾,滾!”仿佛是明靜的哭聲一起,外頭就傳來了掙扎與央求聲,仿佛是那個青年想要沖進來一樣兒,不過卻該是叫人攔住了,此時二老爺?shù)牧R聲也在外頭傳來,只大聲道,“和離!我就不信了,天底下沒了你,我家的大姐兒就得滾進泥里去!” 他的聲音越發(fā)地大了,還帶著幾分尖銳地厲聲道,“休妻?!大姐兒錯了什么,你家竟敢提休妻?!你是不是忘了,沒有大姐兒的嫁妝,你們一家還喝西北風呢!” “他家里頭不過是尋常的官宦人家,養(yǎng)活一大家子總是撐不住,況還得打點朝中。他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年同僚上峰走動,讀書科舉筆墨紙硯,哪一樣兒不是用的大jiejie的嫁妝?如今好了,有了功名了,就生出花花腸子來,將個外頭的丫頭捧得天高,還說大jiejie……”明華見明秀望著門外一臉的冰冷,那雙平日里溫柔和氣的眼睛黑沉得叫人心生恐懼,竟猛地一哆嗦,之后低聲道,“說大jiejie多年無子,這是命里不祥?!?/br> “不祥?”明秀就冷笑了一下,溫聲道,“確實不祥,不然,怎么就遇上了這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罷了,就這樣罷?!泵黛o之前呆滯不過是叫悲憤迷了心,此時一頭哭出來,就已經(jīng)暢快了許多,此時捂著自己的小腹搖頭哽咽地說道,“我只恨,這個孩子……” 她多年無孕,本覺得對不住丈夫,因此日日求神拜佛,拿夫家一家子都當祖宗一樣地侍奉,就是為了叫自己心里好受些,哪怕是婆婆與小姑子再尖酸刻薄,她也為了那個男人都忍了。忍了許多年,幾乎熬干了自己,許是她的一片赤誠感動了神佛,竟叫她驚喜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然而還未待她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卻從婆婆冰冷的嘴里告訴她,她要有一個“姐妹”了。 想到那時丈夫并無不愿,還帶著幾分柔情的笑容,明靜下意識地捂住了小腹。 她本以為是因她不能生,丈夫才起了納妾之心,卻沒有想到當她告訴了他自己有孕,求他不必再納妾開枝散葉,那人對自己依舊搖頭。 新鮮的新人,他到底是喜歡的,不能生,也不過是一個借口。 哪怕是那妾推了她一把,叫她本因這些恍惚而不穩(wěn)當?shù)奶ヂ淞耍谄牌乓患业淖炖镱^,她竟成了拿自己的胎陷害新人的毒婦。 她這么多年的癡心,盡都錯付了。 想著自己那無緣的孩子,再想到直到自己落了胎才露出悔恨的丈夫的臉,明靜的目中只露出了冰冷的怨恨,死死地抓著床上的錦被低聲說道,“不得好死!” “大jiejie想如何,咱們就如何。”明靜溫柔良善,卻叫這一家逼得連性情都改變了,明秀都不必聽全套兒的,只聽到這里就已經(jīng)微微閉了閉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想要休妻,那是做夢。”她冷冷地說道,“當國公府是擺設,由著他們往臉上踩?!”她俯身與明靜問道,“大jiejie真的不肯與他回去?他還在外頭跪著呢,想必還有幾分真心?!?/br> “這樣的真心,真是叫我惡心?!泵黛o消瘦的臉上露出了極致的怨毒,喃喃地說道,“此時跪著,想要與我重修舊好,不過是想叫自己心里好過些罷了。只是我為何要成全他的虧心事?!” 她從未對不起過他,雖然確實有些嫉妒,不肯叫家中的侍婢與他親近,連從家里帶來的丫頭都打發(fā)了出去,然而父親母親就是這樣過來的呀!有她一心愛慕他侍奉他,一心一意全是他,難道一點兒都不夠么? “大jiejie的意思,我明白了?!币娒黛o已有決絕之意,明秀到底吐出了一口氣來,只是斟酌了片刻,便低聲問道,“大jiejie是想要和離?” “我不想再見那個人,只是……”明秀的溫和鎮(zhèn)定,到底叫明靜緩和了許多,雖然眼眶還是紅的,時不時還往下掉眼淚,卻再也不是方才那絕望的模樣,她握緊了明秀的手,仿佛是抓緊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樣,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只是卻連累了幾位meimei。” 不管和離還是被休,世人總是對女子更刻薄些,明靜這一鬧,只怕就要叫下頭的幾個meimei跟著被牽連,叫人非議。 “再壞,能壞過沈明珠去?”明秀不由笑問道。 沈明珠那名聲,連累起姐妹可比明靜的要命多了。 “這,這怎么能一樣。” “這是一樣的道理,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若只沖著名聲就看不中咱們姐妹,咱們才要松一口氣呢?!泵餍銣芈暟矒岬卣f道,“誰能一輩子不犯錯兒呢?真正愛惜咱們的人,也不會在意這些虛名,對不對?” “三jiejie說得對,為了名聲斤斤計較的男人,憑什么叫咱們喜歡呢?”明真方才哭得直打嗝兒,此時一邊捂著嘴一邊小聲兒說道。 “那就,和離!”明靜咬著牙,雙目中都透著光芒,狠狠地說道,“還有,這些年他們家用了我多少的嫁妝,都給我賠回來!” 人財兩空這種賠本的買賣,她不干! “阿靜!阿靜!”就在明靜叫忍不住傷心的二太太給摟住,目中露出了決裂之意之時,就聽見外頭那青年的叫聲傳了過來,其中帶著的痛苦與情意,叫人都忍不住往明靜的臉上看去。 “大jiejie不能見風,我出去瞧瞧。”明華一直在一旁無言,仿佛叫眼前的一切傷著了一樣,此時聽見了外頭的叫聲,見明秀斂目要起身往外頭去,急忙按住了明秀低聲說道,“不好叫三meimei給出頭,以后叫人詬病。” 她說完了這個,怔怔地看了自己細白的手一會兒,之后臉上堅毅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大步就走出了屋子,在明秀趕到門口看過去的目光中走到了那露出期盼的青年的面前,劈手就是兩個大耳瓜子! “賤人!你也配叫我jiejie的名字!”她唾道! 第45章 明華從初見,就是一副矜持賢淑的模樣,眼前竟猛地露出了這副模樣,不僅那委頓在地的青年捂著臉仰著頭愣住了,就連一旁這大聲叫下人來拖那青年滾蛋的二老爺也傻了眼,呆呆地左看看那青年,右看了看自己的閨女。 那什么,閨女怎么變身了?! 沈國公正抱臂冷眼旁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見了明華出手,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了幾分興味。 二老爺軟蛋一個,沒有想到教出來的閨女還有些血性,這倒是叫沈國公另眼相看了。 “二,二meimei……”那青年呆呆地喚了一聲。 “呸!”明華渾身亂顫,臉上帶著幾分蒼白,仿佛心中也很害怕,卻死死地忍著,只指著這青年雙目赤紅地說道,“你還有臉叫人?我jiejie這些年,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成日里讀書什么都不管,是不是我jiejie替你孝順長輩,給你管家?!” “是?!边@青年頹然吐出了一個字,仿佛捂臉面對眾人,捂住了臉哽咽地說道。 “為了你,我jiejie累得身子都虧空,大夫當年給她瞧身子怎么說的?只要安心靜養(yǎng)調(diào)息,不再忙里忙外地累著,總會有的??墒沁@么多年,你叫她得過一日的清閑沒有?!”明華嘶聲尖銳地問道,“你去科舉,我jiejie也幾天不合眼,就是為了擔心你。這樣的情分,你竟忍心辜負她?!如今好了,孩子沒了,你也滿意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這青年渾身的衣裳都冰涼地貼在身上,雙手抓著地面哭道,“我只是覺得那女孩兒與我說話投緣……” “我jiejie說話你就不愛聽了?!”明華轉(zhuǎn)頭就與張開了嘴看著自己的二老爺抹著眼睛說道,“父親!此人不是良配,大jiejie說還是和離!”聽那青年叫了一聲,仿佛不肯和離的,她看都不看那人,只冷冷地說道,“日后,也莫要打著國公府的旗號,在外頭交際往來!我倒是要瞧瞧,你們家有什么了不起!” 這一家自號忠臣,也帶著幾分清高,自然是不大富貴的,既然如此,就再清高些,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以后在外頭往來,也得嘗嘗沒有了明靜上下打點的好處! “大哥?”二老爺六神無主,只擔心明靜這是一時激憤,之后再后悔。不由求助地往沈國公的方向看去。 他并不是不知道和離才是好的,只是作為父親總是要想得更多些。 明靜這一和離,此時倒是快意恩仇了,可是以后的日子怎么過?連個兒女都沒有,又嫁過一次人,這若是日后尋不著好人家兒了,就這么孤零零地一輩子沒有個孩子,又該怎么辦?心里想著這個,二老爺就后悔得不行,只恨不能回到從前去,將眼睛擦亮了看清楚這些衣冠禽獸。 明明當時相看的時候,這是一個上進青年的呀! “你兒子們呢?”沈國公不管二老爺如何,只冷冷地問道。 二老爺還有兩個兒子,此時卻不見蹤影。 二老爺頓時又呆了呆,顯然不知道這緊要關(guān)頭兒子們往哪兒去了,回頭看了看閨女,又望了望院子門,他張嘴訥訥了一回兒,正要說自己不知道,卻聽見外頭突然傳來了喧嘩的哭聲與許多的腳步聲,之后竟是一群披頭散發(fā)的人沖了進來。 當頭一個衣裳都破了的婦人瘋瘋癲癲地進來,一進來就見到了被抽在了地上的青年,眼睛都紅了,尖聲喚道,“懷哥兒!”她沖上去就將個青年給摟住了,張望著目光冰冷高大威嚴的沈國公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之后尖聲哭道,“打人了!國公府就能打人么?!” “你!”明華叫那婦人一推踉蹌了片刻,之后見這婦人頭上都被打破了,不由又露出了笑容來。 該! “母親!”那青年推了推哭著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婦人羞愧地喚道。 “什么好人兒,倒叫你這么舍不得?!叫你給她賠罪,她也配!”那婦人瞪著眼睛將那青年護住,目光落在了二老爺?shù)热说纳砩?,大聲道,“打人罵狗的,你們這樣的貴親,咱們高攀不起!”又拍那青年哭道,“我當初說什么來著?!這樣人家的丫頭,哪有一點兒的柔順,如今轄制你,以后,全家都叫她降服了!” “誰放進來的?”沈國公不去管潑婦,左右這府里頭鬧出人命外頭都聽不見的,只轉(zhuǎn)頭冷冷地問道。 門口有幾個下人心虛地看著,見沈國公看過來,頓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沈國公府素來嚴苛,不許外人隨意進出的,這一家子人眼看是惡客卻一路穿過了不知多少層的下人院子的沖進來,顯然是有人故意放行。那幾個小人有心想說是老太太的吩咐,然而迎著沈國公冰冷的眼神,頓時就跪下了。 “今日能放了這群人進來,日后但有來殺本國公的,豈不是也能放行?”沈國公冷冷地說道,“如此,誰還能安枕?!今日的門房,連同府中但凡看見惡客并無阻攔的,都打發(fā)出去,再也不許說與國公府有關(guān)?!?/br> 這竟是要攆了許多的人,那些下人頓時露出了驚慌叫道,“國公爺饒命!是老太太……” “天王老子的話,在我的面前也沒有用!看不清誰是主子的,活該滾蛋!”沈國公說完了這個,只揮了揮手,就有噤若寒蟬,此時都不敢看熱鬧的,將那幾個求饒的下人給拖出去,就露出了后頭兩個高大的,一臉氣憤的青年。 “父親?!逼渲幸粋€走到了瞠目結(jié)舌的二老爺?shù)拿媲?,抹了一把臉上的幾道尖細的抓痕,垂著頭喚道。 “你們做什么去了?”二老爺急忙問道。 “他家這樣虧待meimei,咱們自然也叫他們知道,meimei不是無人做主的!”別看二老爺軟弱得不行,兩個兒子卻是十分強壯的青年,后頭一個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大聲說道,“什么玩意兒!虧待的meimei,就該全都打死!” “咱們把meimei的嫁妝帶回來了,沒有吃著meimei的,倒叫meimei給他娶小老婆的道理!”一個年紀略輕些的與二老爺說完了這個,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道,“meimei的嫁妝少了許多,咱們就給他們家拆了拆房子。 “你們……”二老爺頓時一臉要去死一死的模樣,再看看那婦人一臉血,還有隨后幾個人一身的狼狽,顯然這兄弟倆拆房子的時候夾帶了私貨,揍了人的。頓時嘆了一聲,疲憊地說道,“既如此,就和離吧?!?/br> 不必討沈國公的主意了。 這都打得人家一臉血了,還怎么繼續(xù)過日子呢? “好一個跋扈的國公府!”明靜的夫家上門了這么多人,顯然是為了尋公道的,一個格外厲害些的小丫頭便高聲叫道,“真以為這京中,沒有說理的地方了么?!”她家里頭也不是白身呀,勛貴就這么傲氣?! “你告父親去罷,最好擊鼓鳴遠,御前告父親一狀,也叫外頭大家都知道知道,什么叫假清高,什么叫忘恩負義!”明秀見沈國公頓了頓,竟然轉(zhuǎn)身往外頭去了,知道這是父親不耐煩與女眷爭吵,只去尋這青年據(jù)說是做侍郎的父親去了,便跨步出了門,含笑說道。 她一臉的有恃無恐,又十分悠閑的模樣,頓時叫那姑娘惱怒起來。 “什么?!” “若是我,我就悄悄兒地將這事兒了解就完了?!泵餍阍频L輕地走到了明華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起來看著,低聲說道,“二jiejie的手都紅了?!边@話才說完,就感到一滴眼淚落在了自己的手心兒上,明華垂著頭悶悶地應了。 “好不好的鬧起來,也叫大家都知道知道,我家大jiejie的嫁妝,是怎么沒有了的。”明秀笑吟吟地看著那婦人懷中的青年,明明不過是平淡的笑意,卻叫那青年一顆心冷入了肺腑,看著這個衣裳華麗不與眾人同的雅致女孩兒柔聲說道,“就算是以后再娶,誰敢將好好兒的閨女給了你,叫你作踐呢?” “我不和離?!蹦乔嗄炅髦鴾I說道。 他后悔了。 妻子走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是離不來明靜的。 外頭的野花再好,再叫他快活投緣,可是卻都沒有明靜叫他愛戀。 “這可由不得你了?!泵餍闳崧暤溃叭舸笾秲耗茉倩匚襧iejie的肚子,你也就不必和離。”她的目光掃過了這家的女眷,見最后頭有個目光閃爍,此時穿著鮮亮的女孩兒躲在后頭不敢露頭,便淡笑道,“我jiejie從來都是個賢良人,從未虧待你,然卻也不是叫你當她做草芥的不是?” “就這么著吧,沒什么好說的?!泵餍阋娔乔嗄陮?zhí)著的目光往明靜的房中看去,和氣地說道,“日后你們就知道了,國公府還還算是講理的人家兒,不然,就不止這樣了結(jié)了?!泵黛o雖是二房之女,卻也頂著沈國公府的名聲,因這個名頭,這家的了多少的好處,真是說不清楚。 不過看這樣不感恩不道謝的模樣,也是叫人開眼界了。 “將他們打出去!”二老爺目光堅定了起來,指著這群人對兒子們說道。 國公府的下人也趕來了不少,哪怕是那青年說什么都不肯出去,卻也叫人拖走。 拖走之前,二老爺強壓著這青年在和離書上摁了手印兒,從此一拍兩散,再也沒有瓜葛。 明秀眼見這場鬧劇完了,這才吐出了一口氣捧著和離書就回了屋子,就見明靜兩行清淚流下來,捧著這張紙仿佛抓著最要緊的東西,許久之后,方才給二老爺與二太太拜下來哽咽地說道,“是女兒叫父親母親沒了臉,以后,還要在父親母親身邊過日子了。” 她雖然仿佛心都空了,卻還是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在。 嫁人這幾年,她天天侍奉長輩管著家,殫精竭慮一點兒都不清閑,事事都憂愁,也是累了。 “你好好兒的,咱們就比什么都強?!倍珜㈤|女摟在懷里,雖心里也擔心她的以后,卻只是閉嘴不提,憐惜地說道,“可憐見的,從嫁到他們家,你就再也沒長過一點兒的rou?!闭f完了這個,她又想哭了。 “大jiejie如今身子骨兒嬌弱,不易過悲過喜,該好好兒地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明靜這才落了胎就哭了好幾場,明秀自然擔心極了,轉(zhuǎn)頭叫人往公主府上去取自己庫房的燕窩人參,這才坐在明靜身邊柔聲道,“大jiejie日后且看著就是?!?/br> “他家里……”明靜遲疑地問道。 “從沒有占了沈家便宜還能快快樂樂地過活兒的?!泵餍銛磕康卣f道。 “都怪我看錯了人?!倍蠣敽蠡跇O了,嘆氣說道。 “二叔也是一心為了大jiejie,只是日后相看人家兒,那人本身得看重,后頭的這婆婆小姑子的,也得著點兒緊?!泵黛o這檔子事,明秀冷眼瞧著大半都是那婦人在后頭挑唆,外加不省心的小姑子,沒良心的丈夫,明靜這也算是什么都見識過了。 “你說的對。”二老爺拍著大腿打定了主意,前頭給明華相看的那人家也得好好兒再重新審審,免得再折進去一個姑娘,又心里記掛著明靜日后再嫁之事,到底不愿意在妻女面前露出痕跡,只強笑說道,“這早點兒和離,也早點兒不吃他家的閑氣了?!?/br> 明秀跟著點頭,顯然覺得這二叔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