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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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池臉頰一紅,蔓延至耳根,沒想到他竟然連她這個都記得這么清楚,有些羞澀的別過頭,“我信期一向不準你又不是不知道?!彼鷣y敷衍道,不敢看他,于是轉(zhuǎn)身背向他,低頭裝模作樣繼續(xù)繡著。 “我們都成婚三年了,為什么還沒有孩子呢?”君彥鎏嘆氣,“臨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彼麖暮竺姹ё∷?,靠在她的肩胛上喃喃道。 臨池默然不語,手上卻因為心緒不穩(wěn)繡花針不小心刺到了指尖,頓時一聲冷抽聲。 君彥鎏聞聲轉(zhuǎn)身一看,蹙眉,“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彼ⅠR跪她在面前捉住她受傷的手,將她蔥白的指尖放在他嘴里輕輕吮吸,“疼嗎?”他將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溫柔的問道。 臨池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心笙動搖。其實,捫心自問,他對她真的是很好的。即使她曾經(jīng)欺騙過她,利用過他,陷害過他,他也從來沒有向她生過氣、發(fā)過火;而唯一他利用了她的那一次,也只是借著她投靠安瀾,幫安瀾做事而已。 一霎那,她的心變得溫軟,“我沒事?!彼p輕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笑了笑,“不疼的,你不用擔心,我沒事。這幅繡是要送給關(guān)蜀侯夫婦的,阿湮又懷孕了,我便繡個嬰戲圖送給她。”她解釋道。 君彥鎏察覺到她的軟化,心中一喜,順手從她手中奪過繡幅,“夜里刺繡對眼睛不好,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們歇息吧!”不等她答話,他便叫來卻歡打水服侍她就寢。 臨池無奈,也只得由著他。 窗大大的開著,清涼的晚風吹進,將碧色的帳幔勾起,描金繪繡的花色地毯上,一雙鳳穿牡丹的嬌小繡鞋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方正的黑色踏腳板上,繡鞋旁是一雙皂靴,兩雙鞋并列著,如比翼雙飛的鳥連理枝的樹。風漸漸大了,紗帳被卷起,露出錦被邊角細細密密攀著的纏枝蓮紋,緋色嫣紅的鴛鴦繡金錦被如波浪般翻滾,盛開的艷色牡丹也隨之起伏。 夜更深了;風漸漸大了。 卻歡聽著被吹得啪啪作響的窗戶,披著衣服起身關(guān)窗子,臨近窗戶,卻被因風太大了而遲遲不敢上前,卻歡伸出手擋住臉,半卸的發(fā)髻被風吹亂,她正做好了與大風比拼非要把窗子關(guān)上的準備,這時風停了,院子的門響起。 叩叩叩... 聲音很輕,可耳尖的卻歡聽見了。卻歡蹙著眉,大半夜的誰還跑來敲門呀?卻歡一邊不滿的嘟囔著,一邊丟下未關(guān)的窗子跑去開門。院子里灰塵到處都是,她遮著眼以防被風沙迷了,打開門,是看君府大門的門廝。 “喲,卻歡姑娘,是您呀?!遍T廝討好的笑著,“卻歡姑娘,不知少爺歇息了沒?” 卻歡翻了個白眼,“你說呢!都這么晚了誰不歇息呀!有什么事嗎?” 門廝絞著雙手,欲言又止,“卻歡姑娘,可否勞煩您叫少爺一聲?小的有重要的事找他?!?/br> 卻歡皺著眉,看著門廝認真的模樣不像是撒謊,點了點頭,“好吧,你且先等著?!?/br> “謝謝姑娘了?!遍T廝忙不迭的點頭笑道。 卻歡還沒進屋,剛到門口,就見著君彥鎏出來了,驚訝的叫了一聲“姑爺”,“姑爺,你怎么起來了?是不是吵到你們了?” 君彥鎏擺擺手,“剛才風太大了,我起來關(guān)窗戶來著?!蹦抗饴湓谠鹤娱T口的門廝,“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找我說有重要的事?是你嗎?” 門廝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上前給君彥鎏,“少爺,你的信。” 君彥鎏接過便打開來看。 卻歡站在臺階下,離得算近,微微抬頭便看見一張綴著淺色花紋的的便箋,似乎還帶著若有若無的花香;君彥鎏看完信后面色深沉,隨即面無表情的將便箋放回信封里。 卻歡眼尖的看見便箋落尾處的一只黑白蝴蝶和一個簪花小楷安,頓時臉色乍變。 京都近幾年炙手可熱的花魁,空燕樓的安安姑娘,有一個習慣,就是作畫作詩的時候在落尾署名“安”字前面畫一只黑白蝴蝶。 她瞥了君彥鎏一眼,低頭,帶著些提示的味道的說道:“姑爺,小姐還在屋里等您呢!”她重重地咬著“小姐”二字。 君彥鎏抿唇,對門廝說道:“你可以回去了。”轉(zhuǎn)首看著卻歡,“你也去休息吧!” 卻歡站在原地不動,微笑道:“姑爺您也回去休息吧!” 君彥鎏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動怒,這個卻歡是臨池身邊的紅人,可被一個下人欺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冷哼一聲,“本少爺要做什么恐怕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卻歡施了一禮,“是,卻歡告退了?!?/br> 君彥鎏轉(zhuǎn)身回屋,不一會兒,他已換下了寢具衣穿著常服出去。卻歡躲在墻壁一角,惡狠狠的瞪著他,看著他出了院子便急忙跑進他和臨池的屋子,“小姐小姐,姑爺...”她剛沖進去便止了音,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細細梳著長發(fā)的臨池。 “一梳梳到,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jié)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 “卻歡,你知道嗎,我出嫁前爹爹就是邊給我梳著頭邊這么念著的。”臨池放下木梳,輕笑道,“爹爹那樣的人也會知道這些,著實很可笑吧!”她眼里布滿了回憶,“爹爹說,娘不在,那他便代替娘,替娘做完娘該做的事,絕不會讓我有任何的遺憾?!?/br> 卻歡不知該說什么,只呆呆的看著臨池,“...小姐,你...” “我沒事。”臨池斂了笑,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那冷月如鉤,神情冷漠,“我給過他機會的?!?/br> 卻歡低頭,“是,卻歡知道了,卻歡告退?!彼粗扒蔼毩⒌呐R池,風帶起衣袂,月白的廣袖映著月光熒光點點,一身的清輝滿袖的清風,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風而去。 她的小姐,為什么會受這么多苦呢?老天不公!卻歡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愣了半晌,咬咬牙,提筆在素色宣紙上落下小楷,卷成細長的小卷綁好塞進白鴿的爪中,放飛??粗澴釉诖扒按蛄藗€轉(zhuǎn),然后撲扇著翅膀離去,卻歡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 江南梅萼空燕樓,一床弦鎖解連環(huán)。 江南蘭州的空燕樓天下皆知,那里面的姑娘無論清倌紅倌個個色藝雙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行行拿手,氣質(zhì)樣貌更是不輸于那些大家小姐,毫無風塵女子的俗氣,甚得那些文人墨客的贊崇。而空燕樓的老板連解環(huán)更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一個三十之齡的女子開創(chuàng)了這空燕樓,在短短五年之內(nèi)迅速發(fā)家,不可謂不是傳奇。 后來,當連解環(huán)將空燕樓移至京都的時候,空燕樓新開張那天幾乎萬人空巷。男人們自是來看姑娘的,而女子則是來看看傳說中的空燕樓里的姑娘到底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君彥鎏站在空燕樓門外,看著“空燕樓”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鐵畫銀鉤霸氣無比,落尾的一筆更是凌厲,哪似尋常青樓的嬌媚溫軟。 “不知公子是要大廳賞舞還是小廂聽樂?!本龔滩饺氪筇?,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粉裝曼妙女子便上前詢問道,臉帶微笑不卑不亢言語文雅,若是第一次來的人,怕是已經(jīng)走錯了地,誤到了茶樓雅館。 “小廂聽樂?!本龔陶f道,“已有人定好了小廂?!?/br> 粉裝女子看了他一眼,微笑,柔聲道:“君公子這邊請。” 君彥鎏剛抬步,后面便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他心中一道長長的暗嘆,看來今晚怕是不太平了。邊想著,他掛起笑容轉(zhuǎn)過身,“洛兄?!?/br> 洛景行仍是那一身千年不變的紫色長衫,腰間扣著玉色錦帶,長發(fā)用玉冠高高的束起,露出消瘦的臉型,嫵媚的柳眉揚起,眼眸朦朧,似是在半醒半睡之間,桃花眼角泛著點點桃紅,襯著嫣紅的朱唇,他彎彎嘴角,手中轉(zhuǎn)著折扇,似笑非笑的望著君彥鎏,眸色冷然。 “君兄真是有閑情逸致??!”洛景行冷嗤。 君彥鎏微笑,“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巧遇了洛兄,不如一起吧!” “噢?”洛景行挑起眉梢,雙眼饒有興趣的環(huán)視四周,“方便嗎?多一個人出來了會不會打擾到君兄與佳人相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