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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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或許是臨池久不曾遇見的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晚了。她沒有半夜因冷而醒來,全身上下暖洋洋的,有種安心的感覺。臨池閉著眼想著,只是有點(diǎn)窒息感,像被什么捆綁著似的。這么想著,她睜開眼,猛然將她嚇了一大跳“君彥鎏,你怎么在這兒?” 她似乎很久都不曾喚過他的名字了吧?君彥鎏聽著熟悉的聲音喚著的熟悉的名字,卻有種陌生的感覺,仿若闊別重逢,“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他淡淡的反駁,反駁之后卻啞然了。 臨池亦無言。 他確實(shí)有很久都不曾與她一夜相擁入睡至翌日清晨了。 安易長公主就快大婚嫁入寧南,在京都的時日不多,而未處理的事務(wù)卻又有很多,一堆一堆的麻煩接踵而來。傅安瀾說要還傅安稚一片坦蕩蕩的大路,她要在她離去之前盡她所能替傅安稚掃平所有她能掃平的障礙物,他只能沒日沒夜的協(xié)助傅安瀾。白天在朝堂上來明槍實(shí)劍,晚上在暮色下暗箭隱刀,對行為磊落之人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對卑鄙陰險的小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得抽出時間去上書房,白天黑夜馬不停蹄忙得不可開交。 而傅安瀾讓他來寧南也算是給他的一個補(bǔ)償。麻煩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她一個人處理綽綽有余,讓他帶著臨池來寧南,遠(yuǎn)離那個陰謀紛爭還有無數(shù)搗亂者的京都,也使他和臨池冰僵了的感情有個緩和期。 故人依偎柳夢中 ... 臨池四處望了望,才想起他們這是在寧南了,捅了捅他,“起床吧!” “昨晚睡的好嗎?”君彥鎏問道。 “很好。”臨池點(diǎn)頭,昨晚她能睡得好君彥鎏功不可沒。 “君大人,君夫人,你們起了嗎?”楚詞輕叩房門。 這里沒有君如玉,只有一個君彥鎏,故大家直稱君彥鎏為君大人,沒有了前面那個“小”字,她也跟著由“君少夫人”升為“君夫人”。 君彥鎏先換好衣衫,打開房門讓楚詞進(jìn)來,臨池還在屏風(fēng)后磨磨蹭蹭的,半晌才出來。 臨池?fù)Q上衣裳,腰處有些緊,算了算月份,孩子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了,臨池咬唇,看著粗了一圈的腰身,現(xiàn)在還可以說是長胖了,那以后呢?這里沒有嚴(yán)大夫幫她遮掩,沒有卻歡幫她出主意,她有些懊惱,原來孤軍奮戰(zhàn)是這樣感覺,早知道說什么也要將卻歡帶上。 君彥鎏打量著臨池,較之昨天,今日臨池的面色明顯紅潤了許多,目光璀璨神采煥發(fā),明艷照人,不過...“臨池,連月來的奔波你怎么不瘦反胖了?”君彥鎏似無意的說道。 臨池動作僵了僵,虛張聲勢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吩咐楚詞不再理他。昨日楚詞被派過來的時候臨池便問過她,知道她之前是郡主房里的人,臨池心稍安,既是寧南王派來的之前又侍候過郡主,應(yīng)該是知分寸懂大禮,進(jìn)退有度的玲瓏人,臨池很是滿意。 郡主自是指寧南王府的嫡女,寧南王妃所出的二女甄尤淵了,甄尤淵的哥哥便是世子甄尤鋈。 楚詞聽見她這么夸她的時候謙遜的笑了笑,說:“君夫人過譽(yù)了,楚詞不過一個小丫鬟,若說王府里的最伶俐的丫鬟,當(dāng)數(shù)王妃身邊的華研姑娘與世子身邊的眷燈姑娘,那才是主子身邊的紅人,說得上話的?!?/br> 臨池拂了拂浮在表皮的茶葉,啜了一小口,嗯,華研和眷燈。 楚詞邊為臨池挽發(fā)邊說道:“今早世子匆匆洗漱完換了件衣裳便去周大人的小院賠罪了?!?/br> “難道昨日世子不在?”君彥鎏眉尖微挑。 “回君大人的話,幾日前世子便出去了,今兒個一大早世子才回來。”楚詞回道,“奴婢與世子身邊的貼身丫鬟碾心交好,碾心心疼世子未休息好順口向奴婢說了幾句?!?/br> 君彥鎏輕“唔”了聲,看來昨日寧南王未辦接風(fēng)洗塵宴而延遲到今日,體諒他們路途勞累是次,主角寧南世子不在府才是主。 臨池瞧了瞧外面的日頭,也不算太晚,寧南世子也才回來了一個時辰,他們現(xiàn)在去還不算失禮。才短短一個時辰吶,這消息便從一個苑子傳到另一個苑子里來了,所以有時下人的作用真不能小瞧了。 臨池從妝篋里拿出一個做工精細(xì)的銀簪子,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后,楚詞也將她妝點(diǎn)妥當(dāng)了。云鬢蓬松,鬢邊五支頂端鑲圓潤的珍珠的木色發(fā)釵呈扇形圓弧斜入烏發(fā),黛眉修長,杏眸似水,櫻唇粉淡,頰邊施了一層薄薄的胭脂使她面色紅潤了許多。臨池抿了抿紙紅,“楚詞,你這梳妝的手藝真是不錯?!?/br> “多謝夫人夸獎,郡主也是最愛讓奴婢為她梳妝。”楚詞笑道,有幾分驕傲。 郡主?臨池想到那位郡主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起身,雙手放于身側(cè)云袖垂下掌心一翻,楚詞一愣,感受著手中的物什,抬眸相詢:“...夫人?” “我隨著夫君初來此地,很多事都不知曉,有勞楚詞姑娘一一告知了?!迸R池淺笑盈盈,眉宇見光彩浮動,霎時動人。 楚詞自是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袖轉(zhuǎn)手翻,福了福身子,“楚詞盡力而為?!?/br> 臨池滿意的點(diǎn)頭,翩然離去。楚詞能答應(yīng)當(dāng)然最好不過,就算她不答應(yīng)也會有別人愿意效勞,更主要的是若她不答應(yīng),恐怕以后在她侍候臨池的日子里她不會好過。話已說白,怎容忍人拒絕? “好了?!必?fù)手立于小院前庭的君彥鎏見臨池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似詢問,又似平述。 “我豈會給她拒絕的機(jī)會!”臨池偏頭,眼眸笑意靈動又帶著幾分凌厲,直直射向君彥鎏,君彥鎏不躲不閃坦然回視,“你知道楚詞的主子是誰嗎?” 君彥鎏輕嗮:“寧南王府的郡主,甄尤淵。”他看著臨池凌厲的眼神,不由好笑地又添了句,“或者說是,尤淵尤姑娘?!彼娌恢朗窃摓榇烁械介_心還是頭痛,開心她因?yàn)槠渌硕那椴缓茫@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可頭痛本來他們之間的問題就已經(jīng)夠多了,專門到寧南來就是為了化解問題的,孰料問題還未化解反而又多了一個。 臨池哼哼幾聲,“看來你心里還是清楚的嘛!” 君彥鎏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我們走吧!我們已經(jīng)起晚了?!?/br> 寧南王妻妾眾多,女兒更不在少,但兒子卻只有寧南王妃所出的這一個,至于是因?yàn)閷幠贤跖c其王妃鶼鰈情深只要王妃所生之子呢還是因?yàn)槟承╆幇狄姴坏霉獾氖侄?,就不得而知了?/br> 甄尤鋈因是獨(dú)子,又自幼便天資縱橫風(fēng)骨天成,是以從小便受眾矚目,在大大小小的光環(huán)下長大,長大后更甚常人,華色無雙,贊一句“天之驕子”并不為過。 臨池感慨:“這寧南世子與安易長公主果然是珠聯(lián)璧合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吶!” 君彥鎏撇眸:“你又在發(fā)表什么感慨?” 臨池努嘴:“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的生長過程都驚人的相似嗎?” 一個是“性,早慧”,一個是“天資縱橫”;一個是萬人景仰的公主,一個是受眾矚目的世子;一個是女中武帝,一個是華色無雙;都一樣的慧智天成,都一樣的高高在上。 君彥鎏無可奈何的瞧著臨池又羨慕又妒忌的表情,“你在尋常人眼中,也是柳絮才高美貌無雙高高在上的仙女般的人物了?!币谔幪幉抛硬排慕鹆炅桉{于眾人之上成為“金陵第一才女”可也不是什么易事。 好吧!這也是一種稱贊。臨池接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條路走,傅安瀾的輔政長公主之路固然華貴雍麗,讓人心生羨慕,卻忽略那條路上的步步驚心,每一步的落腳都小心翼翼,警惕那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暗刃。那是一條以權(quán)力為背景,以陰謀、刺殺等相繪成花紋的通向高寒處的紅色地毯,每向前一步都有濃重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君彥鎏跟在臨池后面步步緊緊相隨,他的臨池只要風(fēng)花雪月賞景、題詞作畫為樂,便足夠了。 臨池?fù)釗峒な幍那榫w,努力平復(fù)規(guī)律的心跳,只要推開那道門,就可以看見那位天下第一美人了。君彥鎏有些不悅,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有那么激動?再是天下第一美人他也只是個人,而不是神仙!” “那你怎么沒當(dāng)成天下第一美人???”臨池側(cè)身瞅著他,柳眉橫豎眉尖微蹙,不滿他的嘲意。 君彥鎏不予與她爭辯,望天,心中為自己大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吶! “訾廷在此多謝嫂夫人的美譽(yù)。”門“咯吱”一聲的一響,一道深巖的泉水叮咚滴下般清撩鳴靜的聲音如和風(fēng)徐徐清泉潺潺緩緩傳來。 不見其人,先聞聲而醉。 “彥鎏兄,別來無恙。”暖暖的如和煦的太陽,撲面而來,帶著陽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