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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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池瞧著方貴嬪,覺得甚是眼熟,突然想到一個人,笑意蔓延,“方貴嬪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方大人,對吧?”方貴嬪喝茶的手滯了一下,然后點頭道是,臨池了然。 御史大夫周大人有二子三女,二子,嫡子即長子,英年早逝,暫且不提;二子是庶子,即年少離家如今富甲一方的周書,周碧荏的父親;三女皆為嫡女,長女入宮,為先皇時的周妃,應(yīng)無子被派遣至尼姑庵,常伴青燈古佛;次女嫁給兵部侍郎,如今已升為兵部尚書;小女即為周品嫻,嫁與首輔洛爭為妾。 而方貴嬪的母親,即是御史大夫周大人的次女。 作者有話要說:ps:我這兒寫的那種梅花吧,是我們現(xiàn)代的那種梅花。。。一顆一顆的,五顏六色的那種,所以比喻相思豆。 明天就要開學(xué)了,家里就要斷網(wǎng)了,辛苦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啊啊啊,殺了我吧!不想開學(xué)呀!悲憤的錘地!。 梅須遜雪三分白 ... 諸位貴婦妃嬪紛紛拍手叫好,卻歡不屑的偷偷撇了下唇,然后大家順著甄尤淵的視線看向臨池。 臨池彎了彎嘴角,“那好吧!”掃過方貴嬪,看來洛家與周家,真的是勢不兩立了。只是不知道身為周家女、洛家婦的品夫人又該如何取舍了。她半闔了眼,睫毛輕扇。 甄尤淵身邊的大宮女手一揮,立馬有太監(jiān)宮女魚貫而入,先是抬入兩張紫檀案上來,然后文房四寶依次擺上,墨得發(fā)紫的硯臺,青花紋案的子山筆擱,湖州銀毛鼠毛制的毫筆,還有宣州云家出產(chǎn)的云墨紙。臨池一一瀏覽著,心中止不住的嘆息:都是好東西呀,可惜了!真是可惜! 臨池甄尤淵各坐于一案之后,開始作畫。 甄尤淵坐在案中,方貴嬪立于她身后,兩人并未交流,只是偶爾眼神交匯;卻歡是不是的瞟向他們兩眼,臨池則無暇顧及她們了,雙手放于腹部,蹙眉,凝望亭外梅樹,忽望及八角檐亭其一的銀鉤飛檐下,那株伸出來的雪中一抹艷紅,略略思襯之后,靈光一點,才思泉涌,提筆即畫。 白為底,是綿延不絕的萬里雪山,無垠浩大;濃墨入水變淺,筆尖觸底一轉(zhuǎn),墨汁飽滿,提起一揚(yáng),揮揮灑灑氣勢昂揚(yáng),自這端到那頭,無暇的紙上顯出一道波瀾起伏的輪廓,像幾座連綿不絕的巍峨?yún)采?,輪廓極淡,幾乎被隱去,似被漫天大雪覆蓋,浩浩蕩蕩;筆洗內(nèi)換上清水,勾起朱砂,點點數(shù)數(shù),即看見山腰一側(cè),幾株絕處逢生的傲骨紅梅驕然挺立,紅艷非常。擱筆一絕,臨池滿意含笑,雪自然是無法畫出來的,但可以用其他的來襯托。 抬眸望向?qū)γ妫缬葴Y也擱筆停止了,兩兩相望,目光灼灼,炙熱刺人。 宮人將兩張案并在一起,諸位貴婦妃嬪一看,紛紛咋舌,臨池仔細(xì)的看了甄尤淵的畫,也不禁挑眉贊賞,方貴嬪凝眸一望臨池的畫,眉尖輕攏,又不著痕跡的舒開?,F(xiàn)在的狀況是,我不差,你也不賴。甄尤淵的畫里,有一方灰色的墻壁,墻角種著幾株梅花,在右上方題詞: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dú)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臨池的畫,大氣磅礴;甄尤淵的畫,秀婉清暢。若比作女子,就如同雍容高貴神圣不可侵犯的安易長公主和玲瓏巧心冰雪聰穎的臨池。臨池比不了安瀾,還贏不了甄尤淵嗎? 甄尤淵笑著擱筆,“畫之前,我突然想到了這句詩,梅雖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我想了想,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我更中意梅花,也就顧不得規(guī)矩看?!?/br> 方貴嬪連忙笑道:“皇后娘娘這是那里的話,雪重的是形態(tài),而梅中的卻是精神。娘娘品潔高尚,猶如寒梅,我們都得好好學(xué)著呢!”眾人紛紛附和。 臨池起身,雙手護(hù)著腹部,“方貴嬪說的極是,不過...”她眨眨眼,“這畢竟是在比賽呢,娘娘可還是輸了的喲!”方貴嬪剛欲說話辯解,又被臨池伸手打斷,臨池笑著,“若你參加科舉,題目是治水,你寫的卻是治旱,縱你寫得再好,人家也不會讓你當(dāng)上狀元郎?!彼D了頓,悠悠道,“人的人品究竟是如何的,由小見大,眾人心知,即可?!?/br> 最后,臨池意味深長的瞅著甄尤淵道:“娘娘該不會是輸不起不肯認(rèn)賬吧?” 一國之母,母儀天下,容貌才學(xué)什么都可以沒有,唯獨(dú)不可以沒有肚量。 “怎么會呢!呵呵,是本宮疏忽了?!闭缬撒妊垡徊[,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逼得甄尤淵說這話已是極限了,臨池由著她,也不再乘勝追擊;狗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人呢!捂著彩釉仕女圖的茶盞,小口小口的喝著,暖暖的水流穿腸過肚,暖了心肺,肚子里有小東西動了動,臨池將手掌放在上面,感受它的存在,眼不由自主的笑得月牙般彎。突感到一道灼人的視線,臨池猛的一抬頭,方貴嬪躲閃不及,兩人視線直直對上了。方貴嬪尷尬的一笑,然后轉(zhuǎn)首;臨池覷了眸子,盯著碩大的肚子若有所思。 若她沒感覺錯誤,剛才那道視線是射在她肚子上的。而且,絕不是善意。 想完,她啞然失笑,太...俗套了吧!難不成她們想在這里對她下手?她撇撇唇,摸著肚子。 又聊了小半會兒功夫,甄尤淵說還是回宮吧,這里太冷了。雖說臨池早有準(zhǔn)備,身上穿得很暖和,但畢竟大冷天的,在外面待了這么久,煨手的暖爐也有變涼的趨勢了。心中默算了下時辰,一個時辰該到了吧?君彥鎏或者爹爹該派人來接她了。 邊想著,臨池邊起身,由卻歡攙扶著隨眾人回明寧宮。甄尤淵走在最前方,步履緩慢姿態(tài)婀娜,昂首挺胸儀態(tài)大方,在眾環(huán)肥燕瘦的女子的圍繞下前行,擺足了皇后的架子,她側(cè)首瞟了眼后面,拾帕掩唇輕輕咳嗽了一聲,遮掩嘴角的笑意,她笨嗎?她會笨嗎? “娘娘怎么了?”甄尤淵不過步伐子慢了一些,立即有人涌上來關(guān)心問道,不過這份關(guān)心里有幾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甄尤淵搖頭,“想是在外面呆得有些久了,著了寒吧!” 明寧宮的姑姑,即甄尤淵身邊的大宮女說道:“那咱們走快些吧!回宮里暖和暖和?!?/br> 臨池動作比較慢,故走在后面,免得擋著別人的道兒了,抬頭方貴嬪站在她身側(cè),亦步亦趨,緩慢的走著。臨池拍了拍卻歡的手,眼神淡淡掃了方貴嬪一眼,卻歡低首表示明白。 爹爹說:“我們方家,早就與周家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周家若敗了,洛家不會放過方家的。” 外公說:“只要有馥月臨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日,君如玉顧及君彥鎏,洛爭顧及馥月臨池,君洛兩家暫時不會互相下狠手的?!?/br> 皇上說:“若沒有洛家擋道,朕一定會給周家加官加爵?!?/br> 甄尤淵說:“今天我們會出去賞雪景,少云,你可得仔細(xì)些,這些夫人個個都是金貴身子,雪地里又滑,萬一誰不下心滑到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保ㄉ僭疲缬葴Y身邊的大宮女。) 方貴嬪手心里緊緊地攥著帕子,背上汗涔涔的,她強(qiáng)撐著笑了笑,靠近臨池,“馥月小姐?!?/br> 臨池轉(zhuǎn)眸一笑,“貴嬪娘娘,有事嗎?” 方貴嬪深深的呼氣、吐氣,“沒事,就是...亭子有階梯,你小心些,別滑到了?!?/br> 臨池表示謝意:“臨池知曉,多謝貴嬪娘娘關(guān)心?!?/br> 卻歡抓著臨池的手緊了緊,嘴角下沉,目光犀利。 “??!”一聲尖叫,“有人跌倒了!啊啊啊...血啊...快來人啊...” 臨池卻歡上馬車走后,硯臺找洛爭,宣紙找君彥鎏,兩頭分工,動作迅速,可碰巧洛爭今天隨皇上去練兵場閱兵了,而君彥鎏也被遣去重新清點國庫,兩人碰頭后,想了想,找丞相大人!可惜,君如玉也找不到人。這下兩人是真的急了,能找的人都找不到,若說之前還心存疑慮,現(xiàn)在是徹底明白了,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局。不然哪有那么多湊巧,還湊巧今天全趕上了。 找人,找不到;進(jìn)宮,進(jìn)不去。硯臺宣紙急得滿頭大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夫人一定出事了! 待到傍晚君彥鎏他們回來了,匆匆進(jìn)宮,被告知臨池和孩子們在甄貴太妃的壽安宮。注意:是臨池和,孩子們!當(dāng)君彥鎏看到那兩個襁褓里臉皮皺皺的、紅紅的嬰兒時,震驚了。 回憶當(dāng)時... 那聲慘叫是卻歡發(fā)出來的,甄尤淵和眾人聽到后急急忙忙的掉頭回看,甄尤淵眼底的喜色在看到倒在雪地里的方貴嬪和她身下染紅了的雪時,瞬間消失,頓時慌張了。叫來太醫(yī),安頓好了一切后,已是幾個時辰之后的事了。甄尤淵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當(dāng)時在最后面的,可只有馥月臨池和她的丫鬟卻歡,如今出了事,她抿唇淺笑。 可不等她笑完,這邊宮女又傳來一個消息“馥月小姐生了,生的雙胞胎兄弟?!?/br> 她身形一晃,如遭雷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