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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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華人都知道,鐘家是條大船,掌舵人鐘遠山是個精明能干的殷實商人,鐘氏企業(yè)出品的珠寶成品會被直接送往美國和歐洲,備受上流社會人士矚目。鐘遠山和前妻打下來的江山大多歸于大兒子鐘政。二兒子有沒有本事分,分多少,都得付出超出鐘政十倍百倍的努力。 獨生富家子,投胎就像是撿著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有底氣敗家。 可兄弟富家子,就會爭產(chǎn)相殺,一山難容二虎,亙古不變。 然后,鐘銘給了陳銓五分鐘,讓他考慮。 陳銓就坐在那張真皮沙發(fā)里,認認真真的想了五分鐘。 —— 鐘家一家四口很難得才會湊到一起吃飯。 陳銓拿著資料惴惴不安的登門時,見到的是一副和樂融融的畫面。 鐘遠山的現(xiàn)任妻子,也就是鐘銘的生母秦敏麗,正在給前任妻子留下的孩子鐘政布菜。 鐘政笑意溫和,和秦敏麗碰了一下杯,又和鐘銘說了許多勉勵的話,讓鐘銘在生意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多問他,他絕不藏私。 下一秒,飯桌上四人全都笑了。 秦敏麗笑容端莊秀麗,坐在首位的鐘遠山,眼角浮現(xiàn)笑紋。 而鐘政和鐘銘,一個如暖陽,一個如明月。 目睹這一切時,陳銓咽了一下喉嚨,再一次佩服這家子的演戲功底深不可測,舉手投足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 飯后,陳銓在會客的小廳里將資料交給鐘銘,鐘銘翻看了兩眼,一瞬間眼神復雜難辨,像是決定要放棄什么。 陳銓不敢妄斷,忍不住問:“是不是設計有什么問題,明天就要拿到會上……” “我知道?!敝灰婄娿懳⑽⑻а郏骸斑@件事交給我,你暫時不用管。無論明天會上發(fā)生什么,你只說不知道?!?/br> 怎么,風向要改? 陳銓心里一驚,剛要追問,就見鐘銘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哦,還有。這個大夫是國內心臟課的權威,希望能幫到叔叔。我已經(jīng)跟對方通了電話,排了號,下禮拜叔叔就可以住進去?!?/br> 陳銓一驚,連忙接了過來,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這個專家號他在國內的父母排了整三個月,都沒有排上,前兩天只是在鐘銘面前接到父親的電話,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鐘銘竟然放在心上。 然而,還不等陳銓再問起設計圖的事,鐘銘就站起身,示意管家送他出去。 陳銓只得喘著嘀咕走了。 —— 鐘銘拿著設計圖一路走上二樓。 二樓的書房有兩間,一間屬于鐘政,一間屬于鐘銘。 鐘銘的那間書房門緊閉,他經(jīng)過時步子未停,徑自來到房門虛掩的另一間。 鐘政正攤在沙發(fā)上,領帶扯開,頭發(fā)散亂,閉著眼,一手揉著眉心,正在為明天的設計圖競爭一事發(fā)愁。 半個月了,下面的人送上來的設計圖都不能入他的眼,他幾次三番的交代下去要如何修改,可是卻怎么都達不到預期效果,總是差了一點。 鐘銘曲起指節(jié),在門板上輕叩了兩下。 心事重重的鐘政就像是被驚著一樣,睜開眼,口氣不悅:“有事?” 只見鐘銘微微垂眼,將手里的資料放在茶幾上。 “這是我準備的設計方案。” 鐘政一愣,立刻打起精神,翻開文件夾。 精致的設計,流暢而又雅致的線條,既不會太過復雜折損寶石的碎鉆的克拉數(shù),也不會太過簡單顯得設計毫無誠意。 比較之下,高下立見。 鐘政不自覺地握緊拳,心火上竄。 “為什么拿給我看?” 鐘政站起身,直勾勾的看向鐘銘。 后者依舊面無表情,抬眼時卻眸色堅定,絕對有備而來。 “明天就要比拼設計方案了,你現(xiàn)在把它拿過來,不會是來示威的吧?” 只見鐘銘勾起嘴角,笑容淡漠:“明天的會,我不會出現(xiàn),這個圖如果你喜歡,就拿去用?!?/br> “什么?”鐘政又是一愣,隨即擰起眉頭:“你要放棄?為什么?” 鐘銘語氣極淡的道明來意:“是你教我的,即使是親兄弟談生意,也要等價交換。我要用設計方案,換另一件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留言普遍反映女主憋屈。 哎,我簡單解釋一下,看過我文的親們應該都知道,俺走的一向是柳暗花明路線,我會把敵人塑造的很強,這樣才能彰顯主角反彈的力度,沒有壓迫哪來的崛起。而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要細水長流,按順序鋪陳,不可能突然開金手指走重生文路線,一上來就大殺四方,就算是霸道總裁路線也要考慮現(xiàn)實一二三四。 溫馨提示,俺一向不提倡女主只是傻等著被救(雖然有時候很萌),但是在被救的同時,還是希望女主有明確的行動線自救。 這么解釋清楚了么?如果以后出現(xiàn)的內容都比這個刺激,親們的小心臟受的了么╮(╯▽╰)╭ ☆、chapter 12 方町的父親方萬忠是小有名氣的珠寶原料供貨商,九十年代白手起家,靠辛苦打拼,成為第一批在北京住上別墅的小富翁之一。 在方萬忠發(fā)跡之前,方町一直和鐘銘住在同一個小區(qū)里,有一段時間他跟著方萬忠去外地談生意,一去就去了半個月。 回來時,本想找鐘銘喝兩杯敘敘舊。 一走進小區(qū),就見鐘銘閑適的坐在花壇邊,雙手有些笨拙的在給一個捧著小學課本的小身板梳小辮。 方町定睛一看,正是前陣子還對他鞍前馬后的小丫頭。 就聽鐘銘說:“這道題錯了?!?/br> “哪里錯了?” “不是這個公式。你上學不帶腦子么?” 方町湊上去第一句話就是:“呦呵,兄弟,你也認識這丫頭???” 好哥們兒重逢,總免不了幸災樂禍互相揭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奚落起來。 隋心仰著頭,睜著一雙烏黑大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好一會兒,下一刻,就擋到鐘銘面前。 “不許欺負他!” 方町一下子愣住了,這才幾天,這丫頭片子就叛變了? 鐘銘卻笑著將剛編好的頭發(fā)揉亂:“真可人疼!” 隋心立刻漲紅了臉。 ——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老是想起以前的事。 方町癱坐在別墅二樓的影音室里,又喝了一口酒。 兩個小時前,他將隋心送到鐘銘家門口,隋心堅持不吃晚飯,也不要他多留一件衣服,還說每次她走背字,鐘銘對她的態(tài)度都會特別好。 回到家里,方町隨便放了一部大片,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手機,屏幕里“噼里啪啦”的槍擊聲,讓整間屋子都顯得不那么憋悶。 手機這時響起,是前女友杜純。 杜純早一步來了溫哥華,不是拿著錢來的,而是奔著嫁個白皮男人混張綠卡的主意。事實上,杜純也有那個資本,只是來了三年時運不濟,抱著撿漏的心態(tài),遇到的也都是同樣想撿漏的人,杜純交往了三個男人,兩個比她還窮,一個同時跟幾個華人女人交往。 來到溫哥華后,方町和杜純睡過兩次,也借過杜純兩筆錢,杜純堅持說會還,不想和前男友成了交易關系,可方町卻連具體數(shù)字都沒往腦子里記。 電話里,兩人說不到兩句,方町就說肚子餓,讓杜純陪他搓一頓。 杜純挑了一家昂貴的西餐廳,整頓飯磨磨蹭蹭吃了一個多小時。 方町身前的牛排幾乎沒動,酒卻灌了不少,杜純勸了幾句就不再多話,將方町的牛排招呼到自己肚子里。 直到方町突然開口:“晚上去你那兒還是去我那兒?” 杜純這才漾起一抹笑,風情萬種:“廢什么話,我那張破床夠你折騰嗎?當然是去你那兒!” 方町也慢悠悠的笑了:“我還以為你覺得刺激?!?/br> —— 回到別墅,杜純迫不及待的跑去客房的大浴室泡澡,她已經(jīng)在這里淋浴三年了,一看見浴盆就眼熱。 方町裸著上身仰躺在床上,上衣甩到一邊,隨手給發(fā)了一條短信。 【他回了嗎?】 不到半分鐘,隋心的短信回了過來。 【還沒有,可能加班?!?/br> 方町半響不語,望著臥室一角出了神,隨即撥通了鐘銘的手機。 電話卻無人接聽。 又靜了片刻,杜純已經(jīng)裹著浴袍走了進來,卻見方町一把套上體恤衫,向門口走。 “喂,你去哪兒?” “買套!” —— 半個小時后,方町買套買到了鐘家。 剛和鐘政談判完,鐘銘從書房里出來,一出門就迎上躍上二樓的方町。 “你怎么不接手機?” 鐘銘掃了呼吸不穩(wěn)的方町一眼:“你找我有事?手機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