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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放學(xué)你別走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隋心別過臉,小聲說:“現(xiàn)代的女人結(jié)婚了,會比在婚前奢侈,更會享受生活。出國旅行,去高級餐廳享受服務(wù),購買奢侈品。其實不是女人愛慕虛榮,婚前婚后判若兩人,而是覺得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享受這樣的生活,更加幸福。”

    “難道不是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再多的苦都愿意吃么?”鐘銘的聲音似是呢喃。

    “那是以前。而且事實證明,有這個想法的最后都成了糟糠,當(dāng)被男人拋棄時,既失去了婚姻,又喪失了青春,更犧牲了應(yīng)該享受生活的好年華……”

    隋心聲音突然凝滯,面頰旁傳來一陣癢。

    是鐘銘的手指,緩緩的,動作極慢的,將她的頭發(fā)順到耳后。

    那雙眸子里充滿笑意和鼓勵。

    隋心連忙伸手自己將頭發(fā)捋好,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說:“那個陳總的太太,按照身材的尺寸和喜好來講,肯定不是糟糠。那個陳總這么花心思選一枚戒指,肯定是有財力有頭腦的人物,結(jié)婚十年估計也送過不少雷同的禮物了。但是掏錢買這么大克拉數(shù)鉆石的,要不就是結(jié)婚戒指,要不就是給情人的,才不適合發(fā)妻。而且陳太太也不會想戴著這么招搖的首飾跟人炫耀吧……”

    “嗯?!辩娿戄p哼一聲,嘴角噙笑:“那照你看,她會喜歡什么?”

    “應(yīng)該是那種有寓意的……比如城堡?錢鐘書不是說過么,婚姻是一座城,外面的人想進(jìn)來,里面的人想出去。雖然這樣的設(shè)計可能會折損鉆石的克拉數(shù)……可是我覺得那個陳總這個時候還送太太戒指,應(yīng)該是很在乎很愛她,必然是希望能有一座城堡把她關(guān)起來。而陳太太拿到這樣的禮物,也會覺得婚姻更加穩(wěn)固吧?”

    “唔?!辩娿懰剖窃谒伎迹加钶p蹙,可是吐出來的話卻像是在輕嘲:“這么看來,他們需要的是一座籠子,籠子的鑰匙有兩把,需要兩個人一起打開。這樣,不管是相愛還是仇恨,彼此都不要輕易放過?!?/br>
    臉上一陣熱,隋心氣惱:“我是在幫你想方案,你能不能認(rèn)真點?”

    鐘銘果然笑意漸斂,重新扣上安全帶,發(fā)動引擎,車子緩慢駛?cè)氪舐贰?/br>
    片刻后,涼颼颼的聲音才傳來:“以后這種片子少看?!?/br>
    ——

    半個小時后,隋心再度踏入鐘銘的小公寓,依舊那樣整潔,一絲不茍,只除了堆在書桌上的那疊設(shè)計圖和資料夾。

    趁著鐘銘挽起袖子下廚的功夫,隋心趴在書桌前仔細(xì)的研究了一下,包括陳總夫婦的容貌和背景,還有一些新聞報道。

    不知怎的,越看這些資料,手越有點癢,好久沒拿畫筆了,看到那些空白的稿紙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于是,隋心從盒子里撿起一只粗碳筆,感受著它的力度,在稿紙上劃下第一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鐘銘低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吃飯了?!?/br>
    隋心這才停手,扔下筆,正準(zhǔn)備伸個懶腰,然而剛剛舉起的手卻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下意識地回頭,臉頰蹭過一片溫?zé)幔故撬摹羌???/br>
    隋心一驚,連忙將手放下,錯開距離。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穿過她的腰間,拿起那張稿紙……

    指尖捏著稿紙,鐘銘目光專注:“你畫的?”

    “我隨便畫著玩的……”

    綿密而精致的筆觸線條,構(gòu)建著一棟巴洛克風(fēng)的城堡,下面是一圈護(hù)城河,象征著戒圈。

    雖然她自己看著很喜歡,但真的只是畫著玩的。她既不懂珠寶設(shè)計理念,也不知道如何構(gòu)架才符合珠寶美學(xué)和實現(xiàn)切工cao作,她只是憑著直覺,像是以往對待她的畫布一樣。

    隋心想伸出手將稿紙拿回來,可鐘銘卻像是料到她有此一舉,只微微抬高手臂就將她的動作錯開。

    鐘銘靜默下來,閑適的坐在地板上,靠著書桌,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半響過后才微微抬眼,望著有些局促的隋心。

    “如果是實際cao作,還需要更立體的構(gòu)思,不能只以平面的形式存在?!?/br>
    隋心張了張嘴說:“我都說了是……”

    卻被鐘銘平靜的聲音打斷:“不過,這是個不錯的概念圖?!?/br>
    話音落地,他將稿紙收進(jìn)資料夾,隨即將她拉起,走向廚房處理食物和用餐的高腳臺,掀開罩住盤子的塑料蓋。

    香味撲鼻而來,竟然是中式小炒。

    “啊,尖椒rou絲!”隋心抓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鐘銘盛了一碗白飯放在她手邊,笑了。

    ——

    一頓飯吃的身心舒暢,三盤熱菜見了底,白飯也下去小半鍋。

    隋心坐在高腳凳上,托著下巴,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迷蒙的眼望著正背對著她洗碗的鐘銘,素色的半截圍裙系在腰間,越發(fā)襯出腰線和結(jié)實的臀部……

    隋心一下子紅了臉,錯開眼神,卻又克制不住的瞄回來。

    直到鐘銘將手里最后一個碗放在瀝水架上,拿起掛在墻上的擦手巾,回過身,緩慢地將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隋心便盯著他手里的動作,一眨不眨。

    然后,就聽到鐘銘漫不經(jīng)心得聲音:“知道怎么測量手指的維度么?”

    隋心一怔,搖了搖頭。

    但見鐘銘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抓住她的左手腕,粗糲的指腹緩緩滑過她掌心的生命線,將手掌攤平,然后食指和拇指勾住她的無名指,圈成一個圈。

    “十號?!?/br>
    一大一小兩只手糾纏在一起,相差著兩個色號的膚色,柔軟與強硬,比較白比較細(xì)的那只手,骨節(jié)隱藏在rou里,另一只強硬而有力的手,骨節(jié)分明而突出。

    隋心愣愣的望著這一幕,幾乎錯不開眼,心底生出一抹沖動。

    手指撤離,如法炮制的圈起食指和拇指,去套住他的……

    然后抬起頭,望向近在咫尺那雙既黑且深的眸子。

    “這是多少號?”

    但見薄唇微啟:“自己想?!?/br>
    說話間,他將手指緩緩從那圈里抽出,摩擦過皮膚,卷起一陣癢。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極富有暗示性……

    ——

    之后那一個多小時,時間過得飛快。

    兩人面對而坐在高腳臺邊,圍繞著她那張概念圖展開討論,期間鐘銘起身打過一次電話,平穩(wěn)而有序的向電話里的人交代細(xì)節(jié)。

    隋心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問他:“你真覺得這樣可以么,會不會太草率了?”

    鐘銘卻笑著對她說,只管相信他的判斷。

    直到晚上九點多,鐘銘才將期間迅速構(gòu)建的草圖收起,微微抬手去揉肩膀。

    隋心見狀,想也不想就伸長手臂,按住他的后肩窩。

    指尖卻一下子碰到他的。

    隋心一慌,立刻要松手,下一秒?yún)s被他一把握住,進(jìn)而拉回原處,停留在那里,帶動著她的指尖,輾轉(zhuǎn)輕揉。

    指尖末端一陣熱,掌心也微微出汗,想用力卻使不上勁兒。

    最糟糕的是,他們還是面對面的,只要稍稍抬眼,就會四目相交……

    ——

    直到鐘銘松了力道,站起身,邁開長腿走向床頭的矮柜,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卷皮尺,隋心這才喘出一口長氣。

    可是一回身,就見他手臂打開,兩只手拿著皮尺兩端,意味不明的向她走來。

    心里一咯噔,腦海中竟然不合時宜的跳出禁忌畫面。

    只聽到鐘銘聲音極低的說:“轉(zhuǎn)過身去?!?/br>
    然后,他就按住她的肩膀,不容拒絕的將她扭過去。

    下一刻,隋心只覺得那修長的指尖緩慢而輕柔的劃過肩胛骨,越過上臂,小臂,手腕,所到之處又癢又熱……

    然后是頸椎骨。

    隋心腰窩一軟,向前拱起身。

    “別動。”身后卻傳來這樣兩個字。

    緊接著又傳來鉛筆在紙上劃拉的聲音,隋心側(cè)頭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尺寸。

    呼,原來是量尺寸……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要給我量尺寸?”

    提問時,腰間被兩只強有力的手臂圈住,皮尺在腰部收緊,停留,被觸碰的地方泛起一陣戰(zhàn)栗。

    “如果這次的方案客戶滿意,必會請客酬謝?!睖?zé)岬臍庀⒃谒吀?,“到時候,我可能會需要攜伴出席?!?/br>
    “所以需要事先定做禮服?”

    “嗯。”他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

    隋心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浮竄著欣喜:“那你們公司管報銷么?”

    一聲輕笑,腰間的皮尺緩緩松落,手臂卻沒有撤回,反而向上挺進(jìn),順著線條一路越過肋骨,來到胸部下沿。

    皮尺一下子收緊。

    耳后笑意漸濃:“真是財迷,當(dāng)然報銷?!?/br>
    但她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一時竟然拿不準(zhǔn)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吃豆腐。

    只能努力說服自己,量尺寸的話,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吧……

    直到指腹最后一次劃過下圍,緩慢抽離,隋心才敢放松呼吸,聽到自己說:“可是我沒去過那樣正式的場合,萬一說錯話了,給你丟人怎么辦……”

    回答她的卻是:“站起身?!?/br>
    隋心便跳下高腳凳,看到鐘銘走到面前,隨即彎腰,捏著皮尺的手向下半身移動。

    皮尺圈住臀部。

    她微微垂眼,就能看到他歪著頭,弧度優(yōu)雅的側(cè)臉,此時眸子里似微有驚訝,怔了怔,又很快歸于平淡。

    然后,他轉(zhuǎn)身在紙上寫下一個數(shù)字,指尖一頓,又像是不確定似的朝她下半身瞄了一眼。

    直到鐘銘將紙疊起來收進(jìn)兜里,發(fā)梢已經(jīng)凌亂:“說的也是,萬一你又犯了沖動的毛病,該怎么收場?”

    隋心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可你不是要攜伴出席么?”

    “嗯……”鐘銘捏了捏眉心,像是在掂量什么,隨即抬眼,輕笑道:“那不如,請我喜歡的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