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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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學習一向很好,我是為了他才這么努力的?!?/br> 呵,連撒謊都不會…… 可是,即便知道是謊言,卻還是……郁結難舒。 —— 鐘銘回到外租的小公寓,已是深夜。 公寓外停著一輛豪華的私家車,鐘銘一眼望去,見到熟悉的車牌號,于是將車停下。 私家車后座,走下來一個西裝筆挺面色陰沉的男人,正是鐘政。 鐘銘也走下車,兩個身高一致,相貌相似的男人立在街邊。 鐘政顯然是來泄憤的,靠近鐘銘耳邊,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別以為這次的事我會這么算了。” “大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辩娿懗冻鲆荒ㄐ?。 “少跟我裝蒜!先給我一份設計圖,假意退出策劃會,背地里又準備了另外一份,你搞的這些小動作以為我不知道?” 鐘銘垂下眼,無謂解釋,否則越描越黑。 這看在鐘政眼里便成了默認,陰狠的聲音再度傳來:“你為什么要保那個打人的女學生,難道你不知道她打的人是誰?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br> 拳頭在身側緊握,卻只是一瞬,便很快松開。 鐘銘抬了抬眼,笑容淺淡:“如果大哥覺得在一個小丫頭身上也值得浪費時間,盡管去查?!?/br> ☆、chapter 20 翌日,鐘氏企業(yè)會議室。 這不是一場正式會議,但在溫哥華的股東們皆出席在列。 氣派而寬敞的會議室里,股東們正在交頭接耳,話題無不圍繞著近日來鐘氏老大老二的明爭暗斗,明亮的燈光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照的無所遁形。 一力支持鐘家老大鐘政的這些人,原本不想出席,卻不得不來,只怕像是鐘政一樣因病請假,會上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中立派都可能會一邊倒向老二鐘銘。 輔佐鐘政的幾個股東,以周董事為首。 就在前一天晚上,當大客戶陳總夫婦已經(jīng)決定采納鐘銘的設計方案時,周董事即刻給美國芝加哥去了個電話。隨即通知已經(jīng)準備不出席此會議的鐘政一派,令眾人必須到場,宣稱剛從美國得到消息,此次會議很有可能會一并討論未來將由于誰坐守歐美市場,又由誰接受調派前往中國開拓疆土。 此言一出,鐘政一派無不嚴陣以待。 —— 不過片刻,西裝筆挺的鐘銘一腳踏進現(xiàn)場,交頭接耳聲立刻歸于平靜。 卻沒有人上前打招呼。 鐘銘落座,平靜的抬眼,視線正對上對面周董事的打量,兩人相視一笑,再無交流。 中立派眾人見狀,各自按兵不動。如果鐘銘不能拿到坐守歐美市場的主動權,他們便不能著急站隊。 —— 直到鐘遠山出現(xiàn)在門口,笑著示意眾人坐下。 會議開始,鐘遠山辦公室秘書長首先說道:“相信消息靈通的諸位董事,昨天晚上就得知陳總那邊的答案。這個設計方案,兩個設計部門忙了一個月,到今天總算落實。今早市場部就拿到未來五年和陳氏合作的合同?!?/br> 稀稀拉拉的掌聲,只在一邊響起,另一邊鐘政一派不動聲色。 直到鐘遠山笑道:“整件事里最功不可沒的,應該是第二設計部設計總監(jiān)鐘銘?!?/br> 掌聲這才熱烈?guī)追郑娙四抗饧娂娡断蜱娿憽?/br> 只見鐘銘緩緩起身,一邊扣上西裝中間的紐扣,一邊走向幻燈幕前,同時示意負責播放幻燈片的陳銓。 室內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幻燈機亮起一束光,打在幕上,是一張手繪的草圖。 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城堡,是這次方案的主題?!?/br> 整個演講過程從頭到尾只有五分鐘,鐘銘語速并不快,甚至可以說是緩慢,只側重于將重點逐一點出,卻未有絲毫沾沾自喜夸大其實,像是記者在客觀的陳述新聞報道。 隨即,就見鐘銘低頭看了一下表,再度抬眼望向陳銓的方向。 然而就在幻燈機的光束落下,室內燈光再度亮起時,卻聽到厚重的會議室門發(fā)出一聲悶響。 眾人回頭去看,會議室門已經(jīng)大開。 考究的深色套裝,搭配精致低調的珠寶,那是一位歷經(jīng)人間滄桑卻雍容華貴的女人。 周董事諸人,紛紛露出笑容。 從芝加哥到溫哥華路途并不遙遠,此人正是連夜趕飛機到場的最大股東袁平,鐘政的生母。 —— 然而不知道袁品今日會來的眾人,則面露詫異。 怎么,袁平一走數(shù)年,放任大股東席位空落多年,今兒個又顯然是有備而來…… 莫非,是來保兒子的? 在眾人的招呼和問好聲中,但見袁平一路走向大股東席位,臉上始終掛著和善而世故的笑容,卻難掩眼中鋒芒。 鐘銘回座時,和袁平擦身而過,卻見兩人皆神色平和,期間微微停留,鐘銘向袁平頷首,袁平笑容漸深。 接下來一切都發(fā)生極快。 討論坐守歐美市場和派遣開發(fā)中國市場的投票環(huán)節(jié)時,毫無懸念的,以鐘政坐守為壓倒性的勝利。 周董事更是站起來提議派遣鐘銘回到中國開拓疆土,將其才干充分發(fā)揮,此提議無人反對,全票通過。 一直面無表情的鐘遠山,神情終于裂開,帶著怒意的眼神直勾勾瞪向對立面的袁平,袁平卻始終笑容不改,仿佛正中下懷。 再看鐘銘,從頭至尾未露聲色,此事像是與他無關。 鐘遠山第一個離席,其余董事相繼魚貫而出,鐘銘卻紋絲不動,微微垂眼難辨喜怒,這看在旁人眼里只以為是正在消化打擊。 才從中國招回來一年,就要被打回原形。想不到從天而降的鐘家老二,來得快去得也快。 中立派紛紛搖頭嘆息。 —— 片刻間,偌大的會議室里,就只剩下兩人,袁平和鐘銘。 就見鐘銘起身,抬眼時眼中風起云涌卻在片刻間壓制于無形,望向袁平。 袁平向鐘銘走了幾步,笑容不改道:“本來接到老周的電話我還沒打算過來,多虧你及時通知我今天會議的主要用意,你這個人情我不會忘記。” 鐘銘挑了挑眉:“只是各取所需。大哥熟悉歐美市場的業(yè)務,中國市場雖沒有開發(fā),我個人卻十分看好。這樣安排皆大歡喜?!?/br> 袁平試探道:“是啊,你確實比鐘政更適合這個位子。鐘政這孩子作風太洋派,對大陸完全不了解,只有把他留在這里我才放心……可是你這么做,就不怕讓你父親失望嗎?” 鐘銘語氣平緩:“想要得到一件東西,就要先犧牲另一件。您說過的話,我從未忘記?!?/br> 就見袁平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和你談買賣真是痛快!下一筆資金,今晚就會注到美嘉的賬上?!?/br> 鐘銘終于露出笑容:“還有一成的客戶資源?!?/br> 如此,終于塵埃落定。 —— 下午三點,酒店套房里被褥凌亂,女人輕薄的衣衫和男人的高級西裝襯衫散落一地。 監(jiān)控室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門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酒店服務員,和站在身后兩步遠,神色淡漠的鐘銘。 此時服務員正在向監(jiān)控室招手示意,就見監(jiān)控室里身著高級制服的酒店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望向身邊的陳銓。 陳銓卻看向監(jiān)控墻上的另一幅畫面,神色陰沉的鐘遠山正踏入酒店大門。 陳銓很快撥通電話,就見鐘銘接起電話,陳銓飛快說:“董事長已經(jīng)來了?!?/br> 鐘銘未做聲,切斷電話,一手抽走服務員手里的房卡,利落的打開房門,一路箭步進去,沒有絲毫遲疑的直奔臥室。 服務員謹慎的跟在后面,就只見大敞的臥室房間里,透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的一對男女,雖然只露出肩膀□□的皮膚,但房間里的氣味和散落在地上的痕跡,卻無不透露之前的激烈戰(zhàn)況。 鐘銘一把拉開窗簾,一邊從身上的錢夾里掏出一疊加幣,放在床頭柜上。 然后對此時轉醒的女人說:“你有十秒鐘的時間離開,超過一秒,我會拿走一張?!?/br> 女人一時間還搞不清狀況,瞇著眼望去,只見鐘銘已經(jīng)低頭開始掐算時間,片刻后,微微開口道:“十一?!?/br> 修長的指尖果然拿走最上面的一張。 “十二?!?/br> 又一張。 “十三。” 女人一下子驚醒,裹上床單,一把搶過那疊鈔票,飛快的沖出門口。 “臥槽。”就聽一聲咒罵,被打擾了興致的鐘政,終于坐起身,瞪向面無表情的鐘銘:“你他媽……” 鐘銘卻語速極快的將他打斷:“董事長已經(jīng)進了電梯,從電梯到這里只有五十六步,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離開?!?/br> 鐘政愣了兩秒,又是一聲咒罵,但下床穿衣的速度卻比那女人還快。 三分鐘很快過去,鐘銘已經(jīng)走到門口,服務生小心跟在后面,鐘政氣急敗壞的沖出門口時,卻聽到彼端電梯“?!钡囊宦?,霎時間臉色慘白。 下一秒,就見鐘銘掃了一眼服務生,那服務生連忙掏出另一張房卡,打開隔壁房門。 鐘政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 —— 鐘遠山神色肅穆的一路來到敞開的房間前,腳下一頓,看了一眼旁邊哆哆嗦嗦的服務生,便以眼神示意緊跟身后的秘書長,隨即一腳踏入門里。 秘書長會意,讓服務生打開隔壁的門,將驚魂未定的鐘政放走。 而另一邊,鐘政胡搞過的房間里,仍留有激情的余韻。 鐘遠山一路走進臥室,果然只見到立在敞開的窗前一道高挑挺立的身影,那身影回過身,平靜的與他對視。 是他的二兒子鐘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