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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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隋心這才明白,靦腆的扯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將酒瓶端起,步履輕盈的繞過諾大的圓桌。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她身上,就只見及膝的裙擺隨著動作搖曳生姿,伴隨著清脆的高跟鞋的響聲,一路走向彼端。 mina站起身剛要接過,這時就見鐘銘動了動手指,將空蕩蕩的小酒杯向前推了寸許,mina一怔,卻很快掩飾過去,任由隋心動作緩慢的將那酒杯斟滿。 見狀,對面的陳復(fù)雖然心里一松,卻再次感到一絲詫異,想不到竟如此輕易的投其所好,合著他之前談的公事都成了屁? 思及此,陳復(fù)站起身,拿起隋心座位上的酒杯迎了上去。 “來,小隋,你敬鐘總一杯?!?/br> 冰涼的液體在酒杯中涌動,就見隋心端起酒杯,輕聲道:“鐘總,我敬你?!?/br> 可杯緣剛剛觸到嘴唇,酒精還未入喉,就聽到那許久不曾開口的低沉嗓音徐徐響起:“敬酒就不必了?!?/br> 那雙捧著酒杯的白皙雙手,立刻僵在半空。 下一秒,就感覺到那高大的身影緩緩起身,難以忽視的壓迫感瞬間襲來。 “陳經(jīng)理。我和這個小姑娘其實并不陌生,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一年前斷了消息,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成了同行,還進(jìn)了卓越。” 陳復(fù)一驚,這可是半個多小時以來,鐘二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啊。 而且,想不到他們淵源這樣深…… 陳復(fù)立刻堆起笑臉,望向隋心的目光也透出幾分深意:“小隋你也真會保密,坐下來這么久了怎么一個字都沒提?” 隋心卻抿了下唇,故作疏遠(yuǎn):“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是剛才坐下來,見鐘總有些眼熟,才漸漸想起來的……” —— “有些眼熟?”突兀響起的那道嗓音涼颼颼的。 鐘銘眉宇微挑,順手拿起已經(jīng)斟滿的酒杯,那浮在杯緣的酒精被這力道震出來些許,滴落在古銅色的皮膚上。 “那不知道隋小姐是否還記得,小時候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的叫,還拉著我要陪你玩過家家?!?/br> 隋心一怔,詫異的抬眼望去。 她什么時候拉著他玩過這個…… 可從那薄唇中吐露出的話卻越來越過分:“有一次還哭著鼻子讓我跟你喝交杯酒?!?/br> 交杯酒…… 她愣愣的瞪著那只握著酒杯的大手,只聽到自己說:“鐘總是在開玩笑吧,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杯酒,我敬你?!?/br> 話音落地,冰涼的液體輾轉(zhuǎn)入喉。 刺辣的味道一股腦的順延而下,燃燒到胃部。 原本就燥熱的雙頰,急速涌上紅暈,蔓延過頸子、鎖骨,來到胸口,向下探入布料蓋住的地方。 那雙黑眸順著望過去,指尖一緊,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復(fù)笑著打圓場:“好,好酒量!” 笑聲未落,就見隋心晃悠了兩下。 陳復(fù)下意識的伸手,可頃刻間,卻見對面及時伸出一條手臂,輕輕一摟,就將那搖搖欲墜的人兒勾住。 與此同時,微微抬起的黑眸,還警告的掃過陳復(fù)僵在半空的手。 陳復(fù)連忙收回,可隋心卻已經(jīng)借著那力道站住了腳,這時也錯開一步,脫離那片溫暖。 “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 —— 冰冷的水打在面頰上,一下子舒服許多。 隋心望向鏡子,只見那里面的姑娘雙頰酡紅,眼神迷蒙,隨即又用手拍了兩下,讓自己更清醒些。 那個白酒的后勁兒有些大,她喝的時候沒注意度數(shù),如今腳下又踩著高跟鞋,走起路來頓覺有些晃。 她的酒量不知該怎么形容,說不好卻能喝下兩扎的混酒,只是撐不住幾分鐘,而且一沾酒精就上頭,連喝啤酒都臉紅。 在洗手間里磨蹭了一會兒,隋心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可回來時,包廂門大敞著,只見兩位服務(wù)生在收拾碗盤。 隋心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又看了一眼門上的號,這時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隋小姐?!?/br> 回頭一看,正是mina。 “你們公司陳經(jīng)理喝多了,已經(jīng)被同事送走了,鐘總不放心,讓我送你一程?!?/br> 喝多了? 她才離開多大一會兒,就喝多了? 隋心剛要開口,mina卻已轉(zhuǎn)身。 她只好跟上。 —— 酒店外停著一輛豪華轎車,漆黑的玻璃膜隔絕了視線。 順著mina打開后座車門的動作,隋心坐了進(jìn)去,指尖蹭過座椅時,摸到一副黑邊框鏡,還有一疊資料。 mina轉(zhuǎn)而坐進(jìn)副駕駛座。 隋心輕聲報上一個街道的名字:“把我送到這里就行了,麻煩你。” 可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卻一動不動,只聽到mina說:“不麻煩,我知道隋小姐要去哪里。” 隋心一怔,正要開口,后座另一邊的門就被拉開。 寒風(fēng)涌了進(jìn)來,身旁很快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 車門又“砰”的一聲合上,她瞪大眼,望向那男人喜怒難辨的側(cè)臉,他就像是沒看到后座還有個人,徑自拿起她手邊的框鏡戴上,撿起資料若無其事的看起來。 直到車子駛出酒店范圍,走上大路,隋心終于忍不住開口:“那個,鐘先……” 最后一個字,成功的噎在這時突然望向她的目光里,幽黑而深邃,寫著警告。 隋心輕嘆一聲,幾乎是立刻的改了口,音量卻壓得極低:“你這是什么意思?” 帶著沙啞的嗓音,漫不經(jīng)心的響起:“這回不裝作不認(rèn)識了?” 隋心臉上一熱,別開臉說:“剛才也是情非得已。你剛才不也胡說么?我什么時候跟你玩過過家家?!?/br> 話音落地,就見前座的司機和mina不約而同的望向后照鏡。 鐘銘伸長手臂,在隔板上敲了一下,那黑色的板子就漸漸升起,將前后座隔絕。 與此同時,他開口道:“我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是真的,我絕不會只是玩玩?!?/br> 不會只是玩玩…… 隋心好一陣無語,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難以措辭,似乎任何反擊在他面前都太淺了。 —— 車內(nèi)氣氛一時凝結(jié),鐘銘卻像是心情不錯,唇角微勾的翻看著資料,時不時扔過來幾個問題。 “進(jìn)卓越多久了?”他語氣淺淡。 “第一天?!彼行]好氣。 “第一天就被叫出來陪酒?這種公司不待也罷?!彼袷浅芭?/br> “這是我的事,不勞費心?!彼_始冒火。 “你的事,哪一次沒勞煩過我?”那語氣越發(fā)刻薄,像是準(zhǔn)備清算舊賬。 “那是以前,以后不用了?!彼愀雱澢褰缦?。 “對我來說都一樣。”未作停頓,他扔下幾個字。 “鐘先生。”隋心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過頭來,定定的望著他側(cè)臉,“您已經(jīng)訂婚了。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應(yīng)該避嫌?!?/br> 就見他眉宇輕蹙,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狹長的丹鳳眼回望過來時,上挑的眼角鋒利而冰冷。 “我是訂婚了。不勞隋小姐提醒?!?/br> 雖然早有準(zhǔn)備,在親口聽到他說時,心里仍是免不了一酸。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了。 —— 眼角酸澀,隋心一下子就別開臉。 然而下一秒,就聽那道沙啞的聲音想在耳邊:“訂婚并不受法律的保護(hù)。只要沒結(jié)婚,我想訂十次婚都可以?!?/br> “你……” 隋心睜大眼,不能置信自己聽到什么。 但聽一聲輕笑:“不過你盡管放心,我這次回來,并非沖著過去,更不是對某人不能釋懷。只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與此同時,就感覺到放在座椅上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隋心連忙要抽手。 那黑眸卻沉了幾分:“你要是不想我做出讓你更難堪的事,就別掙扎。我保證只是拉拉手。若你拒絕,下一回我會討要更多的利息?!?/br> 說話間,他已漫不經(jīng)心的別開目光,仿佛極專注的望著手里的文件,同時扔下最后一句:“再說,你當(dāng)初提分手的時候,也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讓你這樣還給我,倒是便宜你了。” 還給我…… 隋心一怔,終于不再掙扎。 —— 鐘銘確實沒有食言,那后來的一路上,只是握著她的手。 可他卻也不是單純的握著,而是捏在掌心里把玩,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溫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