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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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笑了一下,又說:“其實(shí)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br> 隋心抬眼:“什么?” “我收買過mina?!?/br> 靜了幾秒,隋心睜大眼,幾乎以為自己幻聽。 秦媛笑容漸深:“還記得兩年前的圣誕節(jié)嗎,在度假別墅里,有一天晚上停電了。其實(shí)是mina拉了電閘,是我讓她制造機(jī)會給你們獨(dú)處的。原因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破壞你和方町之間的信任。” 又是一陣沉默,隋心良久不語,靜靜地望著秦媛。 她不懂,秦媛這個時候說這個的用意是什么,是坦白,還是懺悔,還是示好? 直到秦媛說:“不過那件事之后,mina就和我斷絕了合作關(guān)系。她告訴我,其實(shí)鐘銘一直知道我做了什么,所以她決定收手。呵,你猜,鐘銘為什么明知道還要裝作不知?” 撂下最后一句話,秦媛向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腳下一頓,說道:“心心,其實(shí)我挺羨慕你的,如果我喜歡的男人也肯為了我這么費(fèi)心思,哪怕再卑鄙點(diǎn),我也會很高興?!?/br> —— 一聲輕嘆,秦媛低了低頭,拉開休息室的門。 然而步子剛踏了出去,就愣住。 門邊正倚著一道頎長的身影,身上散發(fā)著酒氣,見她出來,那雙桃花眼正平靜的掃來。 方町聽到了…… 秦媛怔住,一時間竟不知要做些什么。 直到他站直身體,扶著她手臂,順勢搭住肩膀。 “好點(diǎn)了嗎?” 方町竟如此淡然。 秦媛心里漏跳一拍,立刻用笑容掩飾:“好多了,咱們回去吧?!?/br> “嗯。” —— 等隋心返回會場,自人群中找到那高大的身影時,見他耳朵上的紅暈已經(jīng)紅透了耳根,向頸部蔓延。 她不由分說,就將另一邊的秦朔拉起來。 “你來,我要帶鐘銘走?!?/br> 秦朔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依我看他還能喝兩打?!?/br> “能喝也不行,他要休息了?!?/br> “呵?!鼻厮忿揶淼男?。 隋心懶得理會,徑自將秦朔推了出去。 秦朔從善如流的擋下急于拉攏鐘氏的幾位客戶,隋心就是這個時候從旁邊繞過去,一把抓住鐘銘的手掌。 鐘銘原本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這些人說話,意識時而非得很遠(yuǎn),時而又被拉回來,目光幾次掃向原來的席位,都不見隋心,以為她去了洗手間。 場地里的氣氛越發(fā)憋悶,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酒精味,他渾身的毛細(xì)孔都像是被酒精蒸熟了,卻被衣服憋著不能疏散。 就在這時,他滾談的掌心里,卻突然塞進(jìn)來一道柔軟的冰涼。 他一下子就握住了,將那人一扯,同時側(cè)首,就望見了那雙黑如烏珠,卻寫滿了不認(rèn)同的大眼睛。 鐘銘勾起唇角,剛要說話,就被她用力拉出包圍圈。 步子懶散的走了幾步,身后傳來客戶的喊叫:“鐘總!” 鐘銘回頭,抬了抬手,上揚(yáng)的眼尾透著醉意,但那客戶很快就被秦朔擋住。 一路沿著邊緣離開宴會廳,隋心沒有松手,目標(biāo)明確的向電梯走去。 鐘銘跟著,笑著,沒有掙脫,只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那道身影,長長的直發(fā)被她盤在腦后,露出頸子的線條和耳朵。 她應(yīng)該沒喝酒,她是那種只要一杯就能紅透半個身子的體質(zhì)。 他曾經(jīng)說過,那是因?yàn)樗w內(nèi)缺少一種解酒酶。 —— 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 兩人一走進(jìn)去,鐘銘就懶懶散散的靠向墻壁,半瞇著眸子輕笑。 隋心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笑什么,全當(dāng)是喝多了準(zhǔn)備要撒酒瘋的節(jié)奏,很多人喝多了都這樣。 幸好鐘銘雖然喝多了,但是人還是很合作的,走出電梯后,她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把他拉過走廊,拉進(jìn)房間。 門板一合上,她又將他拉進(jìn)臥室,來到床邊。 她只輕輕用力一推,他就正面朝下的倒了進(jìn)去,堅(jiān)毅的側(cè)臉埋進(jìn)那片柔軟。 隋心回到外間倒了杯溫順,返回臥室時,他依舊那個姿勢。 她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去扶他,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翻了個身,露出那張已經(jīng)開始微微泛紅的臉。 但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睜著,瞳仁極黑,幽幽的光自那道縫隙中溢出。 隋心單膝跪在床上,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很燙。 她剛要起身去浴室,不妨手腕卻被他用力一抓,立刻反彈回來。 視線飛速旋轉(zhuǎn),身體一陣顛簸。 下一秒,她的后背就深深陷進(jìn)柔軟的床鋪,撲面罩下來的是濃郁逼人的酒氣。 他的雙臂就撐在身側(cè),卻不知是虛軟無力還是故意的,彎曲下來,好像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那堅(jiān)硬的胸膛很快壓了下來,嚴(yán)絲合縫的貼上她的胸脯。 隋心驚呼一聲,只來得及伸手去扶他的肩膀,卻徒勞無功,絲毫不能撼動。 然后,就感覺他的雙臂已經(jīng)穿過她和床鋪之間,將她環(huán)繞著,越鎖越緊,炙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邊。 “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br> 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微瞇的眼,清晰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那片耳垂,漸漸紅了。 他無聲輕笑,胸膛起伏。 “你先起來,把鞋脫了躺好?!彼逍呐ν扑鄣囊簧砗?。 鐘銘卻收緊雙臂,紋絲不動。 直到她說:“你躺好了,我讓你抱。” 靜了一秒,他終于抬眼,黑眸掃向她的臉,眨了兩下,像是揣摩她這句話有幾分真假,直到終于松開鉗制,翻身時抬手脫了鞋扔到床下,然后緩慢的躺到床頭,同時靜靜地望著床尾的她。 隋心別開臉,真想翻白眼,但還是站起身,扯開被子罩在他身上。 轉(zhuǎn)身來到床的另一側(cè)時,始終能感覺到他目光的追隨。 直到隋心拉開另一邊被子坐上來時,低頭脫掉高跟鞋,將雙腿探進(jìn)被子里,小心翼翼的躺平。 她雙手置于腹部,一雙眼睛望著天花板。 片刻沉靜,床鋪那頭沉了沉,顛簸了幾下,那散發(fā)著酒氣的身軀向她這邊移動,卻沒有絲毫侵犯的意思,在還有半個手掌的距離時停下,探出一只手臂,輕輕搭在她的手上。 濃重的氣息吹拂過來,隋心側(cè)頭,正撞進(jìn)那雙黑如夜空的眸子。 但見他勾著一邊唇角,不知在笑什么,襯著那紅暈,笑里竟有一絲蕩漾。 隋心只覺得,酒精大約是能靠呼吸傳播的,否則怎么她也覺得有點(diǎn)暈。 ☆、chapter 79 但見鐘銘勾著一邊唇角,不知在笑什么,襯著那紅暈,笑里竟有一絲蕩漾。 隋心只覺得,酒精大約是能靠呼吸傳播的,否則怎么她也覺得有點(diǎn)暈。 臥室落地窗的簾子只掛了一層透光的白色紗簾,遮光厚重的那層敞開著,冬日的光并不強(qiáng)烈,微弱的透進(jìn)來一層,整個房間像是籠罩著冷色調(diào)的膜。 鐘銘背著光側(cè)躺著,黑眸半瞇,那里面溢出來的光柔而多情,就那樣專注的瞅著她。 直到隋心終于被他看的受不了了,側(cè)過身,從他掌心下探出一只手,輕輕蓋住那雙眸子。 靜了一秒,他輕笑出聲,將她的手抓下來,湊到嘴邊啄著。 “心心,我好累?!?/br> 隋心輕吁一口氣:“那你睡會兒吧?!?/br> 連日出差本來就辛苦,剛下飛機(jī)就趕來,又喝了這么多酒,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 “好,那你記得叫我?!?/br> “嗯?!?/br> 鐘銘勾了勾唇角,合上眼時,又補(bǔ)了一句:“你也睡會兒吧?!?/br> “嗯?!?/br> 隋心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畢竟她扶鐘銘進(jìn)來時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 但是沉溺在這樣柔軟的床鋪里,屋里的光線和氛圍又是這樣容易培養(yǎng)瞌睡蟲,被窩又這樣溫暖,在這樣適合睡覺的陰天里,各種條件加在一起,令她不到五分鐘就睡了過去。 隋心睡得很沉,頭覺得昏昏的,身上的溫度漸漸升上來。 等天漸漸暗下去時,隱約間好像感覺到床鋪的另一邊折騰了幾下,很不安穩(wěn),還能聽到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不會兒,又歸于平靜。 直到一雙□□且有力的手臂環(huán)了上來,將她扯進(jìn)一片guntang的世界。 隋心迷迷糊糊的睜了一下眼,鼻尖似乎就靠在他的鎖骨上,掌心下是他跳動的胸膛,她沒有掙扎,困意很快就將她拉入黑暗。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時間一晃即過,很快就走向了深夜。 白日的困怠和酒精的折磨,已經(jīng)消退,經(jīng)過十個小時的養(yǎng)精蓄銳,鐘銘漸漸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