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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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手里又恰好有把刀的話,我會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報仇?!?/br> 那聲音極冷極淡,卻透著漫不經(jīng)心。 頓了一秒,又發(fā)出輕笑。 隋心皺了下眉,但見他眸中蓄著笑,上挑的眼角化出鋒利的勾。 他問:“你只是想知道我會不會變,對么?” 她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他分析合作關(guān)系那樣頭頭是道,必然深諳此道。 “呵,心心,我和我大哥的生母,早就開始合作了。所以,我不會變,因為我早已是這種人?!?/br> 字字鏗鏘,毫不掩飾。 那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她心口。 是啊,他說得對。 對于秦敏麗來說,鐘政的生母袁平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心結(jié),最大的障礙,秦敏麗和袁平記恨彼此,大概不會有化解的那一天。 所以,秦敏麗希望鐘銘奪走鐘政的一切,為她報仇,可是鐘銘卻和袁平締結(jié)聯(lián)盟,還用袁平的資金另辟疆土。 如果秦敏麗知道這一切,不知會作何感想。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鐘銘的確是這種人。 只是她太任性太自私了,凡是鐘銘做的事,她都認為是對的,同樣的事別人做了,她就立刻黑白分明。 誠如方町所說:“如果今天做這件事的是鐘銘,你的第一反應(yīng)一定是他有苦衷,或者他被陷害。為什么一換做是我,你就立刻定罪?” “隋心,你的信任從來就沒給過我?!?/br> —— 隋心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并沒有注意到,靜靜注視著她的鐘銘,已經(jīng)離開了高腳凳,長腿邁開,無聲的繞過高臺,來到她身后。 直到高腳凳被他轉(zhuǎn)了過來,隋心跟著它轉(zhuǎn)了半圈,毫無防備的撞進那雙眸子里。 漆黑如夜海,綴著天上的星,伴著波光蕩漾,沉醉。 她怔怔的望著,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原來這樣帶著根深蒂固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 直到雙手被他捧起,湊到唇邊輕啄。 只聽到那低沉的讓人深深著迷的聲音說:“心心,我也是個商人,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br> 她點了點頭。 那雙眸子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可是,無論是什么樣的合作,只要牽扯到你,我都不會做。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底線?!?/br> 她驀然張大了眼,剛要問“為什么”,卻不妨被那火熱的氣息堵住了唇。 眼睛合上時,她的雙臂已經(jīng)被他拉高,繞過他的頸子,在他后腦扣緊,指尖玩著那片有些扎手的發(fā)尾,舌尖被他吮的發(fā)麻,發(fā)抖。 強勢而頗有占有欲的大手,不知何時輕車熟路的探入內(nèi)衣底下,不客氣的用力一握,輾轉(zhuǎn)揉捏,粗糲的指腹銜住果實,愛不釋手。 她立刻倒吸一口氣,發(fā)出一聲輕吟,心尖也跟著顫抖,不由自主的收緊雙臂,化作一灘水。 呵,何必再問“為什么”呢,這句保證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他的人生里有例外,只會是她。 這大概是她等了這么多年,最想聽到的話了。 遠比“我愛你”更動人。 —— 設(shè)計圖一事,后來于斯容也曾問過隋心,試圖安慰。 誰知,隋心卻說:“算了,我已經(jīng)不想去想了?!?/br> “你不生氣?” 于斯容很驚訝,作品被剽竊,對于一個設(shè)計師來說等同不共戴天,這么的平靜淡定太不尋常。 “生氣,當(dāng)然生氣?!彼逍挠行猩⒌奶Я颂а?,抱緊抱枕,“可是生氣也沒用。如果對方只有姚曉娜一個人,我肯定跟她撕破臉??墒沁€有方町……” 于斯容不語。 隋心看了她一眼,嘆道:“其實那天我已經(jīng)指責(zé)過他了,除了說一些傷害別人和讓自己后悔的話,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他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有今天的地位肯定不是靠勤奮就能換來的,必然要經(jīng)過一些非常手段,爬的越高,就要防著摔下來,連秦朔都跟他過不去,更別說外人了。” 于斯容問道:“所以你就這么算了?” “嗯,算了吧,我也不想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鬧的太僵了,也許他有什么苦衷。” 隋心撂下無關(guān)痛癢的一句,心里卻緊緊揪在一起。 的確,無論是曾經(jīng)的朋友,還是曾經(jīng)的男女朋友,她的信任早已都給了鐘銘,所以方町做什么都是錯。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資格怪罪,是她偏頗在先,活該受到這樣的回報。 —— 鐘政獨掌鐘氏在大陸的權(quán)利,鐘銘被架空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連鐘銘當(dāng)初和姚曉娜的婚約也被拿出來一并提起,更有人說是鐘銘辜負姚曉娜在先,溫哥華的訂婚宴上不顧而去,和姚氏結(jié)下梁子。如今姚氏和鐘氏再次利益結(jié)合,自然要讓合作伙伴消消氣,所以拿這個私生子開刀。 隋心聽到這些消息時,翻了個大白眼,腦洞開這么大怎么不去當(dāng)編??? 緊接著,網(wǎng)上又有人曬出她和鐘銘的幾張抓拍,是鐘銘開車帶她去超市大采購的照片,他們穿著同色系的休閑裝,手里拿著大塑料袋,正將東西放進后備箱。 有人說,鐘家二少甘于平淡,終于放下門戶之見,和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同居了;有人說,鐘家二少現(xiàn)在是喪家之犬,幸好還有個小設(shè)計師女友愿意收留,患難見真情?。贿€有人說,鐘家二少離開鐘家是一時的,等他東山再起了,女友就又金屋藏嬌了,畢竟門不當(dāng)戶不對,要不然早就扶正了,鐘氏夫婦再禮賢下士,也不會允許兒子娶個小設(shè)計師。 諸如此類的評價,比比皆是。 —— 沉悶的日子慢悠悠的持續(xù)了幾日,直到夏瓴回國的消息傳來。 這大概是連日來最讓人高興的一件事了。 隋心一大早就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打車去機場。 秦朔還在外地出差,下午才能回來。 出閘口,兩個女人一照面,就發(fā)出一聲尖叫,笑著抱在一起,夏瓴的眼淚一下就飛出來了。 夏瓴變化很大,大波浪的發(fā)卷,性感的裝束,舉手投足都是女人味,身材也豐腴不少,和隋心站在一起,越發(fā)顯得她弱不禁風(fēng)。 等激動的情緒一過,夏瓴就拉著隋心的雙手上下打量,嘖嘖有聲的說:“怎么兩年不見,你比以前還顯小啊,跟個高中生似得,好歹穿點艷色的衣服啊?!?/br> 夏瓴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習(xí)慣性的要給隋心身上添加色彩。 隋心舉起雙手投降:“我是搞設(shè)計的,又不是搞選美的,怎么方便怎么來,我每天趕圖都累得要死要活的,哪有時間打扮?” 夏瓴皺了皺眉:“那你家鐘銘呢,也沒提點意見,也不給你請個造型師什么的?” 隋心不語,腦海中突然晃過鐘銘的一句評價,那天在酒店里,黑乎乎的,他的口吻喊著淡淡的□□,低喃著說她穿衣顯瘦,脫衣有料,還用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所以,她大概可以將此理解為,鐘銘是沒意見的吧。 —— 傍晚給夏瓴接風(fēng)洗塵后,秦朔就開車將兩人接到某會所里和老同學(xué)們聚會。 這一次,姚曉娜沒有不識相的冒出來,可是席間的話題卻圍繞著姚曉娜許久。 同學(xué)們都在議論姚曉娜學(xué)成歸國后,如今名利雙收,天才名設(shè)計師的頭銜被鐘氏集團捧得高高的。 不知哪個同學(xué)提到鐘氏大權(quán)回歸大少手中,議論聲這才戛然而止。 霎時間,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低頭喝湯的隋心。 隋心抬頭,笑了一下:“我不介意,你們繼續(xù)聊?!?/br> 可同學(xué)們卻面面相覷。 隋心只好放下湯勺,落落大方地說:“我和鐘銘還在一起,姚曉娜是鐘政那邊的人,鐘銘最近正在放假,鐘氏的事他沒有過問?!?/br> 隋心的坦白,很快就令夏瓴將她拉到一邊,小心追問。 “我聽秦朔說,你們復(fù)合了,是真的?” 見夏瓴如此緊張,隋心也只好收起笑。 “嗯?!?/br> 夏瓴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我在西雅圖就聽說了,鐘銘真被架空了?” “嗯?!?/br> “那他現(xiàn)在……” 隋心打斷道:“他現(xiàn)在很好,無事一身輕,我挺喜歡這樣的。” 夏瓴一副先天下憂而憂的樣子:“可是男人不能沒有事業(yè)啊。” 隋心翻了個白眼:“你先cao心你和秦朔吧,他現(xiàn)在和方町勢同水火,打的可兇了,我覺得你得負一半責(zé)任?!?/br> 夏瓴大驚:“啊?憑什么呀?” “你當(dāng)初多喜歡方町你忘了?我看秦朔除了是因為他jiejie,還因為吃當(dāng)年的干醋吧?” 夏瓴不服:“呸,都是老黃歷了!” 可靜了幾秒,又正色道:“對了,我聽說,方町和鐘政……” 隋心靜靜抬眼:“嗯,合作了?!?/br> 夏瓴好久沒說話,半響才吐出一句:“原來一個人的變化可以這么大?!?/br> 夏瓴不禁想起,前幾天在某本雜志上翻到的一頁。 頁面上的男人,閑適的坐在沙發(fā)里,神色很淡,透著冷漠,卻又仿佛飽經(jīng)風(fēng)霜,氣質(zhì)如刀鋒,不容輕視。 她瞪著那一頁,良久良久,幾乎忘了怎么眨眼。 記憶中,那個在pub獻唱,拿著麥克風(fēng),對著一干為之著迷的女聽眾,似是動情又似是玩票仿佛對什么都不太認真的男人,好像被眼前這位青年才俊,徹底取代了。 —— 走出會所大門,迎上冬日烈烈的風(fēng),那風(fēng)如刀尖,刺得皮膚生疼。 有的同學(xué)說,要去ktv玩后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