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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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事業(yè),他要從東路那里離開,不止如此,也要帶他走。 拋棄旁人,只選擇他。 看著應(yīng)泓,蘇錦和收斂笑容,他道:“應(yīng)泓……” 倆人一直站在二樓的走廊里,整個車場靜悄悄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兩個男人沉默相視,許久之后,蘇錦和提出要去找東路。 他們走的突然,連聲招呼都沒打,蘇錦和怕東路著急。 應(yīng)泓沒有阻攔,在蘇錦和走回之前的走廊后,啪的拉下了所有電閘。 不同于來時的輕松,氣氛有些凝重,看到蘇錦和走出大門,應(yīng)泓突然在樓梯上站定,黑暗中,應(yīng)泓的眼神陰晴不定。 蘇錦和沉默的在門口等著他,應(yīng)泓過了一會兒才出現(xiàn),他回頭鎖門,可當(dāng)鑰匙要碰到鎖孔的時候,應(yīng)泓頓了下。 這鎖頭讓人碰過了。 不止如此…… 他往地上看,這里除了他和蘇錦和的腳印,還有別人的…… 這道門只有他會走,正如上面只有他的辦公室一樣。 是誰…… 應(yīng)泓若無其事的回頭,眼睛卻飛快的環(huán)顧四周。 他沒看到可疑的人,卻有種相當(dāng)不好的感覺。 沒功夫再糾結(jié)剛才的事情,應(yīng)泓攬著蘇錦和的肩膀往回走,這一路很平靜,可背后似乎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 應(yīng)泓幾次裝作無心的回頭或是側(cè)目,都沒能看到什么,就這樣,倆人一直回到酒館。 東路還在喝酒,微醉,在蘇錦和和他說話的時候,應(yīng)泓再次打量周圍,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視線并非全部友好,遺憾的是,他沒能從中找到那奇怪的感覺發(fā)起之處…… 就在他抬頭的一剎,所有異樣都消失了,他可以肯定,有誰一直在看著東路,和跟蹤他們一路的感覺如出一轍。 應(yīng)泓沉吟,是何懼上次得罪的人,還是有誰盯上了東路? 最后,應(yīng)泓沒有聲張,選擇了按兵不動,他也沒和東路提這事情。 第二八五章 勞燕的分飛 應(yīng)泓那天沒和他們回去,之后也沒再回去。 東路的木屋里,人越來越少。 再沒人對他冷嘲熱諷,也再看不到彼此挪揄針對的畫面,偌大的餐桌如今空落落的,廚房里也只剩東路一人忙活。 他們做菜很好吃,手藝個頂個的好,但一個人是一個人的味道,他們每天都輪流做飯,哪怕古二爺去打獵,飯菜也會按時準(zhǔn)備好。 現(xiàn)在,都沒有了。 再嘗不到不同的東西了。 食物和生活一樣,變得單一了。 蘇錦和還沒習(xí)慣這個冷清,這天早上,東路剛把早飯擺上桌,何懼就拎著個皮口袋下來了。 見他一身出門的打扮,蘇錦和直接站起來了,凳子在地上用力一蹭,發(fā)出個刺耳的聲音,不知是因為這聲音還是其他原因,蘇錦和緊緊皺著眉頭,“你要出去么?”東路正站在桌邊,單手撐著桌沿看著這邊。 何懼抬頭,與其對視,“我去山里牧羊。” “?。?!”蘇錦和驚呼,東路也是詫異的瞪了下眼睛。 “我沒生意可做,又沒地方可去,”何懼淡淡道,“我跟送貨的伙計打好招呼了,待會兒就跟他進(jìn)山,找點事情做,免得落人口實?!?/br> 東路表情微變,他沒想到何懼會在這時候擺他一道。 何少帥,你這樣就不講究了。 東路一陣窩火。 聽到何懼開門聲,蘇錦和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連忙追出去,這時何懼已經(jīng)單肩挎著那皮口袋,走出很遠(yuǎn)了。 何懼個子高,步子大,蘇錦和是小跑才跟上他。 “你這樣子你怎么去牧羊?!山里都是野獸太危險了!” 何懼最近的狀況很穩(wěn)定,再沒出現(xiàn)忘記事情的時候,可這不代表他的病好了。 何懼要拖著這樣的身體進(jìn)山,那豈不是找死去了,一想在山里突然忘記路線,再遇到個野獸什么的可怎么辦。 “我沒事,”何懼說,“你覺得我比古勁差了?” 蘇錦和連連搖頭,“不是,你的病……” 話沒說完,倆人已經(jīng)到了馬房,跳過東路常騎的馬,何懼從里面隨便選了一匹,他看了看,覺得沒問題,就牽出去了。 蘇錦和一看他這是來真的,就想把人攔住,“你不能去!” 何懼?jǐn)堉募纾瑤е偷剞D(zhuǎn)了個圈,然后倆人一起往門口走,“我去走走,不想天天待在屋子里。什么事都不做,我覺得我像個廢人?!?/br> 蘇錦和被噎住了,半天想不出措辭。 廢人這倆字,相當(dāng)?shù)呢荻?/br> 古勁打獵是為活動筋骨,他們?nèi)魏我粋€,都沒習(xí)慣這種安逸,也從未放松過。 對何懼來說,這病,是個沉重的負(fù)擔(dān)。 蘇錦和知道,所以才想絞盡腦汁的給他出題讓他盡快康復(fù),可是…… 何懼拍拍他,看著前方,淡然道,“我不想讓這病跟著我一輩子,我也不想永遠(yuǎn)當(dāng)個病人讓你照顧?!?/br> 蘇錦和還想說什么,去山里牧羊和他生病這兩件事之間根本沒有聯(lián)系,可這話他說不出來,他知道何懼不止是因為他的病,他只是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就像應(yīng)泓和古勁的離開一樣。 大家都在還好,如今他們都走了,何懼怎會一個人留下,他不心安,他也不會讓東路‘養(yǎng)活’。 他不能像那倆人一樣徹底的獨立,所以他只是選擇遠(yuǎn)離。 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還有就是…… 蘇錦和還沒思考完,他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柵欄前,遠(yuǎn)處一個洋人牽著匹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何懼沖蘇錦和介紹說,“他是專門給山里牧羊的牛仔送東西的,吃的用的,到時候山里的牛仔會給他寫條子,他按照條子送?!?/br> 當(dāng)然他要買的東西都得先經(jīng)過東路,這也是何懼為何能找到這人的原因。 牧場才剛開始,很多事情都得東路親力親為,畢竟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雇的都是陌生人無法信任,等以后慢慢就能脫手了,到時候東路就只收錢,太事小情全不管了。 “他隔幾天就會去山里一次,今天正好是他進(jìn)貨的時候?!?/br> 何懼用眼神示意馬背上的東西。 “你真要去么?”蘇錦和看著那馬,一臉的擔(dān)憂。 何懼摁著他的后腦,把他的腦袋扳了回來,然后用額頭撞了他一下,“沒有太久,過陣子就回來了。” “先生。” 進(jìn)貨的洋人打斷了他們的話,何懼沖著他點了下頭,果斷的放開了蘇錦和,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那洋人也沖著蘇錦和點頭,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對著何懼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懼翻身上馬。 “何懼……” 見何懼要走,蘇錦和追了一步,何懼回頭,蘇錦和頓了下才說,“早點回來,我等你?!?/br> 何懼點頭,騎著馬走了。 蘇錦和蹙眉看著他,其實剛才他想說的是,何懼你還會回來么…… 他們徹底消失了,他眼前再度只剩連綿的綠,那曾經(jīng)讓他心曠神怡的顏色如今卻和灰敗的天差不多,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 蘇錦和站了許久,再回頭時,東路就在門廓前看著他。 風(fēng)吹過,東路的愿望終于得以實現(xiàn),現(xiàn)在,這屋子里只剩他們兩個了。 “怎么這么吵?” 蘇錦和是被爭吵聲弄醒的,天才亮不久,一切都還是霧蒙蒙的,這么一大清早在吵什么。 蘇錦和打著呵欠下了樓,一出門就看到東路被一群洋人圍在中央,那些洋人皆面露憂色,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蘇錦和的英語水平有限,他們又不停的在吵,他除了鬧騰沒聽出什么有用的怕自己影響到他,蘇錦和先回去了,東路用了小半天才回屋,一進(jìn)門就喝了一大杯水。 “救命,我的嗓子。”捏捏喉嚨,東路痛苦的申吟。 “出什么事兒了?那些是什么人?” “遇到點麻煩,”東路說,“不過和我們沒太大關(guān)系。” 他們不是東路雇傭的人,而是這附近做著同樣生意的人。 他們的羊群出了問題,所以就跑東路這里來求得幫助,因為東路是這附近最大的牧場主。 這些洋人有點依附他的意思。 大概給蘇錦和講清了他們的關(guān)系,東路這才說問題出在哪里。 牛仔節(jié)之后,他們的羊群染上了一種怪病。 有的羊突然就懨懨的沒力氣了,不吃草也不走動,然后眼球開始充血,一點點的就看不到白眼仁了,羊群的主人發(fā)現(xiàn)這些怪病,就把羊單獨隔了開了,卻沒想,沒有幾天,隔離的羊全部死了。 死法相當(dāng)?shù)钠鄳K。 這邊大多是細(xì)毛羊,羊毛被血染紅,都到能擰出水的地步,而羊身體里卻沒有一滴血了。 無論是割開脖子還是肚子,他們能看到皮rou內(nèi)臟,血管里卻都是空的,沒有血。 就像被什么吸走了,干干凈凈的。 想象的畫面讓蘇錦和嫌惡的咧了下嘴,“什么原因造成的?” 東路聳肩,“如果知道他們就不會來找我了。” 東路哭笑不得,羊都是放在山上的,他怎么知道就他們的羊群出事,再說他自己的羊他都沒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