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的心機(jī)哥哥、帝師、[綜漫]在下千手、紅顏風(fēng)華錄、[綜漫]游戲才不會(huì)變成現(xiàn)實(shí)、[綜漫]琴酒和紅方稱兄道弟、朕有特殊和諧技巧、香濃入骨、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穿越、重生)軟男嫩女H
鄭城月道:“就你會(huì)客氣。難道你平時(shí)里沒送我東西!” 兩人極好的關(guān)系,猶如姐妹一般,鄭城月有了什么好的,也很樂意與她分享。不過是兩包茶,在她來說,并未有什么??墒窃绞情L大,苦杏卻心里越是過意不去。 聽了鄭城月這么說,苦杏也是個(gè)爽快性子的人,她也坦然接了。轉(zhuǎn)身家里種的新鮮南瓜,和蔥蒜,摘了一籃子便送到鄭家。 知道鄭老太太喜歡木耳,去了山里更是采了些新鮮木耳送了過來。 “這苦杏啊,真是個(gè)有心的好姑娘。”鄭老太太見了苦杏送過來的東西,很是感慨。 張氏笑,“可不是,小小年紀(jì)就這般懂事。唉,她和方子就是淌到了鄭二這么個(gè)爹。” 說起鄭二,鄭老太太便道:“這鄭二,前兩年不著家,現(xiàn)在好像老實(shí)了些。” 張氏道:“我聽二嫂說找了點(diǎn)事做。這樣也好,總算老實(shí)了。” 一邊的鄭城月不說話。 晚間,張氏將那新鮮木耳用溫水泡了,切了黃瓜,炒了雞蛋,再加上泡好的木耳。一盤菜放到桌前,鄭城知高興得手舞足蹈。伸手去邊去抓。 鄭城月見了,讓春枝裝了一小碗放在他面前,喂了他幾口后,笑道:“等爹爹回來再吃?!?/br> 鄭城知大力點(diǎn)頭,可是看著面前的菜還是流了口水。 待張氏燉好了一鍋魚湯,將飯菜擺了上來,鄭霖才回了家來。 洗了手,鄭霖坐到桌前,才開始用了飯。 “這魚湯都給大花他們留了吧?”鄭霖問道。 鄭城月道:“娘親留了呢?!?/br> 除了看門的林老頭夫妻,鄭家就大花和春枝兩個(gè)丫頭,平時(shí)里他們四人一起用飯,吃食和鄭霖們吃的都是一樣的。 “我看知哥兒也大了,不如請個(gè)小的來,和他作伴?”張氏道。 鄭霖道:“你定了就是?!?/br> 張氏道:“我改明兒找牙婆子?!?/br> “過了清明,城月你和苦杏,也少出城外。”鄭霖不知想起什么,又吩咐了一句。 “又要打仗嗎?還是有北涼人來?”鄭城月盛了魚湯放在鄭霖面前。 自年前十一月北涼人偷襲楚家后,邊關(guān)加強(qiáng)了防守,殺了jian細(xì)后,如今也不曾聽到過要打仗的風(fēng)聲。 鄭霖抬起喝了兩口,笑道:“這倒不是。楚將軍在外城增設(shè)了不少守衛(wèi),聽說前鋒營不時(shí)會(huì)出城去巡視。若是有北涼人,早就被斬殺在外了。是最近那鐵礦山,聽說有人私自開采,已經(jīng)查到了人呢?!?/br> 鄭城月手中的筷子一頓,隨即問道:“還有人這么大膽?” 一邊的鄭老太太道:“那礦要是賣了出去,不知要賣多少錢呢。有人上了賊心,也是有的?!?/br> 鄭霖道:“母親說的是。只是你們恐怕不知,這私自開采之人,是馮指揮使的娘家兄弟呢。聽說人已經(jīng)被楚將軍和姜知府令人拿住了,直接當(dāng)場就斬首了。” 張氏道:“馮指揮使的娘家兄弟,且不是李老爺家?” 她所說的這李老爺是這城中的大戶人家。李老爺兩個(gè)兒子,大兒子在外地做知縣,小兒子李洪留在邊城,據(jù)說做的是軍糧生意,家境頗豐。 鄭霖道:“可不是。聽說他私采之事也做了很久。如今被拿住了,我看也不是個(gè)好下場。聽說馮指揮使恐怕要受些連累?!?/br> 鄭城月問道:“除了李洪,恐怕那些跟著采礦的人都要遭殃呢。” 鄭霖點(diǎn)頭:“我聽你大舅說那些人都已經(jīng)被抓了丟在牢里了。聽說官府還在抓呢。” 鄭城月心里一驚,放下了筷子。 ☆、等待 鄭城月聽了父親的話,心下早就心驚。若不是她強(qiáng)子鎮(zhèn)定,只怕要被鄭霖看了出來,只是她這心驚還沒過了多久,隔壁鄭方已經(jīng)和鄭二打了起來,一家子又是哭又是罵的。 張氏聽春枝進(jìn)來說之后,罵道:“真是不成器,方才說了他老實(shí)了,現(xiàn)在又揍孩子了?!?/br> 鄭霖?fù)u頭:“狗改不了□□。我去看看?!?/br> 鄭霖放了筷子,出了去。 鄭城月也要跟去,卻被張氏叫道:“你這是去看什么。一會(huì)兒你爹爹來了問就是,天色晚了。明日再去。” 自上次鄭城月跟著鄭方去了山里回來后,張氏雖然不在介意鄭方,但是心里卻越發(fā)留意起鄭城月。 鄭城月見母親沉了臉,心下微微一動(dòng),便也將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待第二日,鄭城月才撿了膏藥去看鄭方兄妹。 鄭二并不在家。 鄭方額頭上清了幾大塊,就連苦杏,身上也沒少挨踢。 鄭城月見了,只冷聲道:“我看現(xiàn)在去告訴官府最是合適不過。” 鄭方沉默。他在外面做生意,聽人說了李老爺之死,李家直接被丟進(jìn)了大牢。昨日就直接問了鄭二。 鄭二一心狡辯。見鄭方依然不信,大怒之下,就直接打了后,就直接摔門出了去。 “鄭二嬸知道了?”鄭城月又問道。 苦杏輕聲:“娘昨晚跪在方子面前。” 鄭城月沉默,這自然是不讓方子去告發(fā)了。 鄭方半響:“看他那樣子一時(shí)半會(huì)也不會(huì)回來了?!?/br> 鄭城月卻道:“外面可不是好躲的。倒是你和二嬸,我看做好準(zhǔn)備才是?!?/br> 三人話還沒說出來多久,卻聽隔壁鄰居直接拍了大門。 鄭方起身去開門,那鄰里只說了句:“你爹讓官府給抓了?!?/br> 鄭方聽了,半響不說話。 屋里的鄭城月自然也聽到了這話,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只聽隔壁何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鄭城月抬眼看向苦杏。 苦杏眼里一派的平靜:“這樣也好?!?/br> 這個(gè)家終于是要散了。 鄭老太太也聽說了此事,“只苦了兩個(gè)孩子” 鄭二被抓,官府也來人,抓著鄭氏一族的人問了一通,有無知曉鄭二去過山里。就連鄭霖也被問了幾句。 鄭霖自然答不知道。 官府的人這才回了去。但是鄭方母子卻是被帶了去。 一邊的張氏嘆氣:“這家都讓給他給禍害了。” “這又是為著什么名義被抓進(jìn)去的?”鄭霖從官府回了家,鄭老太太問。 鄭二的事鬧得整個(gè)鄭氏一族都震驚不已,具體為著何事,卻有很多種說法。 鄭霖道:“還能為著什么,他鬼迷心竅也跟著人去挖了那礦。我看打死也不足為惜?!?/br> 一邊的鄭老太太連連搖頭:“唉。算了,算了?,F(xiàn)在說他也沒用了。只是方哥兒母子幾個(gè)如何?” “沒和鄭二關(guān)在一起。聽說犯事的家屬都被丟在一處,我托了大哥,讓他照看一二。”鄭霖道。 鄭老太太道:“得想個(gè)辦法,把他母子三人撈出來才是。畢竟也是親戚一場,方哥兒和杏姐兒與城月也是親如兄妹。這不搭把手,良心不安呀?!?/br> 鄭霖嘆氣:“正是這個(gè)道理?!?/br> 只是這撈人又說何容易。 鄭霖只是個(gè)總旗,并無太多關(guān)系。 鄭二出事,鄭氏一族沒人愿意出這頭。鄭霖只得去見鄭毅,鄭毅道:“要我說,鄭二是爛泥扶不上墻。十一,你看看我?guī)土怂麕状?。可是他呢。如今這樣,我看沒連累我們族人,就算大幸了。” 鄭霖道:“六哥說的不錯(cuò)。我如今來也不是為著鄭二,只是方哥兒幾個(gè)畢竟還是鄭家人不是!” 鄭霖心善,鄭家人是知道的??墒沁@次和鐵礦之事扯上關(guān)系,如今聽說知府和將軍府都動(dòng)了很多人,自然沒人敢出這個(gè)頭。 鄭毅嘆氣,拍了拍鄭霖肩膀:“十一,你想想此事,我可是聽說將軍府和知府都同時(shí)過問了,你覺得這幫人會(huì)有好果子吃?跟著干這事的人,不死也是個(gè)殘廢。至于那幫家屬,我看也多是這個(gè)下場。鐵礦啊,這可不是普通的銀子就能了事的啊?!?/br> 鄭霖心下哪有不知,但卻道:“我是見方哥兒兩個(gè)太可憐了些?!?/br> 放任兩個(gè)孩子在那牢里過一輩子,他良心過不去。 鄭毅見他如此堅(jiān)持,也不好說什么,最后只能道:“唉,我?guī)湍銌枂柊??!?/br> “如此,多謝六哥?!编嵙刳s緊道謝。 待鄭霖走了。 鄭毅的老婆黃氏卻道:“你少替他出了這頭?!?/br> 鄭毅笑道:“不過是打聽打聽,再說方哥兒兩個(gè)也不過還是孩子,這一輩子在大牢里,也看不過去吧。” 黃氏道:“我看他兩可不是什么普通孩子。方子最近可是到處打聽布莊的事呢?!?/br> “他打聽這事做什么?”鄭毅問道。 黃氏沉聲:“你可別忘了,那方記可是讓不少賣鹵味的店倒了呢。我看這繡莊生意,他和鄭十一的閨女也想插一腳呢?!?/br> 鄭毅道:“這不過是小孩子家,你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br> 鄭城月和鄭方鋪?zhàn)拥氖?,他也是早就知曉的?/br> 黃氏道:“我說你蠢你還不信?鄭十一為何替他出頭?還不是為自己閨女。那方記雖說都是鄭方母子打理??墒沁@背后哪個(gè)不是聽城月那丫頭的話,可是那丫頭又哪有這么大的注意,我看都是鄭霖和張氏呢。人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呢。你呢?為了救孩子,我呸?!?/br> 鄭毅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十一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br> 黃氏冷笑:“這事兒你少出頭就是。我告訴你,我嫁給你,可是盼著你出息的。你若是被這事兒扯了進(jìn)去,我?guī)Я撕⒆又苯蛹胰?。?/br> 黃氏嫁到鄭家,帶了個(gè)繡莊過來。鄭毅靠了黃氏銀子的打點(diǎn),這才慢慢出了頭,后來黃氏又生了個(gè)好閨女,嫁到陸家。鄭毅這才和陸千戶家搭上了關(guān)系,最終謀了個(gè)百戶的職。 可見鄭毅現(xiàn)今是離不開黃氏的,更別提黃氏要帶孩子回娘家了。 鄭毅道:“不過兩句話,說不上就算了,你何必動(dòng)氣。” 黃氏冷笑:“小心連累了我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