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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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進屋,他把背包放下,拿出筆電連接無線,先發(fā)送了一封郵件,然后摟著她坐在單人沙發(fā),解釋那晚壞脾氣的由來。 一提及醫(yī)院,習萌不由想起裴裴,她把眼睛閉上,忍住即將涌出的水意,靠著他仔細聽。 “我不是有意騙你?!甭牭阶詈笏龏Z回話語權,“我發(fā)燒了,后來的確睡著了,不想讓你擔心才沒說?!?/br> 她激動地想表述清楚,反倒變成莫遲來寬慰她:“我知道,都過去了?!?/br> “不行,必須說明白?!?/br> 她執(zhí)拗地將那兩天晚上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地回憶一遍,可每段回憶里都充斥著裴裴的身影。 眼角含淚,想她,瘋狂地想她。 莫遲按著她的后腦勺,讓她放松身體趴在他肩頭,鼓勵她放聲哭出來。 遲到了一個多月的溫暖懷抱,竟讓習萌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原來,她終究還是依賴于他。有他在,連哭泣都變得毫無負擔,無需忍耐,肆意抒發(fā)便好。 ☆、第92章 完結啦 對于習萌而言,一個人旅行,感到孤單并不是獨自處于陌生人潮的時候,因為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毫無聊天障礙,總能與各個年齡段的人說上話,這大概是上帝對天真的她最大的恩賜,讓她在生命旅途中遇見的永遠都是善良的人。 她偶爾感到孤單,往往都是一個人在陌生街頭迷路的時候,東南西北分不清,路人的指路但凡里面一句話講不明白,她迷糊的腦袋就會如同一只胡亂纏繞的毛線團,每一個角落都打上死結。 從西安到西寧,再從西寧到拉薩,習萌一路走來,與莫遲分享最大的感觸,只有一句: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每一個曾經幫助過她的面孔,每一個曾經與她有過短暫交流的人,她都記得分外清楚。 也許這份記憶會伴隨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忘,但是他們曾給予的溫暖,都將完好無損地永久保留于心間。 莫遲給她提出一個建議:“不想以后忘記,現(xiàn)在可以拿筆記下來?!?/br> 習萌鼓掌拍案,就這么定了。 于是,只要客棧無事,莫遲忙公務時,她就在酒店房間里的一角,提筆寫日記。 一天傍晚,從娘熱路接回新住客,她忽然想起忘記記錄在西安時發(fā)生的一件感人小事。怕自己稍后又會拋回腦海,她臨時決定去酒店房間找莫遲。 莫遲給她開門后,進浴室洗澡;她則趴在桌上洋洋灑灑地抒發(fā)最新的心得感悟。 “習萌,幫我一個忙。”毫無征兆地,她聽見浴室里的人出聲尋求幫助。 “什么?”她走到門邊,試圖聽得更清楚一點。 “我可能把一條白毛巾放床上了,幫忙遞給我?!?/br> 她猜他應該也在門邊,不然聲音不會如此之近。 “好噠。”她屁顛屁顛回去找,可床上根本沒有。 四周看看,房間干凈到拎起包就能直接退房。 她食指戳臉認真想了想,唔……他是不是記錯了,其實他還沒有從包里拿出來吧? “看到了么?”他疑惑的聲音。 “床上沒有,是不是在包里?”她揚起脖子回應。 “算了,不用找了?!?/br> 可惜已經晚了。 背包里裝的東西一層又一層,徒手往里翻太不好找,她抱起沉甸甸的背包一股腦倒床上。 伴隨一只只透明的防水袋傾倒而出的,還有一個厚厚的手工牛皮本。 本來她沒感到稀奇,但咖啡色封面的右下角遒勁有力地寫著一個“萌”字,她眼尖地一眼看見,心里有點打鼓,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忍不住解開了最外面纏繞的牛皮繩。 呃……是他的日記本。 習萌急忙合上,不想侵犯他的隱私。 可,就在合蓋的一剎那,她不小心瞄見自己的名字,如果沒看錯的話,第一頁日記第一行所標記的日期貌似是三年前的一個日子。 三年前,他在日記里寫上她的名字? mama,好詭異啊好詭異!她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逆天的秘密吧? 看?還是不看? 嗚嗚嗚,真是糾結…… *** 莫遲頂著濕淋淋的頭發(fā)打開浴室門出來時,床上除了一本繩扣已解的日記本,其余東西都被習萌重新收回背包里。 她用一種求知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拿起本子問:“可不可以向我說明一下情況?” 莫遲眉頭一緊,不是日記被翻看的慍怒,而是浮現(xiàn)出難得一見的一種表情——面部微微的僵硬,也許是剛從翻騰的蒸汽里出來的緣故,甚至還透著絲絲紅光。 水流從濕潤的短發(fā)間滑落,沿著臉頰輪廓蜿蜒沒入修長的脖頸,一路繼續(xù)往下,便失了蹤跡。但直接滴落在浴袍上的,卻暈開一朵朵調皮的花,連成一片片濕濡的蹤跡。 習萌想到一個詞:性感。 曾經傻兮兮地覺得他帶著圍裙都性感,然而此時此刻,他身穿白色浴袍,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這才是實打實的真性感。 “說話呀,你怎么老是裝聾作啞?”她坐在床邊,歪頭不滿地催促。 莫遲俯身,伸手進包里,打開一個防水袋,取出一條干凈的毛巾。 平靜的面色恢復如常,邊擦拭頭發(fā)邊無波無瀾地隨口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沒什么好說明的?!?/br> 她求知欲旺盛地繼續(xù)問:“可是,你為什么偷偷在日記里寫我呢?” 她眨巴眼睛,純情又無辜,好像當真參悟不透。 莫遲一陣胸悶,望向她的眼神無奈又無力,深深吸口氣,情緒緩和后,吐出,墨色的眸涌上點點笑意:“就那么想聽我親口承認三年前就對你動了心?” “……你說什么!”習萌一下子蹦下床,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摟著他的脖頸,本就明亮的眼睛霎時更加有神,“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莫遲立即反應出,她其實并未看日記內容。 “你故意的?”他還是不太能夠相信他的傻女孩開始懂計謀了。 習萌心虛地眼睛上瞟,上瞟,接著上瞟……明明手臂掛在他身上,卻不敢直視他。 他那副皆已了然的目光令她耳根發(fā)熱。 拳頭落他胸膛,她虛張聲勢地一瞪眼:“別妄圖扯開話題!快點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他說三年前就對她動了心,真不是她幻聽嗎? 短發(fā)仍在滴水,莫遲任由她在胸前蹦蹦跳跳地干著急,抬手繼續(xù)閑散地用毛巾擦頭,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慵懶隨性:“你不是都聽見了?!?/br> 啊啊?。?/br> 習萌耐不住興奮雀躍,一張白凈的臉蛋益發(fā)生動:“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你居然偷偷暗戀我!” 莫遲心頭guntang,擦拭著頭發(fā),不看她。 習萌松開他,開心地把自己拋到床上,來回打滾。 他在一旁靜靜看著,心情好似也被傳染,變得愉悅又輕快。 習萌滾著滾著,碰到床上那只牛皮本,停下,小心翼翼地將牛皮繩重新一圈圈繞緊,珍之重之。 莫遲凝眉不解:“你不想打開看看?” “不想,我要留著以后看?!彼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顧盼神飛,“等你以后再惹我生氣的時候我再打開看。到時要不要原諒你,就看你三年前寫的那篇日記能不能打動我啦?!?/br> 莫遲眉角一動,卻并未出聲。 這本日記寫的都是她,又何止只有第一篇。 “過來?!彼麑⑹掷锏拿黼S手扔向靠椅,低聲喚。 “干什么?”習萌坐床上不動。 他敞開雙臂,寵溺的眼神充滿溫情:“讓我抱抱你。” 習萌樂滋滋撲上去,他手臂收攏,抱她滿懷。 她仰頭笑瞇瞇:“阿遲,我有信心了?!?/br> 莫遲垂眸凝視她嬌俏的面容,微一蹙眉:“什么信心?” “和你在一起的信心?!彼涯樎襁M他溫熱的胸膛,鼻息間皆是他身上沐浴后好聞的清爽味道,“我有信心我們一定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br> “傻瓜。”唇角吻在她的額發(fā),他輕嘆,“我一直都有信心?!?/br> “切,你可自戀了?!绷暶忍痤^嘲笑他,“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比我還自戀。” 黑眸幽暗:“是么?!?/br> “是啊!”習萌故意大聲。 莫遲緩緩漾開一絲嘴角,低頭覆上她柔軟的唇。 嘴唇相抵間,溢出他薄薄的一聲嘆息:“就當你是在夸我?!?/br> 你看你看,自戀狂! 習萌張口就要調侃,卻被他逮到機會,一舉進攻,順利占領濕潤的領地。 之后的發(fā)展看似水到渠成,又實在出乎意料。 在這之前,誰都沒想過會進行到哪一步,也許和過去一樣,在他手伸進去的時候就不再繼續(xù)向前跨越,又也許,稍稍再跨越一點點,只一點點就停下。 可他們似乎都低估了這件事本身所具備的致命吸引力。 停下,如何停?誰又愿意停? 習萌雪白雪白地躺在莫遲身。下,被子遮掩,不至于害臊,可上半身坦誠相見的接觸卻足夠令她面紅耳赤心率不穩(wěn)。 最最最要命的是,明明已經是晚上六點鐘,外面的天色卻依舊如同白晝。 而他們剛剛……并沒有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