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玉自珩應了一聲,心里卻默認,大白熊回去,絕對該賞! 夏蟬笑著,“那會兒人傻,為了不相干的事情上吊,現(xiàn)在想想真是不值得,不過幸好啊,一切都還來得及?!?/br> 夏蟬悠悠的說著,感覺十分滿足,至少現(xiàn)在什么都有,親人,朋友,都有。 她微笑著,伸手暗自的尋了玉自珩的手,與之微微相握,嘴角的笑意加深。 玉自珩卻一瞬間緊繃了身子,軟玉溫香在懷,又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子,玉自珩手中還有夏蟬的溫度,這一瞬間,他幾乎都要把持不住自己。 一陣冷風吹來,夏蟬不可自抑的打了一個冷顫,玉自珩幾乎是迅速的,就轉(zhuǎn)身為她擋住冷風襲來的方向,將她保護起來。 夏蟬忍不住笑了,仰頭看著玉自珩,她的眼睛很漂亮,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玉自珩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吸走了,卻見夏蟬微微伸手,冰涼的小手撫在他的臉上,“無雙,你臉特別紅。” 直到跟著明令一起出門,玉自珩仍舊感覺如同在夢里一樣。 明令一邊滿足的剔牙,一邊好奇的轉(zhuǎn)頭看著自家主子,在看見玉自珩一臉紅暈和迷茫的時候,明令不淡定了,“十三爺,您是不是……吃撐了?” 玉自珩皺眉,“呸呸呸……就你小子吃的最多!” 明令咂咂嘴,“十三爺,您這是哪一出?怎么還紅臉了呢?” 玉自珩皺眉,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爺……哪有……” 明令撇嘴,“十三爺,這黑漆漆的,奴才都瞧見您這臉紅的跟猴子腚似得……” 玉自珩皺眉,一腳踢在明令的腿上,明令趕忙跑開,“哎,十三爺,您怎么還不信……” 玉自珩摸著自己的頭,道:“爺是不是發(fā)燒了,怎么頭重腳輕的……” 明令皺眉,“爺,您這是咋了,好好的……” 玉自珩不語,忽然想起二姐說的話來。 “喜歡你不知道嗎?就是看見她就心跳加快,臉紅,頭重腳輕,忍不住看她一眼,還怕她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總是想到她,覺得有她在什么事情都變得好了……” 玉自珩慢慢的想著,完全的忽視了一旁的明令。 見玉自珩沒反應,明令焦急道:“十三爺,十三爺……” 玉自珩猛地反省過來,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爺……這次真是栽了!” 玉自珩走后,夏蟬跟夏妞兒收拾了東西,讓幾人洗了臉和腳,然后才關(guān)好門,一起上了炕。 炕頭暖和和的,夏蟬坐在被窩里,將手帕拿出來,夏妞兒笑道:“jiejie,這手帕真好看?!?/br> 夏蟬輕笑,“你沈jiejie是個好人?!?/br> 說完,夏蟬便將手帕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進了柜子里。 “睡吧睡吧?!?/br> 夏蟬去吹了燭燈,屋子里便黑漆漆的了,借著窗外的月光,夏蟬給幾人掖好了被角,這才自己躺下。 炕上暖和和的,棉被也是軟和和的,幾人擠在一起,十分的溫暖。 夏蟬閉目,聽著外頭的冷風呼嘯的聲音,心里微微的盤算了一下,冬天就要來臨了,糧食肯定漲價,不過自己已經(jīng)屯了一些米面,熬過這個冬天算是不困難。 而且這作坊還建著呢,等到一建成,便可以開始制作了呢。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夏蟬起身,悄聲的穿好衣服下炕,看著這天兒越發(fā)的冷了,便拿出了昨兒個送來的冬衣穿上,這冬衣里縫了新的棉花,暖和的很。 自己穿好了,夏蟬也幫著其他三人找了衣裳出來,放在炕邊上,為的是一起來就能看見穿。 夏蟬出了門,從水缸里舀了水在鍋里,又穿上了圍裙,這圍裙是她用門簾剩下的布做的,簡單,主要就是擋一擋灰塵。 去后院抱了柴火進來,夏蟬燒開了水,盛在一旁,然后自己先洗漱,又編好了辮子。 前世夏蟬一直是短發(fā),這一世竟然有了這么一頭齊腰長的烏黑的頭發(fā),夏蟬心里也是喜歡的。 正在這時,炕上的幾人也慢慢醒來了,夏蟬笑著道:“衣裳都找好了,今兒個把衣裳都換了吧。” 夏寶兒高興的不得了,“jiejie,咱們今天又穿新衣裳???” 夏蟬輕笑,“天兒冷,穿上吧,等過年的時候,jiejie再去買,一人一套新的?!?/br> 夏寶兒高興的直拍手。 夏妞兒幫著夏寶兒和葛氏穿衣服,葛氏卻道:“我……自己會穿。” 她邊說著,邊自己穿好,這幾日一直是夏妞兒和夏蟬輪換著幫她穿衣服,葛氏也學會了一些了,這下穿起來雖然慢,卻也是好歹能穿好的了。 夏蟬淘了米,切了rou丁下鍋,加上一點油一點鹽,舀上水,道:“妞兒,來燒火?!?/br> 夏妞兒應聲,搬了個板凳坐下,夏蟬拿了幾個雞蛋和饃饃出來在盆里,架上籠屜,這才蓋上了鍋蓋。 夏寶兒端著盆去跟葛氏一起洗臉了,夏蟬道:“寶兒洗完了端出去倒了,小心著些。” 夏寶兒點頭,夏蟬去提了桶來,道:“我去河邊兒挑水,你燒著小火?!?/br> 夏妞兒點頭,“jiejie,你能挑的動嗎?妞兒幫你吧。” 夏蟬笑著,拿著扁擔挑上空桶,“你還小呢,jiejie能挑的動,大不了慢點唄。” 說著,就笑笑出了門。 大清早的,這村子里的人都是起來了,院子里說話的,張家長李家短,掃地的,出來打水的,不遠處樹林子里鳥兒的聲音,風吹樹葉的嘩嘩聲,交織成一曲悠揚的農(nóng)家小調(diào)。 微風拂來,夏蟬覺得心情大好,這鄉(xiāng)間小村莊雖然不是那么富裕繁華,卻是最貼近大自然,自己來到這里這幾天,都有了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了。 夏蟬挑著扁擔往河邊走去,剛走到河邊,就看見了王大柱也在挑水,見了夏蟬,王大柱笑著,“大妞。” 夏蟬微笑,“柱子哥,這么早???” 王大柱點頭,道:“你來挑水啊?俺幫你吧,這河邊兒滑的很?!?/br> 說著,上前就接過了夏蟬的水桶,夏蟬笑著,“謝謝你了?!?/br> 王大柱搖搖頭,沒做聲,給夏蟬接滿了水,道:“你也挑不動,我來幫你挑回去吧?!?/br> 夏蟬笑笑,“那你這水桶咋辦?” 王大柱抬頭,觸及夏蟬的笑顏,覺得臉上一紅,心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沒……沒啥,俺先給你送去?!?/br> 夏蟬笑著點頭,“誒,那謝謝你了柱子哥?!?/br> 王大柱憨憨的笑了笑,便挑著水桶往回走,夏蟬蹲在河邊,伸手攪著河里的水,一股子涼意順著指尖躥上來,夏蟬笑笑,托腮看著河對面。 正在這時,一道視線襲來,夏蟬轉(zhuǎn)身看去,就看見端著盆白桃正看著自己,夏蟬一愣,急忙站起身子來,白桃也站了起來,怯怯道:“夏姑娘?!?/br> 夏蟬笑著,“白姑娘,洗衣服呢?” 白桃點點頭,正在這時,王大柱就健步如飛的回來了,白桃見了他,一張臉羞紅的不行,急忙轉(zhuǎn)了身。 王大柱神經(jīng)大條,更何況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夏蟬,根本就沒去注意一旁的白桃。 夏蟬見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柱子哥,那我就回去了啊?!?/br> 王大柱點頭,“俺也走了。” 白桃一見,有些不滿,聲音細細的,如蚊蠅一般,“柱子哥,俺娘讓俺給你帶的衣裳。” 王大柱轉(zhuǎn)身,看了白桃一眼,白桃急忙道:“俺是白桃。” 說著,一把將衣裳塞給了王大柱,自己端著盆就往回走。 王大柱看著懷里的衣裳,也是臉紅了,他知道白桃是誰,不正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么。 夏蟬看著,道:“柱子哥,我昨兒個跟嬸兒上鎮(zhèn)子上的時候碰見她們母女了?!?/br> 王大柱應聲,“……俺,俺也沒啥好說的,反正是爹娘給安排的,俺不能不孝……” 夏蟬抿唇,“柱子哥,你要是娶了白桃,就得負責任,可不能這么一副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br> 王大柱悶悶的應了一聲,也不多說。 夏蟬看了看,嘆口氣,這終歸是人家的事兒,自己不好多插手。 這邊白桃端著盆回了家,往繩子上曬著衣裳,才想起王大柱看夏蟬的眼神來,怎么就這么曖昧呢,那次去鎮(zhèn)子上坐牛車的時候,他娘也是挺喜歡夏蟬的,還給她讓座呢。 明明自己才是她老王家的準兒媳婦,怎么就還不如一個外人了?! 白桃心里有些不爽了,緊緊的抿著唇,想著自己應該早些嫁過去,王大柱家里條件可還不錯,自己可不能讓這沒臉的狐貍精勾了本來屬于自己的幸福走。 白桃想到這,又想起了夏蟬姣好的容顏,忍不住呸了一口,“真是個狐貍精!” 夏蟬哪里知道自己被怨恨上了,回了家,夏寶兒正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小嘴巴緊緊的抿著,繃著一股子勁兒掃的認真呢,葛氏在身后拿著一個小簸箕裝著,兩人一大一小配合的還蠻好。 夏蟬笑笑,“我寶兒真聰明,真能干?!?/br> 夏寶兒仰起小臉來,“jiejie,寶兒是家里的男子漢,寶兒以后就幫著jiejie干活?!?/br> 夏蟬笑著,“誒,寶兒乖?!?/br> 夏妞兒拍拍手關(guān)了灶膛的門,出來道:“jiejie,娘,寶兒,洗洗手進來吃飯了。” 幾人進了門,夏妞兒已經(jīng)將飯桌子端上去,把熱好的饃饃和煮好的雞蛋拿了上去。 夏蟬給幾人盛了rou粥,一人一大碗,四大碗剛剛好,脫鞋上炕,夏寶兒正剝著雞蛋,見夏蟬上來了,忙獻寶似的把雞蛋遞給夏蟬,“jiejie,吃。” 夏蟬笑著,“寶兒吃吧,jiejie自己來。” 夏寶兒,搖頭,“jiejie吃吧,寶兒給jiejie剝的?!?/br> 夏蟬只得接了過來,“謝謝我懂事兒的小寶兒?!?/br> 夏妞兒笑著,“這小皮猴最近懂事兒了不少?!?/br> 幾人吃著飯,饃饃又香又軟,rou粥鮮美可口,雞蛋香氣撲鼻,這真是一頓營養(yǎng)又美味的早飯。 吃完飯,王青山就來了,在院子里打了個招呼,王青山就開始干活了。 作坊那邊最近都不用擔心,只是中午做了飯送去就行,這也都五六天了,作坊外面的院墻都弄起來了,就差里面了。 夏蟬也放心,便不經(jīng)常來回跑了。 夏蟬忙著將東西收拾好,夏寶兒帶著葛氏出去玩彈弓了,夏蟬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小心著點,夏寶兒便顛顛兒的跑出去了。 夏蟬收拾了一下家里,就跟夏妞兒一起端著盆去河邊洗衣裳,這些衣裳都是四人今早上剛換下來的,夏蟬端著盆,夏妞兒拎著板凳,出了門,瞧見夏寶兒和葛氏,兩人見夏蟬要去洗衣裳,也顛顛兒的跟了上來。 小河邊,這會兒天氣已經(jīng)漸漸的冷了,洗衣服的人也少了許多,夏蟬幾人去了河邊,夏寶兒帶著葛氏去一旁的林子里玩了,夏蟬道:“小心些,別往深處去,就在外頭玩,咱們一會兒該回家了?!?/br> 夏寶兒點頭,夏妞拿著葫蘆瓢舀著水,夏蟬拿著香胰子來,在衣裳上面打上泡沫,伸手搓著。 夏妞兒笑著,陶醉的聞了一口,“jiejie,真好聞,這香胰子可真香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