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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大當家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她說著,眼淚簌簌的掉落,一張本來就尖尖的小臉此刻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色白的嚇人,夏蟬伸手抱著她,“別怕,別怕,十一姐我在呢……”

    這時,玉夢惜卻是猛的低頭,拿著自己的手臂往嘴里塞,牙齒狠狠的咬住了手臂,那種狠勁兒,根本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手臂一樣。

    夏蟬嚇壞了,“十一姐,不要咬,快松開……”

    可是玉夢惜這時候的力氣卻是很大,任憑夏蟬如何拉扯都是拽不動,眼看著從傷口處流了血,這邊的黑衣男子大步上前,伸手在玉夢惜的肩膀前點了一下,玉夢惜整個人一軟,便倒了下去。

    夏蟬趕忙扶住她,抬頭看著那男子,道:“多謝。”

    蕭戰(zhàn)看了看玉夢惜,道:“你是?”

    夏蟬道:“我是來找凌夫人的,這位是凌夫人的meimei?!?/br>
    蕭戰(zhàn)點點頭,臉色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道:“她受了傷,帶她進去吧。”

    夏蟬點頭,跟梅丫一起扶著玉夢惜往里走,可是玉夢惜已經(jīng)昏迷,一點意識都沒有,兩人扶著她也是費力。

    蕭戰(zhàn)見狀,上前道:“得罪了?!?/br>
    說著,將玉夢惜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書院里走去。

    夏蟬一愣,道:“梅丫,趕緊的駕車跟上。

    幾人進了書院,夏蟬忙去叫了玉夢華,玉夢華一聽玉夢惜出了事情,急忙出去看。

    夏蟬道:“玉jiejie,是這位先生救了十一姐,現(xiàn)在十一姐心緒不穩(wěn),我們還是先將十一姐妥善安頓好?!?/br>
    玉夢華點頭,上前幾步道:“多謝蕭先生?!?/br>
    說著,引著蕭戰(zhàn)將玉夢惜送去了她的屋子里。

    這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蕭戰(zhàn)不便多留,走的時候,蕭戰(zhàn)將一個瓷瓶遞給玉夢華,道:“凌夫人,這是治療皮外傷的藥,清洗干凈傷口涂抹上,便不會留下疤痕?!?/br>
    玉夢華感激的接了過來。

    蕭戰(zhàn)出了門,凌久揚正在外頭等候,見了蕭戰(zhàn),凌久揚忙拱手道:“蕭先生,多謝救下了我小姨子,今日定要留下來吃頓飯才是?!?/br>
    蕭戰(zhàn)伸手擺了一下,“不必,凌夫子與我乃是幾年之交的朋友,這種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
    正說著話,玉夢華和夏蟬也出來了,凌久揚道:“華兒,十一的傷勢如何?”

    玉夢華點點頭,“已經(jīng)睡下了,不知道好不好,十一妹這心結已然是五年了,卻還是不好?!?/br>
    玉夢華說著,拿著手帕擦淚,“可憐十一她,本來好好的一個好姑娘,竟是被折騰成了如今的樣子?!?/br>
    夏蟬急忙扶著玉夢華,“大姐,你別哭,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呢,哭起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的,十一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休息幾天就好了?!?/br>
    玉夢華點點頭,好不容易才算是止住了眼淚。

    夏蟬倒是能搶先一步抓住關鍵,安撫好了玉夢華,夏蟬轉(zhuǎn)頭道:“蕭先生,剛才那兩個sao擾十一姐的男子,顯然是書院的學子,不知蕭先生可有將二人擒獲住?”

    蕭戰(zhàn)點頭,出門幾步,拍了拍手,一個書童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將已經(jīng)五花大綁的兩個人扔了上來。

    蕭戰(zhàn)道:“凌夫子,就是他們二人?!?/br>
    那兩人嘴巴被堵上了,凌久揚看的發(fā)怒,上前一人給了一腳,將嘴巴里的布團拿開,道:“馬明遠,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馬明遠咳了幾聲,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個妞兒嘛,夫子你至于這么動怒嗎?再者學生又沒怎么樣她,誰知道這妞兒膽子這么小,竟然嚇暈了……”

    “啪!”馬明遠的話還沒說完,玉夢華就忍不住沖上去,揚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馬明遠被打了一巴掌,氣得不行,“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這定州的知府,你敢打我,我讓我爹抓你坐牢!”

    玉夢華氣得身子發(fā)抖,伸手指著他,“你去,你去告訴你爹,看看他敢不敢抓我去坐牢!”

    馬明遠被玉夢華的氣勢所嚇到,凌久揚上前扶著玉夢華,轉(zhuǎn)頭看著馬明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調(diào)戲良家婦女,馬明遠,本夫子今日便責罰你去石子路上跪兩個時辰!”

    馬明遠一愣,“夫子……學生冤枉啊,學生沒有調(diào)戲她,學生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認識一下,沒想到會這樣……”

    凌久揚盛怒,“十一她因為你們的sao擾,現(xiàn)在躺在床上危在旦夕,你竟然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本夫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導你們的?”

    說著,道:“問禮,拖出去,跪不夠兩個時辰不許讓他倆起來?!?/br>
    問禮點頭,找了兩個學子來,將馬明遠和另外一人給拖了出去。

    馬明遠不停的掙扎著,“凌久揚,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叫你一聲夫子是抬舉你,小爺是知府的兒子,你敢責罰小爺,我爹就來封了你這書院……”

    凌久揚氣得不停的喘粗氣,“放肆,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夏蟬上前一步,“夫子,你不必生氣,已經(jīng)責罰了便是,馬定國是不敢來書院找麻煩的?!?/br>
    凌久揚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蕭戰(zhàn),道:“蕭先生,還得多謝您今日及時的出手相救?!?/br>
    蕭戰(zhàn)擺手,“無妨!不過剛才在下為令妹把脈之時,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燥熱虛浮,脈象不對,想必是內(nèi)憂加外火,相當棘手。”

    玉夢華點點頭,走上前看著蕭戰(zhàn),道:“蕭先生所言極是,實不相瞞,我十一妹五年前被人陷害過一次,所以一直有心結,對陌生男子十分避諱,輕則害怕哭泣,重則直接暈厥數(shù)日不醒……我們家找了很多大夫,都是不見好,實在是……”

    玉夢華說著,又是重重的嘆氣,夏蟬抬頭看著蕭戰(zhàn),道:“蕭先生,請您替十一姐看看吧?!?/br>
    蕭戰(zhàn)微微皺眉,看著夏蟬道:“你如何知道我會看???”

    夏蟬輕笑,“蕭先生剛才自己說了,您為十一姐診脈了,且,小女看到蕭先生隨手帶有藥物在身,想必蕭先生定是通曉醫(yī)理之人?!?/br>
    玉夢華驚訝,抬頭看著蕭戰(zhàn),蕭戰(zhàn)點點頭,“不錯,我的確對醫(yī)理略有研究。”

    凌久揚笑道:“蕭先生,凌某與你相識幾年,竟是不知你會醫(yī)理?!?/br>
    蕭戰(zhàn)點頭,“蕭某會的醫(yī)理,乃是祖上傳下來的,一般不外露,不過今日,蕭某可為令妹一診?!?/br>
    玉夢華急忙點頭,可謂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她現(xiàn)在只要是逮到一個會醫(yī)術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給玉夢惜看一看,她實在是太心疼自己這個小meimei,眼看著如花的年紀就要消磨在被病痛折磨之中,玉夢華又是著急,又是心疼。

    蕭戰(zhàn)跟著幾人進了內(nèi)室,從袖間取了一個布包出來,打開來,正是一排銀針。

    夏蟬看著,覺得有些驚奇,這個蕭戰(zhàn),竟然會針灸。

    這時候,蕭戰(zhàn)伸手運了內(nèi)力,將銀針在手指尖過了一遍,銀針微微散發(fā)著亮光,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蕭戰(zhàn)讓玉夢華將玉夢惜的手拿了出來,用絲帕墊上,然后蕭戰(zhàn)取出一根銀針,扎在了她的手上。

    玉夢惜在睡夢里,也是疼得皺眉輕哼,蕭戰(zhàn)卻不停下,一根接著一根的扎在了玉夢惜的手上,到最后,已經(jīng)扎滿了整只手。

    看著玉夢惜扎的像個刺猬似的手,玉夢華心疼的很,擔憂道:“蕭先生,這管用嗎?”

    蕭戰(zhàn)不語,微微運起內(nèi)力來,逼向玉夢惜的手的方向去,直到將一根根針逼了出來,躺在床上的玉夢惜微微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玉夢華激動無比,“十一,十一你醒了?感覺如何?”

    玉夢惜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神色里還是帶著幾分的懼怕,瑟縮在玉夢華的懷里,抖著嗓音道:“大姐,救我……救救十一……”

    邊說著,眼淚邊簌簌的掉落,玉夢華心疼的很,一遍遍的拍著玉夢惜的后背,柔聲哄著,“十一不怕,大姐陪著十一……一直陪著十一……”

    蕭戰(zhàn)收拾了東西,站起身子道:“夫人,令妹還需靜養(yǎng),切勿讓她多憂心,時常將她帶出去走走,別刺激她,慢慢的便會好了。”

    玉夢華點頭,十分感激的看著蕭戰(zhàn),“多謝蕭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后蕭先生有什么困難,妾身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蕭戰(zhàn)面無表情的點頭,抱拳道:“告辭。”

    說著,轉(zhuǎn)身往外走,凌久揚道:“我去送蕭先生。”

    夏蟬急忙起身,道:“夫子,我去吧,你留下照顧大姐?!?/br>
    凌久揚笑著點點頭,“蟬兒,那就麻煩你了?!?/br>
    夏蟬笑著點頭,急忙跟了出去。

    出了屋子,夏蟬才跑上前幾步,站在蕭戰(zhàn)身前,道:“蕭先生,小女有一事相求?!?/br>
    蕭戰(zhàn)面無表情,“什么事?”

    夏蟬道:“剛才看到蕭先生用針灸之術為十一姐診治,小女十分佩服,小女的娘親,自小女年幼之時便是腦袋不清醒,時不時癡傻認不清人,偶爾會身體虛弱,四肢無力,經(jīng)常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小女想請蕭先生為小女的娘親診治一番,不求成功,只求能壓制娘親的病,不勝感激!”

    說著,深深的彎腰。

    蕭戰(zhàn)微微皺眉,上前虛扶了一把,道:“不必多禮。”

    夏蟬直起身子,蕭戰(zhàn)道:“聽了夏姑娘的話,蕭某猜測,令堂可否是面色發(fā)白,隱隱有青色,四肢無力之時,伴隨著輕微的腹瀉,且手腳冰涼,每逢月圓之夜,病發(fā)最為嚴重,平時若不激怒她,便如同常人一樣無異?!?/br>
    夏蟬大驚,蕭戰(zhàn)說的,竟然是分毫不差。

    蕭戰(zhàn)微微挑眉,雙手背于身后,往旁邊走了幾步,道:“看到夏姑娘到神色,蕭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如若真的是蕭某沒有估計錯的話,令堂應該是……中毒了!”

    夏蟬大驚,急忙轉(zhuǎn)身看著蕭戰(zhàn),“中毒?”

    蕭戰(zhàn)點頭,“此毒無色無味,女子十五歲之前投毒最為妥當,自此之后便是會選擇忘記所有不開心難過的事情,只選擇記住快樂開心的事情,從表面上說倒是一件好事,可是若是真的遇上,這人便會智商如三歲孩童,瘋癲癡傻?!?/br>
    夏蟬握拳,“這么厲害的毒,我們家怎么會有?再者,是誰這般處心積慮的害我娘?”

    蕭戰(zhàn)搖頭,“蕭某只是略通醫(yī)理,并不擅長斷案。”

    夏蟬抿唇,“多謝蕭先生,不知蕭先生可否有解毒的解藥,不管多少錢或者什么條件,小女都會竭盡全力的。”

    蕭戰(zhàn)搖搖頭,微微蹙眉,“這種毒,沒有解藥,只有施毒者手里才有解藥,不過,蕭某可以幫令堂施針,從而壓制毒發(fā)?!?/br>
    夏蟬急忙拱手彎腰,“多謝蕭先生,蕭先生的大恩大德,夏蟬永世不忘。”

    蕭戰(zhàn)虛扶了她一把,道:“無妨,學醫(yī)者當懸壺濟世,仁慈為懷,若你明天有空,便帶著令堂來鎮(zhèn)子上的蕭家棋局,找我便是。”

    夏蟬點頭,“多謝蕭先生?!?/br>
    送走了蕭戰(zhàn),夏蟬這才回了屋子,凌久揚道:“蕭先生走了?”

    夏蟬點點頭。

    這邊玉夢華伺候玉夢惜睡下了,才拿著帕子點著眼角走了出來,凌久揚道:“華兒,你也別傷心了,幸好蕭先生肯出手相救,現(xiàn)在十一也脫離了危險,你還懷著身孕呢,不宜太過憂思?!?/br>
    玉夢華點點頭,凌久揚道:“問禮,去讓劉媽準備午飯?!?/br>
    說著,又看著夏蟬道:“蟬兒,留下一起吃頓飯吧?!?/br>
    夏蟬笑著點點頭,玉夢華卻道:“我實在是吃不下……”

    凌久揚擔憂道:“不吃飯怎么能行呢。”

    夏蟬笑著上前,道:“大姐,我今天來,就是特地給你帶了我做的菜,知道你懷了身孕肯定胃口不好,所以才單獨給你做了一些開胃的菜?!?/br>
    玉夢華十分感激,握著夏蟬的手道:“蟬兒,大姐哪里當?shù)闷鹉氵@般費心,若是十三回來知道了,肯定要責怪我的?!?/br>
    夏蟬輕笑,“他不敢?!?/br>
    玉夢華掩嘴笑,夏蟬道:“梅丫,去把食盒拿進來。”

    梅丫應聲,幾人在桌前坐下,梅丫將食盒里拿了進來,夏蟬從中端出了雞湯,還有雜糧飯,以及自己做的酸辣蘿卜丁。

    雞湯中一絲油星也不沾,香氣濃郁,雜糧飯味道獨特,口感十分美味,酸辣蘿卜丁開胃又爽口,夏蟬擺好了飯,然后給一人盛了一碗,道:“嘗嘗吧?!?/br>
    玉夢華端著碗,道:“還別說,我本來不餓的,可是看到蟬兒做的這些菜,便是有些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