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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門錦繡之醫(yī)女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東家,知府夫人來了?!边@般重要的日子,二翠自然是要在旁邊陪著。

    “整個(gè)州城聽著數(shù)溫家的炮仗響?!毕驳苴s緊迎出去,知府夫人笑著與喜弟說了句。

    這個(gè)時(shí)辰過來,自少不得送月餅了,喜弟讓人接過食盒,扶著知府往里走,“嬸子慣我打趣我,原本想著上完供便去尋嬸子的,不想嬸子卻先我一步過來了?!?/br>
    知府夫人點(diǎn)了一下喜弟的手,“早知道我就該等等的,怎么也得沾沾你這二品大員的光?!痹捳f這從袖子里拿出來了一塊玉石,“我知道你好東西多,只不過我這般年歲了也戴不得什么好東西,我這一眼便瞧見這塊玉石配你的膚色,還沒入庫便讓我給你拿來了,你可莫要嫌棄才是?!?/br>
    “嬸子說的哪里話!”喜弟滿臉歡喜的接過來,“甚好甚好?!?/br>
    話雖這么說,可喜弟的心里此刻卻不是滋味。

    聽知府夫人的意思是,上頭給官員例行送賞,可溫言煜那邊根本就沒送來,他這是要跟自己分家了?

    雖說賞賜沒下來,可總不好讓外人知曉,喜弟讓人從庫房拿了對如意單獨(dú)給知府夫人送去,就當(dāng)是今日下來的賞賜。

    “夫人,夫人京城來信了?!钡搅顺饭┑臅r(shí)候,下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這聲音一出來滿院子的人都?xì)g騰了,比剛才響炮仗的聲音還要大。

    喜弟雖不說什么,可院子里的人誰瞧不出來,喜弟是盼著溫言煜呢,雖說這次只有信沒有送的東西,可終歸是送來了。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毕驳苣玫叫拍钸读司?。

    不過手卻已經(jīng)將信打開了,只是當(dāng)映入眼簾的是一些個(gè)娟秀的小字,喜弟的心便沉下來?!癹iejie!”

    對方如是稱呼喜弟。

    她說州城的布料細(xì)膩,州城的糕點(diǎn)可口,州城的水甘甜,就是州城的茶葉也不澀,先是將州城猛夸一陣,最后才說明意圖,原來是想讓喜弟再給她送些去。

    落款是尚書之女,葛如是。

    喜弟緊緊咬著唇,這分明是炫耀是諷刺,這些都是喜弟給溫言煜送去,就想著讓他在京城與人走動(dòng)的時(shí)候用,卻沒想到竟然都到了這位尚書千金的嘴里。

    對于男人,喜弟從來不覺得需要卑躬屈膝的挽留,兩人歡喜便同心協(xié)力的過日子,若是不歡喜,那就一拍兩散,個(gè)自歡好。

    但是,這種還沒和離便在外面勾搭女人,最重要的用自己的東西去勾搭,絕不能忍。

    喜弟將信慢慢的折好,“今日都好生歇息,明日一早隨我去京城?!?/br>
    好!

    下頭的人忍不住歡呼一聲。

    誰人能不想去好地方,哪怕只是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也好。

    “東家,怎么這般突然?”二翠總覺得哪里不對,忍不住問了句。

    “咱們將軍,等不及了!”喜弟如是回答。

    這般言語,自然沒有人懷疑。

    只是回到屋子里,喜弟直接將信給燒了,對于這個(gè)葛如是喜弟到不覺得有什么厲害的,至少她這次主動(dòng)的出面,段位就低了。

    有本事的女人,從來都是讓那男人出頭。

    既是入不得眼的人物,自也沒必要留著她的信。

    倒是小小的溫晨曉不知道大人這些道道,這會兒坐在床上玩宋嫣然給的玩意,大概是要出牙了,一笑口水流了一下巴。

    “晨曉啊,咱們明日就起身去找爹,你看好不好?”喜弟坐在床邊與溫晨曉說道。

    溫晨曉轉(zhuǎn)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喜弟,“娘,娘!”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

    喜弟笑著揉了揉溫晨曉的小胳膊,這順順滑滑的感覺還真是挺好。

    大概是要去京城了,喜弟的心里面多少有些緊張,一夜未睡,醒來之后眼睛布滿了血絲。

    “東家,您沒歇息好需要緩緩嗎?”因?yàn)殇佔(zhàn)与x不得人,二翠早起過來相送。

    “不過是昨日晨曉喝水喝多了,夜起了幾次無礙的?!毕驳軘[了擺手,讓人將妝容化厚了些。

    “娘,娘!”正玩著小鼓的溫晨曉大概是聽懂了喜弟的話,不滿的喊了兩聲。

    二翠不懂得溫晨曉的意思,直接將孩子抱了起來,“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見到小公子,小公子也莫要忘了我啊?!?/br>
    “姨,姨!”溫晨曉揮動(dòng)的小胳膊,把留下的口水全抹在二翠的臉上。

    “你快將他放下來吧。”喜弟無奈的招了招手,趁著二翠跟喜弟說話分神的空擋,乳娘趕緊拿了帕子將晨曉的口水擦干凈了。

    下頭的人動(dòng)作利索,等喜弟她們吃完早飯,外頭的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因?yàn)榫┏且膊蝗笔裁矗桶崃诵﹤€(gè)路上能用的便就離家了,庫房的東西大都讓喜弟換成了現(xiàn)銀花出去了,倒也不害怕萬一有盜賊潛入。

    因?yàn)橛泻⒆舆@一路走走停停,都快一個(gè)月了才到京城,不說里頭的光在京城外便感覺到了不一樣。

    看看這城門建的多氣派,看看這來往的人群,總也不是京城的可比的。

    “下來?!钡搅顺情T口便有官兵攔住了。

    “官爺?!惫苁碌淖栽谇邦^打招呼。

    “如今恩科開考來往人多,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都得下來盤查。”官兵無視管事的送來的東西,直接去拍馬車。

    “稍等!”現(xiàn)在風(fēng)硬喜弟怕吹到晨曉,想著先把人捂好了再下馬車。

    “等什么等,是不是在藏什么人,趕緊給我下來!”官兵說著,直接去掀簾子。

    “放肆,你知道這里面坐的是誰家的女眷?”段孟直接攔住了對方的手。

    “我管你是誰,兩品一下官員內(nèi)眷必須檢查!”官兵不屑的說,瞧瞧這些人大包小包的,瞧瞧這些下人灰頭土臉一看就是從遠(yuǎn)地方來住親來了。

    再聽聽一種特有的鄉(xiāng)下口音,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戶人家。

    “瞎了你的狗眼了,里面坐的可是正二品撫軍大將軍當(dāng)是家夫人?!?/br>
    段孟說完不想對方卻笑了起來,“編都不會編,誰人不知道這大將軍跟尚書千斤是一對,你們這是從哪冒出來的老什子夫人!”

    喜弟不想一來京城就鬧亂子,將溫晨曉包好了準(zhǔn)備下馬車,只是官差的話卻讓她的身子一頓。

    來的時(shí)候都還想著這里頭的定有什么誤會,可在京城門口便得了這消息,想來是假不了了。

    好,很好!

    溫言煜是好樣的!

    喜弟在馬車?yán)?,緊緊的咬著牙。

    “東家,東家你們終于來了!”宋嫣然一早便在城門口張望,終于看見了喜弟的隊(duì)伍,趕緊小跑著過來。

    “恩,你可還好?”馬車?yán)锵驳艿牡幕亓司洹?/br>
    “一切都好!”宋嫣然感激點(diǎn)頭,不過卻怒瞪著衙差,“將軍夫人都不放行,你比旁人多長個(gè)腦袋了?”

    衙差看宋嫣然是從京城里頭的出來,腦子一懵心里想莫不是是真的?

    “可,可我也得例行檢查!”官差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趕緊招呼下面的人,先將后頭的隊(duì)伍檢查了遍。

    “喜弟!”

    還沒檢查完,就看著溫言煜起著高頭大馬迎了出來。

    “將軍!”官差自是認(rèn)識溫言煜的,趕緊跪下來見禮。

    溫言煜可沒空搭理這些人,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哎呀想死了我了,你怎么才來?”掀了簾子便鉆了進(jìn)去。

    砰!

    剛進(jìn)去沒一會兒,便瞧著溫言煜連滾帶爬的掉到了馬車下面。

    “對,對對,我身上都是涼氣,免得傷到孩子?!睖匮造隙阎鴿M臉的笑容,卑躬屈膝的對著馬車。

    這種場面溫府的人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了,倒是讓守門的人驚的下吧都掉了。

    這,這還是那個(gè)威風(fēng)凜凜屢戰(zhàn)屢勝的將軍嗎?

    “看什么看,查你們的車!”溫言煜感覺到后頭探究的目光,沒好氣的訓(xùn)了句。

    官差們趕緊低頭硬聲,不過已經(jīng)確定了喜弟的身份,誰還敢再讓喜弟下馬車,只在外頭轉(zhuǎn)一圈瞧著沒明顯不對的地方,趕緊放行。

    “喜弟啊,你這一路累不累渴不渴,你是不知道打從我知道你要過來,我這激動(dòng)的就沒睡過一夜好覺?!睖匮造细R車在旁邊走,里頭的沒人搭理他,他都能喋喋不休的說個(gè)不停。

    至于下頭的人給他淺來馬,他是連看都沒看的便饒了過去。

    “怎么這么慢?”馬車?yán)锏南驳懿荒蜔┑恼f了句。

    馬夫立馬懂了喜弟的意思,鞭子一揚(yáng)讓馬走的快些。

    而后就成了,喜弟的馬車在前面走,溫言煜這個(gè)大將軍在后面追著跑。

    倆個(gè)主子賭氣,下頭的人也不沒心思看繁華的京城,緊緊的跟著免得走丟了。

    終于到了將軍府外,馬車終于停了。

    “恭迎夫人回府!”伺候的百十來號人都在下面跪著。

    “喜弟來把孩子給我抱!”溫言煜追上之后把生個(gè)頭進(jìn)去,討好的看著喜弟。

    喜弟定定的打量溫言煜,“你,沒什么話與我說?”

    “有!”溫言煜認(rèn)真的點(diǎn)頭,“你終于來了?!?/br>
    喜弟沒好氣的白了溫言煜一眼,“我怎瞧著,這都是你的詭計(jì)?”

    在城門口的時(shí)候,喜弟的心真的忐忑,可在看到溫言煜的時(shí)候,突然就釋然了,這個(gè)人明明還就是從前那個(gè)。

    除了,黑點(diǎn),沒旁的變化。

    溫言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頭發(fā),“我這不能隨意離京,實(shí)在是太想你了,才出此下策。”

    接著將視線放在溫晨曉的身上,“你該理解我這個(gè)當(dāng)父親的心思,這么長時(shí)間不見孩子我得有多想?!?/br>
    說著嘴一撇便要哭。

    “瞧你這點(diǎn)出息!”喜弟趕緊把孩子遞給溫言煜,都當(dāng)了大將軍了大庭廣眾下說哭就哭,算的怎么回事?

    再則說,孩子出生的時(shí)候也沒見他有多么激動(dòng),這會兒扮演什么慈父。

    他們這一來二去的說的熱鬧,倒是將下頭的人鬧糊涂了,這夫人到了不下馬車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他們做的有不對的地方?

    “恭迎夫人回府!”下頭的人齊聲又說了一次。

    喜弟拽了拽裙擺,便掀了簾子準(zhǔn)備下來。

    一看簾子動(dòng)了,旁邊伺候的人趕緊蹲下身子來,等著喜弟踩在他后背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