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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門錦繡之醫(yī)女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第207節(jié)

第207節(jié)

    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斷不會計較這么多,就算是只差人送來賀禮,也都心疼她費了心了。

    “大姑娘是個孝順的,怎會不想著您呢?”婆子笑呵呵的說著,便將盤子往前大夫人的跟前捧了捧,等著大夫人親自將紅布掀下來。

    “要說我這一雙兒女,可真是沒得說?!贝蠓蛉藵M面笑容,當(dāng)紅布掀起來眾人都跟著發(fā)出驚嘆之聲。

    一捧手大的金絲壽桃似乎還閃閃發(fā)光,難得的是紋理細膩栩栩如生,而這壽桃里面閃閃發(fā)光,五彩斑斕。

    有些個識貨的倒是看出來了,壽桃里頭是放了夜明珠,外面包著瑪瑙,夜明珠的光將瑪瑙映的晶瑩透亮。

    而這寓意一想便是秒的很,壽桃便是長生不老,里面的瑪瑙便是百子千孫子孫繞膝,都是好寓意。

    “這大姑娘真是好心思?!备暗娜硕挤Q贊著。

    大夫人便笑的得意的很,立馬囑咐了跟前的人將這壽桃就擺在她的屋里,得日日瞧著才是。

    “有大姑娘在前,我們送的東西哪能拿出手!”這會兒開口的是一位妙齡姑娘。

    左右喜弟瞧著眼生,只管盯著眼前的飯菜,并不關(guān)心。

    “這送便是講究個心意,心意到了所有的也都到了?!贝蠓蛉诵呛堑拇驁A場。

    一般這種場合,平白送的東西都是記在冊上的,也只有一些晚輩才會當(dāng)場獻自己的心意。

    一來是在長輩跟前露臉,二來也是為了駁個好名聲,萬一被未來婆婆看中,得個好姻緣。

    “話是這般說,可人家也總也覺得不好意思?!?/br>
    “葛家姑娘害羞了這是?”

    旁邊的人打趣倒。

    一聽姓葛的,喜弟忍不住看了過去,瞧著對方也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一聲嬌嫩的黃色是更是顯得俊俏活潑,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眨呀眨的。

    喜弟雖未見過葛如是,可人都說見字如見人,瞧那一手娟秀的小字,該是端莊的大家閨秀樣子,至少定不是眼前這般鬼靈精怪的樣子。

    “這是葛家二姑娘?!闭械茏⒁獾较驳艿纳裆÷暤脑谙驳芨疤崃司?。

    喜弟回頭看了招弟一眼,連她都知道,看來這葛如是與溫言煜還真有些交情。

    喜弟輕輕的轉(zhuǎn)著茶杯,既是葛家的人,想來該是有些意思。

    “我不管,我這禮物便是要入了冊的不要在各位伯母面前顯露?!备鸲媚飲尚叩亩辶藥紫履_。

    “好好好?!贝蠓蛉诉@會兒倒是有些耐心,連連點頭。

    “不過,我現(xiàn)場給伯母做一首祝壽詩助個興如何?”葛二姑娘眼睛一眨,倒是有了注意。

    “人人都說葛大姑娘才華橫溢是難得一見的才女,我瞧著咱們二姑娘也不差!”大夫人一帶頭,左右又開始哄笑了起來。

    “再笑人家人家就做了!”

    這會兒個二姑娘完全便是這場上的主角。

    既這般說了,眾人只能笑著答應(yīng)。

    二姑娘走過來為大夫人跟前添滿了茶,“常飲幸福茶,事事順心意,離卻世煩憂,開懷樂無邊!”

    “好!”

    巴結(jié)的婦人不管二姑娘說什么,都稱贊起來。

    只是明白的人此刻都不說話了,其實二姑娘這祝壽詩做的真的不怎么樣。

    至少一點內(nèi)涵都沒有,甚至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值得被稱贊的地方。

    偏偏這姑娘來的是藏頭詩,連起來就是常氏離開!

    這般挑釁又具有針對性的,誰會愿意主動趟這趟渾水!

    這要是光招弟也就算了,偏偏還坐了個喜弟。

    京城的夫人對喜弟的脾性還摸不清楚,就算之前跟一個妾拉扯,就算真的沒腦子,可萬一這沒腦子的不顧什么場合鬧起來怎么辦。

    “葛家不愧是書香門第,各個都是人物?!笨磮錾嫌行├洌蠓蛉酥苯幼屓擞旨影岩巫?,讓葛二姑娘坐到她跟前,“我瞧著二姑娘真是歡喜?!?/br>
    正好讓她擋住了招弟。

    招弟開始不知道對方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夸獎她便跟著傻笑,只是笑著笑著才回味出這里頭的味道了。

    手不自然的揪著自己的衣角。

    這般難看她受的,可喜弟憑什么平白的受。

    招弟輕咳了一聲,想與大夫人理論卻被喜弟給按住了,“這菜不錯!”

    在場的人只有喜弟動了筷子,眾人光盯著喜弟瞧,一個個同時搖頭,這莊戶人就是莊戶人,被人罵了還在這傻樂呢。

    “聽聞溫將軍是百戰(zhàn)百勝的常勝將軍,溫夫人想來也定是女中豪杰,若是夫人不嫌棄,還忘夫人賜教一二。”旁人這般看喜弟,這葛二姑娘自然也會這么想。

    “我一來京城便聽說了葛大姑娘的名號,想著今日能一睹葛大姑娘的芳容?!毕驳苷f完掃了一圈場上的人。

    “你莫要找了,我長姐昨日傷了風(fēng)寒怕病氣沖撞到各位伯母,所以并未過來!”說完還狠狠的剜了一眼招弟,那樣子倒是想說招弟不懂事一般。

    看到這樣的人,喜弟倒是想笑。

    這在人家的屋子,訓(xùn)斥當(dāng)家的夫人,這葛家真是好大的臉面。

    “那還真是遺憾了!”喜弟卻并未發(fā)難,面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

    “莫不是溫夫人看不起我,我長姐不在便不肯賜教了是嗎?”喜弟的話在人家葛二姑娘眼里,那就是在找借口,是以立馬將話題轉(zhuǎn)過來。

    “葛二姑娘?!闭械艿降讻]忍住開了口,“這般說話不大合適吧?”

    招弟知道喜弟是聰明有頭腦,可再聰明這做事還是要底子的,葛二姑娘這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我瞧著沒什么不合適的,這兒又沒什么外人,彼此間切磋切磋也算是助興了?!贝蠓蛉肆ⅠR接了句。

    “是啊夫人,不過是婦人之間的樂趣罷了,又不分個高低?!备暗娜艘哺蠓蛉藙裾械?。

    招弟緊緊的抿著嘴,此刻她便瞧出來了,感情京城的人都在抱團看他們姊妹倆的熱鬧。

    此刻招弟總?cè)滩蛔∠胫嗌胨羰窃谶@里會不會為自己出頭。

    可想想也只能失望的嘆息,就算余生在也只會到羞辱結(jié)束后才出面的。

    就在這一瞬,招弟猛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情愛折磨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真的值得嗎?

    看見招弟的神色有些松動,喜弟唇間終于勾起一絲笑意來。

    “難得葛二姑娘有雅興,我便在這獻丑了?!毕驳軖吡艘谎鄹鸲媚?,“秋風(fēng)搶了春意,冬茶結(jié)了新歡,窗外美人起舞,鏡前小伙子有孕。”

    喜弟一說完,場上突然莫名的安靜。

    端看字面好像比葛二姑娘整潔,可這內(nèi)容,偏偏任誰都琢磨不透。

    “我當(dāng)溫夫人有多大的本事,原也只能說些路唇不對馬嘴的笑話?!备鸲媚锖敛豢蜌獾恼f在喜弟的面上。

    喜弟倒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是啊,我就是在說笑話!”

    這春秋之間還隔一個夏,就算秋風(fēng)如何霸道也搶不了春天的風(fēng)頭,而冬日天寒茶葉失去生機,如何結(jié)新歡?

    至于窗外?眾人望去因為快入冬風(fēng)大,正有幾個小廝站在墻上綁著樹枝,免得刮起大風(fēng)枯枝掉落砸到哪個主子。

    也不知怎的,正好今日做活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漢子,如何能配得上美人一說。

    至于鏡前的小伙子有身孕,更是無稽之談。

    眾人仔細一想,喜弟確實說的都是些笑話。怕是引這句子,諷刺葛二姑娘不過是個跳梁小丑駁人一笑罷了。

    雖說這些夫人不吱聲,可心里也都在稱贊喜弟的心思靈巧,這一輪到底是葛家姑娘敗了。

    “還真是伶牙俐齒的刁民!”葛二姑娘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沒臉。

    昨個溫言煜羞辱葛如是就是已經(jīng)將葛二姑娘了惹怒了,這些日子京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溫將軍與自己的長姐才是一對,隨說平時溫言煜對葛如是也不熱絡(luò),可也從未像昨日那般給人難看。

    這般轉(zhuǎn)變,在葛家人眼里自然是喜弟的原因。

    今日葛二姑娘就奔著要羞辱喜弟的目的來的,結(jié)果反被人鬧了個大沒臉,惱怒之下也顧不得自己說的什么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放肆

    “放肆!”

    原本以為喜弟會忍氣吞聲,沒想到喜弟直接把扔氣了筷子。

    而且還用足了力氣,正好打翻了前頭的湯,那盆一翻將流水的宴全都弄渾了。

    左右的夫人因為喜弟突然發(fā)難,驚的站了起來。

    “溫夫人!”大夫人冷著臉陡然抬高了聲音。

    “這里不是你的將軍府,輪不到你在這耀武揚威!”大夫人說這話自是及其的不客氣。

    “娘?!闭械茉谂赃呄雱褚痪?。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大夫人根本連看都沒看招弟一眼。

    喜弟饒有興味的看著大夫人,從來他都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以前一無所有的時候不會,現(xiàn)在更不會!

    從進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了她四次了,算是給足了這余家的面子了。

    更是足以讓招弟認清楚,她的退縮沒有任何的意義。

    啪!

    喜弟將自己來的帖子甩在了大夫人的桌子上,“是余家的家主請我來的,我若知道你們請我來是為了羞辱我,你當(dāng)我會進你們余家這個門?”

    “溫夫人!”大夫人還從未被人這般頂過嘴,此刻卻只能威脅的斥了一聲。

    喜弟冷冷的斜了大夫人一眼,“怎么,瞧大夫人的樣子對于我不甘受辱是頗有微詞?”

    “溫夫人,不管怎么說葛二姑娘是晚輩?!迸赃叺娜丝催@沒法下臺了,從中間說和了句。

    “所以,我并未與葛二姑娘爭論什么,只是現(xiàn)在我著實想不透,大夫人這意欲何為?”喜弟慢慢的站了起來,“你這般刻薄,我真的懷疑我meimei的肚子是怎么沒的?”

    “你還敢問我?”大夫人的氣都不順了,她著實不相信,喜弟作為娘家人不知道招弟做了什么好事?

    “我為何不敢問你,我好端端的妹子來了你溫父,三天兩頭的生病,原我還想大約是水土不服養(yǎng)些日子便好,直到今日見了您,我妹子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命大了!”喜弟一句接著一句,越說聲音越大。左右這種丟了的事,作為大戶人家的余家肯定不會主動說出原因來。

    自然這般行徑,就跟指著大夫人的鼻子罵有什么區(qū)別。

    “姐。”招弟總覺得在子嗣上面是他理虧,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喜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