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嘿,有點意思!”窩金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上身一挺,同樣一拳反貫在蚯蚓臉上。猛地將這名陰獸的右邊臉頰給揍成了面餅狀,看上去連臉頰骨都碎了一半。 不過,蚯蚓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陰獸,在被擊飛的剎那間,翻手拉住窩金的左臂,一個縱身就鉆入了地下,將大漢牢牢地卡進了巖石縫。 “現(xiàn)在你無處可逃了?!钡叵聜鞒隽蓑球镜睦湫β?,“呵呵,選個死法吧!是被我拉進地下活埋,還是被我地上的三位同伴碎尸!” “得手了!”病犬三人冷笑著圍了上來。 “笨蛋,這樣一來,你自己不就也無處可逃了嗎?”窩金緩緩舉起空著的右拳,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以為陰獸會更好玩一點,真是讓人失望!” 窩金身上浮起一層濃烈的念氣,瞬間就全部匯聚到了右拳上。整只拳頭居然發(fā)出了宛如鉆石般璀璨的紅芒,猛地錘向身下的巖石地面。 “轟!”山谷空地上響起猛烈的爆炸聲,龐大的念氣閃光從地下噴射而出。巖石層宛如豆腐一樣被徹底擊穿,蜘蛛網(wǎng)般的裂縫在地面上飛速擴張,無數(shù)碎石迸裂濺射,又在念氣狂濤中化為糜粉。 頃刻間,地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三米多,直徑達到二十米開外的巨坑。 站在坑底,窩金咧嘴一笑,將左手上的一截斷臂扯下,這可能是蚯蚓留在這個世界的唯一“遺物”了。 …… “哦……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程度的念能力者!”看著空地中央的巨型石坑,達佐孽等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跟我們根本不在一個等級?!?/br> “超破壞拳!”秦倫掃了一眼死亡名單中的提示,臉上露出了微笑。對他來說,蚯蚓死得很有價值,起碼逼出了窩金的念能力。 不過,青年突然皺了皺眉,瞟了一眼身旁的酷拉皮卡。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少年似乎有點不對勁,頓時看了一眼身旁同樣有所察覺的旋律。 “看那個人的背后?!毙煞路鹬狼貍愊雴柺裁矗娜恢噶酥父C金。 秦倫轉(zhuǎn)頭看去,頓時目光一凝。窩金剛才的一拳,撕裂了自己的上身衣物,后背腰部露出了一只古怪猙獰的蜘蛛紋身。 “刺激到了嗎?”秦倫看了一眼瞳孔慢慢變紅的酷拉皮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好了,下一個送死的是誰?”窩金轉(zhuǎn)頭看向剩下的三名陰獸。 “別太得意忘形了,死得只會是你!”同伴的死亡和窩金囂張的態(tài)度,立刻引起了陰獸的憤怒,紛紛縱身撲向窩金。 “呵呵,真好,我就喜歡你們這些不怕死的家伙。”窩金忍不住大笑,握拳猛擊向正前方撲來的豪豬,“那就去死吧!” 只是下一刻,他就是微微一愣,只見他的拳頭刺上了無數(shù)鋼針一樣的毛發(fā),居然沒能一拳打死豪豬。 “我能自由cao縱體毛,讓它們變軟或者變硬,軟的時候像床墊,硬的時候堪比鋼針?!焙镭i自信地冷笑道,“你的拳頭威力再強,攻擊不到就沒用了。” “嗤!”正在窩金驚訝之際,一條黑影閃電般竄過他的身旁。 窩金目光一凜,狠狠地一拳擊出,不過卻被黑影靈巧地避開。與此同時,他的肩膀上突然鮮血狂飆,火箭彈都無法破壞的鋼鐵身軀居然受傷流血了。 第二十七章 俘虜 “你這樣的肌rou白癡,只會任憑我們擺布而已。” 病犬的身影在窩金身后閃現(xiàn)而出,吐掉嘴里一條血淋淋的rou塊。 病犬的身法十分迅捷,窩金揮了幾次拳都沒能攻擊到對方,身上很快就多了數(shù)處傷口。當他再一次揮空的時候,忽然全身一僵,發(fā)現(xiàn)身體自脖頸以下都失去了感覺,不由臉色一變。 “不能動了吧,還真是結實,居然到現(xiàn)在才起效!”病犬冷笑著說道,“我的牙齒帶有神經(jīng)毒素,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br> “你……”窩金無法自控地跌坐在地。 “現(xiàn)在你只剩下脖子以上還能自由活動,好好享受一下吧!”病犬舔了舔嘴唇,嗜血地說道。 “嘿嘿!”最后一個還未動手的陰獸蛭目光一閃,飛身撲上窩金。他扳住大漢的肩膀,張開嘴伸出一條rou呼呼的舌頭,硬是將舌尖擠進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的體內(nèi)飼養(yǎng)了無數(shù)馬達拉特水蛭,它們能夠在你的膀胱內(nèi)產(chǎn)卵。等小水蛭破卵而出的時候,你就會被疼痛折磨致死,就算為那些妄死的黑幫報仇了吧!”蛭瞇起小眼睛,陰笑著說道。 “喂,你這混蛋可真是惡心!”窩金皺了皺眉,厭惡地罵道。 “用劇毒的話,明明就可以分出勝負了。”穿著練功裝的少女瑪奇朝下方空地望了一眼,臉色平靜地說道,“這幫陰獸真是愚蠢!” “呵呵,窩金大意了呢!”俠客微笑理了理撲克牌,“不過……這樣也就快結束了吧!” …… “達佐孽隊長,我想我們差不多可以撤退了!”正在觀戰(zhàn)的秦倫忽然嘆了口氣。 “哦,可是……就算陰獸解決了一個旅團成員,他們還有六人??!”達佐孽滿臉錯愣,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不解。 “我可沒說陰獸贏了!”見眾人誤會了他的意思,秦倫一陣苦笑,“事實上……” 秦倫話沒說完,空地上的戰(zhàn)斗就再起變化。只見窩金轉(zhuǎn)頭張大了嘴巴,狠狠地朝趴在肩膀上的蛭咬去。 “咔嚓!”蛭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他的左半邊腦袋整整少了一大塊,就好像被頑童啃了一口的蘋果。 病犬和豪豬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身體肥胖的蛭從窩金肩膀上軟趴趴地滑下來,缺少了一部分的腦子從頭部傷口直接露了出來。 “嗯,真是難吃,不是說越臟的東西越好吃的嗎!”窩金狠狠地嚼了幾口,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朝目瞪口呆的病犬看去,“咬人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對付你們,只要脖子以上還能動就足夠了?!?/br> 看著滿口鮮血和腦漿的窩金,一股寒意從所有觀戰(zhàn)者的背脊上升起。 秦倫嘆了口氣,對付窩金這樣鋼鐵身軀而又蠻力驚人的強化系念能力者,就千萬不能讓他近身,否則只是自取滅亡。 可偏偏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四名陰獸全是近戰(zhàn)能力者,而且在窩金輕敵大意的時候,居然還沒抓住機會一擊致命,留給了大漢反擊的余地,簡直就是找死。 他在看清四人的念能力后,就猜到了現(xiàn)在這一幕。剩下還活著的病犬和豪豬,恐怕也走到盡頭了。 “陰獸們要輸了!”秦倫冷靜地對眾人說道,“趁現(xiàn)在撤退吧,再看下去就走不了了!” “干掉我們?蛭只是大意了,你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還怎么繼續(xù)戰(zhàn)斗!”病犬臉色變幻,強自鎮(zhèn)定地說道。 “哼哼!”窩金張嘴長吸一口氣,腮幫高高鼓起,一塊白色物體從他口中噴出,閃電般朝病犬射去。 “蛭被咬掉的頭骨!”病犬大驚,連忙伸手擋在身前,手掌上泛起了厚厚的一層念氣。 “噗!”白色頭骨毫無阻礙地連續(xù)射穿病犬的手掌和鼻梁,再從他的后腦標出。這位陰獸的后腦像喇叭花一樣綻開,鮮血和腦漿呈放射狀噴濺在身后的地上。 殺死病犬后,窩金嘴角浮起一絲獰笑,轉(zhuǎn)頭看向還掛在他左臂上的豪豬。再次張大了嘴巴,腮幫高高鼓起。 “他……沒有頭骨子彈了,而且我的體毛……能夠擋住的!”豪豬腦海中一陣混亂,恐懼地看著窩金,他居然還沒有想到逃跑。 “咦!”看到窩金再次鼓起腮幫,秦倫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了巨人里奧的次聲波攻擊。 “不會吧!”青年臉色一變,匆匆忙忙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唔喔~~”震耳欲聾的嘯聲在空地上響起,秦倫的預感沒錯,這雖然不是次聲波,但是聲音的沖擊波卻不亞于次聲波對人體造成的傷害。 即便隔了數(shù)百米遠,秦倫還是感到耳膜一陣鼓漲,至于沒有及時捂上耳朵的達佐孽等人,更是一臉痛苦的表情。而跟窩金咫尺之遙的豪豬,則七竅流血,鋼針毛發(fā)軟軟地垂了下來,竟被窩金直接給吼死了。 “陰獸全滅了!”史庫瓦拉滿頭大汗地看向達佐孽,“隊長,我們撤退吧,不要再待在這里了?!?/br> “啊!”達佐孽下意識地應道,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了奪取賞金的想法,20億杰尼雖然很誘人,可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正在眾人愣神之際,酷拉皮卡卻不聲不響地越眾而出,朝著山谷走去。 “酷拉皮卡!”達佐孽一驚,急忙上前兩步,拉住少年,“你想干什么?”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去抓他們?!笨崂たǔ林樥f道。 “你想去送死嗎,酷拉皮卡!”畢信驚愣地叫道。 “讓仇恨蒙住雙眼了嗎,這樣下去可不行!”秦倫看著少年赤紅的雙目,無奈地俯身湊到旋律耳邊,“旋律,聽出他心中的旋律了嗎,你可以讓他冷靜下來吧?!?/br> “嗯!”旋律看了一眼秦倫,從懷中摸出一根銀色的長笛。 一曲悠揚悅耳的長笛聲在眾人耳邊響起,仿佛讓眾人置身于滿是鮮花的原野之中。眾人心中的恐懼和sao動慢慢平靜了下來,酷拉皮卡微微一驚,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 “《原野之花》,是最適合平靜心情的曲子了!”旋律微笑著放下長笛,“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謝謝你,旋律!”酷拉皮卡感激地看了一眼旋律,轉(zhuǎn)頭望向山谷,“不過,我還是要去抓住他們?!?/br> “酷拉皮卡……”達佐孽苦惱地捂住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讓他去吧,達佐孽隊長!”秦倫目光一閃,看著眾人笑道,“既然酷拉皮卡堅持這么做,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看到了那樣的念能力,你還這么有信心嗎!”達佐孽深深地看了酷拉皮卡一眼,“那好吧,小心一點,我們會在車上等你!” …… “小滴,幫我把身體里的神經(jīng)毒素,還有水蛭的卵都吸出來啊,你的吸塵器‘凸眼魚’應該可以做到吧!”跌坐在地上,依然無法動彈的窩金抬頭朝眼鏡少女大喊到。 “神經(jīng)毒素可以,有生命的卵可不行哦!”小滴面無表情地回道。 “啊?那我可怎么辦?”窩金愁眉苦臉地說道。 “呵呵,誰讓你在戰(zhàn)斗中還馬虎大意的。”俠客笑嘻嘻地接口說道,“不要擔心,馬達拉特水蛭的卵需要一定條件,才能在人體內(nèi)孵化。只要多喝點啤酒,堅持排尿,你到明天就會沒事了。” “不早點說,嚇唬我干嘛?”窩金松了口氣。 “那么我先幫你把毒吸出來吧!”小滴跳下峭壁,一團念氣在雙手上濃縮拉長,很快就變成了一臺長著扁平大嘴巴的吸塵器。 就在此時,一條泛著白芒的銀鏈從某處峭壁上激射而來,一下子就將無法動彈的窩金捆了個結實。“嘭”的一聲,在其他旅團成員趕來之前,像釣魚一樣把他拉上了半空。 “嗯?喂喂喂!”黑暗中傳來了窩金惱怒地大叫聲。 “哼!”冷冰冰的艷麗少女瑪奇小手一抖,一道細小的銀光緊隨著窩金激飛而去。 “你們看到了嗎?”俠客驚訝地看著窩金消失的方向。 “嗯,一條鎖鏈瞬間就捆住了他!”小滴推了推眼鏡,好奇地說道。 “窩金還沒辦法動彈,要是其他的陰獸想為同伴報仇,他可就危險了!”信長臉色凝重地看了看其他人。 “真是麻煩,去救他吧!”飛坦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就出發(fā)的話,應該還來得及追上他們?!爆斊娴匮a充到,“我用‘隱’將針線隱藏掉了,只要對方不使用‘凝’,就能找到他們的巢xue!” “好吧,趁他們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追擊吧!”俠客笑著說道。 “或許還能將剩下的陰獸一網(wǎng)打盡,找出拍賣品的下落?!憋w坦淡淡地說道。 “富蘭克林,窩金需要的啤酒就麻煩你跑一趟了?!毙砰L眼中亮起一抹神光,“你們倒是爽夠了,我可是悶了一天,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會更有趣一點!” …… 兩輛黑色的轎車在黑暗的山道上疾馳,窩金被鎖鏈捆綁著塞進了后座,身側(cè)就坐著眼眸發(fā)光的秦倫。 “酷拉皮卡,只用這條鎖鏈能捆住他嗎?”秦倫有些擔心地向開車的少年問道。 “是啊,少年,現(xiàn)在不馬上殺掉我,你可是會后悔的。”窩金翹起嘴角,渾不在意地看著車里的眾人。 “閉嘴!”酷拉皮卡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