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說明，是從何處得知秦倫身在破碎星空的？”希爾眉頭一皺，謹慎地問道。

    如果對方無法解釋，他就無法釋疑。雖然那個秦倫此時剛剛回到破碎星空，但不排除眼前這兩人是受他指派而來。那樣的話，一旦輕信她們，造成的后果就無法預料了。

    “希爾牧師，你忘了我嗎？”秦媚和純子對視一眼，武道服少女輕笑著問道，“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當初我和你只有一面之緣，然后就分開了?！?/br>
    “你是……”希爾抬頭打量著吉田純子，只是半晌之后，只得干笑了兩聲，他確實不記得了。

    “我是幻魔世界跟你一起降臨的新人之一，那三個提前離開的輪回者，其中就有我，我叫吉田純子！”純子嘆了口氣，那時候兩人不過匆匆一面，而且再沒有任何接觸，也難怪希爾會忘記。

    “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秦倫曾經(jīng)說過，他在幻魔世界還順手幫了一個女輪回者！”希爾終于從繁雜的記憶畫面當中，找出了純子的印象。

    秦倫在幻魔世界之后，曾經(jīng)就在金冕酒杯記錄過自己的冒險生涯。那時候，每個殺人犯都還是新人使徒，就以這種方式來加快自己的成長。

    “那么說，秦媚會從超弦空間找到這里來，就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

    以幾個殺人魔的智商，純子的存在已經(jīng)足以說明，秦媚是怎么從超弦空間追進破碎星空了。

    “那么說，你來這里是為了找秦倫？”漢森不動聲色地說道，“可是我記得幻魔世界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就算次元空間的時間流速不同，你應(yīng)該也早就進入了破碎星空吧？以前為什么沒有聽秦倫說過你的存在呢？”

    希爾三人微微一凜，漢森的話提醒了他們。

    或許秦倫很關(guān)心自己的meimei，但是從秦媚的實力來看，其他幾個殺人魔暫時對她沒有威脅。很難想象那小子會刻意隱瞞秦媚的存在，畢竟破碎星空的使徒都要做任務(wù)，再怎么庇護都是沒有用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嘻嘻，漢森大叔果然不愧是地球聯(lián)邦曾經(jīng)最厲害的殺手之一，還是那么的敏感耶！”秦媚瞇著眼睛打量漢森，讓門徒一陣汗毛直立。

    包廂中沉寂了下來，不過，幾個殺人魔并沒有放松，眼前這個少女給他們的危險感從未減退過。一想到這些，幾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詛咒秦倫，meimei比哥哥還要麻煩，這兩兄妹果然都是變態(tài)。

    “哎呀呀，本來不想說的，既然漢森大叔非要問，那人家可就說了哦！”秦媚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濃妝艷抹的小臉不高興地皺了起來。

    “我大概是在你們這批人參加都市爭霸戰(zhàn)的時候，來到了破碎星空！”秦媚拉著純子大咧咧地坐到沙發(fā)上，回憶著說道，“渠道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就是通過純子！不過，之所以沒有聯(lián)系秦倫，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哥哥，還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br>
    “那么說，你認為現(xiàn)在的秦倫已經(jīng)是了？”蘭德忍不住說道，“你是來阻止我們的嗎？”

    “不，我是來幫助你們的！”秦媚首次放棄了嬉皮笑臉，一臉認真地問了一個古怪的問題，“你們應(yīng)該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兩面吧，善良中暗藏著邪惡，黑暗中醞釀著光明！”

    “當然，這跟秦倫的狀況有關(guān)系嗎？”希爾不動聲色地問道。

    “有沒有關(guān)系，要看你們怎么理解我接下來說的話！”秦媚綻開一個笑臉，“那么……你們認為一個人心中的不同方面，是怎么樣互相轉(zhuǎn)化的呢？比如：像老式收音機那樣，兩端的頻道中間有一個滑動鍵，向左就是善良一面，向右扳動，就是黑暗一面！”

    秦媚說得模糊，但在座的四個殺人魔卻已經(jīng)聽懂了。再善良的人，心中也有黑暗面，再黑暗的人，心中也有柔軟之處。而當一個人開始性格轉(zhuǎn)化的時候，往往都會有預兆，是一個循序漸進，掙扎反復的過程。

    第二章 兄妹往事（二）

    “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我的哥哥秦倫，好像根本就沒有善良面呢？”秦媚眼中光芒一閃，臉上看似甜美的笑容，卻隱隱多了一絲深入骨髓的痛楚。

    希爾四人陷入了沉默，秦倫和喬伊是什么樣子，他們很清楚。

    喬伊殘忍暴虐就不用多說了，基本只有戴上了面具的格蘭特能比擬。而秦倫同樣說不上善良，最初的時候，他那種冷酷無情到?jīng)]有原則底線的做法，連其他殺人魔都抱有深深的警惕。

    當然，這種事情說奇怪也不算太奇怪。假如秦倫是由野獸撫養(yǎng)長大，比如狼孩什么的，那么沒有人類的道德倫理觀念也情有可原。

    可問題是，秦倫盡管在少年時代遭遇過很多虐待和慘事，但是在兒童福利院，精神病院，也并非完全沒有得到過溫暖和愛。在分裂人格當中，不應(yīng)該看不到一丁點的善良面。

    “那是因為我們兩兄妹的遺傳基因有突變因子，左腦跟普通人有一定區(qū)別。”秦媚平淡地說道，“人類的左腦能夠儲存知識，掌控判斷、思考等邏輯思維能力。我們兄妹的左腦比正常人更發(fā)達，學習知識更快，邏輯推理更縝密和嚴謹。”

    “曾經(jīng)有科學家認為我們這種人是未來人類的半進化者，之所以是半進化者，那是因為這種進化是有代價的。邏輯思維能力屬于理性，它的強化壓抑了右腦關(guān)于感性的某些區(qū)域，導致情感缺失，現(xiàn)代醫(yī)學將我們這類人稱為情感缺失癥患者?！?/br>
    秦媚說到這里，明眸流轉(zhuǎn)，巧笑著說道，“當然，情感缺失癥患者因為是先天性疾病，所以它能夠通過后天教育來彌補。如果說正常人在善惡方面，是一道杠桿挑起了兩頭，可以在具體條件下互相轉(zhuǎn)化。那么我們是不同的，因為我們從誕生開始，內(nèi)心情感就像一個圓，沒有兩端。

    三觀確立之前，內(nèi)心會是一個兩層的同心圓。內(nèi)層是先天本質(zhì)，外層是后天形成的善惡。而三觀確立之后，善惡就無法再轉(zhuǎn)化。哪怕本質(zhì)是惡，但是有后天教育的道德倫理包裹，至少會有原則和底線。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就跟正常人沒有區(qū)別了?！?/br>
    秦媚說著嘆了口氣，“我所說的情感缺失癥患者可以被治愈，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接受了正面的后天教育，那么等三觀確立后，我們兄妹就是正常人。內(nèi)心情感有善有惡，不再是毫無原則底線的冷血動物?！?/br>
    希爾等人臉帶異色，面面相覷。他們在秦媚說到一大半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jīng)全信了。秦倫一直以來的詭異表現(xiàn)，現(xiàn)在終于有了一個全面的解釋。

    同時，他們也對現(xiàn)在那個秦倫的主人格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秦媚說過，情感缺失可以被后天治愈，但是需要正面的后天教育。而秦倫的童年和少年時期，根本就是一個悲劇，哪有什么正面教育。

    “我的哥哥在被那對夫婦收養(yǎng)之前，內(nèi)心無善無惡。等發(fā)生了那場慘劇之后，他的內(nèi)心就變成了純粹的惡。后來在兒童福利院時，有過被善之外衣包裹的機會，但由于再次殺掉了一個人渣，善之外衣被徹底撕碎，從此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br>
    隨著秦媚的敘說，希爾等人不勝噓吁，大多被勾起自己的記憶。他們這幾個人都有過不堪回首的記憶，秦倫的遭遇能得到理解和共鳴。

    秦媚掃了一眼眾人，忽然驕傲地笑道：“但我的哥哥卻是一個天才，在兒童福利院的那幾年，他本能地意識到現(xiàn)代社會不會允許一個純惡的存在。于是，他潛意識中的求生本能將自己的主人格給埋葬了，然后分化出了一個替身，這就是以前那個秦倫！”

    其他幾個殺人魔聽得目瞪口呆，浮想聯(lián)翩。

    這也太夸張了，難道說秦倫的精神問題是他有意識地自我催眠？那家伙十二三歲就已經(jīng)這么妖孽了？后面自學心理學，恐怕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吧，難怪一大群心理學家都拿他沒辦法！

    “哥哥想要掩蓋殺人惡念，但保留住人格的其他方面，這就形成了秦倫的人格?！鼻孛哪抗忾W爍，輕聲說道，“只不過，哥哥那時候畢竟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不成熟的想法讓他失誤了。不僅形成了絕對理性的秦倫，還產(chǎn)生了殘忍暴虐的喬伊·福斯特！

    秦倫的存在讓人類社會可以接受，但時不時會冒出來的喬伊，就不是世人可以容忍了。于是，我的哥哥還是失敗了，最后進了聯(lián)邦91區(qū)。而等我有能力營救他時，91區(qū)的那棟建筑卻消失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現(xiàn)在這個秦倫才是你的哥哥，而以前那個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毕柊欀?，緊盯著秦媚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過來接觸我們，是想讓我們放棄幫助以前那個秦倫嗎？”

    “不，我認為那個為了讓我幸福，選擇以身相代，替我走上不歸路的哥哥，已經(jīng)在他八歲的時候死掉了?！鼻孛牡男θ輲狭艘唤z難言的苦澀，“現(xiàn)在這個帶有毀滅傾向的哥哥，自然不是真正的哥哥。那個無情到?jīng)]有底線的秦倫，同樣也不是?！?/br>
    “不過，讓我高興的是隨著情感和閱歷的豐富，他正逐漸恢復到八歲以前的人格狀態(tài)。這樣要不了多久，哥哥就會養(yǎng)成到完美狀態(tài)了！”

    秦媚瞇著眼睛，臉色紅撲撲地有點小興奮，讓眾人看得一陣無語，首次見面就認識到了她的兄控本質(zhì)。

    “她看起來應(yīng)該是來幫忙的?！睗h森突然轉(zhuǎn)換到了團隊頻道，將秦媚隔離出了討論范圍。

    “我同意，以格蘭特之前提出的兩個辦法，第一個無法實行?，F(xiàn)在這個秦倫不僅邏輯思維縝密，而且人格完整，很難再出現(xiàn)認知差錯?！碧m德沉吟著說道，“而第二個辦法……想要重現(xiàn)秦倫患病時的悲劇場景，就離不開秦媚的信息支持。”

    當初在地球聯(lián)邦，秦倫的悲劇被媒體輿論大肆宣傳過，希爾等人都多少知道一些。不過，媒體報道從來都是添油加醋，真實情況很難說。

    造成秦倫目前這種人格的標志性~事件，一共有兩個。一個是他八歲時，殺死了虐待他們兄妹的福斯特夫婦。第二個是他十二歲時，在兒童福利院殺死了想要猥褻他的男護理。

    這兩個事件曾經(jīng)被媒體大肆報道，然而真正見過當時情況，并知道事件細節(jié)的人卻寥寥無幾。第一個事件，活下來的人只有秦倫兄妹，第二次事件除了秦倫本人，其他人都是間接猜測。

    原本格蘭特的提議，大家只能憑著媒體報道做布置，效果怎么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現(xiàn)在有了秦媚本人，那么起碼第一次事件就可以完整重現(xiàn)，有了成功的基礎(chǔ)。

    秦媚見大家突然眉來眼去，卻一直沒有說話，頓時知道這幾人在團隊頻道商量。她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不再發(fā)言。

    實際上，就算這幾人不跟她合作也無所謂，最多是各干各的。只是以前那個秦倫似乎很信任這幾個同伴，有他們的幫忙，事情會更順利。

    “秦媚小姐，你的來意，我們明白了！”半晌之后，希爾代表其他三人說道，“不過，請原諒，我們還無法信任你，所以……”

    “所以？”秦媚明眸流轉(zhuǎn)，希爾的回復并不出乎意料，她來之前就想到了。這幫人能跟秦倫湊到一起，本身就不是能夠輕信別人的人。

    “所以我們可以接受你的幫助，但是這次的行動要由我們來主導！”希爾頓了一下，便謹慎地繼續(xù)說道。

    “可以！”秦媚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這個回答卻反而讓希爾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位主跟她哥哥一樣，果然都不好伺候。

    秦媚能在輪回者當中達到高階，又能從超弦空間追到破碎星空，可見實力和心智之高。但這樣的人，卻毫不猶豫地將行動主導權(quán)交給別人，可見心中并無誠意。

    別說這是為了自己的哥哥，所以做出了自我犧牲。在強者眼中，越是為了自己重視的親人和同伴，那就更應(yīng)該去爭取行動的主導權(quán)，而不是交給別人。

    “只能跟她進行信息方面的交流，解決方案要靠我們自己！”希爾很快就跟其他人在團隊頻道達成了一致意見。

    “那么……能將你們童年時的那次慘劇告訴我們嗎，要具體的細節(jié)！”既然在表面上達成了合作，希爾的話題終于轉(zhuǎn)到了最重要的方面。

    “那次悲劇改變了我們兄妹的人生，不到非重現(xiàn)不可的時候，我不想談?wù)??！鼻孛哪抗庖婚W，款款笑道，“還是先商量其他事情吧。比如：我們是下一個任務(wù)世界就行動呢，還是等到以前那個哥哥回歸以后？”

    “我們的目的既然是讓秦倫的人格分裂癥再次加重，那么最好就是現(xiàn)在行動！”格蘭特沉聲說道，“那家伙本來就夠糟了，我不想看見一個更糟的?！?/br>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必須進入一個跟地球聯(lián)邦相似程度很高的平行鏡像時空！”秦媚的眼睛瞇成了一道月牙，笑得跟小狐貍一樣，“你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破碎星空一般不會讓使徒進入跟他們出生世界很相似的鏡像時空！”

    “有這回事嗎？”希爾等人面面相覷。

    “不會啊，我跟秦倫就去過二戰(zhàn)世界！”格蘭特聳了聳肩，轉(zhuǎn)頭問道，“希爾，你以前去過的幻魔世界，似乎起始階段也是在法國巴黎吧？”

    “嗯！”希爾肯定地點了點頭，“盡管時空點比地球聯(lián)邦要早一些，但絕對是地球的平行時空！”

    “是嗎？”秦媚挑了挑柳眉，她還真沒想到會有這種回答。

    不過，少女很快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別看她年紀小，但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高階輪回者，她對超弦空間和破碎星空的認識，反而要比希爾等人更多更深。

    “那么……你們經(jīng)歷過的幻魔世界，以及二戰(zhàn)世界，有沒有什么共同點呢？”秦媚笑嘻嘻地繼續(xù)問道。

    第三章 議定

    “幻魔世界和二戰(zhàn)世界的共同點？”希爾和格蘭特對視一眼，各自搖了搖頭。

    他們有了結(jié)成團隊的意向以后，就分享過自己的任務(wù)經(jīng)歷?；媚Ш投?zhàn)世界的共同點，除了都是地球的平行時空，其他就沒有多少了。

    “真的沒有嗎，你們再仔細想想？”不過，秦媚卻沒有認可希爾和格蘭特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認真地問道。

    “有的！還有一個被你們忽視了的共同點！”坐在一旁悶聲不響的蘭德，忽然出言提醒道，“我記得秦倫曾經(jīng)說過，你們在幻魔和二戰(zhàn)世界，都曾經(jīng)介入過超弦空間和破碎星空的戰(zhàn)爭！”

    “不錯，應(yīng)該就是這個！”希爾和格蘭特同時眼睛一亮。

    “這跟你剛才說的有關(guān)系嗎？”希爾好奇地問道。

    “有關(guān)系，你們既然參加過超弦空間跟破碎星空的戰(zhàn)爭，那么應(yīng)該知道兩者的不同吧?！鼻孛男χf道。

    超弦空間是各個維度空間的管理者，破碎星空則是通過吸收異時空的世界本源來壯大自己。對比人類的社會關(guān)系，可以說前者是官方機構(gòu)，后者是草莽反派。

    官方機構(gòu)招收雇員可以光明正大，而反派想要招募人手那就只能偷偷摸摸了。因此，破碎星空在異時空招募使徒的方式，就相當于偷渡不容于社會的犯罪分子。

    既然使徒是偷渡的犯罪分子，那么正常情況下，破碎星空自然不會再讓使徒回到原本的出生世界。除非星空已經(jīng)準備好，要跟超弦空間發(fā)起一場戰(zhàn)爭。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想要進入某個地球的平行時空，那么就有很大幾率參與到空間戰(zhàn)爭?！?/br>
    希爾等人各自皺眉沉思，他們都經(jīng)歷過空間戰(zhàn)爭，那種異世界比其他任務(wù)世界更危險。最重要的是，他們目前想做的事情，反而需要任務(wù)世界簡單一些，省得局面復雜化。

    要知道秦倫是一個精于借勢的高智商天才，主人格盡管屬于毀滅型，但這一性格特點依然保留。

    在開啟空間戰(zhàn)爭的任務(wù)世界，想要誘惑他進入特定場景，難度簡直要爆表。一個不小心，被秦倫借勢倒打一耙，他們搞不好會團滅。

    “秦媚小姐，直說吧，你到底為此準備了一個什么樣的任務(wù)世界？”寡言少語的漢森突然目光一閃，淡淡地說道，“你跟我們不一樣，應(yīng)該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會發(fā)生今年這一幕了吧！”

    漢森的話提醒了其他三個殺人魔，眾人不由沉下臉，他們可不喜歡被人繞來繞去地捉弄。

    這幫人果然跟普通使徒和輪回者都不一樣，難道他一直都在跟這樣的人搭檔？站在秦媚身側(cè)的純子眸光閃動，她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跟秦倫相處過的一些場景，心中有著一絲震驚。

    這段時間，純子慢慢得到了秦媚的信任，來此之前就知道了秦媚的計劃。

    漢森沒說錯，秦媚確實早就準備了一個計劃，其中包括了特定的任務(wù)世界。她雖然嘴上說讓出了行動計劃的主導權(quán)，可實際上依然在用迂回的手段來引導大家的思考方向。

    當然，秦媚不敢做得太過分，眾人事后估計都能想明白。只不過，事后想明白沒有用，那時候的行動節(jié)奏就被秦媚控制住了。而漢森等人只是瞬間就看破了秦媚的把戲，這就有點可怕了，說明這些人同樣難纏之極。

    心思被人說破，秦媚依舊面不改色，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這個水晶球剛一取出來，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