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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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枕毫不猶豫,輕飄飄地隨之翻身躍下,喝道:“給我站?。 ?/br> 且不說鳳枕去追認(rèn),只說金釵兒在房中,看著已然氣息全無的薛紅淚。 細(xì)細(xì)描摹薛紅淚的眉眼,明明沒有記憶,她卻覺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甚是親切。 可惜,這樣親切之人,居然已經(jīng)死了。 金釵兒回想薛紅淚對自己說的話:不要回去。 這四個字,跟那一句“三爺”在她的心里翻來覆去,交織在一起,好像預(yù)示著什么不祥。 金釵兒的心莫名地有一點慌。 此時等候屋外的留歌坊眾人試探著走了進(jìn)來,見樓主竟香消玉殞,頓時大哭不已。 金釵兒見身邊都是不認(rèn)得的眾人,又見大家這般傷感,她便靜悄悄地出了屋子。 樓道之中,聞訊而來的人絡(luò)繹不絕,沒有人在意她。 她走到樓梯口,跟那些聞訊驚慌奔來的眾人逆向而行,耳畔的哭聲,驚呼聲,叫嚷聲逐漸連成了一片。 金釵兒扶著樓梯的木柄,情不自禁地抬頭往上看。 頭頂?shù)牧荷蠏熘槐K極大的紅木的宮燈,垂著紅彤彤的穗子。 這么驚鴻一瞥間,仿佛那些哭泣驚叫的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薛紅淚笑容可掬的臉龐,她正站在欄桿旁俯視著她,笑吟吟地向著她招手:“小十七,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在她身后站著的是朱姬,掩口笑道:“要是不來,可就錯過今兒新做的荷花酥了?!?/br> 兩個人相視而笑,眼波流轉(zhuǎn),燕語鶯啼,何其美好。 似真似幻的,金釵兒眼前一花,雙腿竟有些發(fā)軟,她握不住欄桿,竟差點跌倒下去。 勉強出了留歌坊,卻仍是不見慕容鳳枕的影子。 正不知該去何處,有道人影從街頭極快地飛奔而來,一眼看到她忙問:“十七姑娘你怎么在這兒?聽說我們樓主有事,是不是真的?” 金釵兒一愣,定睛看了會兒,原來是之前曾領(lǐng)著她來樓里的小吉祥。 她的唇動了動,冷冷靜靜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十七姑娘……至于你們樓主,你、你自己去看吧?!?/br> 小吉祥一愣,突然聽見樓中傳出慟哭之聲,他忙拔腿跑了進(jìn)去。 金釵兒看著他倉皇的背影,心里竟很是難受。 她不愿意由自己告訴小吉祥那個噩耗。 但那畢竟是他避無可避的事實。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不知為什么,心里很不安,像是多留一會兒就會出事。 偏偏鳳枕帶她來的時候,是隨意地在街頭叫了一輛車,并沒有空閑讓侯府事先備車。 可如今鳳枕不知所蹤,金釵兒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她生得極美,先前又在內(nèi)宅,是一副侯門小姐的精致打扮,如今竟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不免引來許多異樣的眼神,有的好奇,有的猜疑,還有的居心不良。 其中便有兩個地方上的無賴,專門的坑蒙拐騙,乍一看金釵兒的容貌打扮,眼睛都直了,垂涎三尺。 可又怕她是有來頭的,萬一得罪了高門權(quán)貴就不好了……于是耐心地跟了一段路,見始終只她一個人,這才放心大膽,當(dāng)即上前攔住了。 金釵兒止步抬頭,見面前之人,一個賊眉鼠眼,一個滿臉橫rou,都不像好人。 其中一人笑嘻嘻道:“meimei是要去哪兒?孤零零一個人走豈不危險?不如說出地方,讓哥哥送你去?!?/br> 金釵兒正心神恍惚,竟也沒把這句不懷好意的話放在心上,只搖搖頭做拒絕之意,往前又走。 兩人哪里肯放過,忙又張手?jǐn)r?。骸皠e走啊,我們是好心。告訴你,這兒的壞人可多呢。你跟哥哥們走,保你無恙?!?/br> 說了這句,見金釵兒并無反應(yīng),可這幅相貌卻是看的人心癢,于是放肆地抓向她的手腕。 金釵兒渾然不設(shè)防的,但就在混混的手才握住手腕的瞬間,她突然醒過神來:“干什么?” 那無賴道:“沒干什么,好meimei……跟我們走,有你的好處……” 金釵兒凝神定睛,才看到一張口角流涎的色胚的臉,想也不想,金釵兒本能地手肘屈起往后一搗,正中那人胸口。 那人覺著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時窒息,眼前陣陣暈眩。 金釵兒順勢向著他膝彎處踢了一腳,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將此人踢翻,她用的是巧勁且讓人防不勝防,那人頭朝下撞在地上,頓時血濺當(dāng)場,昏死過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旁邊那無賴幾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同伴倒地,他張口結(jié)舌地:“你、你……” 金釵兒懶得再理,仍往前走。 誰知那人見同伴生死不知,卻仍是自不量力的閃身擋?。骸澳銊e走??!” “找死?!苯疴O兒眼神一變。 因為薛紅淚的死,恍惚讓她想起一些似真似幻的過往,心中正悶著一股無名之火。 如今給這兩個人一而再地攔擋,心頭那火竟竄了起來。 眼見對方那爪子有意奔著自己胸前而來,金釵兒四指并攏,單掌如刀,在那手臂的尺澤xue上一敲。 對方手臂酸麻的瞬間,她卻又在間不容發(fā)之時招數(shù)變化,竟是變掌為爪,用一個分筋錯骨的招數(shù),只聽咔地一聲響,就卸掉了對方的小臂,殺豬般的慘叫聲也在同時凄厲響起。 金釵兒不疾不徐地往旁邊挪開一步,她望著無賴抱臂痛呼,那張枯瘦的臉上正冒出黃豆大的汗滴,因為極大的痛苦,讓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都猙獰地變了形。 此處的異動引來了不少百姓的注意,眾人不太敢靠近,卻遠(yuǎn)遠(yuǎn)地圍著對此處指指點點。 金釵兒瞇起雙眼看著這一幕,又瞧了瞧自己的手。 此刻,之前在廣濟(jì)寺里殺人的那種感覺又涌了上來! 好熟悉。 不錯,是她做的。 這會兒也不必再懷疑了,她的確能殺人,也能用這種分筋錯骨的刑罰。 而留歌坊中,薛紅淚跟朱姬笑吟吟地招呼她的情形又出現(xiàn)在眼前。 金釵兒抬手扶頭,又有些恍神。 此刻巡街的府衙公差聞訊趕來,他們對于這兩個地頭蛇是不陌生的,如今見一個趴在地上,頭破血流地拱著地昏迷不醒,而另一個則抱著右臂滿地打滾痛不欲生……可他們兩人身旁,卻是個衣著華貴相貌極美的少女,面色茫然地站在那里。 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府衙的公差面面相覷之中,金釵兒有所察覺,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眾人見狀忙攔?。骸肮媚锪舨剑 ?/br> 金釵兒正是有些神不守舍的時候,聽他們攔路,眼神復(fù)又一變! 當(dāng)下警惕地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公差們因見她打扮不俗,所以不敢造次,便遲疑地問道:“這兒、是怎么回事?” 此時地上那被錯了筋骨的無賴忍痛叫道:“這妖女、會妖法……快捉住她!” 公差們驚愕之極。 金釵兒掃了那人一眼,淡淡道:“他們想對我無禮,你們不去拿住他們,卻來問我?” 公差們實在摸不著頭緒,只得問道:“這個……請問姑娘尊姓、是哪家的?” 金釵兒張了張口,“鎮(zhèn)遠(yuǎn)侯府”四個字,不知為何繞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因此只道:“跟你們無關(guān)。” 府衙之人聞言,便道:“你這小姑娘,我們可是公事公辦的,你這樣的話……” 金釵兒不等他們說完便道:“哪又怎么樣?” 幾人見她這樣,反而怕她大有來頭,竟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正在進(jìn)退維谷,只聽人群中一個聲音叫道:“十七?” 圍觀的眾人以及官差們齊齊回頭,卻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茶色常服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氣質(zhì)溫潤,竟是一表人才。 來人直奔金釵兒身旁,瞪大雙眼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便死死地握住她的雙臂,驚喜交加地:“真的是你?!” 若不是心有疑慮,也看出這人并無惡意,金釵兒早將把此人撇出老遠(yuǎn)了。 “你、你是誰?”她皺眉問。 來者一愣,然后道:“你……你不認(rèn)得我了?我是你沈大哥啊!” 原來這位,竟正是御醫(yī)沈世琦,今日他從宮內(nèi)出來,正欲回府,路上聽到此處sao亂,便多看了一眼。 誰知隱約瞧見了那張熟悉的、令他魂牽夢繞的臉,他本來不信的,抱著試探的心思走近了來看,竟然正是他想的那個人! 金釵兒越發(fā)不明白:“沈大哥?” 公差們也有些不耐煩地問:“什么沈大哥,你又是誰?” 沈世琦咽了口唾沫,心想倒要先打發(fā)了這些人,于是正色道:“我是宮內(nèi)御醫(yī)沈世琦,這、是我的meimei。有什么事你們自去尋我。至于這兩人不過是地痞無賴,你們自行處置了就是!” 公差們聽說是御醫(yī),這才忙又換了一副臉孔,陪笑道:“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沈太醫(yī),既然如此,您且請就是了?!?/br> 沈世琦見他們不再為難,便拉著金釵兒:“跟我來?!?/br> 金釵兒略略遲疑,但見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只得先隨著他往前出了人群,沈世琦是乘車而回的,便請金釵兒上了車,自己也忙入內(nèi)。 這車廂不算大,但就算兩人在內(nèi),卻也不顯得擁擠,車子很干凈,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氣氤氳。 金釵兒覺著這氣息有幾分熟悉,輕輕地嗅了嗅,似覺安心。 沈世琦在她對面,仍舊把雙眼瞪得大大的,驚異莫名:“十七、你怎么跑到大街上來了?你不是在齊王府的嗎?” “齊王……王府?”金釵兒正嗅著那藥香,聽到這句便又愣住了:“什么王府?” 第42章 情敵 沈世琦見金釵兒滿臉疑惑, 神情茫然,他心中一驚。 忙定睛細(xì)看了一回,卻見容貌神態(tài)都是他認(rèn)得的十七, 就是看著有些懵懵懂懂的。 “你怎么了, ”沈世琦甚是驚疑,問道:“你先前告訴我說你可以出宮了, 我還……咳!誰知一轉(zhuǎn)頭,人人都說你進(jìn)了齊王府, 做了王爺?shù)氖替? 難道不是?” 金釵兒對上他焦灼的眼神, 雙眼微睜:“宮里?王爺?shù)氖替??我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