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才說完,就被身后的陳美玉賞了個爆栗,“看你個頭,小孩子家家去什么酒吧?我看你是欠抽?!?/br> 李鐘靈哀嚎了聲,捂著腦袋解釋:“我說成年,成年之后,而且不是酒吧,是清吧?!?/br> “那不都一樣?”陳美玉女士把這類場所歸為一類,沒好氣警告,“成年也不許去!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人喝酒,你mama我一眼就看透你了,你要是喝醉,這天花板都能掀翻?!?/br> 李鐘靈跟陳美玉據(jù)理力爭半頓飯,還是慘敗。 吃完飯,她郁悶地去廚房洗碗,程嘉西在她旁邊,跟她一起洗。 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少年,偏頭瞧了眼她氣鼓鼓的側(cè)臉,想了想,彎腰朝她傾斜身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悄說:“不用去酒吧,也能看現(xiàn)場調(diào)酒?!?/br> “哦?”李鐘靈立刻來了興趣,湊過去跟他咬耳朵,一臉興奮和期待,“怎么說?” 程嘉西一本正經(jīng):“我去學(xué)?!?/br> “……” 李鐘靈的期待臉一秒垮掉,站直身體,翻個白眼,“你怎么不說你先從怎么釀酒開始學(xué)呢?” 也不知道戳中他哪個笑點,程嘉西低著頭,顫著肩膀笑。 少年眼睛彎彎,露出的牙齒整齊潔白,是被老天格外眷顧的寵兒,才能笑得這么好看。 李鐘靈板著臉,憋了一會兒沒憋住,也跟著笑出來。 “傻不傻呀。” 第11章 高考成績出來后,祁東沒多久就決定復(fù)讀。李鐘靈還想著要不要請他吃個飯鼓勵鼓勵他,結(jié)果人第二天就跑去另一個城市——旅游去了。 她在便利店苦逼兼職打工,祁東時不時發(fā)來一堆風(fēng)景照美食照,恨不得饞死她似的。 李鐘靈兼職的便利店是輪班制,早班早八點到下午四點,中班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她又去接了個給小孩當(dāng)家教的活,這段時間開始輪中班。 陳美玉見不得她這么拼,在家?guī)状稳瑒袼?,讓她把便利店工作辭掉,教教小孩算了。 “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你打這么多工干啥?開學(xué)之前好好出去玩玩啊。” “存錢啊,誰會嫌錢多?” 李鐘靈每次都振振有詞。 她確實挺愛錢的,沒大學(xué)志愿想要填報的專業(yè),她都率先考慮發(fā)展前景,而不是自己的興趣,也不對,她的興趣就是賺錢。 不過,暑假這么拼打工,主要還是想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就沒空去胡思亂想,傷春悲秋。 她和程嘉西,已經(jīng)半個月沒說過話,連面都沒見。這還是認識以來頭一次。 自上次吵完架后,李鐘靈就沒再去找過他,程嘉西也沒來找她,這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李鐘靈越想越咬牙切齒,這小子竟然比姜北言還會玩冷戰(zhàn)這套。 晚上十點,李鐘靈脫下工作服小馬甲,從便利店下班,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兼職的便利店離她家不算遠也不算很近,走路十幾分鐘能到。 她家住在一個老小區(qū),幾條小巷都通那邊,李鐘靈九點多的時候餓得不行,趕著回家搞個夜宵吃吃,于是抄了個近路。 偷懶的后果是,現(xiàn)在這會兒提心吊膽。 這個點,路上已經(jīng)沒幾個人,她拐進的這條小巷子,更是冷冷清清,安靜得滲人。老路燈光線昏黃,飛蚊一個勁朝光源撲。 李鐘靈隱約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瞧,卻一個人也沒有。 她不算膽小,但偏偏這時候想起了陳美玉前些時間的話,有個深夜尾隨女生的變態(tài),在這一片活動,還沒被抓住,已經(jīng)有好幾個晚上獨自出門的女生,被那人尾隨過。 想到這,李鐘靈頭皮都發(fā)麻,一面拿出手機找緊急聯(lián)系人,一面加快腳步往家的方向走。 起初還算走,心跳和腳步一塊在加速,最后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潮熱的晚風(fēng)吹亂她的頭發(fā)。 心臟在胸腔狂奔亂跳,李鐘靈只想著身后那人會不會跟著追上來,沒顧上眼前,等瞧見前方出現(xiàn)一個熟悉人影時,已經(jīng)剎不住車,撞進那人懷里。 少年的手臂修長有力,穩(wěn)穩(wěn)將她扶住,身上是剛洗完澡后柚子味沐浴露的味道,清爽的氣息鉆進她鼻間,總算給她一些安心感。 來人皺著眉問:“李鐘靈你……” “好像有變態(tài)在我后面?!?/br>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鐘靈就先一步喘著粗氣回答。 不愧為認識十八年的默契,姜北言立刻將她護在懷里,警惕著視線往她身后掃一圈,沒見到人影。 一串系統(tǒng)默認的手機來電鈴聲,卻在巷子里響起一聲,短促的幾秒,立刻被掛斷。 姜北言把李鐘靈從懷里拉開,循著聲音就要去抓住那變態(tài)揍一頓,卻被李鐘靈抓住手臂。 他莫名其妙,“你干嘛?” 不是說有變態(tài)?不趁現(xiàn)在趕緊去,人都要跑遠了。 李鐘靈沒看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呼出后被掛斷的通話記錄。她剛剛不小心誤觸,按到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撥出去的。 她收起手機,沖黑黢黢的巷子里喊,“你再不出來,那就這輩子都躲著別出來?!?/br> 話音落下,小巷路口拐彎的死角,身形單薄的少年,慢吞吞地走出來,垂著頭,跟蝸牛似的,幾乎是用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