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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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展開,是春霽的字跡:[等會兒放學(xué)了,我去學(xué)校旁邊的文具店買兩個本子]。 宴星回收了紙條,指節(jié)懶懶地輕敲了下桌面。 ——是春霽提起過和姥姥的交流方式,敲一下,代表好。 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鈴聲打響,春霽收拾了書包下先一步出了教室,宴星回慢悠悠地跟上去,兩人的腳步聲交錯回響在安靜的回旋樓梯間,好似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樂點。 待出了校門,春霽進了旁邊的文具店,宴星回隨意找了個地方安靜地等,視線一轉(zhuǎn),倏忽凝固。 街邊一盞路燈灑落一地昏黃的光影,方澍黑t長褲靠在燈桿上,一邊和周圍幾個穿校服的同學(xu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邊翻著手里的筆記本。 藍色封面活頁本,分明是最普通最常見的類型,放在方澍的手里卻顯得頗為格格不入。 腳步聲漸近,方澍身邊的幾個朋友不再說話,有些詫異地向他的身后望去。 方澍眉梢一挑,轉(zhuǎn)過身。 宴星回直接問:“方澍,你手上的本子哪兒來的?” “你說這個?”方澍揚起手中的藍本子,懶懶道,“別人送我的唄,不然我還能主動拿著筆記本學(xué)習(xí)?” 宴星回神色慢慢沉下,道:“是春霽的本子?” “是又怎樣?!狈戒曇粲袔追滞嫖?,“這么護著轉(zhuǎn)學(xué)生,你們以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我路見不平不行?”宴星回毫不客氣道,“把本子還給她?!?/br> “不認(rèn)識她啊,那對你來說,春霽就是個普通的同學(xué)吧?!狈戒砬槌芭?,“小少爺樂于幫助同學(xué),還挺熱心的。是吧春霽?” 春霽站在他們身后,唇線抿直了,盯著方澍的眼眸深處好似躍動著一簇惱怒的火光。 方澍的幾個朋友里有上次被春霽指認(rèn)過逃升旗儀式抽煙的人,猶豫道:“澍哥,你明天就回學(xué)校上課了,還是別……” 其他的人不認(rèn)識春霽,但認(rèn)識宴星回,低聲道:“宴家是做跨國貿(mào)易的那個乾云集團,家大業(yè)大,還是別惹了?!?/br> 方澍沒理他們,視線只盯著春霽,混不吝道:“小啞巴,你和你的小少爺可得說清楚,這本子是你不要的,可不是我搶的。要是弄出誤會來,學(xué)校又張口停我兩天課可怎么辦?” 春霽望了眼校門口正對著他們的監(jiān)控攝像頭,攥住宴星回的衣角扯了扯,示意先走。 方澍朝春霽走來一步,饒有興致地追問:“對著我不是挺橫的嗎,在小少爺面前就開始裝小白花了?” 宴星回額角青筋爆起,伸臂擋住人,道:“有病就去對面的寵物店找獸醫(yī)看看,多打兩針狂犬疫苗再出門?!?/br> 他們一圈人聚在這兒引起了校門口保安的注意,保安叔叔頻頻投來視線,打算看稍有沖突的苗頭就立刻沖過來制止。 春霽神色焦急地拽宴星回的衣角,方澍被其他朋友半拉半扯往旁邊帶,好歹將兩人給分開了。 回程路上,宴星回憋了一肚子的氣,氣勢洶洶地走在前面,他個高腿長,一步跨出去,春霽扯著他的衣角兩步才能追上。 走了一小段距離,春霽的呼吸就禁不住急促起來。 宴星回的腳步猛地停下了,轉(zhuǎn)過身,春霽松開了手,面色泛紅,細細氣喘著仰頭看他。 這一截路以墻圍攏著一個公園,高高的墻面生著層層疊疊的青綠爬山虎,街邊空無一人,道路上不時有一兩輛車輛亮燈經(jīng)過。 頭頂?shù)穆窡魞A瀉一束光亮,落在春霽明澄的眸中化作粼粼閃光。 “方澍手里的本子是你的嗎?” 春霽點頭。 “他搶你的,還是你不要的?” 這個問題春霽稍稍思考了會兒,而后拿出手機,在備忘錄里打字:[別生氣,只是個本子。] 宴星回胸膛急促地起伏幾下,冷笑道:“我沒生氣,我怎么會生氣呢?你自己都不在意,我為什么要在意?” 少年轉(zhuǎn)身就走,長腿邁得又快又急,閃過轉(zhuǎn)角。 春霽站在原地,纖長的黑睫如失落的蝶翼輕輕垂下。 離開的腳步聲陡然一轉(zhuǎn),再次接近,少年臭著臉去而復(fù)回,道:“算我對同學(xué)熱心,就問你一句話,要不要我?guī)湍銚尰貋???/br> 春霽笑起來,眉眼彎彎,純?nèi)绘赖孟褚恢臏厝崽一?,卻輕輕地?fù)u了搖頭,拒絕了宴星回的提議。 “你……!” 宴星回閉了閉眼,將胸腔里翻滾的悶氣都壓下。 小白花的刺都是假象,受了委屈,忍氣吞聲也不肯找人幫忙。 他濫好心做什么,以后絕對不插手這小白花的事了! 回到家,宴星回摔門進房間的動靜格外地重。 書房里的宋爾云都聽見了,驚愕地給他發(fā)消息:[不是說化學(xué)競賽拿了省一嗎?怎么這么生氣。] 宴星回現(xiàn)在是噴火龍無差別開火狀態(tài):[拿了化學(xué)的省一又什么用,你們還不是要求我讀商科。] 宴家小少爺?shù)恼信坡犉饋砭烷W爍著金幣般的燦燦光亮,招搖晃眼,一生的路卻早已被規(guī)劃既定,康莊大道寬敞明亮,從a大商學(xué)院直通家族企業(yè),連公司里輪換的職位也早已打點好。 輕緩的腳步聲在樓道間響起,是春霽后一步上樓來了,她走在宴星回的房間門口停下,叩了叩門,又退開一步。 她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宴星回終于從門后出現(xiàn),面容緊繃,語氣很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