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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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泠玟的指尖緊緊捏緊,神色冰冷。 “其實我很羨慕他們,他們至少有過美好的回憶,有想見的家人?!?/br> 而他所追尋的,是比偽造合成的數(shù)字虛影更可悲的東西。 夏奕認真問:“周警官,春霽明明也失去了家人,她為什么不想尋找新的寄托?要是她愿意相信轉(zhuǎn)世之說,一切都會變得更加簡單。過去的那段時間里,有無數(shù)個瞬間,我真的相信我們從此會成為彼此依靠的新家人?!?/br> “因為她醒著,她不需要虛假的愛?!?/br> “她跟著你走,是想以你為跳板尋找林之樾。六年前的舊案被翻出來需要契機,符文案的真兇身份被找到更需要線索,她推動自己做成了契機,想誘出更多的線索?!?/br> 周泠玟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她叫春霽,她可以是嗅著血腥味追蹤千里的鯊魚、是看似柔弱但是帶著劇毒的繡球、是藏在劍鞘里鋒利的刀刃,但絕不可能是你們困在閣樓上的公主、沒有思想的傀儡。她從沒把自己當做過林月梨,從頭到尾更沒想過把你們看作是家人,你中的毒還不夠你警醒這個道理?” 第38章 環(huán)境 病房內(nèi)兩人對峙, 僵持的氣氛被夏奕一聲輕笑打破。 夏奕靠坐在病床上,漫不經(jīng)心道:“人是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就算短時間不愿意相信,長年累月的相處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就不勞周警官為我們的事費心了?!?/br> 他伸手向外:“醫(yī)生說了我需要靜養(yǎng),周警官慢走不送?!?/br> 周泠玟站著沒動, 道:“夏先生,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當初得知你可能和六年前的舊案有關(guān)系,我用你資料庫里的dna匹配了下當年案子里相關(guān)的痕跡,有一個非常意外的發(fā)現(xiàn)?!?/br> 夏奕神色不變, 篤定周泠玟手中的線索算不了什么,不然不會現(xiàn)在這般心平氣和和他說話, 問:“周警官查出什么了?” “閣樓先爆炸后起火,我們后來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死者曾沛文的遺體, ”周泠玟道, “你知道曾沛文和你有血緣至親的關(guān)系嗎?” 夏奕瞳孔放大,神情一片空白, 半晌才找回了自己茫然的聲音:“你在說什么?” “我想我說得很清楚, 你也聽得很明白, ”周泠玟未多作解釋,干脆利落道, “很可惜我剛接到的電話要求我明天就要趕去另一個城市,沒時間聽你們的故事?!?/br> 夏奕略微急切道:“我父母兩方的親戚世世輩輩都在梧縣的大山里從未離開過,怎么可能冒出一個血緣至親!……” “曾沛文曾經(jīng)是梧縣的人, 只是很早就遷走了戶口, 也就是說,他年輕時很有可能和你的生母認識, 又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加上山里條件限制,沒有去做親子鑒定——” 迎面飛來的玻璃花瓶被周泠玟躲開,嘩啦砸在地上濺開一地碎片,沾著水液的白百合凄慘摔落。 夏奕面色如山雨欲來般陰沉可怖:“出去。” 周泠玟離開前留下最后一句話,道:“你有句話說的對,人是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你童年時代名義上的生父有暴力傾向有過案底,你學習時代尊敬的資助人為一己私欲罔顧他人生命,你受他們的影響身上有他們的影子,唯獨不像你血緣上真正的父親?!?/br> 夏奕拔下手背的針管,仿佛看不見自己手背上冒出的血珠也不覺得痛般,麻木地站起身,踩過一地玻璃碎片,去尋林之樾在的病房。 單人病房里,林之樾已經(jīng)接受過詢問,正躺在病床上休息,刻著風霜痕跡的眉眼間顯露出一點疲色。 聽到響動,林之樾睜了眼,溫和聲線透著虛弱:“小夏來了?”又強撐著坐起來,視線落在夏奕滲血的手背,問:“是出什么事了嗎?” 夏奕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問:“老師,我想問您一件事,您有那么多資助的學生,為什么唯獨將我?guī)У教m亭?”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問起以前的事了?” 夏奕未作回答,只執(zhí)著地又問了一遍。 “我的妻子江歆月畢業(yè)后去往梧縣當支教老師,我也跟隨前行,也是在那段時間,歆月和同為教師的你的母親成了朋友,我們也知道了你們家的事?!绷种心樕细‖F(xiàn)回憶的幾分悵惘,“那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家來,翻箱倒柜找錢,找不到就會打人,地方小,消息傳得快,你的母親知道那個男人回來了,就會把尚且年幼的你送到我們住的地方,暫時躲一段時間。” “也是在那段時間,我和歆月發(fā)現(xiàn)了小梨的不對勁,離開了梧縣四處求醫(yī),歆月因病去世,小梨遇車禍也離我而去,直到有一天,一通電話打來,你的母親說家里出了事,懇請我將你帶離梧縣?!?/br> 夏奕聲音艱澀:“我的母親有提及別的什么人嗎?” 林之樾眸色帶上了探究:“你想問什么?” “我想問……”夏奕緊盯著林之樾的反應(yīng),“她有沒有提過一個叫曾沛文的人,或者說,無相祭師。” 在夏奕晦澀的視線中,林之樾點點頭,道:“提過,她拜托我尋找曾沛文這個人?!?/br> “他和你的母親在一起過又離開了梧縣,你的母親后來遇到了那個男人,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山里的風氣更為保守,你的母親在身邊的催促下嫁給了那個男人,也是在多年以后,你漸漸長大,她開始猜測另一個可能?!?/br> 林之樾道:“你的母親不知道無相的近況,說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寧愿繼續(xù)隱瞞這一切。我的確找到了他,發(fā)現(xiàn)他是梧族最后一絲血脈,他早年喪妻喪子,當時也是獨自一人,大概是因為憐憫相似境遇的人,無償為那些失獨的父母幫忙問靈,被稱為無相祭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