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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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鎏那個混蛋。 你原先想休息的心情沒有了,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在想他說的話。 “咚咚。”門板被叩響。 “誰??!”你沒好氣的問道。 “我?!毙め懦练€(wěn)的聲音從門扉傳來。 “…”壞了。 你慢吞吞地拉開了門扉,不出所料,是久違的肖叔,他面容疲憊,一副憔悴的模樣。 “肖叔,你不會要死了吧?”你看到他那雙黑眼圈的眼睛,下意識的驚呼。 “凈說些晦氣話。”肖崤彈了彈你的額頭。 “和謝鎏吵架了?”肖崤看了眼你的房間,并沒有選擇進去,“你們既然認識了這么久,要是有誤會還是盡早解除為好。” “要是他錯了,你就跟我說,我去收拾他?!?/br> “…爸,謝謝。” “?” 你調(diào)皮地向肖崤做了個鬼臉,他笑著搖了搖頭,寵溺地揉了揉你的頭發(fā),“最近事多,顧不上你,有事就去找凌,她會幫你處理。” 你和肖崤又嘮了會兒家常,直到他被人叫走才堪堪停下。 “…”你看著肖崤遠去的背影,扣著門框的手不斷收緊,隨后深吸一口氣回到了房間。 ———————————————— 在一處幽深的洞xue之內(nèi),數(shù)人環(huán)顧四周,默契地解下腰間的兵刃,準備應(yīng)對可能的危險。 卓荊芥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了幾步,然而就在這時,卓霖突然大聲疾呼,“快退回來!” 卓荊芥反應(yīng)靈敏,聽到呼喊聲后,立刻轉(zhuǎn)身向后疾退。 “那是什么鬼東西?”洞xue內(nèi)部光線昏暗,模糊不清,但卓荊芥在后退的過程中,依稀瞥見了一個形似觸手的物體,它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顯得異常詭異。 斯卡拿出閃光燈,往里邊射去——— 一時間,整個洞內(nèi)的景象都一覽無遺,卓荊芥清楚的看到洞xue深處的怪物,它猶如一根根扭曲的觸手,表皮濕滑且泛著微微光澤,上面布滿了細小的吸盤,隨著觸手的蠕動一開一合。 它靜靜的懸掛在洞xue的半空處,仿佛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獵物一擊斃命。 “可以回去了?!弊苛乩潇o的說,“我們找到了?!?/br> ———————————————— “你說這荊棘城是造了什么孽了?” “戰(zhàn)爭過了又來瘟疫,瘟疫完了又來異族,我看啊,干脆把這塊地一把火燒完算了?!?/br> “你也就只會說風(fēng)涼話了?!迸松穑琢搜鬯跇渖系哪腥?。 “程玲,我那份加多點鹽——”正在整理自己武器的女孩抬頭囑咐道。 “那就自己來!沒看到我在生火嗎?” “…嘖嘖嘖,對你meimei也這么兇,你們程家不會真的像外面那些人說的一樣吧?”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貫衫。”程芏白了眼樹上的男人,起身走到正在分揀藥草的男人身旁,“費霧?!?/br> “有事?”費霧沒有抬頭。 “你說頭兒來荊棘城是不是有原因的?”程芏蹲下身,緊挨著他。 “…”費霧看了眼坐在遠處石頭上的男人,“或許吧?!?/br> “但我們只是追隨他而已,什么原因并不重要?!?/br> “…” 程芏看著男人低著頭摩挲著手中已經(jīng)破損多年的懷表,眼里是隱藏不住的眷戀。 “你說送頭兒這破東西的人是誰?。窟@么多年了,頭兒還這么念念不忘?!?/br> “頭兒之前是從荊棘城被找回來的,或許是他在那里的朋友也說不定?!辟M霧似乎并不關(guān)心。 “朋友?在那里還會有朋友這種東西?!背誊多托?,“我還以為背叛才是那里的代名詞呢?!?/br> “隨便你在這里怎么地域歧視?!辟M霧警告的說道,“但去到那里最好給我謹言慎行。” “我又不是傻子—” “你們幾個,開飯了!”程玲大喊了一聲。 ———————————————— 風(fēng)平浪靜的一天。 沒有不長眼的人在你面前湊,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要是平常,你這會兒或許還在密林那處打獵,拿去黑市換錢呢。 或許是童年時期的深刻烙印,使你對金錢的匱乏感懷有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深深扎根于你的內(nèi)心,讓你覺得沒有錢是一件極度可怕的事情——可怕到即使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你也必須確保自己手中是有錢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恐懼感卻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難以控制的執(zhí)念,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成為你生活中無法忽視的一部分,讓你在追求金錢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甚至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即使閉著眼,你也能感受到頭頂?shù)年柟獗蝗藫踝×?,你深吸口氣,“滾開,謝鎏?!?/br> 但很明顯他不會聽,只是坐到了你旁邊。 “你事情結(jié)束了?這么閑?” “沒結(jié)束,只是休息?!奔傺b聽不出你話語里的趕人意味,他整理了一下你的衣物。 “我是來道歉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能氣這么久?” “誰知道呢,或許你是氣球做的也說不定。” “…”這就是你來道歉的態(tài)度? “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僅僅是為了那個人做出這些決定,那可能并不值得。” “你想見他,我可以陪你去繁華的上城區(qū),甚至是首都?!敝x鎏的手無意識地握緊,“我這些年在黑市確實結(jié)交了不少人脈……” “謝鎏?!蹦闫届o的打斷了他。 “你說的“他”,是誰?” “所以你們就這么不歡而散了?”肖崤咬了一口烤雞。 “準確來說,是他逃跑了?!蹦慊叵肓艘幌拢拔覇柾赀@個問題之后,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可怕的話一樣,就跑了。” “他是誰?你有印象嗎?” “…沒有?!蹦愕拖骂^,“小時候的人吧,不過我對他們都沒有什么好印象?!?/br> 肖崤聽了,也沒再多問。 “你和謝鎏從小一起長大嗎?”他轉(zhuǎn)換了話題。 “沒有。”你搖搖頭,“準確點來說,我們小時候的確是互相認識,但也只是認識?!?/br> “我和他并沒有太多的交集,直到幾年前我們的接觸才逐漸增多。在那之前——” “…”你忽然一停。 “怎么了?”肖崤敏銳地察覺到了你的異樣。 “在那之前呢?”你抬起頭,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安,“我一直是和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