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po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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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箏桐心不在焉地轉(zhuǎn)著指尖圓珠筆。 講臺上老師講課的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寫的粉筆字蒼勁漂亮也拉不回她一點注意力。 因為那天把人帶去牧飛白家后,她確實問出了他們的目的,還包括很多和于望秋有關(guān)的事。 已經(jīng)和她最開始不想打聽他隱私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但是…… 于望秋家里的情況,簡直比她想象得還要復(fù)雜上好幾倍,她知道了這些卻也沒什么用,畢竟是他的家事,而她不過是一個和他保持著奇怪身體關(guān)系的……同學(xué),實在是沒有資格去過問。 更何況牧飛白聽了一耳朵后,估計是以為她在和于望秋談戀愛,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 “那男生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 牧箏桐當(dāng)時不太高興地嘟囔:“現(xiàn)在是21世紀(jì)了,哪兒有什么配不配的。” 牧飛白敲她腦袋:“知道你們小年輕崇尚婚戀自由,所以當(dāng)初你和紀(jì)家的娃娃親不也是說不作數(shù)就不作數(shù)了嗎?但你要真想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先不說外公同不同意,我爸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那你和那個jiejie的事,舅舅同意嗎?” 輕易就抓住了他的痛處。 牧飛白無奈看了她一眼,聳肩:“行,我不說了,你自己注意著點分寸?!?/br> 還要注意什么分寸? 她又不可能真的參與到于望秋的家事上去,只能在學(xué)校、在校外,盡量讓他開心一點。 但是他最近又確實有些…… 在學(xué)校里總是黏著她,課上悄悄勾她手指,在沒人的地方纏著她想接吻,在家里更是……而她不同意,他也只會安靜下來、用一雙深黑蒙霧的眼睛注視她,直到她心軟為止。 牧箏桐腦子里詭異地浮現(xiàn)出“恃寵而驕”這幾個字。 于望秋簡直就像那些惡俗電視劇里吸干了她精氣的妖妃,但完全沒有滿足,只會越來越不知足。 牧箏桐覺得有必要嚴(yán)肅地和他說一下這件事。 彎彎繞繞想了這么一大通,教室里依舊安靜無聲,只有講臺上老師一個人在滔滔不絕地輸出。 她在筆記本上寫下聽到的公式,還沒回過神般地偏頭往過道另一頭隨便瞟了一眼,剛好對上遲晃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視線……還有他手里的pocky盒。 綠油油的包裝,香菜味的。 還真有這種詭異的味道??? 或許是她的表情過于震驚恐懼,遲晃理解成了她非常感興趣,試探性地往她的方向一揮,做口型:要嗎? 牧箏桐驚恐地搖手,但遲晃腦子短路,隔著無人的過道一伸臂,那盒打開了的香菜味pocky就被塞進了她手心。 然后被她下意識捏緊了。 遲晃沖她笑出一口大白牙,手掌握拳,手肘支在身前往下一點,比了個加油鼓勁的姿勢。 ……完了。 臺上刷刷寫完板書的老師轉(zhuǎn)過身,視線就要往臺下投。 ……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只不過短短十幾秒,根本沒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牧箏桐的大腦完全處于宕機狀態(tài),和那盒散發(fā)著詭異味道的pocky大眼瞪小眼,而臺上的老師已經(jīng)清了清嗓,抬頭要繼續(xù)往下講。 眼前殘影虛晃而過。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盒東西已經(jīng)不在她手上了,而是被捏去于望秋掌心,地中海老花鏡的英語老師也不出所料地開口,語氣嚴(yán)厲,足以讓全班人都聽個清楚:“于望秋,你在課上做什么?” “抱歉?!鄙砼缘娜藙恿藙?,半敞的校服下擺蹭過她手臂,然后他站了起來,誠懇道歉:“我出去罰站?!?/br> 于望秋動作迅速,拿著東西就邁步出到過道往后走,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 老師想阻止都來不及:“等等……” “哐——”的一聲。 那盒綠油油的東西被扔進了后排的垃圾桶,發(fā)出動靜不小的響。 他態(tài)度自若地出了教室靠墻站好,事情從發(fā)生到結(jié)束甚至不過一分鐘,好多人甚至還沒弄懂發(fā)生了什么,在位置上竊竊私語。 “什么情況啊……” “好像是他上課吃東西?” “啊?于望秋?不能吧?!?/br> “不知道啊……” 事情已經(jīng)如此,孫老師也沒再多說什么,拿起黑板擦敲敲講臺:“咳咳,安靜,大家都看到了啊,哪怕是好學(xué)生也不能在課上搞這些小動作,都給我認(rèn)真上課。” 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個干凈。 * 下課后,遲晃明顯想和牧箏桐賠罪,但是他沒來得及開口,人就徑直起身走了出去,他只能悶頭跟上。 牧箏桐踏出教室后門,于望秋還安靜站在那兒,哪怕是出來罰站也依舊身姿筆挺,眼神穿過走廊圍墻,越過灰白的天花板落到外面水洗過一樣的藍天上。 安靜出神的樣子。 牧箏桐扯了扯他袖子:“于望秋,你沒事吧?” 他回神,眼神先落到自己被人捏住的袖口,不動聲色上移幾寸,把手背貼去她指尖,感受到溫吞的暖意后才搖頭,看向她的眼睛:“沒事?!?/br> “你剛剛為什么……” “不能讓你受罰?!坝谕餃芈暬卮?,手背在人的指尖貼來碰去,心滿意足地汲取她暖融的體溫,直到耳朵被姍姍來遲的人大嗓門灌滿。 “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啊班長還有……于望秋同學(xué),真不好意思,害你挨罵了?!?/br> 遲晃頭發(fā)都跑亂了,氣喘吁吁地撐手在門邊,火急火燎地道了一大通歉。 牧箏桐的手掌后撤,拉開一段空隙。 “沒事?!?/br> 出聲的不是于望秋,遲晃不大自在地看向他:“那你……” 手掌縮進袖口,于望秋慢一步搖了搖頭:“沒什么?!?/br> 他頓了一下,耷拉的眼睫往上掀起,深黑的眼眸冷凝一片,沒帶多少情緒地開口:“但是你的東西被我丟了,抱歉?!?/br> “那個啊……那個沒什么,那種情況下也只能丟了,主要還是我的錯,我腦子抽了,真不好意思啊?!?/br> 周圍人逐漸多起來了,牧箏桐不想被人團團圍著,也不想成為人群討論的焦點,截斷話頭:“既然都沒事,我們還是回教室吧,別在這兒站著了?!?/br> “噢噢對,進去吧進去吧?!?/br> 遲晃側(cè)身先讓出位置,牧箏桐和于望秋一前一后回去了,他才慢吞吞邁步過去,路過后排垃圾桶時,看清了里面躺著的深綠包裝盒,嘆了一口氣。 * 課上那一出后,牧箏桐本來為自己想要和于望秋嚴(yán)肅討論他們的關(guān)系這件事感到些許愧疚。 但是周六暈頭轉(zhuǎn)向渾身酸軟地從床上醒來后,她先去了浴室洗漱,對著明晃晃的鏡面看清了自己鎖骨和脖頸上隱秘曖昧的痕跡,她又覺得…… 果然還是得和他認(rèn)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