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30章 冬日里的天亮的很晚,想到自家夫君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梅花直接陪著他睡到日上三更。 康哥大了,醒了之后就會自己收拾自己,在就是在房間里看書了,這孩子最喜歡的就是看書了,各種書都看。 梅花和祁翰自然是支持的,自從他認字以后,家里的書是越來越多了,那種簡單的話本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了。 等祁翰起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梅花就窩在他懷里,祁翰吻了吻她的額頭,兩人親密的耳語了一番,才慢慢的起床收拾。 康哥三歲前父母是經(jīng)常會抱他的,但是三歲以后就很少了,可以說是已經(jīng)不抱他了。 就好比現(xiàn)在,大雪紛飛,寒風凜冽,他都是自己慢慢走的,祁翰寧愿放慢腳步也不會抱著他,在他看來養(yǎng)育孩子,不論男女,最忌諱的就是嬌慣,祁永就是這么被毀的,如果當初沒有金氏的縱容嬌慣,祁永再怎么樣,如今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對此,梅花也是同意的。 醫(yī)館外都是人,老人小孩的吵鬧聲不絕于耳,梅花看著前面的人群,估摸著到中午才能輪到自己,其實也可以直接把大夫請到自家家里的,但這家醫(yī)館可以說是京城名聲最好的醫(yī)館了,郎中輕易都不出診,除非是品級很高達官貴人才有可能請得動的。 醫(yī)館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有醫(yī)童維護著秩序,倒也沒有那么凌亂,梅花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如果這時候有了也是好事,畢竟康哥已經(jīng)快五歲了,等這孩子生下來,康哥就能直接去學堂了,她在家里照顧孩子也沒什么問題。 一個人也忙得過來,康哥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這個孩子不論男女,梅花還是想自己帶大的,自己的孩子自己帶才是最放心的。 等到梅花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看著郎中時不時的點了點頭,或者是搖搖頭,梅花心里也變得慌亂起來,別是真的生病了或者孩子有什么事情吧。 “夫人這是喜脈,已一月有余,但夫人身體有些虛弱,日后還是要仔細的調(diào)養(yǎng)著,切記孕中忌房事”,郎中說完那就開始寫方子。 梅花欣喜過后有些羞愧,早在開春后她就想在要一個孩子,對祁翰是一直都不拒絕的,今兒來看郎中心里雖篤定了十之八九是有了,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如今郎中一開口梅花就只知道是真的有了。 祁翰帶著兒子在外面,見梅花這么長時間都沒出門也有些擔心,剛準備帶著兒子進去,沒想到梅花就直接出來了,手上還拿著藥方子。 見梅花眉眼帶笑,兩鬢腮紅,祁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低頭看著康哥,心情也好了不少,添丁進口是喜事啊。 拿了安胎藥,一家子去了酒樓吃飯,期間祁翰在此提起了想找個老媽子在家照顧梅花,畢竟有孕之人還是多休息的好。 梅花也沒當場拒絕,給兒子添菜的手只是頓了一下,隨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集市人,人牙子在一旁吆喝著,梅花看著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祖孫二人,心里有些難受,這孩子看樣子比他家康哥也大不了不少,小小年紀真是可憐。 兩人滿身污漬,祖孫兩抱在一起看著可憐極了,大冷天的兩人也并未穿多少,一直在哆嗦,冷風吹過,依稀可見這個男孩的手臂上的傷痕,梅花當下更心疼了。 “夫人家里需要伺候人的嗎,這對祖孫,夫人要是看上了價錢好商量,三兩銀子,別看著人老了,但是干活是很麻利的,還有這孩子機靈著呢,這老婆子叫杜婆子,孩子就叫虎子”,人牙子走到梅花跟前,笑嘻嘻的說到。 “我看夫人也投緣,夫人要是要的話也就三兩銀子”。 梅花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祁翰,祁翰點了點頭,隨后從懷里取了三兩銀子出來,人牙子接過后,立馬把祖孫兩個的賣身契笑呵呵的遞給了梅花。 梅花收好以后,就帶著人走了。 回到家里先是安排祖孫兩個去洗了熱水澡,隨后又取了一身自己的棉衣和康哥的厚衣服送給了祖孫兩,這孩子身上雖有傷痕,但也都是外傷,家里就有膏藥,梅花讓杜婆子給孩子涂好藥,在好好休息休息,左右家里也有住的地方給他們。 看著不停磕頭道歉的祖孫兩,梅花連忙扶起他們。 還把賣身契給他們了,日后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在家里呆著也行,祖孫兩都一致決定不走,還求梅花別趕走他們,他們什么都會做的,日后就在家里報答梅花一家人的救命之恩。 梅花也不強求他們,既然愿意照顧他們一家子,那就會給他們月錢的,等他們有了銀錢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想走了,手里有積蓄,才能有底氣更好的生活啊,梅花只說了一句去留隨意就帶著康哥出去了。 話說張氏得知了女兒在度有孕,別提多開心了,親自帶著兩個兒媳婦送了一大堆的東西來。拉著梅花的手,樂呵呵的說了一大堆,梅花也是開心,看著如今女兒皮膚白里透紅,眼里都透著光,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的模樣,張氏就知道女兒是過得極好的。 這段日子她是一直在忙店里的事情,沒有時間在來看梅花,但如今在見,就知道梅花的日子是越來越好,家里如今也有干活的人,也累不到她一個孕婦,當下更是開心。 梅花的兩個嫂子對梅花也是關(guān)愛有加,聽著屋內(nèi)歡聲笑語的一家子,虎子和杜婆婆在外也是露出了羨慕的笑容,只是這樣好的場景,是不會在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了。 康哥準備出去去廚房喝水,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外祖母和舅母來了以后他只是打了招呼就一直在屋里看書了。 見康哥出來了,杜婆婆連忙讓自家的小孫子上前去伺候。 “不用了,我自己去廚房就可以了”,康哥說完以后就進去了。 看著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的孫子,杜婆婆只是嘆了口氣,并未說什么。 康哥倒也不是討厭虎子,而是他已經(jīng)習慣自己動手了,別人給他倒水他反而覺得有些尷尬。 張氏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康哥,告訴他大表哥這周有時間會回來,康哥當即表示自己跟娘親要去,張思和外孫子說了幾句,見時間不早了,便帶著兩個兒媳婦回去了。 晚間,梅花和祁翰相擁在一起,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夫君,我想要一個閨女,這樣我們就兒女雙全了”,梅花在祁翰懷里軟軟的說到。 “我也想要一個閨女”,祁翰說完以后,吻了吻梅花的額頭。 杜婆婆祖孫是很勤快的,梅花和祁翰起的都很早,但他們比祁翰和梅花起的還早,昨兒下了一夜的雪,等梅花起來的時候,屋外的雪都已經(jīng)沒有了,飯菜也都準備好了。 送走了祁翰,梅花就和康哥去屋內(nèi)看書了,小家伙最近很喜歡自己念書給梅花肚子里還未出生的弟弟meimei讀,好讓他們盡早熟悉自己這個大哥。 相較于母子二人的和樂融融,此時京城官宦人家聚集的祁宅里,彩云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可謂是震驚不已。 不得不說祁文雖人品不咋地,但學問是真的不錯,聽著自家兒子流利的背誦各種詩文,彩云頓時覺得自己后半山的指望大了,她這個兒子真是給她長眼啊。 祁博對自己這位母親的感情也說不上身,但自從他記事以來都是跟著祁文子啊一起的,爹爹教他讀書認字,彩云只是經(jīng)常讓人給她送點心來,對此他是感激的。 但這一幕被后面的金氏看在眼里,一大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祁文這個偏心眼的眼里這個這個賤人生的兒子,自己的嫡長孫沒見他這么傷心過,金氏一個氣不過,當下就沖了過去。 “母親”,祁博見金氏來了,當下恭恭敬敬的行李問安,面上變輕一如既往,絲毫挑不出錯來,金氏想發(fā)作他都找不到借口。 如今他們是在京城,跟之前在府城是大不一樣,何況金氏也不想落下一個刻薄庶子嫉妒的名聲,哪怕心里在不甘,也不好發(fā)作。 畢竟她得為自己已經(jīng)出嫁的女兒著想,要知道她的嫂子一貫不待見自己的女兒,唯恐身上挑不出錯來。 但是對彩云這個賤人,不代表她不能收拾,畢竟主母管教妾室,那都是應該的,誰也說不出什么的。 讓祁博去讀書以后,金氏立馬讓彩云跪下,本來彩云想為自己分辨兩句,但想到什么,二話不說立馬跪下了。 畢竟如今在這府里,跟金氏硬扛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金氏也感覺奇怪,這賤人自從來了京城就跟轉(zhuǎn)了性子一樣,后來更是不去勾搭祁文了,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怎的,很是古怪。 彩云心里想的是,即便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天她跪了,委屈也是一時的,只要祁永以后不成事,那么她今日所遭受的委屈,他日金氏是要千百倍的還回來的。 就等兒子日后有了功名了,當了官老爺了,繼承了家里,到時候家里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寒風凜冽,彩云雖一直跪在雪地里發(fā)抖,但看著金氏的背影是滿眼的諷刺。 ※※※※※※※※※※※※※※※※※※※※ 總算是寫完了,日更三千了。 明天過后應該都是日更三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