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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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下課鈴就敲響了。 淺淺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腳下這片陽光,但還是迅速退了回去。 下一秒,梁老師就走出了教室,看淺淺還站在那里半低著頭做乖乖認(rèn)罰狀,便叫了她一聲:“岳淺淺同學(xué)。” 淺淺忙抬起頭來:“梁老師,你叫我淺淺就可以了。” 她的聲音很是清脆,讓人聽著覺得很舒服。 “那好吧,淺淺?!绷豪蠋熜α诵Γ瑴睾偷卣f道,“淺淺,雖然老師理解你們可能一下從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都沒人管的暑假過渡到每天早上七點半就要開始上早自習(xí)的作息時間會不太適應(yīng),但畢竟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定,你開學(xué)第一天遲到,老師可以原諒你,但往后可就不能再縱容你了?!?/br> “這……”淺淺一臉為難地說道,“對不起,老師,這個我真的不能保證?!?/br> “不能保證?為什么?”梁老師驚訝地問道,“難道你以前經(jīng)常遲到嗎?老師不認(rèn)為你是這樣的學(xué)生哦?!?/br> “可是我以前的確經(jīng)常遲到啊?!睖\淺如實答道。 “為什么呢?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嗎?” “因為……” 淺淺正準(zhǔn)備解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淺淺!” 她當(dāng)即就忘了要向老師解釋這回事兒,開心地對從走廊那邊小跑過來的男生揮了揮手:“哥哥!” 因為掛心著第一天上學(xué)的meimei,岳其琛一下課就心急火燎地往外跑,也就是那么不湊巧,一跑出教室就碰到了還有兩件事情忘了交代給他這個班長所以又折回來的班主任,雖然著急,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班主任的話,然后才往高一那邊小跑過去。 一中的四棟教學(xué)樓其實也可以看做是兩棟教學(xué)樓,因為同在一側(cè)的教學(xué)樓是共用一條走廊的,只不過在中間隔了個廁所和樓梯,還有一個凹進去的小拐角,而如果想要從一三教學(xué)樓到二四教學(xué)樓去的話,就需要穿過連接左右教學(xué)樓的行政樓。 也就是說,岳其琛所在的高二二十班【教學(xué)樓1,四樓,1403】和岳淺淺所在的高一七班【教學(xué)樓3,四樓,3401】是處在同一樓層的,只要岳其琛想,不到一分鐘他就可以出現(xiàn)在岳淺淺面前。 剛走過高二二十一班的門口,岳其琛就看到了自己的meimei:她站在教室門口,身上的書包還沒放下來,面前還站在一個穿粉色套裙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高一七班的班主任了。 顯然是訓(xùn)話的場景。 岳其琛心里“咯噔”了一下。 莫非是遲到了整個早自習(xí),現(xiàn)在才來? 因為他對自己的要求比較高,平時都會比學(xué)校規(guī)定的還要提前半個小時到教室自習(xí),而他這個meimei又一向嗜睡如命,所以走的時候特意沒有去叫她,而是去提醒了自己那不靠譜的老媽一句。 不過看這樣子,自己那句提醒應(yīng)該是白費功夫了。 作為一個全能哥哥,岳其琛敢說自己比爸媽都了解這個meimei的性子,沒有哪一天早上不賴床,有時候穿著穿著衣服,刷著刷著牙都能睡著,偏偏老爸經(jīng)常出差,一出差沒個一兩個月就回不來,老媽又不怎么靠譜,時常母女倆一起睡過頭,上小學(xué)和初中的時候還有自己每天拖著她上學(xué),等他上了高中,兩人上學(xué)的時間對不上了,她的遲到狀況也就越發(fā)嚴(yán)峻了起來。以前的老師都了解她的情況,都偏寵著她,但現(xiàn)在是高中開學(xué)第一天,沒道理老師就放任她這么遲到。 不過了解歸了解,到底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meimei,一看到她在挨訓(xùn),第一時間涌上心頭的情緒還是心疼,他連忙加急了腳步,也順勢叫了一聲:“淺淺!” 等走到了兩人面前,岳其琛先是對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后才皺眉問淺淺:“怎么了?” “哥哥。我今天早上遲到了五分鐘。”淺淺比劃了個“五”的手勢,“然后當(dāng)時在班上講話的男老師就讓我在走廊上罰站了。”她又指了指自己剛才罰站的地方后接著說道,“梁老師希望我保證以后不再遲到。可是這個對我來說有點難,我正準(zhǔn)備向梁老師解釋原因呢?!?/br> 原來只遲到了五分鐘,不是遲到了整個早自習(xí)。 岳其琛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聽到淺淺說她罰站了那么久,心里就更難受了。 他摸了摸淺淺的劉海,轉(zhuǎn)頭對梁老師說道:“梁老師您好,您就是淺淺的班主任吧,我見過您,昨天是我?guī)\淺來報道的。” 梁老師點點頭:“你是……” 岳其琛答道:“我是淺淺的哥哥,高二二十班的岳其琛。淺淺說您剛才在問她為什么不能保證自己以后再也不遲到的原因,就由我來告訴您吧。是這樣的,淺淺她是早產(chǎn)兒,生下來的時候才六個多月,身體一直不太好,總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別人感冒咳嗽或許吃點藥就能好,她如果感冒咳嗽的話輕則打針重則輸液,還有好幾次咳成肺炎,上學(xué)期間十天半個月地請假是常有的事。除此之外她還有點低血糖,所以以前為了保證她的休息時間,我父母都特去醫(yī)院給她開了證明,然后在學(xué)校辦了隨時可以進出校門的卡,允許她不用上早晚自習(xí)的。本來這上了高中,我母親也說給她辦卡,不過因為最近我父親出差了,而我母親又比較忙,還沒來得及帶她去醫(yī)院檢查。情況就是這樣,還希望老師多多包涵?!?/br> 在聽到岳其琛自稱是淺淺的哥哥的時候就流露出了驚訝之色的梁老師聽完之后,看向淺淺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慈愛,說道:“既然情況是這樣的,為什么一開始就說清楚呢?也免得受這罰站之苦不是?” “可是我今天遲到的確是因為睡過頭了,”淺淺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誠實地說道,“而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啊?!?/br> 梁老師愣了一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摸摸淺淺的頭,說道:“那你也應(yīng)該給主任說你的哥哥是岳其琛同學(xué)?!?/br> 這樣的話,哪怕是看在岳其琛這尊金大佛的面子上,主任也不至于讓你去罰站啊。 “就算我的哥哥是岳其琛,也不能改變我今天早上遲到了的事實吧?!睖\淺眨巴了幾下眼睛,困惑地說道,“還是說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一心希望淺淺以后能學(xué)聰明點懂的利用自身優(yōu)勢來逃脫一些不必要的責(zé)罰的梁老師:“……” 一旁的岳其琛聽到自己meimei天真的問話也不由得苦惱地扶了扶額:也罷,心眼實的女孩兒招人疼,也不算什么壞處。 又被哥哥抓著叮囑了一陣以后,淺淺才進了教室,一進教室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淺淺!” 她抬眼望去,一個留著短發(fā)、長相頗是斯文秀氣的女孩子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命對她招手,指著自己旁邊的空位對她說:“快過來,我在這兒給你留了一個位置?!?/br> 淺淺笑彎了眼睛,走過去,欣喜地說道:“棠棠,我們兩個在一個班啊。”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可是昨天就知道了。好歹分班表上第一個就是我的名字,你能長點心不?”江棠恨鐵不成鋼地輕輕戳了戳淺淺的額頭。 淺淺捂著被戳的地方,討好地笑了笑:“公告欄前面人太多了,是哥哥擠進去幫我看的,他沒告訴我你也在這個班。班上還有其他的初中同學(xué)嗎?” “同年級的還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同班的好像就只有你和我。”江棠說著,往外退開了一步,“好了你快進去把東西放下吧,雖然我知道你書包里肯定什么都沒裝,但背著也累的慌……怎么樣,喜歡我給你占的這個位置嗎?” 江棠給自己和淺淺占的位置是教室的最里面的倒數(shù)第二排,她坐外面,讓淺淺坐里面,偏僻又不引人注意,還沒有被老師從窗戶處抓到在搞小動作的風(fēng)險,實在是適合看小說、玩手機、打盹睡覺的絕佳好位置。 “喜歡!棠棠你真懂我,么么噠!(づ ̄3 ̄)づ”淺淺走進去,卻沒有急著坐下,而是拉開書包把里面的東西往外拿,“但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啊,今天書包里是放了東西的?!?/br> 陸燁手上的筆在岳淺淺站在他前面的那一刻起就停止了轉(zhuǎn)動,他盯著淺淺那一角淺藍色的裙擺,突然感覺有點口干舌燥,他難耐地咽了口口水,放下筆,緩緩向前方伸出手去。 當(dāng)牛仔布料的觸感從指尖傳遞到神經(jīng)中樞的那一瞬間,一種難言的滿足感襲遍了陸燁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