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搽完后,越清桉將她的裙擺整理好,抬頭與她的目光撞了個滿懷。 他雖然是在蹲著,可是背部挺得筆直,與她剛好互相平視。 看到對方鎖著秀眉,他頓了頓,垂眸,輕聲道:“過會兒就不疼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按鈕,柳若煙眼睛眨啊眨,還沒明白他什么意思呢,腳背上就傳來了一陣直鉆心底的癢意。 她急忙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腳背上撕裂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的皮.rou來。 將腳背上的血擦去,那只腳居然恢復到最初的模樣,一丁點兒傷疤都沒有留下。 好神奇! 不過下一刻她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大師兄,腳恢復了,她現(xiàn)在可以重新上路去找他了。 “少宗主,謝謝你的藥。等以后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畫完大餅,柳若煙心中還加了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你從悲劇結(jié)局中拉出來的。 遠處,凌天宗的弟子走了過來,看到柳若煙哭的通紅的眼睛,驚訝問:“少宗主,你怎么欺負玉泉劍尊的小徒弟啊?!?/br> 他靠近越清桉,說悄悄話,“你別欺負她,欺負弱小的姑娘不是君子所為?!?/br>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更低了,像是怕被柳若煙聽到,“宗主他們對你不好,你囚禁他們無所謂啊,柳師妹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把她弄得眼眶紅紅?!?/br> 越清桉默然,翩然挺立,用平靜如水的目光淡淡看向那個弟子,沒有多說什么。 只剩下柳若煙坐在石頭上愕然,系統(tǒng)將那弟子說的話給她重復了一遍,她心中呢喃:“囚禁?速度這么快嗎,這才重生第五天,他那么雷厲風行,將宗主都已經(jīng)囚禁了?” 原著進度是越清桉用了半年時間洗盡了凌天宗所有背叛他的人,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他用十天半月就能走完已知的虐渣劇情。 而且,這個弟子怎么一副自家宗主被囚禁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樣子? 那個讓柳若煙疑惑的弟子轉(zhuǎn)過頭來對柳若煙表達歉意,“我們少宗主他平時不太與外界接觸,所以說話什么的,可能讓柳師妹難過了,不要哭。” 柳若煙搖頭,將手中緊緊攥著的青色布料舉起來,聲音軟糯沙?。骸拔以谡椅掖髱熜郑麆倓倎磉@里救一批修士,我一直沒有找到他,以為他死了才哭的?!?/br> …… 從遠處御劍飛行過來聽到小師妹說自己死了的蕭楚流:? 第12章 鞋子 蕭楚流震驚地劍身一顫,身形差點穩(wěn)不住。 他不過是剛剛和越清桉合作絞殺了一部分妖獸,為了將剩下那批妖獸給引走,他特意御劍飛行繞著無主秘境東部群山一大圈,耗費了一點時間。 本來打算馬上回來找小師妹的,結(jié)果看到她坐在戰(zhàn)場上,和越清桉說自己死了? 可真是他的好師妹。 柳若煙站起身來和兩人道別,轉(zhuǎn)身準備繼續(xù)去尋找,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不遠處蕭楚流委屈地抿著唇。 “師兄!”她大聲喊了出來,沾了血污的小臉高高揚起,眼中的水光盈盈,淚幾乎要馬上就落下,似乎之前的堅強在此刻都被瓦解了。 飛著一般,向心心念念一直尋找的人奔去,她全然不顧其它,直接撲進蕭楚流的懷中。 一只手攬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衣服,小小的頭一整個埋進蕭楚流的胸膛里,默默嗚咽著。 額……本來還委屈巴巴的蕭楚流一下子身形僵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動作才好。 腰被少女緊緊抱著,胸前皮膚也感受到了灼熱而潮濕的溫度,他面色唰一下變得透紅,梗著脖子,視線悄悄往下看去。 小師妹臉上的血漬和淚水一股腦地蹭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可他不在乎,反而腦海中亂七八糟地想著——她怎么弄成這副臟兮兮的樣子? 又看著她哭得梨花落雨,蕭楚流心亂如麻,手小心翼翼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這才一會兒不見,你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該死的,都怪他速度太慢了,現(xiàn)在都把小師妹嚇哭了。 “我、我看見你的衣服,我還以為你死了……”她胡亂擦了擦淚水,將自己撿到的布料拿給蕭楚流看。 蕭楚流瞧見后哭笑不得,“這塊布料是我自己撕下來的,當時看見一個修士腿部骨折了,身上也沒帶包扎的帕子,就隨便撕了點衣服。后來遇到了凌天宗弟子,他們幫他重新包扎了一下?!?/br> 柳若煙似懂非懂點點頭,她這時候看到自己把大師兄的衣服都蹭臟了,才緩緩察覺到自己逾矩,不太好意思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清潔術(shù)!”她嘴中默念著咒語,想幫助大師兄清潔一下,可是念了三遍都失敗了。 挫敗感讓她垂下了小腦袋,柳若煙干脆擺爛,撒嬌似地低語,“大師兄,我好臟啊,你幫我清潔一下?!?/br> 蕭楚流無可奈何看著她,自己的師妹,當然是要自己寵著了,他咬字清晰地重新復述了一遍清潔術(shù)的咒語。 在清脆的聲音中,淡金色的天光重新照亮了柳若煙的一身紫色衣衫。 她笑彎了眼,在大師兄面前拎著裙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學著師兄的樣子,原樣重復那咒語。 遠處幾只烏鴉飛過,大師兄胸口臟兮兮之處依然毫無變化。 尷尬之情浮上心頭,柳若煙給自己找補,“最近感覺靈力運轉(zhuǎn)起來有些晦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br> 東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