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她的嘴巴就挨在大師兄guntang的耳邊。 那沁人心脾的情話就像是甜蜜的糖漿沿著經(jīng)脈將蕭楚流的心臟給裹了一圈。 四周烈火蔓延,那種不知名的情緒隨著烈火起伏跳躍,又似乎在他的心底宛若二月的野草瘋狂生長。 他感覺心空了一塊,很快酸酸麻麻的的情緒將空缺的地方全部填滿。 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就像小師妹趴在他背上,軟軟與他身體接觸。 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第20章 負責 柳若煙沒有再講話了。 蕭楚流靜聲,陷落在那句喜歡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小師妹真的喜歡他…… 他步伐亂了,心也亂了。 先前聽溫老說師妹想要親他,雖然心中惶恐又竊喜,可他只認為小師妹對他的喜歡是對師兄的那種喜歡。 就像其他同齡人的師妹那般,對她們的師兄敬仰且尊愛。 小師妹對他,大抵也是如此。 可是,現(xiàn)在他不認為師妹說的喜歡是那種帶著距離感的喜歡了。 她在夢中,也在想著他。 沒有喊他師兄,直呼他的全名。 第一個認認真真喜歡的人嗎? 用余光看著師妹蒼白的臉頰,他恍惚地壓住自己所有的胡思亂想。 沒有減緩向前的速度。 紅色的火絨花,邊緣長著白色的毛刺。 他重復著著兩句關鍵詞,越過山腳叢生的荊棘,穿過滿地松散破碎的黑曜石,頂著烈烈高溫,走到山巔。 目之所及,是鮮紅色的巖漿咕嚕咕嚕翻涌而出。 有些極速冷卻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由紅轉向黑色,變成一路之上最常見到的黑曜石。 山頂是隨時都會爆發(fā)的火山口,在紅色的巖漿附近,長著一片美麗妖冶的紅色花朵。 它們生了五片纖長的花瓣,花身嬌嫩,莖干上只有寥寥幾片寬厚的葉子。 最關鍵的是,花瓣的周圍長著白色的一圈毛茸茸的小刺,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出來。 如果有覬覦花朵美麗的歹人,想去強行摘花,恐怕會被那些白刺給刺到手。 蕭楚流驚喜地快步流星而上。 顧不上注意那些白刺,他伸手就要去摘那花兒。 卻看到了一條一閃而過的黑線藏進了花朵中。 像是一條陰險的毒蛇,等著他前來摘花,再伺機咬他一口。 小老頭飄出來,出聲提醒:“這就是毒蛇,赤金蝮蛇?,F(xiàn)在的修仙界里,因為沒有適宜的生存火山,這種劇毒之物已經(jīng)滅絕了,沒想到在這里還留下了一條?!?/br> 他捋著胡子,“剛剛你師妹說火絨花,我還想著不可能呢。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赤金蝮蛇和火絨花是相生相克的關系了。” 蕭楚流攏起眉心,將師妹放在干凈的石頭上,想伸手去摘另外一只花,沒想到那毒蛇還挺鍥而不舍的,又躥了過去。 他干脆心一橫,任由那蛇咬上自己的虎口,生生將火絨花給摘了下來。 小老頭見他這樣做,瞪大了銅鈴大的眼睛,“你!胡鬧?。 ?/br> 蕭楚流抿唇,只道:“師妹沒有多少時間了?!?/br> 虎口上泛起難以忍受的劇痛,他不是不能忍受疼痛的人,可一想到剛剛師妹也經(jīng)歷了這樣的痛苦,他就憤恨地將毒蛇給扯下來。 白光閃過,他用玉劍將那個害師妹痛苦的毒蛇剁成了兩段。 確保周圍沒有別的毒蛇,他丟下劍,小心翼翼捧著火絨花,快步跑到師妹身邊。 她好像一朵蒼白綻放的花朵,安靜地躺在那里。 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緊緊閉著,眉毛緊蹙,似乎夢到了很難過的事情。 只要吃下解藥,就應該沒事兒了吧。 蕭楚流溫柔捏開柳若煙的嘴巴,將花朵揉成一小團,送入她的嘴中,用哄即將睡著的小孩子的音量道:“師妹,乖,吃進去就好了?!?/br> 見師妹將花全部吃下去了,他嘴角噙起一抹欣喜的笑來。 可是,很快,他悶哼一聲,唇色煞白。 “你讓毒蛇咬你,你也會中毒的!”小老頭氣得跳腳。 這個傻娃娃怎么只顧得上師妹,顧不上自己啊。 都中毒了,你自己吃份解藥會死啊。 “我現(xiàn)在吃?!笔挸麟S便扯了一株火絨花塞進嘴里,目光不離柳若煙。 等待期間,他時不時問一句小老頭:“溫老,師妹什么時候能醒?” “師妹臉色看起來還是很不好,要不要給她多吃兩株?” “有效果嗎?我怎么感覺越來越累了,想睡覺呢。” 蕭楚流喋喋不休說著,把小老頭說煩了,直接把自己壓箱底的秘訣都抖落了出來:“你覺得困,想要增加火絨花的療效,跳進火山口的巖漿就行了?!?/br> 蕭楚流:? “你也不想想為什么火絨花能長在火山口附近,你別看這里這么熱,你去摸摸那里的巖漿,我敢保證是溫泉一樣的手感?!?/br> “就是因為這口火山有這樣奇特的性質(zhì),火絨花才可以在這里生長,外界早已絕跡?!?/br> 小老頭仰著頭,很是高傲,“別用那種震驚的眼光看著我,我到底比你多活了幾千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br> 那確實。 蕭楚流心中嘀咕了一句,我辟谷不吃飯。 東水逆流